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二看茶
“说到黑王子,天骄叔,你知道........冰海行动么?”路明非的视线投向了楚天骄。
楚天骄听到路明非对自己的称呼,脸上露出了几分纠结,不过想起之前路明非和自己说过各论各的,也就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听说过,而且还专门关注过,只是知道学院在冰海行动受挫很大,但是更多的具体消息,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对黑王子,也就是邦达列夫这家伙恨之入骨的人,虽然不算多,但是也绝对不少啊。”路明非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着楚天骄,“冰海行动的失利,就是黑王子一手促成的,而冰海行动中活下来的那真正算起来只有一个半的人,那可是对黑王子恨之入骨,我就不信他们手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关于黑王子的消息。”
路明非这边话音刚刚落下,辉夜姬温和的声音就在会议厅中响了起来,“大家长,诺玛方面发来通讯请求。”
源稚生忍不住将视线投向了路明非,他开口,“投到主屏幕上。”
“各位,晚上好。”出现在全息投影屏幕上的男人,是芬格尔,他此刻穿着一身名牌的西装,看样子好像正坐在学院的某个高级料理店中。
“废柴师兄,长话短说了,你那里有黑王子的信息么?”夏弥眯着眼睛,视线看着全息影像中衣冠楚楚的芬格尔,“我们可能已经找到了黑王子的一些信息,而现在,我们需要确定手里这些信息的准确性。”
“芬格尔那里的信息可能不算多,但是我这里有。”嘶哑的声音响起,画面中的芬格尔探出手,可能是调整了一下摄像头的角度,全息投影的画面微微一转,画面中出现的就是路明非口中的另外半个人——冯·施耐德教授。
以及一同进入全息影像的一张白纸,和上面手绘的素描人头像。
“除非我死了,不然这张脸就永远刻在我的脑海里。”冯·施耐德的脸色看起来少了几分病态的苍白,多了几分健康的红润,但是他的脸色铁青的如同恶鬼,冷笑的模样更是给他被毁掉一部分的面容增加了几分恐怖。
素描的人头用的是较为写实的风格,看着画面上那个欧罗巴人种特征明显的男人,此刻长桌上一众人的视线全部投向了零。
“是他。”零轻轻的点了点头,在黑天鹅港,能见到的青年不多,而这位邦达列夫,则是给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毕竟在那样的一个类似于集中营的地方,随时随地都在带着发自内心的笑意的帅气青年,真的和环境格格不入。
“很好,确定邦达列夫和黑王子是同一个人了。”路明非缓缓的呼了口气,“第二个问题来了,冰海行动最终是怎么出现失利,最终演变成那种团队全灭的态势的?”
“黑王子在尼伯龙根里唤醒了一头龙。”废柴师兄的声音很低沉,“不知道方法,不知道原因,在进去之前,学院的专业团队已经判断过,那个尼伯龙根中本不应该存在龙类的。”
“但是他还是唤醒了一头龙,一头……和黑王没多少关系的龙。”老唐抬手摸了摸胡子拉碴的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
绘梨衣也是思索了几秒,缓缓开口,“从赫尔佐格登陆日本算起,源稚生哥哥今年21岁,楚子航今年和哥哥同岁,Sakura今年二十岁,冰海行动是多少年前的行动?”
绘梨衣的视线投向了执行局的负责人。
“十年前。”施耐德沙哑的声音回答了绘梨衣的问题。
“十年前,可能是我推测出错了……但是也不一定,那个尼伯龙根中的龙,会不会是奥丁?”问出这个问题,绘梨衣的视线投向了楚天骄。
而经过绘梨衣这么一提醒,所有人的视线全部投向了楚天骄。
“刚开始我的任务就是去监控那个尼伯龙根,那个尼伯龙根中确实是存在龙类的,但是我在前期侦测中,那个尼伯龙根里只有那只八足骏马,没有奥丁。”
“........但是你出事的时候,有【奥丁】骑在马上。”楚子航眯着眼睛,视线转向了楚天骄。
“而且奥丁本身也没有维持那个尼伯龙根,维持尼伯龙根的是那匹坐骑。”芬里尔勾起了嘴角。
当看似巧合的事情汇集在一起,就会发现巧合不再是巧合,甚至感觉变成了必然的历史进程。
路明非微微眯着眼睛。
“get you。”
“邦达列夫少校。”
No.55 血清注射
【44/54】
“绘梨衣,最近一段时间不要使用龙血的力量,也尽量不要出力,黄金瞳什么的也收敛一段时间,血清的效果在樱井小暮和源稚女身上已经得到了证实确实有效,但是生效的时间过程较为缓慢,而且.........”
