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昂热从一名尸守的心脏中拔出折刀,沉重的身躯轰然倒下,伤口中流出墨一样的黑血。
那亦如绯红之王般赋予他的时间跳跃让他在那仅有自己能做出行动的无数时间中使用了不知多少次的时间零,无以计数的尸守倒在了他的手中,尸骸堆积成山。
另一边,楚子航已经将雷切的力量开到了极致,宛如建御雷神般轰鸣的雷霆以他的鲜血为动力不断的炸响,将四周靠近他的所有尸守都化作灰烬。
凯撒也是如此,风断已经将‘风’这个透明而无形的概念凝聚成了一团深绿色的能量具现化,无意识的狂风在他的身后边做了那癫狂的鸟人女王的字条,卷起暴风将远处的尸守吹起而坠落,撕裂的镰鼬将死咒的尸守撕碎。
但这依旧是杯水车薪,如海般涌来的尸守根本看不到消耗殆尽的趋势,甚至恰恰相反,在他们堆积起了一个巨大的尸守残骸的小山后,更多的怪物从尼伯龙根里愈加疯狂的涌了出来。
楚子航举起雷切格挡,震飞了一只从天而降的大型尸守,把这个湾鳄般的生物弹向空中。恺撒随之跃起,风断在空中划出巨大的弧光,尸守再次坠落的时候恰好坠在弧光上,刀锋从缝隙中斩断了它的脊骨。昂热反
手把折刀插进尸守的心脏里,觯决了这个危险的敌人。
他们的配合默契而亲密,仿佛演练过了无数遍。但其实配合的精髓在于昂热,他的绯红之王总能让他以最好最安全的姿态在战场上完成穿插。
楚子航释放了‘君焰’,三度暴血下的君焰席卷若一条席天的火龙,他的另一只手挥舞着雷切,火焰龙卷横扫宽阔的高速路,把尸守群化为熔岩色的骷髅,一瞬间海潮化作的暴雨都被汽化。
如果只有昂热没有楚子航,他们也已经被尸守群淹没了。恺撒说得没错,楚子航虽然讨厌,但不是没有用处,带着他,就等于带着免费炸弹。锐利的风虽然能切断万物,但杀伤力却仍显不够。
一股虚弱的感觉袭上了楚子航的心头,即便是强如他们也是会累的,解放暴血,言灵的释放都需要大量的体力作为支撑,他们已经无限濒临与自己的极限了。
一只蓝鲸般大小的尸守从茫茫怪物的群中站立而起,那是一头真正的巨龙,又或者说是死去巨龙的尸骸。
“还杀得动下一轮么?”恺撒咬着雪茄,把焚烧之血装入沙漠之鹰,是时候动用这件武器了,可这也是他们最后的强力武器了。
“我想起你的结婚申请我还没批准,作为有未婚妻的人,不觉得后悔来这里么?”昂热问。
“有点遗憾是真的,不过我妈妈对我说,男人要做到每一天都过得不后悔。”恺撒说,“我觉得我还是做到了,不来才会后悔吧?这种大开杀戒的机会可不多。”
“说得挺好,早知道应该批准你的结婚申请,可郡时候觉得你是个混小子来着。”昂热微笑。
“这么说的话,如果有机会回学院我的申请会被批准咯?”恺撒挑了挑眉。
“你在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让我有种被趁火打劫的感觉。”昂热遥望着逼近的尸守群,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扔给恺撒。
“什么东西?”恺撤把玩着那个鳄鱼皮的小盒子。
“我的私章,回去之后自己在申请书上盖章吧,把申请书交给副校长,他会帮你把剩下的事办好。”
“你像是在交代后事。”楚子航皱眉道
“是啊,如果今天我们会死的话第一个死的一定是我,去吧,你们的工作在那里。”昂热指着远处天空中飞来的直升机,那不是来营救他们的,而是带来了帮助他们毁掉着一切的精炼硫磺炸弹
那东西必须手动设置,好在他们有楚子航,作为机电专家,设置延时起爆对楚子航来说不算难事,保护他的工作就只有落在恺撒的肩上。而昂热,他将面对那头巨大的尸守和无尽的尸潮。
昂热不想死,一点也不想,但他不介意去死,死在屠龙的道路上。
——————————————————————————————————
ps1:日常球票
ps2:日常求吐槽
第七十七章 人生五十年,不过幻梦一场!
