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狮王异闻录 第1032章

黎塞留小声说：“有些问题你就不要问了，就比如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在你打算写点什么的时候，你一般会tuo掉衣服，脱得什么也不剩的时候，你每小时可以手写两千个单词，是穿衣服时候的四倍。”

“你们不是全知道了吗？！”

“我们也不知道，你最近在看《我在东瀛开网贷》。”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提督，我的中文还没好到能理解文言文的程度。”

在唐璜和黎塞留互动的时候，战胜了敌手的提尔皮茨使得剧情向前推进了。

这时候念剧本的换了人，因为帕秋莉生活在满是灰尘的图书馆里，久而久之有了尘肺的毛病，说会儿话就喘，于是交给了她的助手小恶魔。

小恶魔念道：“要甩掉这个暗探的念头给了大妖精一股力量，她无法进一步思考，只得加快脚步，好像这样就能逃脱一个比她敏捷得多的男人的跟踪。跑了几分钟后，她来到一家糕点铺前，便急忙闯进去，跌坐在柜台前面的一把椅子上。

在她咔嚓一声放下门上的卡锁时，柜台里面正在专心刺绣的蕾蒂抬起头来，透过玻璃她认出大妖精头上绿油油的发色，便急忙打开一个抽屉，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拿出来交给大妖精。

她的动作和表情都说明她想赶快把来人打发走，好像这是一个大家不愿看见的人。

蕾蒂发现抽屉空空的便有点焦躁，看也不看大妖精一眼就急匆匆走出柜台，往店铺后间去喊她朋友琪露诺，但她朋友却已经站在蕾蒂面前了。

提尔皮茨小姐，过一个聆听。”

“又来？”

提尔皮茨嘟囔了一句，站在外面的她试图强行扒开门缝，却被无形的力量阻止了。每一位玩家都要恪尽职守，尽可能的给游戏主持者带来更多的困扰，相爱相杀。

她听到投骰子的声音，几秒之后，她听到门里的蕾蒂问琪露诺：“你把那东西放在哪里了？”

而作为游戏与提尔皮茨异心异体的唐璜则看到，蕾蒂的样子很神秘，一面用眼睛瞟了瞟大妖精，没有把话说完。

小恶魔继续念道：“⑨瞥见大妖精绿油油的大草原上系着的黄色缎带，望了蕾蒂一眼就走了，那目光好像说：‘我怎么能让那玩意儿搁在你柜台里呢？’”

这时候，提尔皮茨感觉到门上的力量消失了，她推门进去，但店里的npc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她，特别是大妖精始终一声不响，一动不动，很是惊讶，便走到她身边轻轻咳了一声。

大妖精抬起头来看提尔皮茨，这时候提尔皮茨听到小恶魔说又要过侦察。

“喂，我又不是星际选手，那么近还要判定？”

她的吐槽被无视了，这一次唐璜运气不佳，使得提尔皮茨在看到大妖精的时候，一看她那模样，不免又同情又好奇。

游戏外的大妖精和红魔馆所有的妖精一样随心所欲天真浪漫，好奇心强盛又缺乏耐心，但游戏里的大妖精像所有苦修者、祥林嫂或者练习时长两年半的偶像练习生那样面色苍白。

此刻不难看出，大妖精刚才一定受了什么刺激，脸色惨白得异乎寻常。她的帽子遮住了头发。那头发肯定是岁月催绿的，而不是搽了发粉（流行于大革命之前的法国，又被唐璜卖到了幻想乡，效果类似爽肤粉），因为她的衣领很干净，没有发粉的痕迹。

蕾蒂终于遇到了提尔皮茨，每个女人都像风中的羽毛，无论言行还是想法，总是反复无常，提尔皮茨刚才还是漫不经心的，但转瞬之间，蕾蒂就看到粉发的德国船精那不加修饰的面容像修女一样严肃，轮廓端正，透着点傲气。

