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使徒 第731章

正因为如此，以往锻炼只是保持自身状态没有怠惰的符华，才会加强和改变了自己的训练方式，能进步的情况下，为什么不选择努力？

在有了休伯利安号之后，这种训练的外部条件就更加简单了。

地藏御魂与冰昙天的锋芒交错着斩击，拳脚时不时带起沉重的空气呼啸之声，两道身影于空旷的训练室内战斗着，腾挪辗转之间，也许下一招便已经出现在数百米外的另一个地方。

两个人都没有动真格，只是单纯地以崩坏能加持的身体素质，进行单纯的物理运动，主要消耗着体力，只不过要消耗足够强大的体力，甚至崩坏能转化与自身恢复的体力加持下，要消耗体力地进行战斗，表现出来就如同在火拼一般。

地藏御魂迎面斩来，符华微微侧身，左手一探的同时，右脚微微点地，随后一记快若闪电的踢击掠过空气，没穿鞋子的脚，点在八重樱的手腕上。

八重樱手臂一晃，斩来的地藏御魂脱离轨迹，同时她的左手一探，抓住八重樱另一只手腕，从侧面横切而来的冰昙天在距离符华还有只差分毫的地方停滞下来。

两人停下动作，喘了几口气，然后分开，符华收回手，八重樱收回刀，然后彼此行礼，不过符华是抱拳，八重樱是双手贴腹微微弯腰。

“多谢指教。”

“多谢指教。”

表明训练告一段落，八重樱微微眯着眼睛，轻声笑道：“果然符华你在利用身体和近身搏击上比我强很多。”

“樱小姐谬赞了。”符华心中默默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来找自己拼命的，“樱小姐平时练剑我见过，已经脱离了人体的剑术，偏向于利用崩坏能和自身能力构造的技巧的衍生，我们只是训练身体，樱小姐本来就是一技之短攻敌之长，算不得输。”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汗水和浑身传来的些许疲惫之意，符华又看了看八重樱，虽然两人都没有动真格，但身体锻炼后的疲惫都表现得很明显：“樱小姐，今天的训练就到此为止吧，我洗个澡然后就回去了，你……”

“我和你一起洗吧。”

八重樱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地说道：“刚好我也觉得挺累的。”

“……好。”

直接让休伯利安号的主机弄出一个温泉池子般的空房间，训练完都是一身汗水的两人走进房间中，不过与其说是房间……倒不如说是一个室外温泉，上面也不知道背景还是投影的蓝天白云，让人看着便觉得身心舒畅。

脱掉一身满是汗水的训练服，解开发饰，符华走进温泉里，靠着温泉坐下，整个人泡在温暖的水流之中，后面传来衣服与肌肤摩擦的布料声，那应该是八重樱在脱衣服……

温暖的水流驱散身体的疲倦，符华精神了一点，紧接着感觉有些不太妙，她可是记得八重樱的性取向……又是和卡莲，又是和齐格飞，这么说来普通的常识用在八重樱身上根本不管用。

八重樱是男女通吃吧？！

哗啦啦的入水声中，将头发盘在头上扎起来的八重樱走进温泉，坐在符华旁边，光滑的后背靠着温泉边缘的石壁，她轻轻出了口气，两只狐狸耳朵抖了抖，浑身微微一松。

好久没像今天这么锻炼了……记忆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的时光，那个被“要成为合格巫女”的诅咒束缚着，挥剑，努力到站不起来的自己……

八重樱睁开眼睛，看见旁边的符华正轻轻向更旁边挪动，她愣了愣，随后轻声笑了笑：“符华，我对你可没有那种感觉。”

“是吗？”

符华停下动作，轻轻咳嗽一声，眼角余光瞥了一下八重樱，下意识看了看对方露出温泉的身体，白皙而匀称，如同漂浮在温泉水面上的两个半球，然后移开目光。

“我喜欢的不是男性女性，而是齐格飞和卡莲。”八重樱抬起手，轻轻捋了捋耳边的白色发丝，柔声说道，“你用不着担心这种无所谓的事情。”

“……”符华瞥了眼八重樱，“今天你跑过来，不可能就是单纯地和我训练吧？”

她猜也猜得到是齐格飞丢到自己身上的锅儿开始冒烟了……

“你和齐格飞有没有相互的爱情？”