一声闷哼从隔壁的房间中响起,宫本志雄听到这个声音,无奈的耸了耸肩,“改造血统的过程因为要缓慢可控,所以过程会很慢,会很痛苦的。”
“嗯。”绘梨衣抿着嘴唇,用力的点头之下,一头红发轻轻的跃动着,背后,路明非轻柔的将薄纱的外衣披在了女孩的吊带连衣裙外,遮挡住了女孩刚刚注射了白王血清的光洁肩膀。
“已经生效了吧?”路明非轻轻的抚摸着女孩头顶的红发,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无奈,“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脸上,痒。”绘梨衣抬手想要挠一挠自己脸上一小片细密的龙鳞,但是路明非的手却握住了绘梨衣抬起的手腕,“不能任性。”
他的声音很严肃,“结疤的伤口可不能随便用手抓。”
绘梨衣轻轻的挣扎了一下,用力的握住了路明非的手,“很痒。”
“痒的话,只能用棉签沾酒精,用寒冷来暂时麻痹神经的感觉了。”宫本志雄根据自己的一些临床经验给出了解决办法,“但是酒精蒸发的温度能不能渗透龙鳞,我就不清楚了。”
隔壁的房间大门被打开,刚刚挺过蜕鳞的阵痛的源稚女捂着自己刚刚从龙鳞下暴露出来的光滑肩膀,一身汗水仿佛是刚刚从浴缸里走出来一般。
“痛感有办法么?”他咬着牙,靠着门框,话语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别说镇痛药了,就算是麻醉剂都对‘皇’的血脉难以生效。”宫本志雄脸上的神色有几分尴尬,“没办法的,痛就真的只能挺过去。”
“小暮呢?”源稚女也没有在意这一点,三天时间他都挺过来了,身上细密的龙鳞都褪掉了三分之一,以他的意志力,忍得住是忍得住的问题,但是痛是真的痛,又不是末梢神经坏死,他说话的时候,脸上刚好脱落了一块小指指甲盖大小的龙鳞,让他说的话都是微微一顿,脸皮子抽搐了一下,“.......很久没听到动静了。”
“应该是和上次一样昏过去了吧.........”宫本志雄说到这里,唏嘘的叹了口气,“她还真是厉害,硬生生的凭借着那点危险血统挺住了快两个星期,都没有完全死侍化,明明尾椎骨都开始变异了。”
“她现在........”听到提到樱井小暮,路明非插嘴问了一句。
“盆骨可能正在重塑,毕竟是她自己要求的,敲碎整个盆骨,然后慢慢的再生.........真是太乱来了。”宫本志雄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长叹一句,“但是没想到,她真的挺过来了,一小时前刚刚注射的时候,她的肌肉颤抖的很厉害,盆骨的重塑应该差不多完成了。”
“哥哥,不进去看看她么?”绘梨衣用力的握着路明非的手,她的视线看向了源稚女,“她很需要人陪着她哦,现在这样的情况下。”
“傻丫头,小暮可不是你,她现在肯定不希望我看到那种凄惨的模样吧,不然也不会自己一个人努力从病房里跑出来找宫本家主注射了。”源稚女说着,脸上因为痛感有几分扭曲的笑容上带上了骄傲,“她可是那种,永远都会努力跟上我的女人。”
“是这样么?”绘梨衣眨了眨眼睛,“但是哥哥,你应该很担心她吧,趁着现在,去看看小暮姐姐吧,不然等她醒了的话,就见不到了。”
源稚女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他的视线微微偏向宫本志雄。
“去吧。”宫本志雄将靠在墙壁上的拐杖递给了源稚女,“十分钟内,她不会醒的。”
接过拐杖,源稚女轻轻的点了点头,撑着拐走向了另一个房间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