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王五河士织 第81章

　　然后……然后也没啥了，祝大家身体健康吧。

　　敬请春安。

　　——想改作者名的荔主任。

1.过去未来和现在

　　“最近，我的姐姐有点怪。”

　　五河家的小女儿五河琴里，非常幸运地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在父母的宠爱中长大，接受良好的教育，享受高级的物质生活，同时还天生了一张令无数女性嫉妒的美丽容貌，惹人怜爱的纤细身材——这样一个仿佛被幸运女神宠爱的女孩，却也有着令她劳心伤神的烦恼。

　　烦恼的源头正是她的姐姐，五河家的长女五河士织——虽然实际上是被收养的女儿，但这一点无损两姐妹之间的感情——自她不久前从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回来后，整个人都变得奇怪了起来。

　　当然，对于熟悉士织的人来说，她本来就是个奇怪的家伙——然而那所谓的奇怪仅仅是说她的行为习惯、性格爱好比较奇怪，可现在琴里觉得自己的姐姐似乎在本质上发生了一些变化。

　　还记得她回来的第一天，浑身上下都是触目惊心的伤口——虽然伤势早已愈合，但琴里仍旧能从衣服的破损程度和身上的血痂判断出来——只是短暂地呆滞了几秒钟，像是在习惯因为时空变换导致的眩晕感。再确认了自己在哪里之后，士织只对琴里点了点头，然后就打开传送系统回到了自己家。

　　担心姐姐的琴里自然也跟了过去，到家的士织没有换衣服洗澡，而是直冲自己的房间，将衣柜翻了个底朝天，终于从某个快被遗忘的角落里找出了一件破破烂烂还带着许多焦痕的连衣裙。

　　“果然……哼哼……”

　　对着衣服露出了莫名笑容的士织让琴里感到有点害怕，她认识那件衣服——当年自己因为刚变成精灵不会控制体内的灵力而引发了火灾，那个时候身边的士织就穿着这条裙子。

　　顺带一提，琴里之所以记得清楚，是因为当年还是个萝莉的士织真的和那条裙子非常配，穿上之后可爱极了，即便并没有穿多久，也给琴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个……欧内酱？”

　　琴里试探地问了一句，她很害怕时间穿梭会不会给人的精神带来什么严重的副作用——这并非无端乱猜，那个时间的精灵时崎狂三，脑子不就不太正常吗？

　　这里琴里下意识忽略了从她自己算起，不管是四糸乃、十香、美九这些精灵，甚至精灵王五河士织（自封），脑子都不能算在“正常”这个范畴之中去。

　　“嗯？怎么了？”

　　听到妹妹的呼唤，士织将手中破碎的裙子叠起来收好，没事人一样看着她。

　　“没啥……我就是想问一下，你的旅行感觉如何？”

　　“这个啊……有点难以描述呢，”士织嘴上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却是一种在回味某段回忆的笑容，“大概就是知道了些以前一直想知道的事情，但是再知道后反而又不怎么想知道了，假如我现在还剩余一些狂三的灵力的话，真想回到我还没有回到过去的那个过去，阻止当时的那个我啊。”

　　士织这一段话听着像是绕口令，琴里顺了好一会儿才把她的意思弄清楚，还没再开口问细节，士织就有自言自语道：

　　“不过……如果应该发生的事情必然会发生的话，我即便回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啊……”

　　“所以欧内酱你到底遇到了什么……”

　　“但也不一定，能提供信息的样本太少了……这一次是我明确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的情况下进行了干涉，所以或许在无意识中将‘尚未发生的未来’导向了‘注定要发生的未来’，如果我刻意地做一件会彻底改变‘未来’的事情，说不定就会有不同的结果。”

　　“……欧内酱你还在听我说话吗？”

　　“不对，这样说也有问题——如果‘未来’可以凭借主观来‘更改’过去，那么我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改变过去的想法’，只是用完了狂三的灵力所以无法立即尝试。但是‘未来的我’就算还没有彻底攻略狂三，也能有无数机会再次从她身上汲取一些灵力，只要‘我还是我’，那么我就会去做这个尝试，可是过去还是没有发生任何改变——这意味着什么，我们所在的‘现在’，对‘未来’来说已经就是被改变过的‘过去’了吗？”

　　“欧内酱你——”刚才一直在被无视，但是琴里对士织的话还是用心去听了，此刻她虽然不知道具体细节，但从士织的自言自语中透露出来的细节已经让她在脑海中拼凑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现实。

　　“所以到底该怎么理解呢？”士织苦恼地抱着脑袋。

　　“是不是因为未来的欧内酱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改变了她的想法，或者欧内酱因为某种原因无法实施现在的想法呢？”

