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英雄们走入丛林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遇到了第一波海盗。
他们长得真的很像是传统意义上的那些海上人渣,肮脏的衣服,满脸的胡渣,有的少了一只眼睛,有的断了腿,在那里发出邪恶笑声的壮汉。
义愤填膺的帕拉斯第一个冲了上去,咆哮着将将插入了海盗的胸膛内。随即,海盗们发出了哗然的声音,随后掏出武器发出了各种各样谩骂的语句。
被这些谩骂所刺激的英雄们再无留手的想法,红着眼咆哮的冲了上去。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这些海盗就倒在了英雄们的武器之下,滴落者鲜血的刀剑朝着下方,血液汇聚在一起,渗透进了石缝之中。
不够,不够,还不够啊!怎么可能就只有这么一点海盗呢?前面还有更多,一定还有更多!
英雄们将他们犹如饿狼一样的眼眸投向了远方,在村庄中,在小镇里,在那王城当中!
一定,一定还有更多的恶党要被杀死!
一股不正常的气氛在英雄之中蔓延着,那是一种掺杂着诱导的,不可理喻的群体性模因感染。就像群体为一个目标,而彻底失去了个人的判断能力。
英雄们挥舞着刀剑杀向了村庄,哎呀!村子在大火中燃烧,里面传来了老人孩子与妇女的哀嚎声,还有邪恶的狂笑声。
海盗,又是这些海盗!海盗,该杀!
英雄们疯也似的扑进了村庄中,将目所能及看到的所有海盗都化作了剑下怨鬼。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海盗在看到他们的时候却都纷纷转身逃跑,一边逃跑,还一边谩骂不休。
对于这样找死还懦弱的人渣,需要给予什么样无谓的慈悲呢?海盗,该杀!全部杀死!
莫比迪克远征的英雄们是希腊最强的军团,英雄组成的军团,足矣轻易的毁灭一个国家的全部力量。
在蔓延疯狂的气氛中,所有人都受到了影响,他们纷纷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高效率屠杀——无一个海盗能逃出村庄,一刻钟的时间,全数杀死。
踢开房子!将那些躲在柜子里瑟瑟发抖的海盗杀死!掀开地下室的盖子,将躲在里面求饶的海盗侏儒枭首!一个不留!
“杀光他们!”
“为老人报仇!”
“把他们分尸!”
“把他们扯烂!”
用竹枪将他们被砍下的头颅贯穿插在村子前!砍下他们的头颅铸成京官!撕裂他们的四肢丢给狗吃!
尸体蔓延的血顺着河流向前方蔓延而去,仿佛将这一阵村庄都变成了血色的地狱。
不够,怎么可能还只有这些海盗呢?出发向下一个目标吧,向城市出发着......
红着眼睛的英雄们继续迈上了步伐,然而他们却没有发现。人群中少了两个本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伊阿宋,以及阿塔兰忒。
不过没人在意,英雄们的眼中现在就只有那些海盗,还有在大脑中熊熊燃烧而无法平息的怒火,必须要用血浇灌的怒火。
所有人的阴暗面都被放大了,他们心中积郁的所有负面情绪都被彻底的引导了出来。那些憋闷,怨恨,对某人的憎恶,都化作了这种血色憎恶的一份子。
接下来的目标,是城市。
他们的眼中看到的已经不止是海盗了,他们看到了小时候欺负自己的小孩,看到了以前讨厌的大人,看到了烦人的家伙,看到了愚昧的蠢货,看到了吵闹的恋人,看到了啰嗦的父母。
杀光......他们!
“士兵们排在路上,为了和远处的敌人决一死战。在疯狂的时光里,为了去死,前进~~有谁知道,他们内心深处。是什么都看不到的漆黑,站在掠着风的荒野,数着尸体的数量~~”
一个身影通过一颗水晶球静静的看着这一切,露出了阴暗和快意并夹杂着疯狂病态的笑容,轻声哼唱着病态的歌谣
该死,这些被杀的人都是该死的人!不要说不知者无罪,就像是战争与战争,没有无罪的平民,只有直接的敌人和背后的敌人——互相撕咬的两条恶狼就是应该把对方的喉咙咬断彻底的撕碎吞下!
他谨记着老师教导给自己的所有知识,想要做一个好的王,第一点——就是把所有不听你话的人全部杀光!
