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天津土协议是写在辉夜姬代码最底层的执行命令条款,有能力和权限修改这部分条款的就只有大家长的权限,乌鸦不够资格也没法改变这个条款。
“该死!”脸色发青的乌鸦重重一拳的锤在了旁边的柱子上,思考了一下,握紧手枪匆忙离开了这里
......
酒德麻衣打开面前的长形盒子,沉重的狙击步枪上流动着狰狞的铁光。这是一支AS50重型狙击步枪,装备美·国海豹突击队,射程超过两公里,弹匣内的五发子弹可以在不到两秒钟内全部发射出去,形成致命的弹幕,目标将无从躲闪。
这是真正的致命武器,搭配足足五枚红色晶体弹头的子弹,酒德麻衣曾用这种贤者之石磨制的子弹狙击重伤的龙王诺顿,只消耗了一发。
光呆摆弄着手中的司机帽子,坐在椅子前眺望着夜雨下的东京市
“我的目标是谁?”酒德麻衣低声问道
“目标是我们可爱的新娘子。”光呆淡淡的说道
酒德麻衣抚摸着枪身的手忽然颤抖了一下,光呆微微一笑,轻声道
“不用担心,我不是那么丧心病狂的人,不会随心所欲地派你去射杀一位美少女。绘梨衣现在的状态很稳定,没有暴走估计也很难暴走,只要路明非在她身边就行。”
“她是打开神之封印的钥匙,所以在门彻底开启之前她不会死。这个子弹是要让你用来对付‘觉醒’以后的她,不是现在。”
“路明非会离她而去嘛?”酒德麻衣皱眉道
“会。”光呆玩味的斜视了她一眼,笑道:“也可能不会。”
“勇者会在恶龙的手中拯救公主,这样的套路玩过一次了我也懒得玩第二次了,所以这一次我打算稍稍弄出点心意来。”
“曾经拯救过的公主,与现在的公主都被两条恶龙掳走,作为勇者的他应该选择哪一边呢?两个选择都没有绝对的答案,只要付出的够多,什么样的结局都能达成。”
酒德麻衣的脸色一变,她打开电话的铜须录播送出了那个她几乎从没打过的号码,然而话筒的忙音却告诉她,这个号码是空号。
光呆将手中的相框丢了过去,相框之内是一张合影,有薯片妞有酒德麻衣,有路鸣泽也有光呆,但还是少了一个人,多出了一个空位。
“这世上不好会有人记得她了,所有的存在都被遗忘了。”光呆轻吟着说道
“雷娜塔,零......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存在以及消弭在了命运之中,摆在路明非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救回这个被世界遗忘的人,又或者说,留在小怪兽的身边。”
“反正如果按照正常流程进行下去,无论救走了哪一边,另一个......都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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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夜宴
路明非和绘梨衣的出租车正堵在滚滚的车流中,这是路明非真正第一次见识东京的晚高峰的样子,之前他不是在高天原就是在偏僻的千鹤町,他这才想起作为一个大都会,东京跟北京一样是会堵车的。
连日来的降雨把好些低洼的路段淹没了,就算是紧急排水路面也非常湿滑,细雨中大小车辆都缓慢行驶小心翼翼的,连着几起交通事故更加重了堵塞。
路明非的目光有些恍惚,其实回到了东京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纯粹只是心中‘想’于是就回到了这里。
这座城市对他是陌生的,对于绘梨衣也是这样,他们在这座城市没有任何算得上真正归宿的地方。
高天原不是归宿,从来都不会是,那里只是路明非漫长路径过程中遇到的其中一站罢了,所以路明非哪怕回到了东京第一反应也不是回高天原去。
他知道师兄和老大以及校长现在都在忙着拯救世界,路明非不知道该不该掺和进去,最重要的是他有点懒,懒得去拯救世界了。
一件事情做得多了也就懒得做了,路明非前前后后也拯救过两三次世界,对再来一次实在是兴致缺缺。而且就算是他要拯救世界,也不知道任务发布的NPC在哪啊。
前两年的拯救世界,可都是有现成的任务指标发放给路明非让他去做的,什么杀死康斯坦丁,什么杀死诺顿,什么跟着师兄追夏弥。
但他现在的工作就只有陪着绘梨衣到处玩,漫无目的也没有一个最终指标,如果说以前他玩的是RPG游戏的线性流程的话,那他现在玩的就是开放世界了。
嗯,其实也不听错的就是了,在大阪花了好多时间做完了支线,现在回到主线上都有些懒得去做了。
绘梨衣倒没有为堵车发愁,坐车的时候她总是扒着车窗往外看,这座雨蒙蒙略显阴郁的城市在她眼里显然是新鲜活泼五光十色的,每当有巨大的霓虹灯牌出现她都会拧着脖子追看,这时候她脸上的表情就像五六岁初次跟父母旅行初次见识世界的孩子。
