作者:灰白之裔
但幸福的生活如此短暂,老爷娶了妻子,但他的妻子、朋友、妹妹等亲人相继去世。他苦闷的饮酒,一边哭泣一边说他所学的武艺与他魔星的身份都给亲朋好友带来了诅咒,他说我也应该趁早离开,省的遭受血光之灾,但这些话恰恰坚定了我陪伴在他身边的决心....因为我也是魔星。”
“燕姑娘是在那时候觉醒,性别固定为女性的?”
“啊,没错。”燕青渐渐失去笑容,“我本以为化为动人的少女,便能成为叩击老爷心灵的人,但老爷他、老爷他喜欢男人,我反而失去了接近他的机会。”
唐璜的脸色变得苍白,这个操蛋的世界给他胃的压力越来越大。他给自己倒了杯热温,从随身空间中拿出两片奥美拉唑肠溶胶囊吃下去。而后又给燕青倒了一杯。燕青把核吐了出来,手腕一扬,投到了远处的垃圾桶中。她先是接过手帕擦了擦手,然后才是茶杯喝水。温水浸润了她的嘴唇和口腔,让她的樱唇看上去闪闪发亮。
燕青稳定了情绪继续说:“我很自责,为什么我没有问过老爷的取向,而擅自把我想象中的老爷与现实重叠,我做了错误的选择,注定和老爷再无姻缘。我沉沦了一段时间,渐渐想明白了,能够陪伴老爷已经是奢望,我不能要求更多了。
同样沉沦的还有老爷,他似乎认为自己不配得到幸福,虽然娶了几房妾室,但他去那里的次数屈指可数,一月合不到一次。他的家业完全交给了李固,李固那里吃里扒外的混蛋不仅偷偷在老爷的产业上做手脚,还和老爷的妾室通奸。
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不过没关系,老爷还有我这个知己,我能够支撑他走下去。但现在、但现在,老爷也被梁山魔星拐跑了,我很担心,我很害怕,如果老爷一去不复返,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我这些年的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
燕青的眼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唐璜却没有像以往一样安慰她。穿越者冷眼相观,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在录音的界面摁下了停止键,而后把音源储存了起来。燕青渐渐停止了哭泣,她拿过手帕擦拭着脸:“虽然这是我的故事,但你听完之后表情变得更加冷漠.....你们男人都是铁石心肠吗?”
“只是有一点疑惑罢了。”唐璜耸耸肩,“燕姑娘对卢员外的爱,与我想象中的爱有点偏差,倒不如说,你真的是忠诚于卢员外并爱着他吗?”
“亏我以为你会理解我,没想到你也是如此胡说八道。”燕青的反应十分激烈,“我要把心挖出来才能证明吗?”
“‘也’胡说八道?”唐璜笑了起来,“看起来不止我一个人这样想啊,结合你后面的话,看起来另一个是卢员外,对吗?”
燕青没有回答,但她脸上的惊惧说明了一切。
“别看我这样,我阅读理解几乎能拿满分的,算了,你也听不懂这个。”唐璜一步步走近,“燕姑娘以自己的视角讲述了你和卢员外的故事,那我就结合从李固与其他仆人整理来的情报,讲讲别人眼中的燕姑娘吧。
燕姑娘开头说的很对,你的家族因为奸人陷害,不得不把后代托付给相交的好友。一开始十分怕生,后来是少年卢员外敲开了你的心灵防线,获取了你的信任。但缘由并非他笨拙的安慰,也不是他的温柔与善意,而是他足够强。你们关系变好的契机,是源于他为你赶跑了欺负你的孩子。”
“你胡说,我的感情怎么会如此功利!”
