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烂衣奸少
短暂的沉默后,艾尔梅洛伊ii世用淡淡的口吻说出了明白的事实。
“还是该雇用外部的魔术师吧。此次圣杯战争乃是我等从未体验过的前所未闻之规模。当然,时钟塔也必须提供一两人才行啊”
对此其余二人表示赞同。他们从现在起必须选出七名御主。但是事态紧急。如果从时钟塔的名门中筛选,那便会是一桩大事。由于魔术刻印的继承,保管,以及其他各种要因,到选定为止可能要花三个月以上。相较之下,那些随随便便就能雇到的无所属魔术师效率要高得多。
“那么就由老夫和艾尔梅洛伊ii世来召集对此虎视眈眈之人。剩下一人就让圣堂教会派出吧。为了宣示我们的正当性,务必要请他们参战。”
“那么,圣遗物的选定就由我来负责。虽是临危受命,且看我如何凑齐作为战力可以与对方抗衡的媒介吧。”
听了布拉姆的话语,贝尔费邦用手杖根部敲击地面宣言道:
“这与当今世界各地举行的圣杯战争仿品在各个方面都迥然相异。仅从规模上考虑,就已经超过曾经在冬木举行过的第三次圣杯战争。恳请二位贵公振作精神,让给我时钟塔颜面抹黑的狂徒尽情后悔。”
三人互不相顾,向着各自的方向迈出了步伐。
在英国。人称魔术协会总署的“时钟塔”。以伦敦大英博物馆作为据点的此处,聚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自诩称霸于漫长魔术历史中的唯我独尊之人,以及野心勃勃的魔术师们。
千人之中,千人半途而废,虽说确实如此嘛,做梦应该是自由的吧――至少,原学生的狮子劫界离是这么认为的。
肩膀传来轻微的冲击。似乎是因为在想事情而撞上了一名学生。
道个歉吧。他刚这么想着,那名学生就铁青着脸没命地从自己身边逃开。
叹息。尽管这已经习以为常。
魔术师因为自己所使用的药物,或是所行使的魔术,时而会变成可称为异型的姿态。这并非耻辱,倒不如说是值得夸耀的事,无需自卑,这点是魔术师之间的常识。
――明明如此,自己受到的待遇是不是有些无理呢,狮子劫想道。
仅仅是正常走在人行道上,就三次遭到警官的身体检查(每次都是施加了暗示之后逃走)。刚抵达时钟塔,就四次受到担任警备的魔术师诘问,走廊上插肩而过的学生们用极度畏惧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情况更是数不胜数。
这是人种偏见,是差别对待。狮子劫一想这样申诉,他们就一定会这么回答:
“并非如此,是你太可怕了。”
这真是过分的话语。确实,自己的样子有几分可怕,这点可以承认。自己的衣服和普通的魔术师有些许差异,这点也可以承认。但是,自己从来没有忘记过要保持笑容――
如此思忖的狮子劫,完全没有理解到自身的恐怖。脸上的疵痕,剃刀般的目光,筋骨隆隆的**,用魔兽的皮缝制而成的黑色夹克。再加上自己作为吃赏金饭的自由人驰骋沙场的缘故,全身都飘满血与火药的浓厚气味。如此一来,纵使是不具备正常伦理观的魔术师,对可怕的东西依然会畏惧。
“你笑起来,确实可怕啊。”
老人一面用尖锐的声音嘻嘻嘻地笑着,一面安抚着面露不服的狮子劫。这里是时钟塔,召唤科系主任洛克贝尔费邦的办公室。
设置在房间墙壁上的陈列棚里,摆着有如猿和象合体而成的野兽的头盖骨。旁边明显有千年以上历史的卷轴并未受到严加保管,被随便放置一旁。上方看似沉得要命的玻璃瓶中,用福尔马林浸泡着头部分为九股的小蛇。
“这儿还真是老样子,什么都有啊。”
那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蛇,如果自己鉴定的眼光没错,恐怕是此世独一无二之物。狮子劫这么想着,让身体沉进接待用的沙发里。
“没什么。尽管罕见,却都是已知存在之物,要说贵重倒也不假。”
“海德拉(hydra,九头蛇)的幼体,居然浸泡在那福尔马林里,所谓贵重是这种级别的么?”
“那是个赝品啊。”
咕噜咕噜,像是耍了人一般贝尔费邦闷笑起来。
狮子劫瞥了他一眼,没打算和他斗嘴,默默地啜饮起药汤。虽然辣得够呛,但因为具有回复效果,还是情愿地喝下了。
“言归正传,请你来不是为了别的。你知道‘冬木的’圣杯战争么?”
狮子劫稍稍皱起眉头。
“算是知道。”
“那么,冬木的圣杯战争,其真正的目的你可知道?”
“这倒不知道。”
贝尔费邦咧开嘴,露出令人憎恶的笑容。
“――是为了到达“根源之涡”,打穿孔洞啊。”
“什么?”
对于这意外的回答,狮子劫不禁哑然。按贝尔费邦所说,在那场仪式中真正必要的并非御主,而是从者。即,英灵之魂。
利用小圣杯来暂时防止其灵魂回归“座”,借助七位英灵所拥有的强大灵魂打开根源之道。那才正是“冬木的”圣杯战争真正的目的。
“意思是说,到处进行的亚种圣杯战争是不一样的么?”
“嗯。”贝尔费邦肯首道,“在根本的部分发生了偏差。那些是仅仅模仿了“实现所有愿望”这个表面目的伪造品罢了”
实现所有愿望,只不过是单纯的引诱飞蛾的灯火。甚至连从者同胞相互残杀,实质上也完全没有意义。仅仅由于以形式而言过于优秀,这部分才被秘密隐藏了起来。但讽刺的是,连知晓真正目的的御三家都必须公平地参加。
狮子劫确实感到惊讶。尽管惊讶――却又能如何?诚然“冬木的”圣杯战争的真意也许真是那样。可是,知晓真正圣杯战争的人已经不存在。大圣杯被夺的御三家也并没有进行第四次圣杯战争。
狮子劫毫无疑问是一流的魔术师,但要再现冬木的圣杯战争是不可能的。就算是这魔术协会本部的时钟塔的讲师,能完全模仿那个系统的到底又有几人呢。
就是说,这虽然是贵重的知识,却没有半点作为情报的价值。
“那么,老爷子。你到底是想要我干啥?”
“别急嘛。”贝尔费邦制止了催促的狮子劫,“接下来才是正题。在“冬木的”圣杯战争之中最为重要的基盘大圣杯,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之后销声匿迹,这你知道吧?三个月前,此物终于被发现。与其说是被发现,不如说是知道了它是被隐藏起来的。”
“地点是?”
“位于罗马尼亚,特兰西瓦尼亚地区郊外的城市图利法斯。似乎设置在了该城市最古老的建筑米雷尼亚城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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