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诺顿都能吃掉康斯坦丁,而你最后却被芬里厄给吃掉了,虽然你们都被打下了王座,但你可要比诺顿滑稽太多了。”
“我们的事情轮不到你这个怯懦的无名宠物来评论。”夏弥冷哼了一声,轻蔑的看着阿巴斯
“怯懦的小蛇,你永远也只配伏在他的脚下等到荣宠,永远无法独当一面的懦夫。”
“不,你错了,我的姐姐。”阿巴斯轻声道,他的双眼燃烧起了黄金瞳,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骄傲
“我已经有了我的名字了,不是阿巴斯这个代号,而是我真正的名字。”
“在决定抹杀你们的一瞬间,我已违背了他的旨意,我已背叛了他的王冠,我和你们一样已经是叛逆的龙王了,我那等待已久的名字,终于得到了。”
“你们以前叫我的哥哥胡金(Hugin),而他如今已是奥丁。我找回了名字,但却不会是雾尼(Munin)。”
福金(Hugin)和雾尼(Munin),思想与记忆,站在奥丁肩膀上的两只乌鸦。思想吃掉了记忆成为了奥丁,那么重新复活的乌鸦,不会在叫做雾尼了。
他张开双臂,远处那天与海交界之地的天光突然被遮掩,仿佛有无穷无尽的黑暗笼罩了那里。
在这个没有时间流逝也没有昼夜变幻的岛屿上,那一抹淡淡的黑暗瞬间笼罩了大半个天空,仿佛有一只巨大的黑色乌鸦张开了双臂,笼罩整个世界。
老唐和夏弥的脸色苍白,他们感觉到了那个气息,令人惊惧,宏伟而从天穹压迫大地的气息,就像是一堵无穷高度的黑色高墙。
令人敬畏
他们是龙王,从来都是别人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他们的,可此时此刻他们却只能用这样的词汇去形容另一个存在,自己的同胞兄弟。
世界在洞开,尼伯龙根正在被疯狂的侵蚀,阿瓦隆中央的那颗金色的巨树迅速的枯萎这,一条一条的巨蛇虚弱的死在了树根之下。
一切都在昭然若示,某物的降临,伟大存在的崛起,只能以身之名称呼的东西来到了。
夏弥和老唐都变回了自己曾经的龙躯,燃烧着火焰而把握着青铜的王和掌握大地与山的女王在此降临与世,但他们的龙躯在这压迫天地的黑暗面前依旧微不足道,瑟瑟发抖。
一阵悠远的龙吟在远处响起,一个黑色的影子挥舞着翅膀飞了过来,他的双翼挂满了尸骸,死者的骸骨。
“吾重临世界之日,诸逆臣皆当死!”
阿巴斯站在了高处,冰冷而高贵的黄金瞳俯瞰着下方的老唐和夏弥,威严的以皇帝之名宣判罪孽
“你没有资格审判我们!”老唐高高的举起手中缠绕着火的青铜战刃,猩红的鳞片如高贵的衣袍一般覆盖了他的躯体,黄金瞳熊熊燃烧着嘶声反驳道
“你不过是另一个叛逆者!一个窃取我们力量的懦夫罢了!”
“你只是个伪皇而已。”夏弥冷冷的说道
“我们能接受皇帝的审判,然而你不过是个拙劣模仿的小丑,你不配审判我们的罪责。”
“是的,我不曾有资格审判。”他轻轻的说道,黑色的龙影飞过了那仿佛无穷无尽的冰海,盘旋在他的头顶
“蛇是没有资格审判龙王的,但我已不再是蛇,你们的力量已经尽归我手,而你们,只是两个苟延残喘的残渣罢了。”
他摊开双臂,烈风鼓鼓,黑色的龙影在他的头顶嘶吼着,仿佛与他那怒吼的声音互相照应
“懦弱之人已经死去!黑蛇已经完成了蜕皮!无名的懦夫将崛起!”
尊贵的黑金色皇袍覆盖了他的身体,他的脸庞迅速的扭曲着,身形改变着,最后居然变成了路明非的样子!