简单明了直击核心，符华都被八重樱这直白得不能再直白的问题给惊得愣了一下，她没有如此直白地回答，而是转开话头：“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因为齐格飞想断了和我的感情……或者说想断了与我的爱情。”八重樱靠着池壁，平静淡然地说道，“其中肯定有外人的插手，而且是直接动摇了我们两人之间的爱情。”

“不是我。”

符华回答了八重樱的问题，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深深吸了口气，目光落在八重樱身上：“不过樱小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和齐格飞老师既然是爱人，那为什么还要在卡莲和齐格飞老师之间徘徊不定？”

“你问的问题过线了。”

“你刚才的问题也过了。”

八重樱转过头，略带湿气，绒毛一缕一缕的狐狸耳朵动了动，然后她笑了笑：“的确，我刚才的问题也过线了，既然你回答了我，那我也回答你吧……符华，你的爱情是什么？活了这么久的岁月，哪怕是被影响，那形成的依旧是属于你对爱情的看法。”

“爱情……你是说爱情观吗？”符华愣了愣，微微皱眉思索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彼此是对方的爱情，将彼此视为是唯一，可以不浓重，可以不轰轰烈烈，但是将爱情向彼此倾注，容不得他人插手。”

“你和齐格飞很像，这个观念上很像……只不过这是你憧憬的爱情，当你遇到自己心动的时候，你才能明确说自己的爱情到底是什么。”八重樱柔和地笑了笑，轻轻低头，目光看着温泉水面倒映出来，模模糊糊的自己，“你说错了一点，我不是在卡莲和齐格飞之间徘徊不定。”

符华皱皱眉头：“那樱小姐你是……”

“卡莲和齐格飞，都是我的爱人。”八重樱十分平静地说道，“我要和齐格飞在一起，也要和卡莲在一起，这是我做出的决定，也是我的爱情。”

“恕我直言……”符华微微犹豫了一下，“樱小姐，你的想法……”

“符华，我们不是某个社会集体中的一员，也无所谓大众道德观念，对我们来说，纯粹的爱情观没有对错之分，只有能不能彼此契合而已。”八重樱捧起水流，洒在自己的脸庞上，“你会觉得我想的不对，是因为你的想法与我的想法不同。”

符华思索了一下，微微点头：“愿闻其详。”

“我们的事情你知道，过程如何我就不说了，毕竟过去的事情，对现在唯一的影响便是形成了什么现状而已。”八重樱笑了笑，“对我来说，无论卡莲还是齐格飞，都是我无法放手的人，所以我从来没有摇摆不定过，我只是在努力改变他们的想法……起码无论是卡莲还是齐格飞，对现状都是排斥而非绝对的抗拒，这就意味着有改变的基础。”

“……你觉得这对齐格飞和卡莲公平吗？”

“如果他们无法接受，在这份感情中体会到的不是爱情带来的心动与快乐，那么就是不公平的，反之就无所谓公平不公平。”八重樱轻声说道，“另外，卡莲已经愿意了，不介意我和齐格飞之间存在着一份爱情，然而不知道是谁对齐格飞做了什么，从另外的方面让齐格飞想要断了这份爱情。”

符华看了两眼八重樱，对方此刻脸上显露出来的表情依旧温婉平和，但不急不缓的话语中透露出来的气势，却让她感觉有些陌生……那是自己不具有的东西，对爱情清晰明了的看法，以及一往无前的勇气。

“哪怕无数人都看不上我，都在否认我，但对我来说，卡莲和齐格飞两个人，就是爱情上的唯一，其余人和我没有一点儿关系。”八重樱轻轻呼出一口气，声音平静，“过去早就的巧合，我自己的选择……命运注定了一切？还是我们注定了命运？这种问题我曾经也想过，然后便发现思索这些没有丝毫意义。”

“如果有命运的切实存在，我应该感谢它，让我遇到了卡莲，拯救了我一次，我们成为了爱人，让我遇到了齐格飞，又拯救了我一次，我以为卡莲已死，我们成为了爱人，让我能够同时与卡莲和齐格飞存在于一个时间上，我能够想方设法，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争取他们的爱情。”

八重樱的目光，是符华见过的前所未有的明亮……对还是错？就如同八重樱说说，自己认为错，那是因为对方对爱情的看法与自己不同，人的感情在客观上，哪儿有什么对错。

“但是齐格飞老师，不喜欢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