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原来这都是你们的局,”秦明神色复杂的看着唐璜,“从一开始,无论是我们还是祝家人都被你们玩弄于鼓掌之间,以命相搏的战斗在你们眼里不过是戏剧,唉。”
“秦兄,这件事关系重大,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性格太过暴烈,磊落的好汉不太适合这种保密活动。还请在这里小住几日,等待着最终时刻。”
门外突然传来了叫骂声,隐隐提到了唐璜的名字。师徒两人一起看向穿越者,唐璜耸耸肩说:“你们的同伙时迁,现在补充了水分、吃饱之后又有力气骂我了,好吧,我去会会她。”
“唐兄弟,还请手下留情。”
“请放心,只是准备让时姑娘做做数学题罢了。”
不久之后,关押时迁的柴房里响起唐璜的提问和女人逐渐高亢,在到达顶点后又嘶哑低沉的声音。人人都相信朝廷派来的唐大人正在对魔星进行毫不留情的拷问。
奇怪的是,明明经受如此折磨,时迁却固执的在体力恢复后痛骂唐璜,仿佛期待着他折磨自己一样。
第六十四章 见稽古
在抓到扈三娘之后,将其认为自己的义妹,宋江交代手下小心的运回梁山,并且几乎无限制的供应香蕉——要知道,香蕉产于南方,运到北方来需要灵能者运用自己的灵能进行冷冻保存,梁山只能通过黑市和劫掠获得物资,香蕉对于现在的梁山来说不亚于奢侈品。
从二当家那里透出的口风,大家知道扈三娘是预备嫁给矮脚虎王英,留守在大本营的晁盖还一度叹息,那么漂亮的姑娘被逼着嫁给一个矮矬穷,可真是命运弄人。不过等到扈三娘在短短三天之内就把聚义厅周围的平均智商拉低了一点后,晁盖的叹息的对象就变成了王英。
毕竟,再漂亮的母猩猩仍然是猩猩。
在二度战败之后,梁山每日轮换派人到独龙岗进行违章建筑拆迁工作,引得祝家庄仅有的力量频频出击,几天之后就人困马乏不得不高挂免战牌,任由梁山魔星驱使着兵卒用人命去填防御塔的攻击,一点点的推进上来。
就在这时候,梁山军后方阵势大乱,一员姬武将带着两位仆从杀穿了梁山的阵地,直奔祝家庄而来。祝家庄的人虽然还没辨认出那人是谁,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们也下山接应,把梁山军击退,迎来了三个人。当为首的姬武将把头盔摘下来,伏在马鞍上咳嗽的时候,栾廷玉惊喜的大喊道:“孙立,竟然是你!”
栾廷玉与周侗即是师兄弟又是师徒,在几年前的东京御拳馆,当初孙立还是一个野心勃勃、想要学一番好武艺成就功名的人时,栾廷玉还代替周侗指点过孙立。不过后来栾廷玉游历巨宋,最后在祝家庄落脚,与其他八叶一枪流门人子弟的联系就渐渐断了,他对孙立的印象还停留在辞去登州提辖前往东京养病。
“嗯,是我。”
孙立在弟弟的帮助下翻身下马,她和栾廷玉并排走在最前面,主动开口说:“为了应对梁山魔星,朝廷做了一系列人事调动,除了呼延灼率领的三千骑军之外,周围县城都调防了一批不错的武将,我在东京养病养腻歪了,想去周围活动活动身骨,于是托人打点关系,弄到了郓州,在路过独龙岗的时候正巧看到梁山贼寇,想要试探一下他们的实力就一路杀了进去,幸好栾大哥带人解救。”
“确实是鲁莽了,梁山魔星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栾廷玉指了指后面说,“那两位是?”
