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原本他一直很庆幸幸亏出现的是巴麻美,换成晓美焰,绝对直接掏枪把他干掉了,而现在,噩梦成真了。
巴麻美侧身一步挡在老虚身前:“连询问理由都不需要了,这份杀意,看来在故事中你我是敌对关系……”
晓美焰淡淡道:“是,也不是……如若不是你一直在妨碍干涉我,我也不用与你为敌,你的孤独促使你做出了错误的决定,诱导两个女孩走上并不该走的绝路,我了解你的本质,所以,我现在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
“魔法少女之间的战斗,我没有经历太多次,但是……”巴麻美后方浮现出数十线膛枪:“我也没有理由怯战。”
“无谓的挣扎。”晓美焰噙着一丝冷笑。
老虚眼瞳收缩,喝道:“快封锁住她的行动,她的魔法是时……”
话音刚落,晓美焰的身形从眼前消失不见,与此同时,冰冷的机械声从脑后传来,老虚额头冷汗直流,他试图挣扎,可双手双脚不知何时被铐住了,整个人动弹不得,晓美焰手持勃朗宁对准他的后脑勺,冷冷道:“闭嘴。”
中年人屈辱的闭上嘴巴,作为创造者被自己笔下人物威逼,这种体验既屈辱又新鲜。
巴麻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
她一时间无法理解,这到底是什么魔法,瞬间消失又瞬间出现,快的无法用肉眼捕捉,她见过诸多能力,可魔法少女的能力往往与个人愿望有关,不存在绝对相同的能力,如果只是快的话,不可能连运动轨迹都不留下。
“你赢不了我,至少现在的你……没可能赢。”晓美焰举起枪械,旋即又放下,她表情浮现出少许怪异的神色:“你如果不在乎他的生命安全,尽管动手。”
“卑鄙。”巴麻美银牙暗咬。
“对他,再卑劣的手段我也愿意采用。”晓美焰的视线很冷,她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痛苦绝望都推卸在了这个创造者的身上……即便她本人并不执着于复仇,但若是为了鹿目圆,她很乐意去做这个恶人。
“他已经没有改变我们命运的能力了,只是个普通人。”巴麻美不得不态度服软:“你杀了他,于事无补。”
“我自然知道,所以我的目标并不是他……”晓美焰一脚踩在老虚的背脊上,高跟鞋碾着他的老腰,若无其事的施暴:“而是你。”
“……我的性命真的有这么高昂的价值吗?”巴麻美警惕道。
“并非是你,每一名魔法少女都有同等甚至更高的价值,只是目前你是最合适的。”晓美焰的视线落在她的帽檐上:“你的魔力已经所剩不多了,倒也难怪,这里并不存在悲叹之种,灵魂宝石中的污浊无法被净化,每一战都会消耗定量的魔力,而当魔力消耗一空之时,你便会……”
“成为你手中羔羊任你宰割?”巴麻美神色坚毅,她可不是软弱可欺的魔法少女,傲然回应:“那你便试试,是我的魔力先一步耗尽,还是你的魔法先被我识破!”
“是吗?”
晓美焰从手腕中的时间盾牌里取出一个遥控器,轻轻一按,随后巴麻美的脚下便传来轰鸣声响。
“炸弹?什么时候!”巴麻美后跳躲避,然而当她勉强站稳之时,脚下再度传来轰鸣声……她靠着过硬的身体素质和极强的战斗经验规避着爆风,在火光和坍塌的建筑里左右腾挪,极限闪躲,虽然不免被一些碎石擦伤,但最终只是有惊无险。
“不愧是独自一人战斗了近两年的魔法少女,经验丰富。”晓美焰扔开了引爆器,她取出银色沙鹰双枪,左右双持,轻轻一点地面,高跟鞋踏响战舞,金属风暴交织成网:“接下来,试试枪法吧!”
