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但白觉并不着急,耐心是一项好品德,他可不相信秦昭襄王能等多久,迟早他会知道除了求自己之外就没有别的路子可走了,在他等不起之前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这小日子过的其实还算舒坦。
平日中,与荀卿认真的探讨一下法家学说(撩撩妹);和孟珂聊聊天,吃点东西,看看风景,外出走走(撩撩妹);偶尔与稷下学宫里的学子分享一下理念(撩撩妹,撩撩汉子),小日子过得美滋滋,在学宫里,吃住不用担心,这方面都是学宫自负开销,他反而有些习惯甚至享受这样的日常生活了。
但是,欢乐时光总是短暂的,意外与麻烦总会不期而遇。
某天早上,白觉还在睡觉的时候,突然觉得床铺有些颠簸,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翻了个身,然后还是觉得颠簸个不停,眼睛还没睁开,心想难不成是地震了?
隔了好一会儿,白觉即便还是闭着眼睛,也觉得不太对劲,这地震怎么这么频繁,跟加了十几颗跳弹似的抖个不停,还左右摇晃,我这是在体验弹跳床么?
即便如此,白觉还是裹着被子没睁开眼睛,再翻个身继续睡。
又过去了好一会儿,终于没有了那一阵阵颠簸,但他突然感到了这床铺被什么人给抬起来了,不仅如此,还倾斜着往上走,有种坐人力椅上山的感觉,摇摇晃晃跟坐船似的。
“emmm……不管了,继续睡。”
白觉平躺了过来,闭着眼睛仍然不理会。
随着那种摇摇摆摆的感觉持续了好一会儿,最后他连人带床被放在了平地上,没了颠簸,也没有了脚步声,只有安安静静的空气,以及一阵阵熏香。
还有很多尴尬的视线。
此时此刻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况,需要从旁人的视角进行一下概述。
秦王宫,百臣早朝。
有秦将身披甲胄,有文官文帽冠顶,武将在左,文官在右侧。
朝堂上的官吏近百余人,这里的均是秦国的朝臣,他们都站在大殿两侧,即便是宽敞的殿堂也略显拥堵,秦君端坐于王座之上,珠帘垂下,遮住了他的面貌,只能看清人影的大概轮廓,他一手扶着王座,一边透过帘幕凝视着大殿里的光景。
而在这过道中央,摆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
大臣们都凝视着床上的少年,表情各异,空气里弥散着淡淡的尴尬。
这一幕光景可以说是荒唐。
白觉闭着眼睛睡着觉,倒是半点没有管这尴尬的氛围,他当然不是傻,也并不知不知道自己来了什么地方,只是纯粹的以不变应万变罢了,既然对方不开口,他就继续装睡,大不了睡到日晒三竿,夕阳西下,反正他躺在床上,也不像别人一样干站着。
大约过去了半盏茶的功夫,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了:“在秦王宫里睡的这么安分的,我倒是头一次见,这是哪里来的小娃娃,竟敢在王上面前如此失礼。”
开口的是一名武将,他一开口便是斥责,火药味十足。
“不堪入耳,谁的狗再叫唤?”
白觉用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嘀咕了一声。
“你,竟敢辱我!”武将怒道。
“我不禁辱你,我还要骂你呢。”白觉缓缓坐起身来,他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你们自己把我连人带床搬到了大殿上来,还说我不懂礼数,我倒是想问问,这就是你们秦人的礼节?不发拜帖,不请说客,一声令下便派遣搬运工把人扛过来,敢问我是快递么?”
“快,快递?”武将楞了一秒,随后摇头道:“胡言乱语,请你来秦王宫觐见王上可是你的荣幸,你却屡屡失约,十分拜帖你可看了一份!”
“没看,丢垃圾桶里去了。”白觉斜眼:“我说了,想见我,自己来稷下,我不逃也不跑,你们这么把我扛来大殿上,这是报复么?”
“哼,你失礼在前,我们也不必顾忌什么读书人的脸面,别说我们侮辱斯文。”一名文官冷漠道:“此时与王上无关,皆是我等的提议,总要给不失礼数的狂妄的黄口小儿一些教训。”
白觉不以为然道:“哦,那你好棒棒哦,汝甚吊,汝母知乎?”
“啊?”那文官一脸懵逼:“这黄口小儿在说些什么胡言乱语,吊是何意?我老母和现在有什么关系。”
“那我说句你听得懂的。”白觉斜眼道:“阁下何不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你这么厉害,干嘛不上天呢?”
那文官顿时涨红了脸,他脸红脖子粗的怒道:“侮辱斯文!侮辱斯文!”
“你都骂我黄口小儿了,我还给你留什么面子,皓首匹夫,衣冠禽兽。”
“污言秽语,住口!!!”
“行,那我不说了。”白觉往床上一躺,拉好被子:“那你们继续聊你们的,我睡我的,别打扰我休息……你们尽管继续侮辱我吧,最好用价值多么昂贵的玉石来侮辱我,侮辱足够之后记得找人把我连床抬回去,不然今晚我就在这里睡了。”
文官脸色都青了。
这人怎么这么厚颜无耻,往被窝里一钻就不当回事了?
这简直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该有的脾气,他不应该直接跳起来被自己怼的无言以对才是么?这样的剧本怎么没正常发展,怎么如此言辞犀利,骂起人来还一套接一套的。
一旁的武将则是扬眉怒目道:“秦君当前,你若是如此无礼,我必叫你无安眠之床榻!”
“你可以来试试。”白觉淡淡道:“掀得开我的被子算你赢。”
“你自找的!”
武将踏前一步。
他是武将,上阵杀敌,杀气凝实,同时也是武道大师,虽然没有宗师气派,也不懂高深养气功夫,却凭借着沙场征伐杀出了一身坚实的功底。
他抬手便劈,凝实的气劲化作月牙之刃,似是打算将整个床铺都劈成两截。
这气刃便是厚重甲胄也不能防御,更别说薄薄的一层绵帛了。
所有人等着看这床铺四分五裂,这狂妄少年摔的七荤八素,可奈何气刃劈下的同时,一股力量突然反震,那动手的武将硬生生震退了四五米之远,撞到了后方数个人影。
他的右手颤抖不已,鲜血淋漓,狰狞的伤口布满了手掌,炸裂开来的气劲反伤了他自己的肺腑,更是没忍住一口鲜血喷出。
“咳咳……”
那武将表情惊骇,他自己也无法相信,他感觉自己这一掌仿佛劈在了迎面而来的海浪之上,所有力量瞬间被瓦解的同时,对方回以数倍的力量伤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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