“我的弟弟孙新和弟媳顾大嫂,他们先是去东京投奔我,然后有跟着我来到这里。”
栾廷玉大喜过望,孙立的话与唐璜的话相互印证(事先已经对好了说辞),又是同门,而且如果孙立是卧底的话,不可能把怎么看都是战五渣的孙新夫妇一并带过来。因而他相信了孙立的说辞,邀请她与祝家庄一起共同抵御梁山魔星,孙立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
栾廷玉把这件事告诉祝朝奉,祝朝奉大喜过望。每一个高手的加入都让他抵御梁山魔星的胜算又大了几分,他设下宴席,把唐璜也请了过来,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而后装作第一次认识一样打了个招呼。
“久闻孙提神之名,今日得以相见,真乃唐某的荣幸。”
“哪里哪里,唐大人在事迹已经在东京传开,以区区数人之力,一路奔袭梁山总部,斩杀梁山匪首王伦。如此胆量和谋略,我孙某人自叹不如。”
这一番官僚相见的商业互吹毫无违和感,给祝家庄的人留下“两个少壮派官僚在我家地盘上结识”的印象,这样做是为了避免祝家人把两个人视为一伙人,万一其中一个犯错,另一个人也可以断尾逃生而不是一起完蛋。
孙立的英姿飒爽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之后就是各自各样的禁止事项和一连串的咳嗽。栾廷玉略微尴尬的解释道:“我这位同门以各种各样的禁止事项交换来强大的力量,虽然看起来病弱,但战阵之上异常强大....对了,你的身体真的没问题吗?”
“我是得到了师傅的同意才出来的。”
“周师兄呢?”
“他正在教育他的关门子弟,我记得好像叫岳飞,今年十四岁。”
“是个好年纪,”栾廷玉点点头,“不过能入周师兄的眼睛,想必他天赋过人。”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孙立的房间安排在了唐璜对面,只沾了些许酒水脸上就升起一片红晕的她刚回到新房间,就听到身后男人跟进的脚步和掩门的声音。
“唐兄弟,贸然闯入一位女子的房间不太好吧。”
“没关系,身边有人警戒,我们的关系不会穿帮。不过真的发生意外,我只好说我对孙姑娘一见倾心。”
“嗯,不惜往自己身上泼污水也要保全我的名节,唐兄弟有心了。”
孙立转过身体,男人的阴影笼罩了她。光线的变化让她眯了一下眼睛,只看到男人朝她的脸庞伸出一只手来,她反射似的握住,轻声说:“你想做什么?”
“上次我上梁山的时候,孙姑娘说着‘坏孩子要受到惩罚’咬了我一口,现在该我报复回来了。”
唐璜张嘴,吓得孙立急忙松手,另一只手抓住自己的手腕说:“小气的男人可不会讨女人喜欢。”
“噗,孙姑娘脸上很慌张呢。”唐璜笑了起来,“看,你眼睛都瞪大了。”
“啊?”
在孙立去摸自己眼眶的时候,唐璜伸手在她额头上使劲弹了一下,后者立刻“呜”的一声用手包裹住了自己的额头,眼睛泪汪汪的。虽然她现在挺可爱,不过唐璜知道她多半有表演的成分。毕竟,一个二十多岁、感受过世态炎凉的女人不可能如此单纯,而且以孙立的身手,她躲开唐璜的攻击绰绰有余。
要说她为什么没躲开,大概是她对被弹额头本身抱着一种有趣的期待吧。
果不其然,孙立揉了揉额头,恢复了平和的表情说:“我以为被亲近的人弹额头是个有趣的体验,结果感受到的唯有痛楚。真无聊,我什么都缺,只有痛楚的体会比寻常人多几倍。”
“孙姑娘,你没问题吗?”
“刚才在酒席上我已经回答过了......”
“不,宋江把你派进来,是做好了里应外合攻陷祝家庄的准备吧。我想问的是,你做好了背叛同门中人信任的准备了吗?”
看见孙立低露出一丝犹豫,唐璜继续倾吐出饱含恶意的语言:“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好了,栾廷玉和祝家庄并不只是单纯的雇佣关系,实际上他把祝家庄当成了第二个家,他的幸福。所以在梁山魔星来袭的时候才会舍身奋战。而你的背叛将会摧毁他的家,他的幸福。”
“为什么要和我这个?”孙立抓住了唐璜的胳膊,“是想让我收手吗?不,我从进入这里就已经无路可退了。”
“不,只是希望你想清楚自己到底要做什么,”唐璜俯视着女人说,“半吊子的恶人与半吊子的善人同样差劲,犹豫会要了你的命。”
“如果能死在栾大哥手下,我也......”
“不巧的是,我可不会坐视你求死。”唐璜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栾廷玉也不会死,唯独这些我可以向你承诺。”
“为什么,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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