穿梭在时间中的感觉是怎样的?你仿佛欺骗了时间,仿佛欺骗了整个世界,如同玩弄了所有人的小丑一样,穿梭在间隙之中。
那感觉其实并不好,没有人能够骗过时间,玩弄时间的代价会让时间报复在你的身上。预测未来之人注定无法改变未来,穿梭时间之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人逝去。
所以对于昂热来说,一个人的战场是最适合他的,他不用去看也不用去照顾其他人的生死,只要不停的挥动折刀就足够了。
时间零极致地释放,在缓慢流动的时间中昂热还来得及看一眼那古老的伟大生物,虽然只剩骨骼了,但它还是那么美,美得无比狰狞。
它的后背还覆盖着坚硬的龙鳞,相对而言比较柔软的腹部已经腐烂到荡然无存,或者是白王血裔在猎杀它之后把它的腹部掏空了,只利用了它的骨骼。肋骨组成的骨笼中几十几百双金色的眼睛同时睁开,那是藏在其中的尸守群,它们集体发出了嘶叫。
他发动了‘墓碑’,看到了十几秒后的未来,那个无法被更改的未来,然后他瞬间关闭了墓碑,发出震耳的吼叫冲向了尸守,每斩出一刀就踏上一步。
昂热的言灵并不适合作为一个战士,他更应该作为一个刺客,一个暗杀强大龙王的刺客而存在。就算是被赋予了绯红之王,也不是一个适合正面战场的能力。
毕竟要是真能开无双,老板就不必被护卫队撵的上蹿下跳了。
无论是时间零还是绯红之王,都没办法让他在无穷尽的尸守群中穿梭,面对这些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怪物们,他手中的折刀太小了。
就在这时,一个金色的刀匣在他撕裂了一个尸守的身躯后骤然出现,就像是游戏中爆出来的物品一样。昂热愣了愣,抬起头看着天空,露出了一抹笑容
“呵,嫌打得不够干脆嘛?”
他没有犹豫,骤然拔出了那七宗罪中的,暴怒和贪婪,暗金色的刀弧把所有空间封死,等着尸守们自己撞到刀列上来。
他的言灵虽然不适合作为战士,但他本身即是战士,他在日本的时候曾有一位好朋友,已故的剑道大师丹生岩不动斋,两个人一起研究史上有“剑圣’’之称的宫本武藏创制的“二天一流”。
之前跟犬山贺对战的时候昂热没有用到这种刀术,因为这种风车般的刀术根本就不是用来对决的,它是一种战场刀术,战场刀术要面对的不是一个著名的兵法家,而是汹涌的人潮,你必须一刻不停地挥刀,用你无
与伦比的天赋力量把两柄武器化为一体,在腥风血雨中大踏步地上前。这是双日凌空一般的豪烈斩切,被打断就是死路一条,冲到主将身边就砍下他的头。
主将就是那具龙形尸守,它正对空发出无声的吼叫,它的声带已经在上万年的时间里腐烂成灰,双翼也只剩下了黑铁的骨骼,但从那仰天嘶吼的姿态仍可以想象它活着的时候是何等伟大的存在。
昂热闪进翼骨的空隙中躲避,穿梭在时间间隙的他轻而易举的便躲避了攻击,撕裂者挡在前方的尸守,将那斩下的骨翼砍得粉碎。
他的眼镜已经被击毁,撕裂的衣服下露出了是诸界之暴怒的纹身,猛虎和夜叉随着他的肌肉起伏变得栩栩如生,好像要脱离皮肤扑出来和巨龙搏杀。
另一边的楚子航已经完成了炸弹的固定,可是设置需要时间,越来越多的尸守涌了上来,就连凯撒都很难应对了。
他将承载了焚烧之血的沙漠之鹰打空了子弹,爆裂的青铜与火之王的烈焰将这些靠近的尸体焚烧殆尽,于是他怒吼着左手拿着风断,右手拿着雷切,刀刃相交,如昂热一样和四面八方涌来的尸守决一死战。
在奏响的风雷之声中,大气撕裂,血与肉被雷与风卷入苍天撕成碎片,凯撒早已感觉不到疲惫和疼痛,疯狂奔腾的龙血让他只知道眼前的战斗。
前方,昂热已经清理光了所有前往主将道路前的阻碍,他将贪婪插进地面,只把暴怒提在手中。暴怒是一柄斩马刀,他单手握住一柄斩马刀,摆出了居合的姿态。
他缓缓地侧身,暴怒震动着发出长吟,无形的领域在扩张。那不是昂热的领域,而是这柄斩马刀的,它是炼金技术的产物,封入了活灵的屠龙圣器……它根本就是一件活着的东西!
