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涯远客
只是寡人已言,那司天台妖气之言,为那方士妖言惑众……”
“陛下不可!”
不想话音刚落,杜元铣便猛然上前,而大声开口。
“老臣乃三世元老,素秉忠良,真心为国,沥血披肝!本职掌司天,验照吉凶,又如何能够有错?那‘妖气’便正是应在姜子牙、费仲此二贼身上!
老臣不避斧钺,冒死上言,今以直谏,以命报君,虽死不辞!”
姜子牙继续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声色,终于商容也不禁脸色有些古怪起来,而感到一丝不对劲。
突然帝辛身旁的妲己便即楚楚开口。
“姜子牙为陛下忠心耿耿,妲己却知,愿为姜子牙进上一言。
那司天台题诗,本为那不知何来的方士,假捏妖言,蔽惑圣聪,摇乱万民,当为妖言乱国;今杜元铣又假此为题,当是羽党惑众,架言生事;百姓至愚,一转此妖言,不慌者自慌,不乱者自乱;而致使百姓惶惶,莫能自安,自然生乱。究其始,皆自此无稽之言惑之。故妲己建言陛下,凡妖言惑众者,可杀无赦。”
“既如此,便将杜元铣枭首示众,以戒妖言。”
淡淡的声音落下,商容险些一头栽倒。
杜元铣同样身子一哆嗦,不由无比震惊的瞪大眼睛,枭首示众?
第四十八章 任你阴谋诡计
不是说顶多被下狱吗?怎是枭首示众?
杜元铣无比震惊的瞪大眼睛,不由哆嗦着身体,几乎站立不稳。
而就在帝辛幽幽话音落下的同时,于殿外也突然冲进两名禁卫,直接便在商容同样目瞪口呆,反应不及下,粗暴的扒下杜元铣衣服,绳缠索绑。
便仿佛是准备好的一般,不然那绳索怎说来就来?
杜元铣直接吓瘫,商容也终于反应过来,不由就是大惊。
但不及阻止,帝辛身旁商青君便即悠悠开口。
“父亲且莫管了,回家静待便是。”
悠悠的声音,让商容不由颓然就是一叹,自知道女儿比其脑子更是好用,既然女儿如此说,那“昏君”便当必是有所目的。
却是其可以不相信帝辛,但却不会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只是心中忍不住有些生气,帝辛竟能一年都不上朝。
两名禁卫押着杜元铣便往宫外拖,待到宫门即大声宣旨。
“陛下旨意,杜元铣妖言乱国,于午门外枭首示众,以正国法,且都让开!”
既然是早有计划,于宫门外因为司天台题诗事件,亦“刚好”满朝文武似乎都在等待。
但不想竟等来一个将杜元铣枭首示众的旨意。
妖言乱国,枭首示众,以正国法!
几乎所有人都是不由震惊住,不是说只会被下狱吗,怎是枭首示众?
但看两名禁卫冷漠的目光,自所有人都能看出,绝非是假。
瞬间面对杀身之祸,终于所有人都是不由退缩了,但只有同样王叔比干铁杆的卿士梅伯,眸光猛的就是一闪,直接站出一声大喝开口而问。
“太师何罪至此?”
而杜元铣被一声大喝惊醒,也不由一咬牙赶忙回道。
“君主失政,不得已上本内廷,直斥那佞臣姜子牙与费仲,不想却有犯天颜,君赐臣死,不敢违旨;功名二字,化作灰尘,数载丹心,竟成冰冷!”
梅伯闻听,直接就是一声冷哼,若不能将人保住,那绸缪岂不是又要功亏一篑?面对杀身之祸,何人又还敢为王叔效力?
“哼!你二人且在此等候,待我去找陛下保奏!”
目光凌厉,说罢转身便直奔王宫大门。
干脆两名禁卫也不阻拦,就只是目光冷漠的押住司天官杜元铣。
而梅伯自也是朝歌内有名的“直臣”,可惜无数次想冒颜进谏,都没有找到过机会,因为帝辛压根就不上朝。
而且不是一日不上朝,却是一整年都不上朝,自早已给其憋了一肚子火。
当然最关键更是,其不仅是王叔比干的铁杆支持者,更还是直接参与了帝乙的暴毙事件!
帝辛知道,商青君、妲己、飞廉、费仲、恶来,包括姜子牙都同样知道,就只有丞相商容不知道。
而曾经本以为“东窗事发”,都老实消停了一段时间,但看两年帝辛竟然都没有任何动静,自便又让一众人不由放松了。
帝辛若是知道,又怎可能一点动静没有?
结果一路急走,刚好撞上垂头丧气的商容,不由便眸光暴闪着急急开口而问。
“敢问商相,杜太师犯有何罪?陛下竟要将其枭首示众!”
商容再次不由叹一口气,忍不住心道:‘昏君’亦极宠爱那妲己,况与老夫之女青君又形同姐妹,老夫却不能将其供出;那姜子牙佞臣之名既已朝歌尽知,老夫便也对不住了。
而不由就是叹一口气,无奈开口。
“唉!元铣上本,实为大商,奈何身旁有左道佞臣姜子牙蛊惑,坐以元铣妖言乱国,惊慌万民之罪,老夫苦谏,陛下不从,如之奈何啊?”
但见梅伯闻听,不由就是更怒,而眸光暴闪。
“君主无辜而杀大臣,似丞相只等钳口不言,委之无奈,是重一己之功名,轻朝内之股肱!怕死贪生,爱血肉之微躯,惧君王之刑典,却非丞相之所为!且待与我一起再去面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