位于幻想乡食物链上游的大妖怪们有她们特殊的举止和习惯，与一般妖怪画风不同，使人一眼就能看出谁是强者。蕾蒂确信，这位粉发妖怪大革命前一定是个大妖怪，而且能和博丽城管干架的那种。

“大人……”

她脱口尊敬地喊了一声，突然捂住了嘴。

“提尔皮茨，问问为什么要捂嘴，难道这种称呼含有什么禁忌？”唐璜指示道。

北宅依言照做，蕾蒂看了大妖精一眼，压低声音急急忙忙的回答：“我刚才忘了，忘记现在是禁止这样称呼的，你可不要告发我。”

“哦？”提尔皮茨拖长了音调。

“我、我不是西军也不是东军，我是中立的啊。”

这时候小恶魔开始念故事背景：原来，博丽大结界张开的时间是1885年，那时候日本处于明智维新时期，还没有彻底洋化，新旧思想交替，而博丽大结界的张开阻断了洋化的过程，维持了新旧对立的状态，在博丽大结界的压制下，人们或者妖怪们倒也相安无事。

但是，红魔馆搬入幻想乡的举动打破了脆弱的举动，红魔馆比幻想乡许多势力都更多的接触了现代社会，以结界内停留在1885年的认知来说，对方简直洋到爆炸，偏生蕾米莉亚又为了刷威严满满这个称号，成为好战分子四处黑船袭来，搞得一些本土派的日本妖怪搬出了讨夷这面大旗。

根据理念主张，幻想乡分成了现代派的西军，以及传统派的东军，在正式开战之前，谁也不敢宣称自己的立场，以免遭受其他人的攻击。

这种明哲保身的风气甚至具体到了称谓上，“大人”、“先生”会被认为是西军，而“老爷”、“xx君”则被认为是东军，所以为了表明中立立场，幻想乡所有人都以“你”、“喂”、或者“公民”称呼对方。

在蕾蒂和提尔皮茨解释的时候，大妖精没有回答，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店铺的玻璃窗，仿佛玻璃上呈现出什么可怕的形象。

“公民，你怎么了？”

回到店堂的琪露诺一面问，一面递给大妖精一个糊着蓝纸的硬纸盒，这才把大妖精从幻境中拉回到现实里来。

“没什么，没什么，朋友们，”大妖精温和地回答。

提尔皮茨回头看了一眼，她又听到投骰子的声音，提督大概是又失败了，在玻璃窗上，黑色的影子在上面扩散，猩红的双眼看着她，足以洞穿她心底的秘密。

黑影中有无数细小的裂口，每一道裂口张开都发出吵闹刺耳的蜂鸣，晕眩感在提尔皮茨脑袋里扩散，让北宅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间，提尔皮茨从噩梦里醒来，窗户透出了夜晚的道路，除此之外空无一物，蕾蒂、⑨、大妖精都用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打量着她。

“嗯，没什么，”提尔皮茨随口敷衍道：“对不起，我实在太冷了，所以才想到这里取暖。”

“小恶魔，让唐璜先生骰说服。”帕秋莉说道。

骰子的声音响过之后，提尔皮茨看到店里的妖怪们脸色都平缓下来，显然是判定成功了。

“你刚刚精神检定失败，失去了一部分理智，”

唐璜的声音让提尔皮茨安心了许多，两个人凭着提督与船精的关系用意念交谈，没有让店里的npc察觉。

“我又不是骡的（阿米娅’s岛）岛的博士，哪来的什么理智消耗。”

“但你看到窗户的时候的确面色狰狞，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所以才让店铺里的妖怪们对你戒备起来。

这只是我的猜测，提尔皮茨，如果一个人类在游戏里掉太多理智会精神错乱变得癫狂，那么一位船精掉太多理智仍会精神错乱，你们是海的女儿，如果精神错乱发起狂来会比人类更具备破坏性，因为你们会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