它的外形也在变化,刀身部分如熔化般延长,从原本的一米多长延展到接近六七米的惊人长度,表面笼罩着灼眼的烈光,原本平滑的刃口变作锋利的齿刃,仿佛有无数龙牙从刀身里凸出。
它苏醒了!或者说这才是它原本的样子!它感应了昂热的血统,突破了封锁自己的禁制,以这样长的刀刃,它才能切开那条巨龙的身躯,刺穿它的神经中枢。
目视!吐纳!鲤口之切!拔付!切下!
因为不可思议的高速,刀在挥斩的中途消失了,只剩下一片蒙蒙的金色光华。居合极意,曾经在犬山贺手中出现的斩切被昂热完美地重现了,但声势是犬山贺的百倍。犬山贺挥出这一刀的时候极尽寂寞,是在诗意
地切割时光、白鸟或者女孩的眉宇;而昂热挥出这一刀的时候极尽庄严,他挥出的是山与海,他站在高台的边缘把山一样沉重的刀挥成海潮般的刀光。
虽然自己也被尸守包围,俚恺撤和楚子航还是克制不住地回望昂热的方向,看着他在狂潮中向着百倍于自己的龙形尸守发起冲击。
龙形尸守倒塌在高台上,身体依然站立在海水中。昂热踏着高台边缘起跳,落在龙形尸守的颈部,以这样的高度,世界跳高冠军跟他相比不过是只努力蹦跳的狗熊。此刻的他已经三度暴血,几乎完全沦为了一个怪物!
暴怒贯入尸守的颈部,准确地穿透脊髓。昂热双手紧握刀柄,踩着尸守的背脊奔跑,龙的椎骨一块接一块地在刀下崩裂,黑色的血浆在他背后冲天。
收刀,尸守一刀两断,轰然的倒在了地上,昂热也仿佛脱力一般的瘫了下来,可尸守仍然没有死,龙的生命力是如此的强悍,死掉的龙则更加的强悍,他仰天咆哮着,击飞了昂热手中的暴怒。
“Libera~~vianiea”昂热对着海风说。
这是句拉丁文谚语,意思是“我的灵魂已经被释放了”。身体轻加飞鸟,似乎灵魂正在溢出,居然如释重负。
“Morsultiratio!”黑暗中有这样的吼声回应他。
一只手抓住了从天而降的暴怒,一只斑驳的、青筋暴跳的手。黑影跃出高台,风衣招展如风中的战旗。暴怒被他握紧的瞬间,刀身上再度生出熔金色的纹路,沉雄的吼声震开了雨幕,这柄迄今为止只接纳过昂热的危险武器被那个人轻松地掌握。
“但对你来说还不是时候。’’他笑着说。
他用来回应昂热的也是一句拉丁文谚语,意为“死亡是终极的规律”。他们都在欧洲的大学获得学位,在他们上学的年代,拉丁文还是必修的科目。
上杉越,这位拉面师傅在最后一刻赶到,带着黑道至尊的威严。他脱掉了拉面师傅的制服,摘掉了可笑的包头布,换上了黑夜般的长风衣,背后的旅行袋里插满了日本刀。
“不要误会什么,我只是来找我的照片的。”上杉越将昂热拽了起来,轻声道
“你是来找你儿子的吧。”昂热嗤笑道
“你的大儿子和小儿子,还有你的小女儿,但抱歉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可既然你来到这儿了,恐怕就走不掉了吧。”
“是啊,走不了了,也躲不了了。”上杉越轻声道
“我的内脏基本上完全衰竭了,就算躲起来也活不了多长时间,我懦弱了一辈子,起码这一天要像是一个父亲,做我能做的一切。”
硫磺炸弹已经设置完毕了,楚子航和凯撒正朝着直升机的方向厮杀而去,上杉越把暴怒丢回给了昂热手里,拔出了背后旅行袋里的日本刀。
这些刀全部都是古刀,曾经是上杉越洗劫了家族博物馆的产物,他本来想靠着买刀过日子,可买卖古物太麻烦了,容易被家族发现。
