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与之相比,唐璜那边的翅膀虽然拉帮结派却相安无事,总觉得让人没劲。
似乎是读出的萝克珊的想法,唐璜回答:“第一,因为我平常都迁就你们,但我有压制你们全部的实力;
其二,你们的认知被刘璐扭曲了一次,又在我身边被扭曲了第二次,所以才会对与别的女人分享我变得宽容;
其三,如果追溯源头,你们才是小三哦,而我就是出轨的渣男,你们没有先发优势,那句经典的明明是我先的就说不出口。”
“亲爱的大天使先生,现在砍断你的四肢,给你带上项圈把你关在小黑屋里养还来得及吗?”
“很遗憾,萝克珊,你已经变成翅膀的一部分了,又怎么会伤害翅膀的主人呢,你们还需要他供给营养,好让自己容光焕发。”
“白色的那种?”
“谁知道呢,是淡黄的、淡白的,啊,是透明的也说不定呢。”
“别开玩笑了,fucker,你觉得我已经老年痴呆到把大吃一惊的场面都忘了吗?”
萝克珊一心二用,她一边与唐璜说话,一边看见德·韦纳伊小姐朝年轻的军官走去,向他送去一道醉人的秋波,抓起他的手,把他拉到身边,用一个风流又狡诈的手势带他走到窗前的时候,旁边的舒昂党女人浑身颤抖起来。
太没天理了,青梅竹马又输了。
“现在,向我说实话,”德·韦纳伊小姐一边说,一边竭力想从她看上的帅哥眼里看出些什么,“您并不是杜·加-圣西尔公民。”
“不对,小姐。”
“杜·加和他母亲前天已经被杀了。”
“我很遗憾。”他笑着说,“即便如此,你对我还是恩重如山,我将永远铭记在心,而且我很愿意有机会向你证明我的感激之情。”
“我认为我救了一个流亡贵族,但我更喜欢你是共和党。”
德·韦纳伊小姐从唇边吐出这两句话好像用了极大的勇气,说罢,她面露窘色,眼睛红了,神态中不再有其他东西,只有眼泪天真烂漫的夺眶而出。
她慢慢松开军官的手,倒不是因为抓住他的手心里害羞,而是因为有一种沉甸甸的思想压上了心头。
那军官被她弄得沉醉在希望之中。突然间,德·韦纳伊似乎对这样放纵自己感到气恼,尽管旅途中彼此萍水相逢,无拘无束大概也是允许的。
于是她又恢复了一贯的态度,朝两位旅伴鞠了一躬,带着女仆离开了。
“唐璜,这是爱情吗?”萝克珊问道。
“善变的女人,就像风中的羽毛,无论言行还是想法,总是反复无常。”唐璜回答:“有些爱从激情中开始,也会在激情中消逝。就像凡王之血,必以剑终。”
几分钟后,萝克珊从屋顶下来,因为舒昂党人的伏兵已经陆续收起了武器,表明他们没有和共和军打城市战的欲望。
主动解除了自己职务的于洛找到萝克珊,希望她去保护从巴黎来的贵人,女大剑自然求之不得。
她来到门前敲了三下,里边主仆二人的谈话中断了。听到德·韦纳伊小姐说请进,萝克珊立刻走进来。
女大剑假模假样的向德·韦纳伊小姐敬了一个军礼,不着痕迹的看了对方一眼。
考虑到现在自己在外人眼里的形象是个光头壮汉,萝克珊假装被德·韦纳伊小姐美丽的姿容搞得心神不安,只说了这么一句:“小姐,我听候你的吩咐!”
“你们联队长辞职了,看来是由你来当我的保护人。你们部队是叫联队吧?”
“正是在下。”
“你们的指挥官有点怕我吧?”德·韦纳伊小姐得意的说,
“恕我直言,小姐,于洛并不怕你。你知道,他是看到壮汉就喜欢,看见女人就心烦的职业军人。职业军人看到他的上级竟是妇道人家,心里可不舒坦。”
“但是,”德·韦纳伊小姐说,“服从上级是他的责任!我喜欢的是服从,我有言在先,我不允许违抗我的命令。”
“违抗你的命令大概不容易。”萝克珊说。
“咱们合计一下。”德·韦纳伊小姐说,“你们这里有新到的部队,让他们护送我到马延市,今天晚上就可以到。
在马延市我们不停留,另外换一批士兵,继续前进,你看行不行?
我们的行动规模小,舒昂党不会知道我们是夜里赶路,假如遭到人数众多的舒昂党的袭击会吃苦头的。
说说看,您觉得这样行不行?”
萝克珊没有任何反对的理由:“行,小姐。”
“从马延到富热尔的路好走吗?”
“不好走。没完没了的上坡下坡,也只有驴或者骡子能在那种地方跑的欢快。”
“好啦,出发吧,”她说,“离开阿朗松时不会有什么危险,你们可以先走,我们会赶上来的。”
“这个npc有点意思。”唐璜对萝克珊说:“我还以为她是睡男人上位的花瓶,谁知道还有点军事素养,要知道,共和军现在许多连排级指挥官只能数到⑨呢。”
无端中枪的琪露诺打了个喷嚏,继续和三月精(桑尼、露娜、斯塔)玩耍。
萝克珊代替于洛整队,集合两个连队的人手护卫德·韦纳伊小姐和两个舒昂党匪徒上路。
军队是女大剑全新的玩具,她在唐璜阵营担负着尖兵的任务,每次都是单干,还没有指挥过那么多人。
尽管这军队只有三百人的规模,但对于骑砍玩家萝克珊而言,这人数已经让她心满意足了。
太阳已经驱散了秋天灰蒙蒙的云,光线倾泻在肃杀的田野上,车上的旅客起初缄默不语,德·韦纳伊小姐依然是一副冷若冰霜的神气。
在马车上若有一个美妇人,那她便很难躲避同车旅客的目光,这些人用眼睛把她盯住,从单调的风景之外寻求一种消遣。
玛丽·德·韦纳伊的眼光好几次都碰上了年轻人的眼光,这使她明白沉默会害了她自己,她于是向杜·加夫人问了几个没有多大意思的问题,权当谈话的引子,最后,她还是忍不住把那个帅哥也拉进来。
“夫人,”她说,“你怎么会决定把儿子送进海军?我国海军菜的让人流泪,你这是拿他的生命开玩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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