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烂衣奸少
失控的血液在心脏的压力下高高地喷起,好似红色的喷泉,四散落下的血液打湿了龙之介被固定住的最后表情。
那是癫狂与沉醉的混合,纯粹的笑容,眯起的眼睛,刻画出由衷的喜悦,几滴鲜血从眼角滑落,好似血泪。
这是名震一时的连续猎奇杀人魔最后留下的作品,也是“死神”唯一没有感到恶心的作品。
“我不知道失去头颅后人的意识还能保持几秒,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像原着里那样明白‘死之艺术’的真谛。不过不管你听不听得到,我都想对你说一句——以你的生命为代价制作出的作品才是真正的‘死之艺术’,永别了,雨生龙之介。”
第九十七章 都是好东西,千万别浪费了
爱因兹贝伦相谈室
相谈师(爱丽丝菲尔):第四次圣杯战争,第一个被发便当的御主是谁?
弟子零号(jk版藤村大河):报告,雨生龙之介。
相谈师:caster的御主雨生龙之介,坐。
相谈师:凶手出现,头颅飞起,凶手留下悼词,离开,几乎是瞬间完成。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干脆利落,是便当中的豪杰。
以上是某个比根源更加深远的神秘空间中的一场教学,客观地描绘出了当时发生的一幕。尤其是“瞬间”一词,用的非常传神,龙之介附近的出来看怪兽的好事群众还没反应过来,慎二已经消失在浓雾中,只留下一具身首异处的尸体。
围观群众的反应慢不代表caster的反应慢,魔力的来源消失,主从契约破碎的刹那间,caster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发自内心地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理解者哀悼。
“龙之介,我的御主,竟然留下我先走一步。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吉尔?德?莱斯一定会履行与你的约定。”
眼角隐现泪花的caster双手捧着自己的宝具,高亢而悲怆的声音透过层层肉壁,与魔力一同震荡着大气。
“龙之介,你看着吧,这是我献给你的最棒的cool啊!”
“cool”音译为“酷”,是龙之介的口头禅,每当他亢奋的时候就会发出这样的叫喊。自从他召唤出了caster,他每天都在用这个词赞美caster,久而久之,caster也受到了他的感染,变得越来越cool。
仿佛是听到了caster的声音,从现界开始,一直待在原地没有动弹地邪神分身开始缓慢地向岸边移动,它要将这座城市的生灵全部吞噬!
这既是在满足它永无止境的进食欲望,也是在为失去魔力来源的caster补充维持现界的魔力,更是送给龙之介的最好献礼。
组成同盟的四名从者与三名御主的脸色都变了,虽然大海魔的动作非常迟缓,但那也只是相对于它巨大而臃肿的身躯,这样庞大的体积不管多么迟钝,它的速度也比人类快得多。
更麻烦的是,即使是从者那远超人类的力量,也无法阻挡大海魔的移动,最多只是迟滞它的脚步,它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了一动就是排山倒海。
saber的剑压,lancer的枪技,rider的雷鸣,assassin的连击对它来说和蚊虫叮咬没有多少区别,就算是蹴穿死翔之枪和遥远蹂躏制霸这样的对军宝具也就是狗咬猫挠,看着伤口吓人,却没有伤筋动骨。
就在形势急转直下之时,四道流星般耀眼的光辉划破夜空,让四名从者一筹莫展的大海魔顷刻之间被蒸发了三分之一的身体。
顺着“流星”坠落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艘由黄金和绿宝石打造的游鱼形状的不明飞行物悬浮在东方的天空,那份即便看不到人也能感受到的华贵与傲慢整个冬木市只有一个人拥有――archer,巴比伦尼亚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那就是‘维摩那’(vimana)吗?”
正在回程路上的慎二停下脚步,紧紧盯着那艘黄金飞船,甚至连越来越近的大海魔都忘记了。
吉尔伽美什乘坐的飞船名为“维摩那”,是记载于古印度神话最核心的的两大史诗《罗摩衍那》和《摩珂婆罗多》中的神话之舟,是“王之财宝”中收藏的宝具之一,承载着吉尔伽美什翱翔天空。
慎二会如此在意这件宝具,并不是对“维摩那”本身有什么企图。他已经有了羽鞋以及另一件打破重力束缚的宝具,更多的飞行宝具对他意义不大。虽说《fatezero》的设定本提过“维摩那”上搭载有远古核弹头,但这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慎二还真就用不上,且不说这玩意能不能炸死从者或者与从者媲美的怪物,就算能炸死,如何善后也是个大问题。
慎二在意的是“维摩那”的主人,吉尔伽美什下一步的动作。
“你是会像书里写的那样,只出手一次,还是会有预料之外的举动呢?”
......
来自天空中的“流星”打击给大海魔造成了前所未有的严重伤害,但caster的笑声不仅没有减弱,反而变得更加嚣张。
“...这怎么可能!”
不止一个人发出这样的惊呼。
扭动的肉块就像是气球一样膨胀起来,迅速把损坏的部份覆盖、挤掉。海魔的构造恐怕和原生动物一样简单,没有骨骼或是内脏,因此也没有弱点。不管身体哪个部位被何种方式破坏都不会影响行动,利用异常的再生能力瞬间就能让破损的部位恢复原状。
看见这样的一幕,端坐于“维摩那”唯一御座之上的archer流露出了毫不掩饰地厌恶感:
“真是不堪入目的丑陋景象,回去了,时臣。”
“可是...英雄王,请您三思。”archer的御主,开战后第一次走出远坂家的远坂时臣深深躬下上半身,几乎与“维摩那”的表面平行。
与archer不同,时臣的心中被怒火与焦虑填满。他是冬木市暗中的管理者,是“魔术必须保持神秘”这一信条的恪守者与维护者,处理违背这一信条的caster是他的义务与职责。
正因如此,他才走出了工房,并恳求archer同乘“维摩那”。
然而archer对于海魔的肆虐无动于衷,就算时臣说出了“那只怪兽正在破坏您的庭院,请您诛杀。”这样的话,archer也只是表示“那是园丁的工作。”,无动于衷。
在吉尔伽美什活着的年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上至王,下至奴隶,都应在份内行事,不可逾越,吉尔伽美什以此为傲,时臣却不懂他的骄傲。
“时臣,本王看在你的面子上使用了四件宝具。既然碰触到那种东西,本王也不想再拿回来了,不要把我的宽容视为廉价品!”
archer不悦地哼了一声。身为王者,有义务回应臣子的请求,时臣对他行臣子之礼,他才破例使用了四件宝具,否则就算大海魔毁灭了整个冬木市,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有能力打倒那只怪兽的英雄,除了您别无他人!”
时臣竭尽全力地劝谏,事到如今,他已经顾不上臣子的礼仪。
archer抬起手,止住时臣接下来的话,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下方战场。
“你说错了,时臣,有能力打倒这只怪兽的不仅只有我。”
“王,您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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