夜晚都市下的景色对她来说是看不尽的美景,在大阪的时候就是这样,路明非带她去过一趟大阪的环球影城,她从纽约区逛到哈利波特的魔法世界,再到水世界,永远都是好奇的,不亦乐乎的。
【外面的世界好大!】
她举起小牌子条给路明非看,她总是写这样的字条给路明非看,哪怕只是在环球影城里看到霍格沃兹城堡她也会发出类似的惊叹。
路明非看着她趴在车窗上的背影,想起香港“春天花花幼儿园”的麦兜小朋友,麦太太独立抚养麦兜,没有什么钱,生活过得紧巴巴。麦兜在幼儿园的小朋友去了马尔代夫,回来之后讲起马尔代夫的见闻很骄傲,麦兜小朋友听信了广告里的话说马尔代夫是“蓝天白云椰林树影水清沙白坐落于印度洋的世外桃源”,最大的梦想就是去马尔代夫旅行。
有一次麦兜生病了病得很重,麦太太怕他活不过来了,鼓励他说等你病好了我就带你去马尔代夫。于是麦兜很努力很努力地和病痛作斗争,等到他病好的那一天,麦太太却没有钱带他去马尔代夫。于是麦太太带他去了太平山山顶,告诉麦兜说这就是马尔代夫。麦兜小朋友坐了缆车看了海湾,见识了山顶的鸟语花香,那是他人生里最快乐的一天。
有的时候一个让人觉得悲伤的故事是没必要毁掉什么美好的东西,所谓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撕碎这句话是不对的。真正打动人心的悲剧往往只是将无可奈何的现实摆出来给你看罢了,就像现在的路明非看着绘梨衣的背影也会很难过,这个从小生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就像麦兜一样,她向往的马尔代夫其实和这拥堵的城市街景没什么两样,对她来说都是从未见过的美景。
她根本无法想象世界上真正的壮阔景象是什么,白鲸成群地穿越白令海峡、数以万计的角马践踏着鳄鱼渡过马拉河、日出时呈粉红色的喜马拉雅山、格陵兰天空里的极光。路明非其实很容易就能欺骗她,骗她说世上最大的乐园是哪里哪里,骗她说世上最美的景象是楼顶的日出,她都会相信,因为比起她那狭隘的小房间,这些都是她喜欢而从未体验过的美好。
但路明非也觉得麦兜的故事不一定能完全套在绘梨衣身上。起码路明非真的带她见过马尔代夫,在群星银河的轨道上,那可是连路明非也从未见过的绝美的景色。
路明非怜惜的抚摸着绘梨衣的头发,他就算把绘梨衣带离日本又能怎样?从他和绘梨衣的飞机在海外落地开始,绘梨衣就会成为秘党监控的危险目标,就像是当初被密党监视的自己一样,可他靠着魔鬼的赐予和自己屠龙的功绩免除了被监视,绘梨衣却不行,也许她未来的待遇还不如她被蛇岐八家监控的时候,路明非把她从牢笼里带了出来,又要把她送去另一个牢笼。
不过.....也没关系吧。
路明非会陪着她的,陪着她成为那个大大的牢笼里的另一个被关押者。只是他会让这个牢笼变得很大,从一个小房间,变成一个世界。
反正他是如此想,更会如此去做,没人能够阻止的了下了决心的衰仔。他这样的人很容易在选择中摇摆不定,但如果做出了抉择,可能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车停在白色的法式小楼前,草坪上插着的牌子上写着ChateauJoelRobuchon,穿黑衣戴白手套的侍者恭恭敬敬地拉开车门,绘梨衣的脚尖轻盈地踏在地面上,立刻有伞遮挡在她的头顶。
“大少爷,我们到场啦~”
司机师傅回过头来摘下帽子朝着路明非微笑示意,递给了他一张名片,那张脸除了光呆以外,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呵呵,这世上除了魔鬼还有谁能把出租车开到银河轨道上呢?他将自己和绘梨衣从大阪接了出来,然后送到了东京。
他本能的觉得这家餐馆一定有什么猫腻,但谁让路明非一路都没有想好换一个落脚点呢?既然换不了,也就只有顺从他的意思去看看这家餐厅的准备了吧。
【我来过这里。】绘梨衣举起小牌子说道,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经常过来的】
经常过来应该就没有坑——这个想法你运用给魔鬼身上属于自讨没趣,抱着这样忐忑的心情路明非下了车,并没有和光呆说什么。
当着绘梨衣的面他实在是没办法与绘梨衣交谈一下神神鬼鬼的东西,不是害怕他被这女孩当做神经病,只是担心魔鬼会被她也牵扯进去。
“SakuraLu先生?”侍者反复念着路明非的化名,大概是被一个名叫樱花的男人给吓到了。
路明非递上了光呆刚给他的名片,这是经理的名片,侍者拿过后怠慢不得,说我再去核实一下今晚座位的情况。几分钟之后他回来了,用十分歉意的语气说:
“您的位子已经预备好了,不过......我们出了点差错,不小心将您的位子给了另一位没有预约的路先生,今晚那里也没有其他的位子了......”