“可是,燕姑娘你自己说的,你对卢员外怦然心动的时刻是他学艺归来,展示他所学的那一刻。我想,若是你的心中怀有爱恋,四年的时光让你在看到朝思暮想的人一瞬间就会产生怦然心动的感觉,燕姑娘你的感觉似乎来得晚一点。据我观察,燕姑娘是个感情细腻敏感的姑娘,不是那种迟钝的女人。”
燕青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来话,她眼里的惊恐越来越多,愤怒让她姣好的面容扭曲。她的愤怒中透着虚弱,是那种被人揭破了伪装、被迫面对真正的自己时愤怒又无能为力的虚弱。
唐璜却没打算就此收手,他俯下身来,直到彼此的呼吸都喷薄到对方的脸上。燕青一边推搡着他一边难堪的转脸,唐璜却伸出手来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燕姑娘,你知道李固侵吞卢员外的财产,为什么不说?你知道李固与卢员外的妾室通奸,为什么不说?当卢员外失去一系列亲人的时候,就连李固都假模假样的安慰了自己的主人,但他说看到你在一边流泪一边发笑。你坐视卢员外的处境越来越糟糕,看着他跌入一个又一个不幸的坑里,艰难的爬出来。你不曾主动对他伸出援手,心里替他难过,但也很开心对吧,因为你需要卢员外的不幸。”
唐璜凑到燕青的耳边说:“让我猜猜你为什么需要卢员外的不幸.....是和魔星的能力有关吧,卢员外应该持有魔星赋予他的某个能力,要么是因为不幸而强大,要么是因为强大而不幸。你需要强大的卢员外,所以连同那份不幸一起认同。”
燕青按在唐璜胸膛上的手颤抖了一下,她带着哭腔说:“不是,我不是那种人!”
“可在我看来,燕姑娘就是那种人啊,因为童年的不幸,让你对世态炎凉有了过早过于深入的体验,所以你比一般人更需要强大,或者说安全需求比常人更高。单凭你自己的努力无法满足你的安全需要,因为你明白自己的懦弱与能力极限。
所以取而代之,你决定寻找一个强大的主人,通过侍奉他换取他对你的保护,来满足你的安全需要。卢员外无疑是最好的人选,因为他足够强,对你也有保护欲,而且他是个好人。所以,你才会在他学艺归来并展示出自己所学的那一刻怦然心动,因为你判断他足够强,能够保护你不受伤害。
我不知道你想成为卢员外伴侣的想法里有多少爱的成分,但毫无疑问一定有功利的想法,通过婚姻把他牢固的捆绑在你身边。卢员外重视的人死去,卢员外信任的人背叛他,卢员外的妾室给他带了泰山一样高的绿帽......没关系,这些人变相的把卢员外变得强大,并把强大的卢员外推到你身边,所以你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而你现在的不安,则是因为卢员外被梁山魔星诓骗,你失去了你的安全保障。看吧,你又变得如此懦弱了。”
燕青忍不住低声抽泣,她胡乱叫喊着,苍白的为自己辩解。或许是因为哭的太多,她的眼泪已经干涸,曾经泛着活力的眼瞳黯淡无光,浸满绝望。
啊,哭到哭不出来的女孩也很美丽啊,真想把她占为己有。
唐璜觉得此刻的燕青容貌到达了巅峰,他蹲下来,捏住燕青的下巴,把自己的嘴唇烙印到燕青的嘴唇上。
而后,他撩拨了一下燕青的额发,才心满意足的站了起来。看着他的战利品,一个瘫软在椅子上、情欲战胜理智、一缕发丝黏连在嘴角、沾染了他的痕迹的少女。
“燕姑娘,我不讨厌你为人处世的原则哦。”唐璜抓起对方的一只手,放在脸颊旁轻蹭着,“寻求强大的人保护自己没什么不好,至少你有自知之明。要不要考虑更换一下你的主人,现在,我比卢员外离你更近,更能满足你的安全需求。”
燕青没有说话,她身体颤抖着,仿佛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功利主义并未占据她的全部身心,些许的天真与纯洁抵抗着现实的诱惑。唐璜耸耸肩,知道这时候就算逼迫对方也没用,因为燕青的心已经完全乱了,蛊惑与引诱,都需要人在保持一定理智的情况下才能实行。
对于诱惑女人这件事,他一向很有耐心。
他走出房间,看到了脸色红润的柴进,她似乎比前几天又长高了一些,气质也越来越成熟。看见唐璜,靠过来吞吞吐吐的说:“本王......不对,是我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你还好吗?”
