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妙,我想出一个好主意:这两个女人也是有身份的,我去叫她们同楼上的那位一起吃,怎么样?”
老板去找新到的客人,只找到弗朗西娜一个人,他怕有人听见,把弗朗西娜拉到厨房尽头,朝院子那一边,低声说道:“我想二位一定愿意单独用餐,我已经备好一桌可口的饭菜,是为一位夫人和他的儿子做的。
他们想必不会反对和你们同桌共饮。”
他又以一种神秘的表情补充道:“他们是贵人。”
萝克珊尾随女贵族上去,迈到倒数第三个阶梯的时候就收回了脚,使用隐形法术把自己隐匿了起来。在老板口中,楼上的客人是一对母子,但她却看到了那个年轻人正是之前率领舒昂党人埋伏共和军的年轻头领。
她飞快的下楼,要去告诉于洛今天逮住了一条大鱼,至于那女贵族的死活?见鬼,一个npc人质而已。她连同绑匪一起干掉就是了。
而在德·韦纳伊小姐眼里,二楼的年轻人是个十足的帅哥:中等身材,穿着蓝上衣,长长的黑色护腿一直遮到膝盖上面,里面是蓝呢子套裤。
这种简朴的、没有肩章的制服是综合理工学院学生的服装,是王国时代培养职业军官的学院,以炮兵与骑兵为主。
阅人无数的德·韦纳伊小姐一眼就看出年轻人粗旧的服装下有一副匀称的体格,而且言谈举止无不说明他是贵族出身。
年轻人有着棕色皮肤,自然卷曲的金黄头发,炯炯有神的蓝眼睛,端正的鼻梁,还有洒脱的举止,身上的一切都说明他的生活以崇高的感情为指导,并且有发号施令的习惯。
这年轻人一表人材,怕不是共和党人。德·韦纳伊小姐暗忖道。
想到这里,她为了招人喜爱而精神焕发,假装体力不支地侧着脑袋,枕在手臂上透出慵懒的风情,妩媚地微笑能让心如死灰的人萌发爱情,那对黑色的大眼睛在宽宽的眼帘下忽闪,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上方画出两道棕色的曲线。
她拿出最动听的嗓音,为的是赋予这句普通的话以扣人心弦的力量——
“太感谢您了,先生,我们连日赶路又渴又饿,的确需要一点吃的。”
所有这些手段一瞬间都用上了,女贵族打出娴熟的撩汉连续技后,她向店老板问过她的房间,,便领着女仆走了,留下陌生的年轻人独自去猜测刚才这句话是表示接受邀请还是谢绝,巴黎的女人天生有这种本领,她永远让男人面对进退的选择,而自己游刃有余。
“这女人是谁?”综合理工学院的学生快活地问店老板。
“她是韦纳伊公民,”与女贵族同行的官员怀着醋意打量着年轻人,酸溜溜地回答。“过去是贵族。你想干什么?”
小伙子哼着一首共和国的歌曲,矜持地昂起头,望着官员。两个青年瞪着眼,仿佛两只好斗的公鸡。只这一下,他们中间便埋下了永久仇恨的种子……仅仅为了一个不属于他们的女人争风吃醋。
第二十一章 东方花映冢~舒昂党人(6)
“我叫科朗坦,为共和国效力。”官员摆明了自己的身份,男人之间的装逼之争,通常都是由地位开始的。
自古以来,美人只配强者拥有,地位与交配权自动绑定,如果一个上流社会的公子哥在几个女人之间转圈圈,他会被誉为风流才俊,说不定经由高明的作家之手,能给后世留下一段佳话,而像臭O,夜O病栋之类长相很丑的黄毛,他们的风流故事只会让人倒胃口。
就像欧足联调查曼城是否遵循FPP(财政公平法案),拖拖拉拉一直没有结果,而同样是欧足联在几天之内就以违反FPP为理由,禁止AC米兰参加欧战一年一样,虽然两个球队实际上都没有遵循FPP,但曼城背后是城市足球集团,而城市足球集团是中东土豪和中国财团(有大约14%的股份)是玩具,欧足联断然惹不起金主的,只好拿so rich开刀。
这时候,一个农民走进来问道:“杜·加-圣西尔公民在这儿吗?”