“另一位路先生?”路明非愣住了,用着不确定的口气问道
“路鸣泽?”
“是的,不过并不只有一位路先生,而是两位姓路的先生与另外四个客人。”侍者表现的也有些头疼,这是不该出现的低级错误,虽然怪不到他就是了
这种情况对于这家餐厅来讲似乎就只有赔礼道歉这一个选择了,人家订好了的位子你送给了另一个同姓的人,这个问题是餐厅的错。你不可能把人赶走,而餐厅客满了又是客观的事实。
“路鸣泽......”路明非的眼眸扯了扯,说起路鸣泽他第一个想起来的还是自己的魔鬼——然而他认识中的魔鬼可从没带上四个人一起吃饭,就算加上大魔鬼也是。
于是刨除掉魔鬼,路明非认识的也就只有一个做人的路鸣泽了,看来应是婶婶一家三口加上三个其他的客人吧......
侍者拿着对讲机对着另一头为难的报告着什么,而绘梨衣着看着路明非眨了眨眼睛,举起小牌子道
【Sakura认识那个占了我们位子的人嘛?】
“你的眼力可真不错啊。”路明非叹了口气,也不想在这上面撒谎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里面那六个人里我认识三个,一个是我表弟,另外两个是我的叔叔婶婶。他们......应该是我在这世上唯三的血脉亲人了......吧?”
路明非也不太确定这个答案,一方面是他不清楚自己的爸爸妈妈是否还在这世上地面某处活着,另一方面是他不太确定叔叔和他是不是真的有血缘上的关系。
光呆之前的一番话路明非一直在思考,这的确是个显而易见却又仿佛每个人都忽略了的重要问题。
他父亲是龙血浓郁的S级,那么为什么同父同母的舅舅却是一个毫无龙血的普通人?这不科学也不合理,来自自己爷爷的遗传基因不可能会出现这种偏颇的抉择。
他父亲是S级,他的母亲是S级别,他也是S级,他的舅舅和表弟怎么着也应该是个龙裔才对。然而他们却还是地地道道的普通人,没有任何异常的普通人。
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有一些很俗套很直白的解答方式,要么他爸是捡来的,要么舅舅是捡来的,只有并非血脉亲情的亲戚关系才能解释这违反生物学的实际。
绘梨衣的眼眸微微发亮,他拉了拉路明非的衣袖,举起小牌子
【那我想要去拜访一下他们,我想见见Sakura的亲人。】
“我和他们的关系不算太好的......算了,要见就去见见吧。”路明非叹了口气,准确来说他是和婶婶关系不咋地,和叔叔倒也不错,路鸣泽那厮......也算是很普通的表兄弟关系了。
毕竟好歹在一个屋檐下一个房间里睡了六年年,感情基础还是有的, 区区一个网上钓鱼的事情也毁不掉这份关系。
路明非也不想拂了绘梨衣的性子,既然她想要见那就去见一见吧,正好路明非......也想去确定一件事。
轻轻的按住左边的心脏,握住绘梨衣的手时能感受到那里的跳动和热量, 就是不知道在和自己的‘家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也这样跳动?