“嗯,我和燕姑娘算是和平的....唔。”
在唐璜说话的时候,柴进突然踮起脚尖亲吻了他,穿越者在出乎意料的亲吻中品尝到了香甜的味道,少女的清香涌入他的鼻腔中。柴进细密的睫毛随着呼吸颤抖着,她放下脚,离开了唐璜,远离了好几步,才带着颤音说:“不要多想,是消毒工作,你的嘴唇破了。”
没等唐璜回答,她就飞快的跑开了,路上还摔了一跤。她飞快的爬起来,回头看了唐璜一眼,以更快的速度消失在拐角处。
唐璜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回味着刚才的感觉,若有所思。
第九十五章 剩斗士索超(上)
宋江告诉了被俘的卢俊义发生在大名府的一系列变故,卢俊义捏紧了拳头,动摇的相当厉害,他不确定宋江的话中有多少真实多少谎言,但梁山魔星的描述无疑是他能想到的事态最糟糕的发展方向。
李固也好,燕青也好,他对这两人的异常都有一些了解。因为他的魔星能力“告死者”,是以周围人的不幸作为养分,使得持有者茁壮成长,让李固的家人也受到了牵连,因此对李固怀着愧疚的心思,家产的事也好女人的事也好,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他又不喜欢女人,娶她们也只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取向暴露出来,有个男人去安慰这些可怜女人似乎也不错。
而对于燕青,卢俊义的感想就有些复杂了。他一开始把对方当成需要保护的漂亮孩子,然后是忠实的仆人和朋友,他是什么时候发现对方的扭曲呢?是从看到她发泄心中的压力,肢解流浪猫开始?是注意到燕青试图挑拨他和其他人的关系开始?是从发现燕青的房间中写满他的名字开始?是从发现燕青在一些他熟悉的名字画上狰狞的叉号开始?
卢俊义意识到,燕青心中藏着的黑暗远比他想象中多,这个姑娘太过缺乏安全感,她对自己的忠诚、感情全都是为了追求安全感,当他不能给予她足够的感觉时,这个姑娘又会做什么呢?迷茫?错愕?哭泣?还是寻找一个新主人?无论怎样,他都不能坐视不管,除非他真的对于燕青可有可无,直到燕青找到幸福的归宿。
因为他让太多的身边人遭受了不幸,所以他竭力想让身边的人幸福。看到他们幸福的笑脸,他的心灵也得到了满足。
“卢员外,朝廷会安排人手埋伏在你的府邸,所以你这条回家的路必然凶险万分,真的不考虑在这里坐第二把交椅吗?”
“你们没有完成你们的承诺,我的妹妹依然长眠。”
“为什么是妹妹,而不是那个与你有着50文钱约定的男人?”
“......这你也知道?”卢俊义盯着宋江,“因为他不需要我拯救。”
面对宋江的挽留,卢俊义摇了摇头,坚决不肯落草为寇。宋江没有再阻拦,当天就把卢俊义送下山去。十月的梁山一片金黄之色,漫步在被落叶堆叠的山道,卢俊义对身后师兄妹说:“好了,你们就送到这里吧。和我这个外人扯上太多关系,会让你们在梁山受到非议。”
“师兄....”
卢俊义拍了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林冲说:“二师弟,这些人中你最年长,师妹们就由你来照顾了。”
林冲点了点头,卢俊义转而对正在拭泪的孙立说:“你的身体不好,不要再哭了。比起担心别人你应该担心自己,找个有担当的、能养你一辈子的好人嫁了,你也要尽心服侍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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