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早知道临走之前就换几个稍微方便点的衣服了。”路明非麻烦的抬起被打湿后沉重袖子吐槽道,和服这东西真的是太麻烦了,哪有逃跑的人会穿着东西。
他向来不太明白那种提倡恢复汉服的人心里是怎么想的,这么麻烦的衣服在不改的情况下穿上去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就算是日本人,平常当做礼服的和服也大多都是那种简单款的。
盯~~~
“......怎么了,绘梨衣?”
绘梨衣不知怎么的,一直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拉面摊的大叔,用一种带着疑惑的奇怪目光看着他,路明非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大叔忙碌的背影,一脸的古怪。
他不会也是蛇岐八家隐藏的什么大人物,譬如上衫家的前代家主什么的......
怎么可能呢?路明非马上就从自己的脑中推翻了这个想法,世界很大,还没想小到出门就能撞见自己一群亲戚的地步。嗯,照理来说应该是这样吧。
“您的豚骨拉面......”
拉面摊大叔回过身将拉面放在路明非面前的时候楞了一下,他顺着绘梨衣的目光看去,小怪兽也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他
“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啊,胸也很大,看体型也有一双美腿的样子,就像是那个明日奈一样。”
出现在越师傅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是这个,没办法,他的本质还是个色眯眯的老头子,就像他那个老朋友一样,都是越老越色眯眯的。
“怎么了,小姑娘这样看着老头子是有什么事嘛?”
绘梨衣眨了眨眼睛,低下头在小本子上写了写什么,递给了路明非
“咳咳,抱歉,我这个朋友说话不太方便......”路明非一边对绘梨衣有些失礼的行为道着歉一边拿过了纸条,愣了愣,一脸古怪的看着拉面摊师父道
“那个......我的朋友想问您,您认识她嘛?”
“这位小姑娘,没有哦,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如果认识我的话还真是我的荣幸啊。”越师傅笑呵呵的说道
绘梨衣又低头在纸条上写了些什么,被当做传话筒的路明非也只能暂时放下自己热腾腾的拉面,帮自己这个不会说话的小怪兽传达意思
“她想问您,您的名字是什么?”
越师傅愣了愣,他还真的从没遇到过这样奇怪的客人,上来先问认不认识然后再问你的名字......
“叫我越师傅就好了。”
越师傅如此回答着,但他看向这两个年轻人的眼神却不由的凝重了一些,一只手也放在了桌子下面。
在街角小巷子里开着拉面小摊子的老师傅也是有着自己的秘密的,如果可以的话,他不希望秘密被戳穿,只想要安然度过庸碌的一生。
接过第三张纸条的路明非犹豫了片刻,抬起头道
“那......请问您以前是姓上衫嘛?”
越师傅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在了脸上。
果然还是来了嘛?上杉越在心中如此的叹息着,他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不早不晚,但依旧突兀。
末代的皇帝也是不得善终的啊,上杉越真的很想就这样庸庸碌碌的度过一生。
但现在看来,时间不够了。
就在上杉越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眉头一皱。
外面,传来了摩托车发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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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犹豫,就会败北
除了雨打在棚子上的声音,路明非也听到了摩托车发动的声响。
不是一个,不是两个,而是一群。轮胎在加速划过布满了雨水的地面,随之而来的还有金属球棒在地上摩擦的声响。
来的这么快嘛?路明非叹息道,他果然还是低估了蛇岐八家在东京的势力嘛?他们是八头的蛇,但在东京这里,他们同样也是八爪的蜘蛛啊。
狂风骤雨从天空倾盆而下,阻挡在路明非面前的是接近一百个摩托车,这些暴走族的青年拿着金属球棒带着摩托车头盔,有的着非常符合暴走族氛围的穿着白色的风衣,衣服背后写着喧哗上等或者夜露死苦。
简直就像是日剧里演绎的举起一样,不是嘛?
光呆站在路明非的旁边轻笑着,和暴走族打架,这是路明非逃亡面对的第一关呀。那他现在是谁?泷谷源治还是芹泽多摩雄?
