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威严的鲜红幼月
重男轻女是要不得的,小町心里这样想所以想到伤心之处又跑到哥哥这里来找安慰,被少年人不动声色地占了好大便宜……
“其实妈妈这样做是我指使的啦!”
八酱每每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吞回去,心安理得地享受妹妹抱枕,那简直不能再舒服了!
那简直不能太心机了!
小町最喜欢哥哥啦……
但愿真相大白的那天,妹妹不会往你脸上吐口水。
说用脸接住的人,你恶不恶心?
怎么说也要用嘴啊!
“肯定赶不上了啦!”
在他思索事情的时间里面,班上还在喧闹不止。
“没问题,还来得及啦!”
稍微一看,说话的是女生第二第三集团……那个叫什么来着的家伙,她正织着围巾,对话简直就像材木座这个“轻小说作家”和不存在的编辑之间的对话一样。
离情人节,已经没几天了。
“啊,隼人不收嘛……大概是手工制作的让人觉得有点沉重,不收也能理解,对吧?”
对于沉重这个话题最有发言权的叶山隼人点头赞同。
不过,有个人的“沉重”一点都不沉重,反而把周围的人秀了一脸。
由比滨细长的手指从毛衣袖口中伸出,挠了挠粉粉的头发,稍微有些困扰地害羞起来:“倒也不是很难的事情啊……”
对吧对吧?
反正她心情好了就想给喜欢的那两个人做巧克力,好不好吃——不,能不能吃先不要谈,光是这份心意,小企和小雪也有好好接过的,看他们的表情也不是什么沉重的东西嘛!
那是你没看到他们考虑怎么处理你做的巧克力的过程,那才是真正的沉重。
每次都对自己的巧克力或者饼干信心满满——这大概就是爱情吧,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对基佬的爱情也一样适用,当菊者迷嘛……
由比滨团子,一个对料理莫名自信的女孩子,对着她的小企露出了甜美而又害羞的微笑……
三浦痛苦地捂住心口,感觉像是挨了一刀。
看到团子的笑容,比企谷不经意地思考一个问题,记不清是何时了的事情涌上了心头,说到第一次她做饼干的话,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这家伙不是第一次跑到侍奉部来拜托雪之下如何做曲奇吗,那大概是去年四月,樱花盛开的季节。
(很多读者问过这个问题,比企谷没有救萨布雷的话,团子怎么想着要做曲奇的?对此我的回答是——哼。)
少年回忆着,朝那个方向看去,两个人浓情蜜意地对上视线,然后还他喵的相视一笑。
远程共鸣产生的甜腻气场使得第一集团的气氛沉默下去,最后还是叶山看不过去打破了这种沉默:“我说,巧克力表达的其实不是心意吗?”
“那隼人喜欢什么样的?成品还是手工制作?”
面对好像受了什么刺激的三浦的逼视,叶山讶异地眨眨眼,微笑:“那个,都可以吧?”
都可以的意思其实就是都不可以。
比企谷深谙此道,然后肩膀就被人拍了拍,扭头看去,刚从球场回来的户冢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退,白皙的两条胳膊也露在外面,晃着的小手也让少年移不开眼睛。
“八幡?”
“……”
“八幡?”
“这双手可真不适合拿球拍……”
比企谷喃喃地叹息,这双手适合红袖添香——算了,唯独对户冢彩加有性别认知障碍的少年发现当菊者迷真的是个好词。
“怎么了?”
户冢看了看叶山那边,小小地微笑:“那个……八幡喜欢巧克力吗?”
“偶尔吃一次还行,不怎么经常吃。”
彩加扭扭捏捏了半天,声音轻轻地就像风一样:“那,要是我做的呢,我做的巧克力?”
一般而言在情人节都是女孩子送男孩子巧克力,而男孩子送男孩子……应该是皂角粉。
比企谷捏了捏自己的脸:“那……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
“……我能问问你准备送几个人?”
“啊,网球部的部员吧……”
“那还成。”
户冢这时候又不好意思地笑:“不过,八幡那份我想自己动手制作的……”
十六七岁大概是一个男孩最尴尬的年纪,学业繁重,没有事业,甚至爱情也不稳定,我很庆幸在这段黑暗的岁月里有一个天使一样的男孩子陪我一起度过,他让我我深刻的意识到:我是一个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