说着枪法,她却手持双枪冲了上去。
这根本不是枪法,而是枪斗术。
关于枪斗术,众多老书虫或者老影迷都应该有所了解,简单来说,枪斗术是以枪械为兵器的武术,以《撕裂的末日》电影为开端,在众多动漫游戏作品中都有其影子,譬如《绯弹的亚里亚》中,亚里亚与丽子在飞机进行的上双枪决战,《微笑的闪士》中的枪械搏斗。
同样在魔法少女小圆的剧场版中,巴麻美与晓美焰就以枪斗术进行过一次激烈交锋,枪林弹雨,子弹风暴。
只是这场本该发生在未来的对决被强行退前了,并且晓美焰也没用使用停止时间的魔法,双方在正常的时间流速中进行交锋,虽然无法看见那一道道交错的子弹轨迹,但这枪枪致命的近距离搏斗打击却也同样震撼人心。
老虚几乎是看呆了,视线根本跟不上那块到极致的子弹,唯一能看清的就是两人招招搏命的动作,哪怕魔法少女不被击碎灵魂宝石就不会死,可看着子弹从眉心胸前穿过还是止不住真正心惊胆寒。
这一交手,持续了近足足五分钟。
待到两人停下时,整个平台已经被子弹摧毁的满地疮痍,新鲜的弹孔冒着青烟,一地焦黑痕迹……而两名少女的动作都定格在原地,枪械指着对方的脑袋,胸口高低起伏,喘息着恢复体能。
巴麻美忧郁的蹙起眉头,她的魔法是系带魔法,枪械是额外开发出的攻击手段,没打出一发子弹就要更换一柄枪,打出多少子弹已经数不清了,五百,还是一千,不,也许更多……魔力近乎枯竭,灵魂宝石损耗到这个地步,她甚至已经无力使用‘终曲’,更没有看透晓美焰的魔法,她只是靠着体术和枪术周旋也不落下风。
不仅如此,巴麻美更加疑惑的是:“你的枪法……为什么和我的这么相似。”
她能看透对方动作,对方也能看穿她的举动,如果不是熟悉的无可附加,绝不可能出现这样长时间的枪斗而毫无损伤,完美规避了所有子弹。
“为什么,你自己就没有一个确切的想法吗?”晓美焰冷漠的视线浮现出似乎错觉般的温和:“现在的你……果然还只是一个普通的怕寂寞的魔法少女,远远不够成熟。”
不然,靠着从你手中学来的枪术,怎么赢得了你这位开创者。
“你到底是……”巴麻美正欲追问,忽然间,呼吸变得万分困难,线膛枪从手掌华滑落,犹如失去丝线的人偶,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一阵强烈的晕眩和幻痛同时袭来,魔力消散,服装谢落,她从魔法少女恢复成了凡人的模样,双脚空虚无力,跪倒在地,旋即身形向前倾倒,贴着冰冷的地面,意志开始沉沦。
我这是怎么了……巴麻美甚至开不了口。
晓美焰抬起手,拾起她手中滑落的灵魂宝石,曾经散发着温暖光芒的宝石此刻却黯然无光,内部充斥着漆黑的混沌色泽:“你的灵魂宝石已经抵达极限了,魔力消耗殆尽。”
“我,要死了……吗?”巴麻美内心没有过度的悲哀,只是不舍,她还有所留恋,还没听到……那句话。
“灵魂宝石被污浊填满不代表会死,你会以另一种状态存在于世,一种你一直以来所憎恶的存在。”晓美焰一句一顿,声音仿佛带有魔力,牵动着少女的心神。
“住口!巴麻美,别听她的话!”老虚挣扎着,手腕在金属手铐中磨出血痕,他表情愤怒且焦急,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吼出这样的话来:“晓美焰,你不是恨我吗!我用自己的命换她的命,我知道你手里肯定有悲叹之种!我有办法能救下鹿目圆!我是创作者!你放过她,我什么都答应你!”
晓美焰怪异的看着他:“你杀了她多少次?却要用自己的生命换她存活?不觉得很可笑吗?”
“那不一样!她是活着的,她的命运已经脱离了剧本,就不该死在这种地方!”老虚双目充 血:“你宁可相信阿尔泰尔的谎言吗?她是救不了鹿目圆的!她会害死所有人!”
“即便是谎言,我也愿意尝试,对我来说,这早已不是第一次了。”晓美焰的回答很轻,却重于千钧:“如果失败的话,只是再重复一遍而已,我已经习惯了。”
老虚握紧拳头,想要挣扎着起身,却又无力的瘫倒在地。
巴麻美靠着一个倔强的执念苦苦支撑着最后的意识不散去,吃力道:“我……到底……会变成……什么?”
晓美焰将灵魂宝石放下,她蹲下身,压低声音,不带感情 色彩的阐述着:“你知道吗,每一名魔法少女用尽魔力之后,灵魂宝石会被污染,积攒过量的污秽,已经无法被净化了……届时,灵魂宝石将会转化为悲叹之种,然后魔法少女将会变成……魔女!这正是每一名魔法少女的末路。”
魔女……我会变成魔女……从守护正义的魔法少女变成破坏世界的悲哀魔女……
仅此一句话,击碎了巴麻美心底长久以来的精神支柱,她的整个世界都在崩塌,观念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她不愿相信,即便全身的温度都在被夺走,她也死死地抱紧了双臂,带着哭腔,孱弱的否定:“不,这不是真的……”
“最佳的求证者不就在你身边吗?”晓美焰指着另一旁满目悲哀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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