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会飞的鲨
就好像百分之九十九和百分百一样,百分之九十九的道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懂,而余下的那百分之一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有时候知道和不知道又没什么分别,或许反而会增添了许多累赘一样。 彡
知道自己知道,知道自己不知道,或许就是这样道差别吧。y
·』
显然九爷是知道的,同时他也清楚自己不知道的,譬如秦阳,所以他才心甘情愿的跟着他,就算他曾经也是个自己根本看不起的杂鱼。
但英雄岂能跟出处相互挂钩?
如果真的较起真,九爷也未尝不是个小角色了。
不过这份激动又随着时光流逝而慢慢消解,任何难以抗拒的情感都敌不过时间,着最大的敌人,也是最顽固的敌人。
九爷又泛起瞌睡,扎么着嘴角,看来他们的行动可真够慢的!
这一次他是真的睡过去了。
可他哪里知道,外面几乎要闹上了天,哪里有他这样的安逸。
穿过墙壁,外界是宛如一片荒原的世界,那是个沙漠中的小镇,到处都是灰蒙蒙的。那种颜色倒是和九爷身上的毛色差不多,可若是全世界都是这样橙黄的颜色,就给人干燥偏远的感觉。
杂乱,喧嚣,到处都有人在叫卖,不过不是用钱币,而是以物换物,过往人们穿着的衣物更是破烂不堪,但都有个共同点,就是长袖长袍,赶着驴马骆驼等。看来这是个因为某些原因而非常落后的地方。
那里的房屋都是土做的,通常情况那些被当做垃圾的物品,比如轮胎罐子,都会有效的利用。饭馆里也都是些不堪入目的东西,落满了灰尘的汤,和缠着黑色灰尘的面包,酒也更不会是什么好酒了。
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一群聚集在一起的健壮男子们,他们在奋力的拉着绳子,以至于手跟干水一滴滴流淌,折磨着身上的皮肤,就算是不慎滴落的那些,也仅仅在接触地面的一刹那就转变为了水蒸气,发出呲啦的一声。
那些苦力们被迫用鞭子抽赶,像牲口一样,到处都是灰尘,况且他们衣不遮体,裸露的肌肉发出悲鸣,他们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而这种悲鸣虽然众多,但是跟口中响亮的号子和皮鞭的抽打声比起来的话,又显得微乎其微。
提着鞭子的人一个个站在他们身旁,脸上带着皮质的面罩,身上也是皮衣,但仅仅是裹住了重要的遮羞部位,还故意装上了银白色的柳钉,看起来凶狠又神秘,完全就是中世纪刽子手的模样。
苦力们苦不堪言,唉声连连,不时地有人倒下,又有人不断的被填充进去,可是一旦放下手中的活计,等待他们的下场不会是死亡,仅仅是比死更痛苦。
他们在推赶着一辆大车,说是大车却也不那么恰当,因为它实在是太过巨大了,好比一座摩天楼。这夸张的份内工作就这么被缓慢进行着。
那是个巨大的罐子,如果缩小的话就跟普通的瓦罐差不多,但也有不同的地方,制造它的材质说不上是什么,既不是陶土也不是青铜,那外表装裱着许多装饰性的花纹,可那不过是为了突出瓦罐上那最大的标志性图案。
那是一张脸,一张笑的非常夸张的脸。
而这件东西就远比任何事物都要诡异,眯起来的双眼,扁平的鼻子,弯的如同月牙似的嘴角,体积大得就更加离谱。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制造出来的,就算是现代化的工厂也要话费很长时日才做的出吧。看来那声号角就是这一工作开始的时候。
而三个带着古怪面具的家伙就站在高处,俯视这一切。
偶有微风袭来,吹起了地上的灰尘,也吹动了他们身上宽大的黑色衣物。但他们就如同稻草人一样,始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命运的主宰者一般,俯视着下面的一切。
第1008章 难以入睡
睡觉固然是美妙的事,只有能意识到这一点,才能体会到什么叫做美梦。
作为人的三大欲望之一,人性无法更改的本能,美美的睡上一觉,有时候真的再美妙不过。尤其在身体极度疲惫的时候,尤其在饭后,温度适中,躺在床上似乎就是一顿最美妙的享受。
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通常享受每晚睡觉的人是不会体会倒班工作那种艰辛的。同样就像看着球赛的观众,当自己期望的球队失落后,他们有的只是满腹牢骚,丝毫没有体会到那些球员的心情,一直在抱怨,不停的抱怨。
如果换了,他们未必能比这做得更好。
与此同时,山洞里就有一个睡不着的人,来自地球上的蓝头发少女,也是这个世界中原本的女主角,布尔玛。
原本她应该享受着富足又滋润的生活。
倒不是因为她娇生惯习以为常,而是在忘记了心底那些令她辗转反侧的秘密以后,她始终想着墙壁上的痕迹,似乎失眠了,闭上眼很久,也始终无法深度睡眠。
似乎这边是一个轮回,是两个死结。只有解开了一个,他的心情才能变~得稍微有些轻松。
可能是异乡的空气,让她的精神变得有些不正常,至少她自己这么觉得。否则她又怎么会神经质的始终咬-着这个问题不放?
卸不下的疲倦,时间从眼前匆匆流过。
抓不住的流水,如沙一般从指甲间点点流失。
抓不住的这一秒,下一秒后已经成为历史,跟十几年前的一秒没什么两样,时间这种东西就是这样,一旦错过,一旦没有把这一秒钟内的自己想法表达出来,那么下一秒,他便已经失去自己的价值。永远的失去,无法挽回。
无可奈何的是无可奈何的人,人力有限,她不是神,她做不到。如果神龙就在身边就好了,如果愿望再多一些就好了。
能想起的只有惋惜,无限的惋惜。
夜对于年轻人来说太短暂,但对于伤心人来说又太漫长。眼泪有时也并不代表悲伤,真正悲伤的是心,心的深处。
精力充沛,似乎来得不是那么适宜,但她又不能就这么起身,因为是她提议停下来歇息,她认为这会让自己好受一点。
但事实上着非但没能缓解心中的不愉快,反而更加重了某些东西。
“怎么,要不要起来走走。”
一旁的史拉格突然这么问道。
也许他只是在说梦话吧,她装睡着,藏在阴影里的脸上写着尴尬,同时心里又十分犹豫。
这可不像她平时的作风,她究竟是怎么了?
丿“喂,我在跟你说话。”
“你怎么知道我睡不着?”
史拉格笑了,“你身上的气就说明了一切。”
布尔玛不情愿的起身,抱怨道:“你们这些人真是的,什么都能从气看出来,我又不是武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