“你找他干什么?”与官员对峙的年轻学生人走上前问。
农民深深一鞠躬,交出一封信,年轻学生看过以后就把信投到火里。他点点头,表示回答,农民便走了。
“你一定从巴黎来,公民?”科朗坦说。
这个年纪轻轻就已经头发稀疏的官员洒脱地走到年轻人面前,神色圆滑而亲昵,具备了投机分子一切优点,但是在杜·加公民看来却简直无法忍受。
“是的。”年轻学生冷冷地回答。
“你就读的学校不是炮兵就是骑兵,看你的行装大概要做炮兵军官了吧?”
“不,公民,是海军。”
“你是到布雷斯特去?”官员用漫不经心的口气问。
年轻的水兵把脚跟一旋,敏捷地转过身,对科朗坦的问题根本不屑一答。
正在这时,一个妇人走进旅店的厨房,水兵向她跑过去,从外表看起来,礼数十分周全。
“亲爱的妈妈,”他对那妇人说,“你可来了,你不在的时候,我斗胆邀请了几位客人。”
“客人,”妇人说,“你疯啦!”
“是德·韦纳伊小姐,”水兵低声说。
“德·韦纳伊小姐在萨沃内之后(1793年12月20日,共和军在此地大败保王党)就死在断头台上了,她是救她的哥哥德·卢东亲王的,结果正赶上政府对旧贵族大开杀戒的时候。”母亲粗声粗气地对他说。
“您弄错了,夫人,”官员不慌不忙地说,“有两个德·韦纳伊小姐,每个大家族都是支派众多的。就像埃尔梅罗家族,除了埃尔梅罗这个共同的族姓下面还有许多分家,在他们的领袖肯尼斯与未婚妻战死在比利时后,由他们分家的孩子莱妮丝继承了家族,还给自己找了个经常加班的大龄熟男韦伯当老公。”
那妇人听官员用这样亲昵的口吻说话,十分惊奇,她倒退数步,似乎想仔细瞧瞧这位突然答话的人,仿佛是要探究他何以要出来证明德·韦纳伊小姐的身分。
与此同时,官员也一直在暗暗地研究这位妇人,他觉得从这妇人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母亲的笑颜,完全是一团情人相见的喜悦,她与那年轻水兵的关系读作母子,写作情人。
而且,在官员看来,那妇人有着光润的肌肤、、整齐的睫毛,明亮的眼睛,把浓密的黑发分成两个发卷披在额前,绝不可能有一个二十岁的儿子。
她额头虽然有浅浅的皱纹,锐利的目光固然略微有些暗淡,不是因为旅途的疲劳,就是纵欲过度。
最后,科朗坦还注意到,这个陌生妇人披的是英国料子的斗篷,帽子的式样无疑是外国的,反正不属于当时巴黎女装时兴的希腊式。
共和国血腥的权利争斗让官员养成生性多疑的性格,什么事都朝坏的方面想,他立刻对这一男一女的公民身分起了疑心。
那女人呢,她以同样快的速度研究科朗坦的身份,试探性的问道:“公民,你担保德·韦纳伊小姐还活着?”
“她的确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夫人,和杜·加-圣西尔公民一样。”
双方在这一时刻同时确定对方是冒牌货,官员护卫的美人早已经上了断头台,而所谓的杜·加公民,几天之前就在举家赶路的时候被杀害了,凶手拿走了他们所有的东西。
如果他是共和党,科朗坦看年轻水兵走出房间,心里想,我就是瞎了眼!他的肩臂摆动起来大有宫廷风度。
同样的道理,要是这位是他母亲,我就是教皇了!我看他们准是舒昂党。一定要搞清楚他们的身份。
不一会儿,门开了,年轻的水兵挽着德·韦纳伊小姐的手走进来,他姿势十分优雅地把小姐带到桌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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