只有一个村庄当然不够,还有一座城,还有一个国家,还有那些不臣服自己不臣服父亲的诸侯们!
那些反叛的底莱萨人,该杀!拥簇那个叛逆的贵族,该杀!为那个叛逆服务的仆人,该杀!为那个叛逆杀人的士兵,该杀!臣服那个叛逆的愚蠢平民,该杀!
都要死,所有人,都要死!
他握紧水晶球的手微微发白,那水晶面倒映着的,赫然便是伊阿宋的脸庞!
“开始地狱的宴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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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喜悦的屠杀
“嗯?你说那瓶紫色的魔药有什么用处?啊,没什么大用,那瓶黑暗之心试剂唯一的作用,不过是激发出服用者心中全部的阴暗面罢了。”
“大概的效果会是什么样?嗯......大约相当于把你出生到现在所有积累的负面情感,一下子就爆发吧。”
“什么概念?”
“你可以想象你这辈子最愤怒的时候,然后在这愤怒的基础上扩大一百倍——简单来说,你会直接失去自我意识,庞大的负面意志将彻底的压垮你,让你变成一个疯子,嗜血的疯子。”
“然后你会将你看到的所有活物都当做你一生最憎恨的人与物,用尽你所有的方法去杀死他,毁灭他,蹂躏他。在试剂的效果结束之前,这个趋势绝对不会停止。”
“但这其实是一个治疗心理疾病的药物哦~毕竟在你服用的副作用过后,你不仅不会有任何的记忆,还会一下子释放掉心中积郁的所有负面感情,变得乐观积极向上的。”
“嘛,就看你怎么使用了......”
爱俄卡尔斯,火焰在焚烧这这座城市。就在这清晨之时,所有人都在酣睡的时候,天火从天穹降下。
俄尔普斯在城外拉动琴弦奏响了毁灭的歌谣,这是他曾学会却几乎从未使用过的毁灭之歌,但现在,他开始弹奏了。
因为他看到了仇恨,看到了疯狂,自己最为憎恨的那些脸庞在这个城市里到处都是。俄尔普斯没有失去理智,但他依旧失去了控制。
变成了一个理智的疯子。
他的脸庞不复往日的儒雅与风流,他的脸上沾满了鲜血,和他的半边身子一样,表情带着的是疯狂。所有人和他都是一样的,浑身浴血,面若疯狂。
只是这些血都是敌人的血,是他们屠戮的证明与‘荣耀’的象征。
毁灭的歌谣在七弦琴铭刻的无数符文中组成了一个庞然的魔法,在天穹的高处召唤出了一个赤红色的燃烧法印,而从那其中,拖拽着火焰的无数道光束从天而降,攻击向了爱俄卡尔斯。
光束触及的地方发生了剧烈的爆炸,毁灭的琴声迎来了伴奏,名为哀嚎和惊恐的交响曲。
火焰,瞬间燎起了整个城市。
蓄势待发的厄喀翁与欧瑞托斯拉动了父亲赫尔墨斯赐予他们的仿造太阳神阿波萝的火焰之弓,一根箭矢从弓弦飞出,掠过燃烧的法印,化作万千燃烧的箭雨落在了城市当中。
燃烧的火势被进一步的扩大,幸存的人们惊恐的奔出了房屋,就像是一群无头苍蝇一样,根本不知道该干什么。
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遭遇这样的一天,或者说就连国王也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身处国家腹地的爱俄卡尔斯居然会遭到这样大规模的突袭,前方的那些村庄和底萨莱的贵族都是纸糊的嘛?
他从来没设想过会有这样一只军队来进攻他的国家,一支全部都由英雄们组成的军队。
是啊,只有这样一支非人的军团才能做到这样非人类的事情吧。在一天的时间内杀穿了整个国家,从入海口一路屠至王都, 仅仅是从一天起的清晨杀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走一路,杀一路,所过之处不留任何活口,疯狂却又高效的近乎幻想中的军团。
“开始吧,一个不留,全部杀光!”
用着水晶球观察着一切的伊阿宋低声自言自语道,而英雄们仿佛也听到了他的命令,各自沉默的抽出了武器,掠入了城市当中。
犹如五十道漆黑暗影组成的河流,掠入城市的英雄们在火焰的衬托下开始大肆的屠杀入目所见的一切生命。
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只要是看到的,全部都会在一瞬之间死于手下。
英雄们爆发出了可能这一生都未曾达到的状态的巅峰,用着最为冷漠与高效的方式屠戮着这些平民,犹如割草一般。
这就是希腊的第二神代,黑铁时代的开始,青铜时代的末尾。带着疯狂与嗜血的英雄们是青铜时代的遗民,拥有以一敌百的力量与最为嗜血的思维!