【Sakura,我应该怎么称呼他们呢?】
“就叫......你就和我一样,叫他们叔叔婶婶吧,至于路鸣泽?你就叫他的名字就好了。”
“对不起先生,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为您和您的女伴在旁边另搭一个新席的。”侍者终于放下了对讲机有些歉意的和路明非说道
“没关系,没关系。不用特意为我们准备座椅。”路明非摆了摆手道
“这只是一些技术上的问题罢了,你们去做你们的吧,我......想去看一看那个占了我位子的路先生。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我应该认识他们,还有,记得对他这么说......”
侍者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领着路明非走入了餐厅。
......
“陈处长对西餐感兴趣么?”叔叔矜持地用叉子从沙拉中卷出伊比利亚火腿的薄片,塞进嘴里之后慢悠悠地喝上一口温度合适的香槟,觉得自己一举一动都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你这话说的!人家陈处长比你官做得大,什么世面没见过?吃西餐对陈处长来说小意思,陈处长就是喜欢吃夫人做的饭,所以才不太吃西餐的。”婶婶喝了几口香槟脸上通红,嘴里说着谦逊的话,心里也觉得自己熠熠生辉。
叔叔是个非常讲究体面的人,而这又是个让叔叔觉得非常体面的场合。在这种地方请陈处长一家吃饭,叔叔顿时觉得自己和陈处长之间的差距缩小了,甚至隐约有凌驾于陈处长之上的架势。
婶婶则是暗暗钦佩自己的英明决定,昨天下午她闲极无聊在酒店大堂里坐着打扇,忽然有位穿黑色西装戴白手套侍者模样的人上来,恭恭敬敬地递来一张考究的请柬,说他是ChateauJoelRobuchon餐厅的经理,这间餐厅就在威斯汀酒店附近,诚邀婶婶一家前往鉴赏。婶婶听不懂那个拗口的法语餐厅名,把“Robuchon餐厅”听成了“萝卜唱餐厅”,不屑地撇撇嘴说萝卜唱餐厅?你们是家素菜餐厅么?
经理显然窘迫了一下,只得耐心地解释说ChateauJoelRobuchon是东京老牌的米其林三星餐厅,总店开在法国巴黎,擅长的菜系是法国菜。通常餐厅是不会邀请客人莅临品鉴的,但是最近餐厅在跟威斯汀酒店联合搞活动,会随机邀请一位外国游客,并且提供五折优惠,他看婶婶是位风度典雅的中国贵妇,想来会对法国菜有兴趣,所以才冒昧地前来邀请。
婶婶虽然是个家庭主妇,但叔叔热爱时尚经常出外潇洒,回家也跟婶婶普及一些上流社会的知识,婶婶也知道米其林三星餐厅乃是全世界餐厅中的皇冠,上等人云集的地方,中国那么大还只有米其林三星餐厅的分店。婶婶的心思动了动,说那你就给我留张六个人的桌子吧,可我不保证自己去不去。
经理说那没问题,不过我们就只有明晚还有一张空余的桌子了,那就暂定在明晚吧。他在请柬上写明了时间地点,注明是路先生明日定位之后递给婶婶,风度翩翩地离开了威斯汀大堂。
婶婶看他走远了,一溜烟跑回房间跟叔叔商量,说我们该踢临门一脚了!我们明天请陈处长一家在萝卜唱餐厅吃饭怎么样?我有五折卡!在高级餐馆里吃着西餐喝着香槟酒,我们跟陈处长说佳佳和鸣泽的事。
叔叔素闻米其林餐厅之名,但别说三星,连一星都不曾去吃过,非常高兴借着给儿子谈大事的机会去品鉴一下,又听说有五折卡,那就是它了!
叔叔一家三口和陈处长一家三口都是盛装出席,叔叔揣上了自己引以为豪的三件套,西装熨得不见褶子,婶婶也难得地穿上了高跟凉鞋。可到达ChateauJoelRobuchon的时候大家还是被这间餐馆的气势给镇住了,
一切都是那么地井然有序,不像中国餐馆那样有人大声说话招呼小妹上菜,装着葡萄酒和甜点的黄铜小车在桌子之间无声地穿梭,侍者们穿着燕尾服为你服务,他们身上厚实雪白的衬衫似乎比叔叔身上的还要优质,最了不起的是服务生中甚至还有法国人。
侍者确定说今晚为路先生定的座位已经准备好了的时候,叔叔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生怕老婆是被什么人骗了,这样他在陈处长面前就下不来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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