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威严的鲜红幼月
“有蛇啊王八蛋们!丢你蕾姆!”
雪乃木然地任他像个小孩子一样瑟瑟发抖地抱着,见他那毫不作假的苍白惊恐表情,越发地无奈。
居然,怕蛇?
“不不不不!”
少年喝了口水压压惊,死鱼眼泛起一阵波澜:“不是怕,只是你不觉得冷血动物很恶心吗?黏糊糊的样子也难看。”
“嘛,还行,我不是很怕,以前还吃过蛇肉的。”
“噫,好变态!”
“……那个,你把我手抓疼了。”
已经在里面拍了照的两个人现在正在草坪旁边的椅子上坐着,比企谷还在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另一只手慢慢松开女孩儿的手腕,因为紧张过度导致他力道没控制好。
雪之下放下袖口,遮住了一圈红印子,觉得他刚才的样子真是罕见,明明怕得要死却不得不壮着胆子镇定无比地陪她拍照,抓着她的手在抖抖抖——啊,那时候的比企谷君完全没有往日里的无所畏惧。
慌里慌张的真可爱呢。
“呐,拍这么多猫的照片有意义吗?”
雪之下翻了翻手机里面好几张猫咪的照片,露出了柔和的满意微笑。
“很喜欢。”
八幡忽然认真地看着她:“真的喜欢吗?请认真回答这个问题,比起潘先生还要喜欢?”
雪乃微微一愣,随即点头,又露出那种如同春天到来的笑容:“最喜欢了。”
“那你愿意纵容他吗?养他爱他,就算他再懒再调皮也会纵容他,呵护他——雪之下,你愿意吗?”
少女微妙地有些困扰:“虽然你的代词用错了,不过我想这应该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吧,而且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然后雪之下雪乃受到了惊吓。
她明明只是说了很正常的话,她是在说和猫咪的相处方式,但是……
比企谷却极为罕见地局促了起来:“……你居然对我——抱歉我有点慌,咳,有点高兴……”
雪之下愣愣地看着他的脸……
她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她敢用自家姐姐的姨妈巾发誓——这个没皮没脸的死鱼眼居然——他喵的脸红了……
我的天……
愚人节不是过了吗?
难道是什么奇怪的整蛊节目?
雪之下小姐慌乱地左顾右盼,寻找着可能出现的摄影机。
“OK!”
比企谷收好手机,也收好了脸色,高冷骄傲得一塌糊涂:“已经录音,这是你对我表白的证据……”
困扰的表情变得滑稽:“……”
“而且还想包养我,看起来很有诚意。”
反正那句话又没主语,到底是“最喜欢”谁,还不是他说了算,等晚上发给雪之下阳乃那个女人,让她吃醋酸死吧!
“你都这样直接了,我可以考虑考虑。”
“……”
雪乃盯着他其实很雀跃的表情,轻声感叹,觉得自己的人生好生艰难。
………………
体育馆的舞台,捧着各式各样乐器的小姐姐们,身着华丽的礼服,徐徐地入场了。
接着,最后一个迈着悠悠脚步登场的是雪之下阳乃。
刺目的聚光灯下,像是强调身体线条一样的细身长裙,暗色的裙摆随着每一步的前进而翻动着,这个女人今天还是半盛装地出席啊。
胸前的发束中,黑色的蔷薇胸花若隐若现,与其相反的则是礼服上的珍珠,在灯光下,与雪之下阳乃共同组成了一个耀眼的光源。
阳乃小姐提起裙摆,端庄地对观众席行了一礼。
手中,拿起了指挥棒。
“注意看她的手法,很明显是用自~慰棒的手势。”
“……”
紧接着,自~慰棒……指挥棒像西洋剑一样的锐利地挥动起来。
应和地,旋律响起。
铜管乐器击出空气的团块,震动的弦乐器发出那种能割断人的神经的尖叫,打击乐的“咚咚咚”音色就如暴风雨一般地降临。
长笛、短笛、双簧管,巴松管。
小号、长号,定音鼓,低音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