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狮王异闻录 第130章

注：那本幻书的名字是我编的，不过佐西默斯确有其人。

下个星期结束这一卷的剧情，大概。

为毛书客的屏蔽词那么多啊。

第八十七章 在世界毁灭之前 I

在接到腓特烈死讯的那一刻，唐璜立即做好了去柏林的准备，为此他调整了时间表，然后便出发了。

经过两次转车，他在4月12日抵达了柏林。仅仅过去半年，他就成为奥地利的代表，普鲁士的敌人，他曾经的敌人更加憎恨他，他曾经的朋友则思绪复杂的迎接了他。第二天，他就跟随着王室的送葬队伍来到了王室墓地，意外的看到了黎塞留。

唐璜目睹了腓特烈的棺材埋入墓地的全过程，这个懦弱的朋友下葬的时候没有人表现出特别难过的神情，哪怕是瑟曦与乔佛里。唯一表现出悲痛的大概是腓特烈的情人，一个不出名的女演员，她被准许参加这次葬礼，但她的悲痛大概不是因为难过情人的死，而是为了自己失去的钞票。

看吧朋友，你是个好人，但无人为你的死落泪。唐璜想。

他一步步退出人群外，恰好遇到了倚在树下休息的黎塞留，微风拂过，橙色的花坠落落到她的肩头，唐璜走了过来，伸手拂去花瓣，黎塞留眉毛扬了扬，什么都没有说。

“还真是巧，黎塞留小姐。”

“我想这并非巧合，而是必然。再怎么说，普鲁士的国王去世都会有外国政府派人来吊唁。”

“我来是因为吊唁朋友的死，你呢？我可不觉得普鲁士这样的小国值得法国的皇帝陛下派出他的心腹前来。”

犹豫了一下，黎塞留轻声说：“那位皇帝性格里多疑、投机的部分又主导了他的思维。抱歉，之前说的话都变成妄言了。”

“没办法，谁让我们都摊上一个任性的主君呢。”

“现在奥地利摄政的应该是那位茜茜公主，听说你们过从甚密，有人说你就是她的第二任丈夫。”黎塞留的语气中夹杂着些许酸涩的感觉：“尽管我觉得那是谣言，但你们关系很好那部分应该是事实，即便如此，你们也相处不好？”

“黎塞留小姐，你也知道我们的皇后陛下是个标准的花瓶，为了让她振作起来，我做了一些过分的事，让她现在还十分恨我呢。她在国事上依赖我，性格里坚强的部分也是依靠恨我来支撑，但是为了显示奥地利的团结她必须表现出和我十分亲密的模样，能认识到自己的爱憎要向现实妥协，皇后陛下也算长大了。”

黎塞留迟疑的说：“你们的关系可真复杂.....不过这种事告诉我真的没关系吗？”

“就当是情报交换好了，透露我们所在国家的事项，有利于我们协调立场保持一致。”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黎塞留转过头去，“我是为了法国的利益，里面没有个人的好恶。”

巧了，上一个这么说的船精现在已经成为我的软猫了，唐璜想，言不由衷是沦陷的开始，说谎的人都会在感情上受到加倍的惩罚......哪怕是他本人也一样。

“黎塞留小姐，为了法国的利益，你会和我为敌吗？”

“这种事还用说吗？”黎塞留指了指胸前的挂饰，“你知道这是什么，对吗？”

洛林十字，圣女贞德曾使用的符号。

唐璜了然的点点头。

“我只是觉得，现在法国与奥地利交好才是利益所在，我会在国内竭力扭转皇帝的想法。”

“谢谢。”

当葬礼结束之后，唐璜以私人身份和瑟曦密谈的事情，瑟曦一点都没有悲伤的样子，反而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虽然你是不情愿的，但你们夫妻关系有那么糟糕吗？”

“亲爱的叔父大人，要是你天天和不喜欢的人过着同床异梦的生活，想必你也不会比我表现的好到哪里去。”

“你变得很像一位王后了，瑟曦。”

“那是我的命运，倒是你，我亲爱的叔父大人，你血脉中渗透出来的灵能越来越美味了。”

唐璜笑了笑，推开了瑟曦，自己坐得远一些。

“叔叔和侄女可不该做这个，尽管你在这个国家里已经没有了敌人，但还是要注意一些好。”

兰尼斯特家族世俗化的速度惊人，加上他们善于变通迎合容克贵族的需求，让他们在普鲁士凝聚起了相当的势力。乔佛里年幼，现在可以说是瑟曦与她的父亲泰温，以及代表容克贵族的毛奇分享了国家的权力，他们都很能干，因而普鲁士哪怕接连死了两任国王也没有停滞脚步。

“你开心就好，不过注意避孕。”唐璜摊了摊手，“现在我找上你，有一个提案。”

“请说。”

瑟曦表面镇定内心却泛起了波澜，她能走到这一步全部有赖于男人的帮助，或者干脆点说，她就是男人棋盘上一颗棋子。唐璜既然能成就她，那么花费同样的力气毁掉她也不件难事。但是不甘心啊，她已经成为普鲁士的王后，如今更是主宰着一个国家的人，还要被男人随意摆弄自己的命运。

唐璜当然能看出对方眼睛里的不甘和反抗，不过他确信自己的提案还不至于让瑟曦和自己鱼死网破。

“丹麦王国还占据着属于德意志人的两块土地，奥地利和普鲁士同为大德意志地区的邦国，我想我们可以向北边的邻居施加必要的压力，把土地夺回来。”

“你不是一直在构建针对俄国人的同盟吗？（唐璜表面上是宣称和英法缔结同盟是为了应对俄国人的扩张）”

“政策也要为人服务，如果我保不住权势，那么政策再好也没有意义。是的，我迫切的需要一场胜利证明自己。在能够构成开战条件的国家里，丹麦是最弱小的一个。”

瑟曦想了想，这个理由倒也合情合理，德意志民族民族主义浪潮翻涌，如果能成功收回被外国人占据的土地，无疑能迎合德意志民族主义者的口味，稳固自己的地位，也能转移因高压政策来带的不满。

不过慎重起见，她宣称要和大臣们商议一下。

“这是自然。”

唐璜被詹姆送到了宫廷外，空旷的走廊里只回荡着三个人的声音：他的、詹姆的、还有萝克珊的。走在最前方的詹姆一直有回头的意思，但几次又把半转过来的头别回去。唐璜给萝克珊“停止”的手势，察觉两人止步不前的詹姆终于如他所愿的回过头来。

“有什么事吗，齐格飞先生？”

“我觉得你有事要和我说的样子，不然也不会表现出心事重重的模样。”

“不，”詹姆摇了摇头，“你多虑了。”

唐璜在柏林的公寓转赠给了瑟曦，而瑟曦也没有住，只是命人时常打扫维持着原来的模样。萝克珊在他的护卫中和他关系最紧密的人，因而她旁若无人住进了唐璜的房间，揽着唐璜的肩膀问：“怎么看那个黑骑士都有秘密。”

“你说詹姆？”唐璜伸手捻搓萝克珊发梢末端的卷曲部分说，“大概只是发现了他和他姐姐瑟曦的不同，詹姆可以全心全意的爱他姐姐，但瑟曦最爱的是权力，其次是自己，然后才是詹姆。尽管两人相处的很好，但岁月自然会把分歧点展现出詹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