　　琴里刚好在这个时候搭了句话，果不其然引起了士织的注意。

　　“说得好像也有道理，有个科幻小说似乎就是这么写的，一个人为了证明时间旅行到底可不可以实现，就写了一封信，内容意思大概就是假如打开这封信的人所处的时代无法制造时间机器，就把信继续传下去。但如果打开信的人的时代已经可以制造时间机器了，就让他们制造时间机器回去找他，然而并没有从未来穿梭回来的人，所以时间旅行永远不可能实现。”

　　“但是那个故事的结局却透露，未来已经有时间机器了，但是它的使用受到了非常大的限制，穿梭回到过去的人并不能被过去时代的人所看到、接触到。”

　　“啊啦，琴里你明明是个奇幻系的精灵，没想到对科幻小说也感兴趣。”

　　“欧内酱你不还是奇幻系的精灵王吗！你哪来的立场说我！”

　　姐妹两人终于又回到了一个回路上，琴里也终于能像士织提出那个她其实差不多知道答案的问题了。

　　“所以说，当年的我会变成精灵，其实是因为未来的欧内酱才导致的嘛？”

　　“嘛……”士织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可以这么说吧——而且不仅仅是你的变化啊……呵呵呵呵。”

　　后半句话士织用很轻的声音迅速带过，琴里没听清是啥，她单纯地以为士织的烦恼来源于觉得既然未来能决定过去，那么现在的人生就没有了自由和意义。

　　“其实不管未来和过去怎样，重要的是现在啦，生命啊自由意志啊是哲学家思考的问题，欧内酱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内涵了？”

　　“我一直很有内涵的好不好……”士织苦笑了一下，任由琴里误会，“其实重点不是——算了，不管那个了，有啥新闻能说说嘛？”

　　“虽然不知道欧内酱你在过去呆了多久，但现在都已经到了修学旅行的日子了。”

　　“我只呆了三天而已啊……估计是对狂三的灵力运用不熟练的缘故吧。”

　　于是作者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跳过了一大段时间——好在本来那段时间里也没啥能发展的剧情。

　　“因为瑞穗被美九彻底控制了，所以学校那边我都给你请了假。”

　　“为啥不能让瑞穗代我上课？”

　　“因为美九强行让瑞穗转学到龙胆寺女校了。”

　　“好吧……”士织耸了耸肩，接受了这个解释，顺着话题继续问道：“那美九呢？有搞啥新闻没有？”

　　“安稳地当着她的偶像，只是对瑞穗产生了某种过于强烈的独占欲，对其他女性的兴趣大减——对了，现在瑞穗也是个小有名气的偶像了。”

　　“这种事情随便就好了，”士织摆了摆手，完全忘了当初的偶像计划就是她自己提出并兴致勃勃打算实施的，“既然请假了那也正好，修学旅行什么的我就不去了，我有点事情要做，如果有精灵就让瑞穗上吧。”

　　士织将自己的责任推给了另外的自己后，没有继续和琴里解释别的，换了身衣服后就离开了家，并且已经数日没有回去过了。

　　根据佛拉克西纳斯定位系统的反馈，士织在这几天里像是疯了一样，在天宫市的各个猫咪咖啡厅之间游荡，不知道到底是在干什么。

2.被蝴蝶翅膀扇走的修学旅行

　　“士织她还是不回来吗？”

　　“嗯，而且就算联系她，得到的回答也是‘反正有瑞穗呢’。”

　　“这样啊……”

　　深夜，在五河宅的客厅，代替士织坐在琴里身边的是士织的分身——准确来说是时崎狂三利用自己的灵力从“五河士织”过去的某个时间点上召唤到现在的“五河士织本人”——被冠以早乙女瑞穗之名的少女。虽然还在进行着危（fú）险（lì）重（mǎn）重（mǎn），但还是趁着美九睡熟了，靠传送装置回家和组织接个头。

　　对于士织本体到底在过去经历什么，琴里已经把自己的猜想告诉了瑞穗，然而瑞穗并不认为“自己”会因为什么“未来将现在和过去都注定所以现在和过去就没有了意义”而纠结，令她行为变得诡异的应该另有原因。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琴里追问道。

　　“没办法啊，我终究也不过是‘在扮演瑞穗时的士织’的分身，从被狂三召唤出来之前的记忆和想法都是相同的，可现在我们经历了不同的事物，思想已经不想当初那样能完美同步了。“瑞穗耸了耸肩，显得很无奈。