终于,国王的卫兵从城堡中鱼贯而出——然而并没有什么差别。
帕拉斯举起手中的铁矛咆哮着投掷而出,经过他那不可思议的密集压缩的肌肉力度投掷出的矛犹如撕裂大气的雷霆一样,发出令人胆寒的声音,瞬间贯穿了五个士兵的胸膛,将他们钉在了墙上。
一个英雄或许会因凡人士兵的数量而退却,就像是特洛伊战争中的阿喀琉斯,就算没有赫克托耳与埃阿斯抵挡,他一人也很难拿下特洛伊。
但如果是十个英雄?二十个英雄?三十个?四十个?整整五十个呢!
量变是足矣引起质变的,组成军团的英雄们在凡人的纪元里是无可抵挡的巨兽。即便没有后世的史诗升华所得的宝具,光凭借身体,他们都能轻松碾压一切。
国王排出的士兵不过是一分钟的时间就死了个一干二净,只有一个卫队长浑身浴血侥幸的逃回了城堡。
他被带到了大殿上,王座上狼狈的帕利阿斯尖锐的质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尖叫着恶魔的名字,尖叫着阿瑞斯的使徒来带走他们的生命,随后两眼一翻,气绝而亡。
帕利阿斯双眸睁大的瘫坐在了王座上,他觉得这个场景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二十年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哦对了,那时候作为‘恶魔’的是自己,他带着士兵们杀入了城堡杀光了里面的所有人,强占并杀死了哥哥的妻子,最后坐上了这个王座。
现在......轮到他了。
“伊阿宋嘛,果然,果然是你吗.......”他喃喃自语着,眼中渐渐失去了光彩
但——他怎么可能坐以待毙?这二十年间知道了自己那个侄子伊阿宋依旧活着的时候他做过多少次噩梦?又怎么可能什么准备都不做呢!
他换掉了所有的士兵,将城堡里所有的仆人都换做自己的人,花了二十年的时间兢兢业业的治理国家,与底莱萨的贵族周旋争锋,将爱俄卡尔斯变成铁桶一块。
他不可像是自己那个没用的哥哥埃宋,怎么可能会就这样简单的失败!
他咆哮着奔下了王座,犹如梦中预演的一般下达着一个又一个命令。
升起护城河的城门,将墙洞打开,士兵们拿起石头和弓箭还有火油站在城墙上!
放出护城河里所有的鳄鱼和食人的魔兽,所有的仆人也都拿上城堡里迷藏的兵器和铠甲,准备战斗!
而他,也换上了自己尘封二十年的铠甲与被巫师祝福过的宝剑,戴上王冠,走到了王宫的高台之上。
看着在火焰中起舞疯狂的城市,他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伊阿宋,来啊!我会想砍断你父亲的头颅一样,将你变成两半的!”
伊阿宋透过水晶球静静的看着高台上那个疯狂的小丑,带着王冠的所谓的‘王’,他的叔叔。
看着他狂态毕露从丑陋模样,伊阿宋的笑容都快要咧到嘴角了。撕下了那所谓贤明的伪装,帕利阿斯也不过是一只狠毒的小丑罢了。
当初若不是父亲埃宋的手下大都折损在了镇压底萨莱诸侯的叛变上,这样的小丑怎么可能靠着他那点兵力篡位成功?如果不是他父亲埃宋信任自己的弟弟将军队交给他,帕利阿斯何来的本事聚拢自己的手下?
比起自己的父亲来说,这家伙也配叫做王?亲眼看着自己的人民在水深火热中被残杀,却紧缩在城堡里死活不出来。如若是自己仁慈的父亲,恐怕已经身先士卒的冲了出去,去亲自消灭那些残害自己人民的敌人了吧。
嗯......其实伊阿宋在这方面没有资格辱骂帕利阿斯,毕竟那些人民......是他下令残杀的。
想到这里,伊阿宋的心中居然涌现出了一抹淡淡的愧疚。思索着是否要下令让英雄们停止屠杀平民,直接对城堡开进。
他的手僵在了水晶球前,脑海中浮现出了他归国时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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