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树下的猎人 第960章

作者:牧官

科博王公说道。

王辑提醒道:“可是雷翁的墓碑已经被毁了不是吗?”王公平静道:“那就先去这里的省务院去找执政官,我和这里的执政官交流交流。”

……

安德里要塞省务院。

大楼内外已经混乱一片,执政官一面脱去自己的教服与黑面纱,一面吩咐手下赶紧收拾行李。安德里的执政官是位人过中年的秃顶特兰人,此刻在办公室内一脸焦急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好不容易打包了东西,赶紧到院里乘车准备逃亡。

“主教!主教!”

“等下,你把我们骗在教堂等死,你自己先收拾东西跑路了,这事情做的不地道吧?”

“老东西,枉我们这么相信你全都给来帮你,你这不要脸的家伙想自己偷溜,让我们替你背锅?没门!我们执政官刚才在城头都被猎人杀了,你让我回去怎么交代?”

“老东西你想身败名裂?我告诉你你哪儿都别想去!”

……

发条能源都已经调动,执政官的车马上就从省务院离开,可就在这时,一群拿着宝珠法杖的宗教徒冲到省务院前,拦住了执政官准备逃跑的车,这些宗教徒穿着各种不同的宗教服饰,然而手里的法杖却是一样的,他们一口气将省务院的出口堵住,七嘴八舌地堵在门口,死活不让执政官离开。

砰地一声,后座车窗被法杖上魂光保护打的粉碎,执政官领口被外面的宗教徒一把拽住!

“等等,各位同僚别生气,我这车就是去教堂准备接各位的,我没有一个人逃跑的意思,我是要接各位一起跑的。”

执政官连忙摆手,示意这些手拿武器的同僚别冲动,照理说这在场的没几个在语法文明地位比他高的,毕竟他是这一城执政官,封疆大吏,但现在这节骨眼可不一样,这些同僚都是手拿武器的时刻可能动手杀人的,他可不想在这危险时刻被出意外。

“放你娘的屁!你这车前后座挤不下五个人,让我们挤后备箱吗?别扯了,你当我们眼睛是瞎的吗?你就是一个人想跑!”

宗教徒们不依不饶。

“大家别浪费时间了,马上那猎人怪物就进城啦!我这大院里这么多车,你们想开哪个开哪个,不会开也没关系,我给你们配司机,咱们一起跑!”

执政官也不敢浪费时间,赶紧来句皆大欢喜的话,并迅速下车就要给他们指派车辆,但他袖子还是被人抓着,这些生怕他自己一个人偷跑的宗教神职人员们是准备把他当救命稻草抓住,哪怕淹死,也要把这根稻草给拉下去陪葬。

正在这时,一辆吨位不低的尖头房车停在省务院的大门前,好像凭空冲出来的火车头般,连轮子都没有,完全是悬浮力,这很明显是新世界的科技产物了。

车门打开,王辑走下来。

“那个,地图上说这里是省务院,看这建筑模样应该还真是。你们谁是执政官?”

王辑看过引力透镜记录的旧世界地图,确认没来错地方后,问院门前扭在一起的宗教徒。

“你小子是谁,敢堵省务院的路,快把车挪开别挡路,滚蛋!”

一个长胡子穿着白色圣衣的神职人员放声大骂,看样子不是主教也可能是个祭祀类的人物。王辑神情一怔,旋即立刻明白过来,可能这些宗教徒以为外边的古树守护者是猎人,刚才根本就没注意到那巨型生物前面,渺小的一台车子。

“我说的不是你吗?找死?”

那白衣老祭祀吹胡子瞪眼地呵斥。王辑连回答都没有,伸手随便凌空一点,一道幻光在空气中闪过,穿过其眉心,瞬间开瓢,让这老头额前喷出的血柱顶飞了自己的高帽子,当场倒地,流了一地的血污和“豆腐脑”。

在场一群宗教徒当时被镇住。

“谁是这里的执政官啊!”

王辑再度发问,并随手探进神王心火摸出邂逅,初火的焰光瞬间流遍王辑全身,光焰一舞,只闪动瞬间的邂逅便重新飞回心火内,那些宗教徒手里握着的魂光法杖顶部宝珠全都炸裂,顷刻间涌出无数魂丝升天而起,消散于空气中。

宗教徒们眼看着一颗燃烧的金色太阳自虚空浮现,转瞬间他们一直依赖的强无敌武器也被摧毁,登时全都傻了眼。一个个目光呆滞都已经呆傻了,关键时刻还真是执政官反应过来,他突然挣脱身边人的手,冲到王辑面前突然一跃,自空中弯下膝盖,噗通一声就跪在了王辑面前。

这一跪的份量有些重,王辑眼看着他撞碎了自己的膝盖,腿部的裤脚渗出血迹,而这个秃顶的中年特兰人也因为这膝盖狠磕地面带来的痛楚,疼地龇牙咧嘴,眼角都挤出了泪水。

“我就是,王公殿下,您总算来了,我被这些卑鄙的邪教劫持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多亏了您来拯救我,我总算等到您来了!”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还真说不清楚是因为王公的到来感动到哭,还是自己刚才那惊才绝艳的凌空一跪操作,给把腿给磕烂疼出来的泪水。

“我不是王公,王公在车上。你跪错人了。”

王辑无奈地摇头,眼看着这秃顶中年人腿部还在渗血,他说道:“现在王家都在新世界技术王座生活,我从没见过那里的特兰人会对王室行跪拜礼,怎么一到旧世界,你们这里的人动不动就腿软下跪,话说你这个膝盖倒是硬啊,你可是跳起来跪的,这么别致,硬磕不疼吗?”

“我疼是疼在身体上,王公对旧世界现状的疼是疼在心上,王公的疼比我疼一百倍,我一点都不疼。”

执政官一弯腰将头狠狠磕在地上,顿时额头上全是血,比自己凌空跳跪的操作还要狠。

“这话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王辑这下是真服了,这个执政官人狠会说话,可真是个人物,他回头说道:“王公殿下还不下车吗?这执政官的肺腑之言可真令人感动啊!”

“不敢动,不敢动!”

执政官磕头如捣蒜。

这个时候,那些宗教徒们眼看着自己被卖,这才反应过来,其中一两个趁着王辑回头时想开溜,可脚刚挪开,那悬浮在半空的太阳神眼却突然一转目盯向他们,吓得这两个想开溜的教徒当即站住,大气都不敢喘。

“王公殿下!你可不要听这老东西的胡言乱语!他就是和教的主教,就是要审判猎人,想软禁您的罪魁祸首啊!”

“是啊,王公殿下,我们都是受他蛊惑和欺骗才来,我们对您的尊敬,对老会长的爱戴,其实是发自真心,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有如……”

……

这一群宗教徒们霎时间全都腿软,一个个学着秃头中年人动作,凌空一跃弯腿重跪,那膝盖磕地面是一个比一个狠,仿佛不狠不能表达自己的忠心与虔诚,后车厢里的王女拉开窗帘好奇地向外望着,原本想看看是什么阵仗,结果看到这一群宗教徒和体操队员似的,全都来了一套跳跃重跪、拿膝盖撞地死磕的操作,她惊的嘴巴张大,眼球都险些从眼皮子里掉出来。

“哇!还有这种骚操作吗?我看的都疼啊!你们不疼吗?”

王女拉下车窗问话,简直惊呆了。

“王公的疼比我们疼一百倍,我们一点都不疼。”

宗教徒们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