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使徒 第753章

“我相信你们打一架肯定是能打出个结果的，但必须抱着最坚定的信念，因为对面的不是敌人，而是与你们或多或少有些关系的人……”

打一架？德丽莎看看周围的人，一拍桌子：“好！我们来打一架！”

“老爸，绝对不能打啊！”琪亚娜连忙在自家老爹耳边嘀咕道，“我们肯定打不过对面的！”

齐格飞·卡斯兰娜愣了一下：“不会吧？你现在应该很强……”

“对面更强。”布洛妮娅平静地说着结论，“我们这边有五名战斗力可以忽略的人员，主力是布洛妮娅、笨蛋琪亚娜和芽衣姐姐，但是对面无论卡莲、八重樱还是符华，都比我们更强，还有姬子和德丽莎……而且你肯定打不过琪亚娜二号。”

“根据计算，对面完全可以主导战斗的局势，我们胜率为0%，布洛妮娅得出的最好战术，只能保证我们不输……”

不输？雷电芽衣揉揉眼睛，略带困意：“怎么可能……我们根本赢不了吧？”

“有的……”

军师布洛妮娅低声道出自己的计谋。

“齐格飞……说的是你！我们打一架吧，谁赢了按照谁的方法来！”德丽莎比划着，这个方法深得她意，“你也觉得按人数多少来进行判断很武断对吧？我们还是用第二种方法决定吧！”

“可以啊！”齐格飞·卡斯兰娜果断答应了下来，倒是让德丽莎愣了一下。

接着齐格飞·卡斯兰娜补充了一句：“开战的瞬间，我就会使用天火圣裁最强的力量……德丽莎，我与奥托是你死我活，你别想着解决这个矛盾了，对我来说，奥托就是我死也要拖下去的仇人！”

德丽莎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最后一拍桌子：“你这是在耍赖！！！”

“德丽莎你也是在耍赖！”齐格飞·卡斯兰娜怼了回去，目光沉重，“我理解你站在那边的想法，但是理解归理解，我绝对不可能按照你所想的那样放弃！大道理我也不说了，谁是谁非你自己心里也有数，我们为什么会对立你也肯定明白……我就是想要奥托死！”

德丽莎开始揪头发了，她满脸苦涩而无可奈何，之前本以为不会遇见的难题摆在了眼前，如果塞西莉亚有机会活过来的话，齐格飞·卡斯兰娜兴许能放弃“让奥托死”的想法，但是这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大是大非的条件满足之下，私情决定心中的想法。

“奥托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复活我，对此我有责任。”卡莲低声说道，“我永远不会原谅他，让他余生补偿曾经伤害过的人，偿还自己的过错……”

“不够，而且这不是你的责任，若这你能背上责任，那道理就简直可笑！你只不过是杀不了人而已！但我能！”齐格飞·卡斯兰娜面对老祖宗依旧是坚定的态度，“他要偿还代价，只有死路一条！”

“……仇恨不是好事。”

“那也得看是谁造成的这一切！对我来说，这就是好事。”齐格飞·卡斯兰娜沉声回应，“而且我只是仇恨他，从来不牵扯其他人！虽然你是卡斯兰娜家的先人，但也别瞧不起后来的卡斯兰娜家族之人！”

“我不需要他接受对他来说多痛苦的惩罚，也不需要接受他的改变，虽然我怀疑他可不可能改正……我只需要他以死偿还自己的所作所为！”

卡莲撑着额头感觉无话可说，因为话到这里，什么道理什么原因已经没用了，只有单纯的行动才能改变一个人的想法，然而怎么改变她没有丝毫头绪，而且在奥托的确是犯下了许许多多错误的前提下，她更是感觉有些无颜以对后人……

“看来你们通过争论已经明白了吧？彼此都有彼此的想法，彼此都有自己的私心，大是大非之下却也有着相互对立的心情。”齐格飞见双方领头的吵完，锤子敲了敲，“要么打一架，但是很可惜，对立的彼此之间却有着并非陌生的人际关系，打不起来也打不出个结果，除非你们愿意以破坏彼此人际关系为代价地坚持自己想法……”

“显然你们并不想付出那种代价，所以你们只能僵持下去，直到彼此的想法出现变化，或者说有外力介入……”

齐格飞看着一脸纠结，欲言又止，头发丝儿都透露着烦躁气息的德丽莎，他一锤定音：“没有对错是非的情况下，人多优先于人少，德丽莎，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卡莲紧紧皱着眉头，却实在是找不到说服自己后人的理由，至于其他人……都是抱着比起对面这边更合适的想法站在这边的，她们只能算是支持者，而且这种局面也的确没什么好说的。

打一架又不可能打，说来说去都是各持己见，人多优先人少反而在这种时候是唯一的解决方法。

比起卡莲，德丽莎显得更为焦急，她直接站到了椅子上，朝着齐格飞吼道：“杀人是不对的！”

“所以你爷爷才走到现在的地步。”

齐格飞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德丽莎手舞足蹈地比划着：“齐格飞……你这个方法也太乱来太武断了吧？根本不讲道理嘛！”

“你有办法吗？”

“……”

“没有的话就闭嘴。”齐格飞手里的小锤子在手指间转悠着，“没有办法，那就别说别人的办法是错的。”

“可是……”德丽莎抓着头发，掀翻椅子跳到桌子上，两眼有些发红地大声说道，“可是他是我爷爷啊！我知道他害死了塞西莉亚，让齐格飞家破人亡，但是……”

齐格飞举起手：“哎哎，我虽然家破人亡，但那可不是奥托的锅。”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德丽莎烦躁地在桌子上挥着双手，勉强地辩解道，“过去的已经发生了，无法挽回了，但是起码现在……起码现在不能这样啊！不管……不管怎么说，哪怕要付出代价，我也不想他死，他是我爷爷啊……”

“是啊，他是害死了齐格飞·假冒伪劣的妻子的人，他是害死了逆熵创建者的人，他五百年里做下的恶事，简略写来都有一文件袋……”齐格飞叹了口气，“不过对你来说，他终究是你爷爷，但是德丽莎，你要如何面对其他人？”

德丽莎眼睛红红地看向齐格飞·卡斯兰娜，对方闭上眼睛，态度坚决，她看向齐格飞，齐格飞摊摊手示意自己没办法，她看向逆熵三人组。

“德丽莎女士，我们的态度不像卡斯兰娜先生那么强烈，但是在让他死和让他活的选择题中，我们只会选择前者，抱歉。”

她揪着头发，牙齿紧咬，努力思索该怎么办……

一直颇为平静的奥托忽然开口：“德丽莎，你用不着……”

“住口！！”德丽莎转头瞪着奥托，气急败坏地吼道，“爷爷你要是不那么做不就好了吗？！现在……现在……”

“德丽莎，生死于我而言没什么，毕竟我的愿望已经达成了，至于不那么做……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因为在我的想法里，在我的脑海里，在我的认知里，唯有那么做，才有可能让卡莲复活。”

德丽莎感觉脑壳已经要炸了，她此刻无比希望可以改变过去，然而过去之所以是过去，便是因为其无法改变。

很简单的一个逻辑，若不是为了想方设法复活卡莲，奥托也不会制造出德丽莎。

“那么你们都没话说了吧？”

齐格飞似乎要做出最后的宣判了，德丽莎连忙踩着桌子蹦跶到齐格飞面前：“你等一下，我……我还在想啊！”

“说道理你说不通，打架你又不愿意打，奥托自己都无所谓生死，你还是放不下自己的私心……”齐格飞摇摇头，说教起来，“你是小孩子吗？”

“我……总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