“已经很不错了,他们手里没有短管猎枪,也没有砍刀,而且最低都是一些十八九岁的暴走族,你很幸运啊,路明非。”
光呆笑眯眯的说道,这的确是很幸运的一件事,找上路明非的是一群有组织的暴走族,已经可以说是小帮派了,他们拿着球棒而不是砍刀,更没有带着他们的猎枪,就说明这是一群懂规矩的人
源稚生要的的是活捉路明非,用球棒打碎他的骨头带回去生还的几率大概是百分之五十,但要是动上砍刀或者猎枪,这个概率就会直线下降了。
而且最低都是十七八岁的小青年也很好,总比十五六岁的青年啊。因为那个年纪的人啊,是最愚蠢也最白痴的时候,拿着一把砍刀就以为自己是King of the world,没规没矩的什么都敢做。
路明非叹了口气,他发觉自己的胆子突然变得很大了,如果是以前看到这么一群暴走族站在自己面前,他恐怕得吓得动都不敢动,但现在,觉得也就是那回事吧。
毕竟大场面见得多了,这种暴走族打架和屠杀龙王的现场相比就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只觉得平淡和可笑而已。
该怎么做,能怎么做,他已经有了决断。
“越师傅,麻烦一会儿请躲好一点,绘梨衣你也是,不要冒出头来。”路明非站起身走出了拉面摊,暴雨冲刷着他的和服,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声音居然压过了暴雨,传入了上杉越的耳中。
为首的暴走族站了出来,他似乎是这群暴走族的大哥,他冲着路明非叫嚣着什么。路明非没听清楚,雨声太大他什么都听不到。
“这些暴走族大多数都是群死有余辜的家伙,他们不是黑道,比流氓凶狠,比黑道卑劣。这样的玩意是我最鄙视的东西,不上不下的垃圾,除了欺凌弱小以外什么都做不到。”
光呆在一旁煽风点火着,鼓动着路明非下死手,最好是把这些家伙全部砍成薯片
“我杀人你很开心嘛?”
“不,但我看戏会很开心。”光呆笑着蹲了下来,似乎放了什么东西在地上,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道“不死斩不是用来杀人的,那东西砍不了人,我给你准备了另一把武器。拿着它,怎么玩怎么用,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为首的暴走族老大见路明非没有回应自己,似乎彻底失去了耐心,将金属球棒重重的拍在地上,拧动摩托车的油门。
轰鸣的引擎声总算是在这嘈杂的雨夜中杀出了一点自己的声音,虽然有那么一点微弱,虽然似乎稍纵即逝。
路明非缓缓的蹲下腰来,捡起了地上的那个光呆附赠的武器。
冰凉而光滑的手感,修长的身躯,一抹锋刃在背后拉面小摊的灯光下反射出了一缕冰冷的寒光。
这是一把十文字枪,一把日本的传统武器,它有着十字形的枪刃,是镰枪的一种。
传说中宝藏院流枪术的传人皆好实用这类长枪,历史上的真田幸村也曾靠着十文字枪在大阪夏之阵中杀入德川本阵,并险些解决德川家康。但德川帅旗折断,真田失去了目标,最后体力不支战死在敌阵里,德川将这一的人物称之为日本第一兵。
但这把十文字枪没有名字,也没有任何的来历,他不属于宝藏院也不属于真田幸村。他只是一把无名的枪,自战场中被光呆捡回罢了。
轰鸣冲来的摩托车带着厚重的球棒砸向了路明非的胸膛,然而比他更快更长的,这是那把一闪即逝的寒光。
暴走族头领就像是被打飞的排球一样重重的飞向了天空,然后坠落地面,十文字枪的枪柄抽打在了他的胸膛,在一瞬之间便将他击飞。
路明非伸手一扬,将白色的羽织朝着天空一扔,敞开的和服露出了胸膛与绑在腹部的绷带,还有那华贵银蓝色和服背后的龙胆家纹。
十文字枪在空中急速的划过,带来破空撕裂的声响,划开了那密集的雨幕,打出了一个空的半圆。
他将这把近三米长的十文字枪抗在肩上,另一只手缓缓的拔出了不死斩,雨幕之中,黄金瞳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一群野狗。
尊贵之人怎可忍受卑贱之人的侮辱?哪怕仅仅只是目视,都会觉得受到了亵渎。
更何况这些都不是人,他们不过是一群叫嚣着的野狗罢了。
但既然做出了挑战,那么即便是一群野狗,他也会做出回应的。
冷光的反射下,暴走族的少年们战栗着,目视着雨夜中的那个声音,仿佛是跨越了时空,从战国时代而归来的剑圣一般
“来吧,让我看看你们的根性和骨气,野狗们。”
......