刀锋划出了完美的圆周,圆弧赤红发亮,看起来更像是日全食中的太阳,月亮暂时遮挡了日光,但明亮的冕仍旧从月影的周围散逸出来。这是一种超出教科书范畴的言灵——黑日。
上杉越站在这轮黑日的正中央,念诵着古老的证言,此刻的他仿佛站在流云火焰中的佛像,极端沉静,威仪具足。与其说这是个言灵,不如说它是个祭典,一个以区区人类身躯到达龙王领域的祭典。
黑日缓缓地旋转起来,以惊人的速度吞噬空气,掀起猛烈的飓风。无数的尸守被牵引着吸纳而来,宛如将万物吞噬的黑洞一样,被卷入其中,燃烧,然后被上杉越撕碎。
昂热也在厮杀,只是他的力气几乎已经用光了,他整个人都处在衰竭的边缘。
上杉越掷出手中的长刀,把扑向昂热的尸守钉死在旁边的矮墙上,狠狠地把昂热从积水中抓起来,再度扛在自己的肩上,大踏步地前行。
昂热从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人像个孩子那样扛在肩上,上杉越甚至还没有他高。
“你说错了一点,我知道我儿子在哪里,我能感觉到。”
他猛地抓起昂热的衣领,以惊人的大力把昂热投掷出去!昂热的体重足足170磅,比上杉越还重,但此刻他飞跃那条深沟,像是轻盈的飞鸟落到了楚子航身边。
“我会活着的,昂热!”他抡圆了刀刃怒吼道
“我会活着,亲眼看到我的孩子!我会活着,最后看他们一眼——然后,笑着死去!”
他画出一轮黑色的太阳,吞灭暴雨的黑太阳!
“人生の50年、あたかも梦まぼろしのようです事に行って、てんかいない、どうして长生きし者が消えないことがあります。”
精炼硫磺炸弹准点爆炸,它的火焰中混杂着沉重的精炼硫磺粉末,爆炸产生的火焰只有几米高,却像是火红色的潮水那样迅速地蔓延开来。
......
阿瓦隆岛,金色的光辉与黑色的乌云共奏,那一颗矗立在阿瓦隆岛屿中心的巨大世界树正在缓缓的枯萎着。
黑色的乌云已经在渐渐压过了那金色的辉光,仿若绝望正在吞噬代表希望的神光,大蛇们癫狂的起舞,无数被奥丁封存在此处的棺木被打开。
那些都是奥丁备用的‘宿主’,同样也是他选中的有资格承担奥丁伟大力量的英灵,他们是各个时代的英雄,承载着龙之血,与人之身却具备了骄傲的龙之心。
他们是高贵的‘英灵’而不是低贱的‘死侍’,他们之中的每一个都有资格能与昂热一较高下甚至更为强大。
但他们却依旧不是眼前这个怪物的一合之敌。
黑色的尼德霍格,他是如此的称呼新生的自己的名讳,黑蛇在吞噬了三位半的王者后获得的伟力,让人惊惧。
那并非是如赫尔佐格一样具备龙之躯却没有龙之心的冒牌垃圾货,是真真正正的伟大王者,超越双子王座的‘神’
即便他无法做到黑色皇帝一般以一个最简单的‘皇帝’言灵便能让世界臣服,却依旧可以让这些骄傲而强大的英灵体会到何为绝望。
这些各个时代的英雄和宠儿在那通贯天地的黑色身影面前甚至都无法开启他们的言灵,凡人眼中无敌无双的身躯在那浩瀚的身影之下不过是轻轻挥爪便能轻易撕碎的破布罢了。
“你是在用这些垃圾侮辱我嘛?我的‘哥哥’。”
上一篇:二次元世界书
下一篇:这个二次元世界超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