但那脸上挂着的是愤怒,是疯狂,是野心,是心痛
“我的孩子们。”他低垂着眼帘,捧着心口,仿若一个哭泣哀伤的老者
“你们的背叛让我伤心欲绝,叛徒不可原谅,就像是那个白色的叛逆者一样。”
他收起了哀伤,冷冷的看着夏弥和老唐,森然道
“汝必以痛,偿还僭越,汝必以眼,偿还狂妄,汝必以血,偿还背叛。”
“背叛者,必须得到应有的下场。”
“耶梦加德、诺顿、康斯坦丁、芬里厄。”
“以我尼德霍格之名,宣判你们死刑。”
诺顿和耶梦加德看着他久久无言,冷笑道
“你已经疯了......你这才是最大的僭越,居然想要篡取他的名字。”
“是嘛?”尼德霍格嗤笑着看着他们两个道
“你们不也曾仗着夺取了双子王座后边自大的向他发起挑战?我和你们不同,我是未蜕变的黑蛇,我吞噬了三个半的龙骨十字,我已经超越了双子王座的桎梏。”
他的声音变得高昂了起来,仿佛是将咏叹的歌曲引至巅峰
“皇帝的言灵已经奈我不得,我的权与力已经超越了他为造物设下的桎梏!我,是黑蛇蜕变的皇帝,黑色的皇帝!”
已经无需多言,对于疯狂的黑蛇,诺顿和耶梦加德只有用一切去捍卫自己最后的尊严
遥远的海岸,一道光芒闪烁而至
缠绕着闪电的世界树长枪,被投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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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希望别被打脸吧,有关黑蛇的这个设定.....感觉还是容易被打脸
第七十四章 皇与鬼,在此了结
赤鬼川如它的名字一样,是一条赤红色的地下河,樱井雅彦用生命换回来的情报也证明了它是红色的。这条温热的血红色河流孕育着神和跟随它一起回到日本的龙族亚种。
无穷无尽的尸守群正通过海洋疯狂的涌来这里朝圣,而更多的尸守则依靠着地下河的联通,通过尼伯龙根来到了赤鬼川。
就像是传说中跟随白王的那些被许诺者一般。
白王预言书中描述了她君临整个世界的“战胜之日”,那一天将会是白王血裔统治世界之日,白色的皇帝端坐在几百人扛起的大撵上,她的足迹越过海洋和欧洲,去往大地尽头红色的高原,披挂着铜和金的侍从们为她扬起遮蔽了天空的长幡,敌人的鲜血溅落到那些高耸入云的长幡上,要经过足足三日才流淌到土地里。
她所到之处以敌人的枯骨为地基立起城池,所有的城连成坚不可摧的巨墙,从此巨墙以南都是她的皇都,被征服的一切族类都被流放到巨墙的的北方,唯有在冰天雪地中哀号,祈求着太阳早一点升起赐予他们一点点温暖。
但可惜她的胜利在千万年前被阻止了,她率领贱民杀上了白银的王座,贱民之血染红白银御座,但饶是如此,她依旧被黑色的皇帝击败了。
其实黑色皇帝也很痛苦吧,白王是他的第一个造物,似是他的孩子也似是他的伴侣,所以在吞噬了白王以后他痛苦地吼叫着飞到天顶最高处,又直坠入海底最深处,撞破严冬的坚冰,来回往复七次。
不知道哥哥杀了自己会不会也这样痛苦呢?源稚女低声的质问着自己,但得到的答案,确是一片空白的迷茫。
哥哥一定会为自己伤心吧,但他不可能会后悔杀死自己,鬼必须死在皇的手中,这是宿命也是必然,没人能够逆转这个结果。
伟大的白王也已经死了,她只留下了最后一节骨头,如同寄生虫一般苟且的活着。
源稚女正坐在一处四角宛如擂台一般的木台之上,四边是点燃的灯火,木台之上铺就着一圈黄色的花台,仿佛重阳节佳宴的高台一样。
然后是黑暗,无穷无尽看不到尽头的黑暗,似乎这里就是赤鬼川中唯一称得上是文明的造物了。
呵,准确来说这里不应该叫做赤鬼川,这个地方不存在与世上的任何角落,它是只属于一个人的世界,是他的尼伯龙根。
这里的名字应该叫做黄泉比良坂,那个困住了女神伊邪那美的黄泉之国。
这里没有千引石,没有冥河,没有地狱,没有忘川,也没有三生石。
说到底,黄泉比良坂的景象不过是后人的遐想罢了。伊邪那美的确存在,但她不过是一节骨骼,即便再怎么尊贵,如寄生虫一般艰难活着的东西怎能建立一个宏伟的神国呢?
但其实只要这个‘世界’的主人想,她随时能把这里塑造出一个真的黄泉比良坂。
那么它的主人在哪儿呢?