上杉越是个懦夫,他前半生是坐在王座上的混蛋,后半生是一个逃避责任的懦夫。但即便是这样的懦夫,也绝对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懦夫。
他虽然和自己的父亲一样是家族认定的种马之皇,但和父亲不同的是,上杉越很强大。
他有着黑道至尊的威严,和那个指挥下将棋的父亲不同。他有着黑日,那是超越了龙族序列号的,至高而毁灭的高阶言灵。
白王的血裔如此的奇妙与高贵,精神元素贵为五大元素之首。它们赋予了血裔驾驭其他所有元素的力量,黑日是火系言灵,但在毁灭的破坏性上甚至无限接近于烛龙。
他还不光有黑日,他还有一把无数把黑色的长刀,他曾经刺()杀过一个人,他的名字叫昂热。
能在刺()杀昂热老头后活下来的上杉越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力量,但他也好久未曾动过手了。他隐藏了自己,黑道的至尊变成了拉面摊的师父,脱下的黑风衣戴上了可笑的长头巾。
今夜,他其实已经做好了重新拔刀的准备,阴魂不散的家族终究还是找到了他。但上杉越是绝对不愿意回去的,他的母亲用尽自己生前所有的一切的诅咒上杉越不会忘记,他无法赎罪,但也绝对不会助长罪孽了。
但现在看来......似乎他不必拔刀了?
上杉越迷茫而奇异的看着那在暴雨之中起舞的身影,一手执着修长的十字字枪,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大太刀,与暴雨中翩然舞出了一曲杀戮的颂歌。
就像是宫本武藏,就像是佐佐木小次郎,就像是那一位位剑圣一般。与披散着暴雨的舞台中翩翩起舞,用手中的刀刃和抢刃舞出充满力量感的舞蹈。
嚎叫的暴走族试图冲向小摊掳走绘梨衣,然而路明非只是插刀抬手数枪便将那几个暴走族的轮带打爆,然后让他们撞在了一起。
可能外国人会误解日本人对于剑圣的称呼,但在日本,剑圣这个称号并不是给予那些只会用剑的达人们的,真正的剑圣是要能活用更多的武器,并真正取得胜利的达人。
与其说是剑圣,不如说更近似与武圣或者说武器大师吧。
所以即便宫本武藏用船杆打()死佐佐木小次郎,柳生十兵卫用拳头打飞家光一心,他们也依旧是剑圣——日本人崇拜胜者与强者,能活用各种武器站在擂台最高处的,才是值得封圣的。
任何敢于靠近那抢围之间的暴走族都会被他轻易抽飞,枪刃贯穿了他们的肩甲或者大腿,在惨嚎声中把他们甩出去。
他并不打算杀人,似乎只是想让这群野狗明白他不是好惹的。但那些往日里被击溃首脑便一拥而散的暴走族就如同打了激素一样,红着眼睛纷纷冲了上来。
那是,十亿日元的分红加上银座的管理权,这是能让任何日本人都疯狂的奖赏。金钱这东西对于上位者而言是废物和数字,但对于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暴走族们来说,就是能不懈追求的宝物。
但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野狗再多也不可能咬死一头恶龙,这不是打炉石,给你铺场三个野猪就能撞死死亡之翼。野狗的数量再多对路明非来讲也只是费点心神罢了,浪费不了多少的时间。
但是路明非很烦躁
这场战斗一点都配不上热血沸腾四个字,甚至就连自己不久前在源氏重工与那帮女人厮杀都大大不如。起码那些女孩真的能对自己构成威胁,而这些......
就连拜泪都不屑汲取他们那一点斑驳的混血。
最重要的是路明非太婆妈了,内在的这个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懦弱的死小孩,他没法杀人,他只能把这些该死的暴走族打成半身不遂。
可笑的怜悯,但没办法,他劝不了他自己,这是一个非常悖论的说法。但他的确没法说服自己,也没办法放开手脚的好好打一场。
既没对手,又不能下狠手,这让路明非越打越烦躁,越是不耐烦。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从虐菜中找回快乐的,拔刀却无法让血液沸腾的感觉很难受,很憋屈。
简直就像是在你对着天花板自我发电到最后一刻却不能释放一样的憋屈和烦躁。
不耐烦的路明非干脆就把自己手中的十字枪插在地上,开始念诵起了古老的龙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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