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奈朵琉雅
已经灵体化的他离开了这座庭院,也许依然在看着,也许已经前去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远坂时臣终于抬起了自己的头,却不敢直视现在的我。
既然觉得吉尔伽美什用平等的态度来对待我,还用赴死般的态度应对晚钟的响起,身为传统魔术师的远坂时臣肯定觉得我的实力和吉尔伽美什不相上下吧?
既然吉尔伽美什已经主动认输,也离开了这里,我终于能够向远坂时臣询问我真正想要知道的事情了。
“说吧,远坂时臣,马奇里·佐尔根究竟在哪里?”
PS:从前天晚上六点直到现在,因为路线维修,家里没有任何网络。我是在网吧里码出这一章的,还打算通宵多写的,因为我觉得今天恐怕还是修不好……
103.注定的劫难
◆佐久间秋奈◆
“说吧,远坂时臣,马奇里·佐尔根究竟在哪里?”
“这……”
远坂时臣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典狱官眼眶之中的那两团火焰。
这是典型的犹豫反应,证明他确实知道,但是不怎么想说。
我只好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更加冰冷,让远坂时臣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
“吉尔伽美什已经承认了失败,你应当履行赌约。”
“非常抱歉,死神阁下……就算您这么问我,可是关于佐尔根家那位家主的信息,我实在是知之甚少,更不用说他现在在哪里了。”
“……你在愚弄我吗,远坂时臣?”
该说不愧是敢对吉尔伽美什有所保留的魔术师吗,死神降临在他的面前,他都敢诓骗死神,赌死神的怒火不会降临在他的头上。
“我是魔术师,马奇里·佐尔根也是魔术师,就算我们有同盟关系……”
“你想说,就算你们是同盟的关系,在圣杯战争开始的那个瞬间也会成为不死不休的敌人。所以现在的同盟是极其脆弱的,也是极其模糊的,对吧?”
“……没错,死神阁下。”
“但是,我这里有充分的证据表明,你和佐尔根家族的同盟关系不止于此。不只是圣杯战争,你们还在基础的术式上有合作。我亲眼见到过混合了宝石魔术的刻印虫,也知道爱因兹贝伦家量产出来的人造人士兵。你们御三家所渴望的东西不只是圣杯,你骗不到我。”
“可是,死神阁下,这种合作是很早之前的。如今远坂家已经……”
我的耐心消耗殆尽。对待这样冥顽不化的家伙,我只好亲口说出他即将面对的现实。
所以,我打断了他的话。
“你想让你的妻子失去丈夫,你想让你的女儿失去父亲,然后让远坂家彻底绝后吗,远坂时臣?我是死神,我是天命的告死者,我来此处询问你马奇里·佐尔根的踪迹,而不是直接去找到他,我有我自己的考量与安排。你是魔术师,却也只是魔术师罢了,不要想着和我耍心机,更不用想着谋取利益。再大的利益也比不上生命,尤其是整个家族的生命。我有无数种死法让你现在就死在这里。”
“好吧……死神阁下。马奇里·佐尔根在东京都,位于练马区的一栋庄园……”
在这瞬间,夺魂的勾镰立刻挥出。锁链以子 弹的速度前进,转瞬间就缠绕住远坂时臣的脖颈。镰刃像毒蛇的蛇首平放在中年男子的肩膀上,只要我稍微动一动杀意,远坂时臣就会脑袋搬家,彻底地死去。
恐惧扭曲了远坂时臣的脸,呈现出极致的丑态。
在死亡的威胁面前,只要是活物,只要有完整的自我认知,任谁也无法保持真正意义上的优雅。
“如果你的下句话还是谎话,你就会死掉,连尸体都不会留下。你的魔术救不了你,吉尔伽美什也救不了你。能救你的,只有你的言语,只有你的诚实。”
“……位于练马区的八云神社。那是很著名的神社,地图上有标注。”
远坂时臣恐惧地说出了这句话。
这一次一定实话,不然事后如果我发现他说的是假话,我一定会再度找上门来,不顾吉尔伽美什,在远坂时臣使用令咒前就夺走他的生命。远坂时臣知道我会这么做。
“哼……”似轻笑,似冷哼,我传达着我的不满。“那么,还有一个问题,马奇里·佐尔根召唤的从者是谁?”
“是十八代哈桑·萨巴赫中的一位,被称作‘影灯笼’。它的战力不强,但是有着绝对的隐匿能力,是个很难缠的对手。”
我记得这个敌人。
在我上一世死掉之前,这个从者的来历、性格、绝大部分能力乃至性别都没有披露出来。我所知道的,仅仅是它具有EX等级的“气息遮断”而已,在其攻击的时候才会降低到A+级别。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说明它的威胁性,简直就是Assassin这个职阶的顶点。
“影灯笼吗……我知道了。那么,以后再也不见了,远坂时臣。”
留下这一句话,典狱官与勾镰化作没有任何温度的暗红火焰,消散与庭院之中。
断开意识的同步,让典狱官的业力重回我的灵魂之中,我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既然知道了情报,这里就没有继续呆着的价值了。我忽略远坂时臣难看到极点的表情,很快回到酒店,稍作调整之后就准备离开,返回东京都。
可是,在酒店的洗浴室,在我清洁自己的身体、体验难得的清凉之时,我右手的手背突然传来强烈的痛感,就像有人用烧着烫红的烙铁在我的身上留下特别的印记。
痛,很痛,特别特别的痛,痛到手臂失去了力气,痛到连眼睛都睁不开、连呼吸都无法进行,痛到脑子里一片空白,痛到就算淋着浴也冷汗直冒。在这痛到灵魂的剧痛中,我只能紧咬牙关,等待着这灼热剧痛的消失。
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疼痛终于消失了。左手托着右手,我睁开模糊的双眼,看到一个猩红的印记在这上面出现。印记很简单,简单到我根本不敢确认这是不是我预想中的那个东西——它是一个天平,左边是羽毛,右边是心脏。
“这是……令咒?我对圣杯没有渴望,没有只有圣杯才能实现的愿望,一直也在刻意避开圣杯战争,为什么我还有令咒?这个样子……恐怕是有史以来最丑的令咒吧?但既然是令咒,也就是说……我注定要参与到这次圣杯战争中吗……”
自言自语着,我淋着水,思考为什么会出现令咒。
很快,我想通了。
既然马奇里·佐尔根就是魔神巴巴托斯,那么整个圣杯御三家就一定是他的爪牙。所有魔神也都刻意针对我,想要大圆的式彻底觉醒,然后面对失去我的绝望,让绝望中的她像它们所想象的那般,摧毁这个没有我的世界。
我必然要和整个圣杯御三家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