源稚女抬起头,看着面前那惊骇的景象,这个世界的主人,伟大的‘神’就在他的面前。
那是一个巨大而一望不到尽头的擎天铜柱,上面是无数繁复神秘的文字,记录了漫长的战史和叛军的下场。
这就是黑色皇帝处刑白色皇帝的铜柱,他曾经将被锁在其上经过六个世纪折磨而奄奄一息的白色皇帝投入海底火山化作灰烬,然后吞噬那些灰烬,取回了之前他赐予白皇帝的力量。
只可惜他始终漏掉了一点,一个人类偷走了白色皇帝的一节骨骼,让她的血脉和生命得以延续了下去。
而现在,就在这座擎天铜柱上,巨大的‘神’被钉死在了上面,
苍白如玉般的身躯,八个修长的弯曲的龙颈,下肢畸形短小,而八对洪烛般的金色眼睛在空中明灭。
它还处在幼年期,身体显得枯瘦,但他的尾端却有着一个极端尖锐的骨骼。那是天丛云剑,日本最锋利的剑,它就是八岐大蛇长尾末端的尖利骨骼
它跟青铜与火之王、大地与山之王都不同,诺顿和芬里厄也曾呈现过狰狞巨大的身躯,但那身躯如天神如恶魔,可怕却带着森严之美。神不一样,它的八根颈椎骨从躯干的不同地方生长出来,扭曲怪异,像个基因改造失败的怪物。
它身上唯一一处令人惊艳的地方就是天丛云,那是一根突出鳞片之外的骨骼,呈美妙的月白色,锋利到了极致。唯有这种东西能够胜过上古时代的炼金武器天羽羽斩。
美丽的事物不一定伟大,但伟大的东西总有他美丽的地方。这个扭曲的怪物浑身上下就只有那一个美丽的地方,因为他只有那一处算得上是伟大。
它只得到了白王的身躯,却未能拥有白王的意志。那一节白王的骨骼被他藏在了尾巴那里,于是那里变成了天丛云,与伊邪那美骨骼合二为一的须佐之男,成为了八岐大蛇。
伊邪纳美的骨骼如寄生虫一般存在于他的心脏内,而那骨骼延伸出了她本来象征的骨头的一角,她的尾巴。
无论怎样他依旧是‘神’,但就是这么伟大的神却被钉死在了擎天铜柱上,八根黑色的长枪依次钉死了他的八个脑袋,让他在铜柱上动弹不得。
但那八对龙瞳还闪着残烛般的微光,证明这伟大的生物依然活着。偶尔它会转动那些眼睛,俯瞰着它的后代子孙,眼里透出人类无法理解的神情。
这个在极渊中藏匿了无数年的伟大生物就这么像是标本一般被钉在了铜柱上,究竟是谁能拥有这样的伟力?拥有这样的手笔?
源稚女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他当然知道是谁,那个魔鬼,那个一切意料之外的魔鬼,游戏外的裁判,游离万物之外的旁观者。
被钉在铜柱上的那个八岐大蛇是奖品,他在属于神的尼伯龙根里摆下了擂台,只有活着从擂台上下来的人,才有资格继承神的力量。
多么可怕,多么让人憎恶的混蛋,然而他的游戏你不得不参与,因为他把握了你们所有人的欲望。
获得神的力量,获得这个尼伯龙根的持有权,源稚女会试着去追求他想要的一切吧......
缓慢的脚步声在源稚女的背后响起,他回过头,看着那穿着黑色长风衣的声音,轻轻一笑,闭上了眼睛。
源稚女没有办法与哥哥战斗,于是,裁判将风间琉璃短暂的还给了他。
沉睡许久的风间琉璃像是从大梦中惊醒,他的眼睛亮了起来,眼底似乎有金色曼陀罗般的花纹转动。
“哥哥!哥哥!你来看我啦?你是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么?”他在狂笑
“又或者……你是来参加我的登基大典?”他的笑容敛去,只剩下刻骨的凶毒,“用你的血,为我的法衣染上祭礼的红?”
源稚生看着风间琉璃,面对那些残缺的肢体和横流的鲜血,他没有丝毫怜悯的神色,疃孔中流动着熔铁般的金色。
“来吧!来用你的正义压垮我吧!这么多年你不是一直在这么做么?”风间琉璃呼喊道。从源稚生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一刻不停地看着他,对着他张开双臂,野兽般嘶吼。
源稚生静静地站着,目光仿佛穿透了一切,去向无限遥远的远方。
王权的领域早已被开启,自从他踏足着黄泉比良坂的领域后那重压的王权便已经打开,那巨大的压迫力甚至让源稚生这个怪物都觉得沉重。
“稚女,你真的想要登上王座么?你记得我给你讲的那个故事么?那个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猴王,他是天赋的战神,后来打翻了天界的宫殿,和诸神恶战。”源稚生轻声说,“我说那个猴王多么强大多么威武,你却
说他该有多孤独啊。他是天生的英雄,可是这个世界上都没有跟他一样的人。王不就是那种孤独的东西么?我记得你小时候最怕孤独。”
即便伟大的神就在这里,就在他的面前,源稚生也没多看一眼。他并不想登上王座,也不想替代它成为新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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