　　“就一点猜想都没有吗？”琴里并不想止步于这样一个毫无意义的答案，她盯着瑞穗的眼睛，略带逼迫意味地强行要求道。

　　“唔……”瑞穗的表情也很苦恼，“仅仅以‘我’的视角来看的话，五河士织一切行为的原动力都是为了‘美少女’，所以说不定是她突然发现了某个美少女——非常可爱的美少女，比精灵们都还要可爱的那种？”

　　“你觉得可能吗？”琴里瞬间吐槽了回去——这虽然有点自吹自擂的意思，但已知的留下了影像记录的精灵们，全都是万众挑一的美少女，哪怕是最苛刻的外貌协会成员，也无法否定她们的颜值。想找出来一个能全方面将她们比下去的完美少女，想来也只能是安吉拉梅森再世了。

　　“那……有没有可能是这样，”瑞穗挠着头想了半天，又用自己也不确定的语气说道，“她在过去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很好的苗子，然后就主动施加了一些干涉，现在她就是在已经长大了的那个苗子？”

　　“你以为这是收菜啊！五年前种下一个萝莉，五年后就能收获一个前凸后翘的大美人？”这个不靠谱的想法再次招来了琴里的吐槽。

　　“也不一定必须前凸后翘嘛~”瑞穗瞄了一眼琴里，将视线锁定在她的月匈口。

　　“无路赛！我还在青春期，还会再发育的！”

　　“我期待着，呵呵……”

　　“你那是什么意思啊！你根本就不信对不对！”琴里心道你刚才还说不能和士织的思想同步了，为什么提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态度都一模一样呢？

　　“不……我当然相信你啦——只是你自己信自己吗？”

　　“呃——”

　　瑞穗使用了“实话”，对琴里造成暴击，看到妹妹灰白化瘫在沙发上的样子让瑞穗觉得有点愧疚，所以她轻轻安慰道：

　　“其实没关系啦，你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特点，没必要强求自己和别人一样对不对，琴里你也有很可爱的地方啊。”

　　“你分明就是在可怜我对不对——啊，我知道了！你这段时间一直待在美九身边，早就享受腻‘前凸后翘’的身材了，所以才这么说的对不对！”

　　琴里的话中似乎隐藏了一些可以作为里番推出的内容，大家可以发挥自己卓越的脑补能力对“享受”这个词进行一番自由发挥，作者就不在这里浪费字数了。

　　“不不不，你想多了——只要是美少女，什么类型我都不会腻的。”

　　“胡说，明明就已经腻了！明明家里就有我这么可爱的妹系美少女，却连续好几天蹲在猫咪咖啡厅里不回家！猫咪咖啡厅有什么好啊！那些喵星人就那么可爱吗？”

　　“不不不，你抱怨错对象了吧……”

　　经瑞穗这么一提醒，琴里才想起来眼前的人虽然长得一样，却并不是士织——或者说并不是让自己充满了怨念的那个士织——她本想出声道歉，但在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刚才一直被忽略的点进入到她的注意中。

　　“那个……瑞穗姐。”

　　“嗯？”

　　“你刚才说，因为现在的你的经历已经和欧内酱的经历错开了很大一部分，所以无法做到思想同步了吧？”

　　“是这样没错。”虽然不知道琴里突然问这个干什么，但瑞穗还是正经地回答了。

　　“那么，在那之前的记忆和想法还是保留一致的吧？”

　　“是这样没错——你想问过去的事吗？”

　　“对，”琴里深吸一口气，正视着瑞穗的脸，“瑞穗姐你还记得士织——我是说‘你’当初为什么那么执着于‘美少女’吗？”

　　“这个——”

　　琴里的问题让瑞穗一时哑口无言——仔细检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虽然一直以来都在以美少女为中心的行动着，但是到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却好像渐渐地被遗忘了。

　　“记不得了吗？”

　　“有一个模糊的印象，但具体到底为什么已经忘了——只是想要去接近美少女，想要和她们邂逅，可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所以说你也忘了——也就是说在回到过去之前的欧内酱也应该是忘记的，但是……”

　　“但是在重新用第三人称再度观察了一下‘自己的过去‘之后，说不定她会记起那个理由，并因此发生了改变？”

　　“对——你觉得呢？”

　　“也挺有道理，只是我都说了，没法同步思想的我和士织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了，所以我也没啥能感觉出来的。”

　　“也是……最近你都不用‘我’而是用‘士织’来称呼她了。”

　　琴里低着头，不知道该说是失落还是伤心，瑞穗想要安慰她，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唉……先不说这个了，”顿了好一会儿，琴里重新抬起头，用强装出来的平常的语气开口道：“DEM社有新举动了。”

　　“你是说那个叫‘克罗斯’的公司吗？”

　　“对——看来你知道得还比我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