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惰天使
“快乐吗？”
齐格飞斩掉一个老头的头颅。
“看啊！这场雨是神灵的赐福！”
在惨叫声中，一个年轻人倒在满是鲜血的积水之中。
“不要感到悲伤！你们都是这场雨的祭品！”
一个妇女捂着腹部倒下，不断哀嚎。
“你们都是献给神灵的祭品！看啊！有没有感觉到这雨越下越大！这是神灵在高兴地歌唱，这是神灵仁慈的福祉！”
地上又多了一具尸体。
“快乐吗？我超级快乐，当然你们肯定就不快乐了！”
齐格飞一脚踹倒一个村民，然后樱吹雪直接钉穿了对方的头颅，不知何时，地上已经有数十具尸体，而剩下的村民们内心中那虚假的疯狂，终于彻底被恐惧淹没，他们浑身颤抖着，看着齐格飞拔出樱吹雪，根本不敢上前。
齐格飞喘着粗气，浑身浴血，当然都是别人的血，他的衣服早已湿透，又抹上了一层鲜血的颜色，看起来分外可怖。
啪、啪、啪。
踩着血红色的积水，齐格飞走到一个浑身颤抖的村民面前，对方满脸恐惧却无法移动脚步，只能无助地看着一身血衣的齐格飞接近，语无伦次地哀求着：“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
齐格飞满是鲜血的手掌按在对方肩膀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来，告诉我，你快乐吗？”
看着对方脸上的血迹修饰的温和笑容，村民几乎是瞬间软到在地，大声咆哮着求饶：“不要！别杀我！别杀我！”
“唉……”齐格飞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举起樱吹雪，“作为神灵的祭品！你应该真心实意！满怀期待！充满感恩地……去死啊！这是为了其他人快乐！你的不快乐又算什么？！”
刷！
樱吹雪切开雨幕，将对方的头颅斩下，颈部断口处，鲜血噗呲一声飞溅出数米之外，一部分鲜血将齐格飞的衣服渲染得更加红艳。
“所以……为什么要恐惧呢？为什么要求饶呢？为什么要悲伤呢？”齐格飞叹了口气，揪了一下自己脑后的马尾，直接捋下一手血水，他笑着抬头看向周围战战兢兢的村民们，温和的声音即便是风雨也掩盖不住，宛若魔鬼的低声呢喃。
“来，告诉我，你们快乐吗？”
瞬间就有几个村民彻底崩溃了，嚷嚷着别杀我别杀我，但却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最大的恐惧，不是见面即逃，而是引颈受戮。
樱吹雪上的鲜血被雨水冲刷而下，这把被供奉着的灵刀，被用于祭祀神灵，斩杀祭品所用的刀，在献祭了不知多少人之后依旧明亮而澄澈。
“就这种程度，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齐格飞走到一个村民面前，无趣地摇了摇头，一刀斩了下去。
然而这把刀停止了一个矮小身影的头上，齐格飞微微歪头看着对方，眼眸微眯，没有说话。
小八重樱声音低沉而坚决，一字一句地说道：“够了……真的够了！”
第七十一章 善良何来善果
周围的梦境世界开始微微扭曲起来，一切仿佛都在渐行渐远。
地上的尸体、恐惧的村民都在扭曲中缓缓消散，神主也在慢慢消失，在消失之前他留下最后一句话：“可恶的小鬼，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齐格飞手中的樱吹雪也渐渐消失，他歪头看着眼前低着头的小八重樱，开口问道：“你，觉得快乐吗？”
大雨依旧在下，雨水将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完全淋湿，地面的积水依旧带着血一样的颜色。
小八重樱抬起头，面无表情，青蓝色的眼眸中带着熟悉的色彩，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满脸雨水汇聚在下巴处滴落：“够了……已经，足够了。”
“不，我问的是……”齐格飞单膝跪在积水之中，手肘撑着膝盖，目光平静地看着小八重樱的眼睛，“你，觉得快乐吗？”
小八重樱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任由雨水冲刷自己的面容。
唰唰唰唰……雨水不断落下，两人良久无言。
“我……”小八重樱闭上眼睛，声音微弱，“这不是快不快乐的问题。”
“面对是你仇人也是同村人的村民，你做不到痛下杀手又心怀恨意，你坚信着神灵的存在又痛苦着祭祀活人求雨，曾经看似痛快的复仇却成了你这一生的心结，在这第二次祭祀之中你即同情着祭品难以下杀手又痛恨对方在上一次你妹妹作为祭品时无动于衷……”
“仇恨对方的同时又做不到杀了对方，我方才替你动手的时候，我刚才对村民们杀戮的时候……”
齐格飞忽然伸手按住小八重樱肩膀，双眼定定地看着对方：“告诉我，你快乐吗？”
雨水落着未曾停歇，小八重樱良久无言，她缓缓低下头，青蓝色的眼眸穿过朦胧的雨幕看着齐格飞，嘴唇嗫嚅几下，然后终于，烦躁地大声喊道：“你……好烦啊！”
“你，什么都不懂！！！”
梦境世界破碎了，齐格飞恍然之间已经回到了自己的灵魂空间。
“……本神首先要恭喜你在那个梦境中成功帮助八重樱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主神语气古怪，“不过对于你的做法，本神有些看不明白，虽然在短短一分钟内你就看出了那个梦境如何破局值得夸奖，但之后你做的那些事情是什么意思？故意刺激八重樱吗？”
“因为想做所以就做了呗。”齐格飞松开手，在梦境结束后拿到的两个绯红勾玉和三张狐狸面具飘到灵魂空间中，自动和其他绯红勾玉漂在一起。
狐妖面具代表着八重村民的身份，绯红勾玉代表着祭祀时戴在祭品身上的东西，两者都与八重村活祭求雨的仪式有关……或许和神有关？
心中思考着这些，齐格飞无所谓地回答道，“没想到这次回到的梦境是最开始那个梦境啊……看来这个梦境的主要时间段就是八重樱的妹妹被活祭之后她第二次主持献祭……”
“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不过还要继续吗？”主神将话题转开，“目前的局势来看八重樱的意志基本上处于溃败，复数的梦境世界不断破灭，而基本上破灭的梦境世界都以绯狱丸意志的胜利为结局，当复数的梦境完全消散之后就会剩下一个最终的梦境，那将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就像是两军开战，时不时的小战斗分出胜负，为最后的大决战做铺垫与准备，小战斗胜利的次数越多，自军的战力就越强于对方，从概率上来说最终的决战更具优势。”齐格飞总结了一下主神的话，然后感觉了一下自己的精力消耗以及崩坏能消耗程度，“嗯，我还可以再进一个梦境。”
“那好，本神开始准备……不过本神还是有些弄不清楚，你之前明明破局成功，为何还要做那些多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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