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年先疯队队长
(PS:首先祝新年快乐~~
然后说说感想....嗯....大年三十的除夕夜都在码字,咱还真是注定孤独一生的节奏了.....
唉,不说了,心情复杂,去抽根烟冷静一下.....)
第三十四章 病情突发
平常的话,立华奏迟一点起床倒是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铭修也不至于瞎想太多。
不过,今天早晨的时候他感觉奏的体温似乎有些高,原本想测一下的时候,恰好被天女目瑛打断了,之后天女目瑛走了他也不小心忘记了这件事情去了渚家。
毕竟,只是不大的温度变化,而且一般人在被窝待着的时候,都会比在被窝外的正常时候体温要高一些。
最典型的身边的案例就是穹了,穹的体温在被窝里就会比起常温高很多,但这么久以来,却也都没有什么事情,所以他自然也就觉得女孩子在被窝里,体温出现变化是很正常的事情,也就没有太过重视。
可是现在想想,每个人的体质毕竟不一样,而且奏身体虚弱昨天晚上还吹了那么久的冷风.....
越想铭修就忍不住越感觉担心,头上也不自然地生出了冷汗。
下一刻,他将穹扶稳,并且立刻起身快步走向了天女目家。
“我去看看奏起床没有,现在差不多也是吃饭时间了,你也快点进来了。”
“....哎~这么快?我还想在多休息一会儿啊....等等我,别走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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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带着些许的不满,边抱怨边起身,慢腾腾的跟在铭修的身后,并且想让他等一下自己。
“啊啊....等你,等你。”
铭修嘴上应的很好听,脚下却没有丝毫的停顿,只是始终的快步走向不远处有些老旧的屋子,并且在心里祈祷,这一切不过只是自己想多了,奏只是睡的比较久一点而已。
急步冲入奏的房间,床铺上的少女正蜷缩着身体侧睡,在床铺上缩成了一团,双手放在胸口上艰难的呼吸着,看上去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而且很难受的样子。
铭修冲入房内的声音,将少女从痛苦和昏睡之间唤醒,转过头看向铭修,勉强的说到。
“....早上....好....哥哥。”
“....没有事吧?”
不可能没有事的,只是铭修却本能的这么问了。
而床铺上的少女,却露出了相当无力的笑容,理所当然般的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言语。
“我....没事。”
“....怎么可能会没事啊!你等等!是心脏的问题吧?我马上给你打针!”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明明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可是出现问题的却是在心脏,而且问题还是现在才出现,但铭修暂时没有顾忌这个的时间,勉强稳定自己的精神状态迅速去拿带来奥木染以备不时之需的药物。
取药的中途,他还准备顺便把救护车叫来,毕竟暂时无法肯定药物对这种情况是否能起到作用,即使能暂时稳定病情,可如果无法找出、出现现在这情况的原因他也难以放心。
不....等等....仔细想想这奥木染深山老林的,等救护车来了谁知道会等到什么时候??
这个时候应该使用———直升机。
警用直升机不方便毕竟没有医疗功能,医疗救援直升机的话,倒是有急救的设备,所以铭修选择了医疗救援直升机,就是....航空急救费用会比较高。
不过这个时候他根本没有时间在意钱的问题,也没有办法完全寄希望于药物,奏对他来说相当的重要,即使是真的大题小做也无所谓。
一边小心翼翼的将药物吸入注射器,一边对着电话厉声呵斥这电话另一边的人,要求他们将直升机立刻起飞后,最后他拿着注射器和消炎的药物回到奏的房间。
地面上,奏的意识似乎又开始模糊,无意识的蜷缩着身体摩擦着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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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一幕,他在心疼少女的同时,也忍不住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发现。
强迫自己稳定精神,铭修好这么走上前,试着将意识朦胧的少女唤醒,却很快发现这样根本只是在做无用功。
无奈之下他唯有先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一旁,将少女强行翻了一面按在床铺上,小心翼翼的坐在她的背上固定这无意识挪动的少女,并在犹豫了一下后,将裤子连带着内裤褪去一部分。
虽然是情况紧急没有时间在意那么多,可铭修还是处于本能的咽下口水,随后他猛的摇了摇头,立刻进行注射前的准备,皮肤消毒。
用碘伏进行皮肤表面消毒、灭菌,防止将皮肤表面的细菌带入皮下引起注射感染后,他毫不犹豫的将注射器针头垂直迅速刺入。
“....疼....哥哥.....”
身下的少女在针扎入之时,忍不住浑身一颤,并且无意识的呢喃出声。
“忍忍就好了,忍忍就好了....千万别动。”
没有理会额头上的不知何时止出现的汗水,铭修一边安慰着,一边推动活塞缓慢将药物注射进少女的身体里。
注药完毕后他快速拔针,并且用棉签按压住伤口,等了好一会儿确认没有血液出现后,他也就立刻站了起来,并且帮奏把裤子重新拉了上去,然后将她的身体翻回去,还帮她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裤。
之后....他所能做的,也就只有等待了,等待药效发挥,救援直升机的抵达。
在这个时间里,根本没有心情做什么别的事情的铭修,让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他的穹自己去吃饭后,就这么守在了一旁。
然而,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理论上药效应该已经发挥的时候,奏的情况却变得更加严重了,并像是忍受着痛苦一般发出了呻.吟。
“哈啊....啊哈....呜呜....!....呜呜.....哈啊....啊啊.....”
少女小嘴微张,不断努力的呼吸,双手死命的捂着自己的左胸口,发出痛苦的呻.吟,羸弱娇小的身躯不住的颤抖着。
“坚持住!振作一点!奏!直升机很快就会到了!”
将手搭在少女颤动的肩膀上,看着因为疼痛而大汗淋漓的少女,铭修在心痛之余也只能为自己先前的粗心大意而悔恨。
明明奏有心脏病的事情他很清楚,可昨天晚上他却对其根本不管不顾只是想着发泄自己的情绪。
明明奏身体虚弱穿着睡衣吹了一个晚上的风一定会有问题,他对此应该也很清楚,可却因为奏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而不自觉的疏忽大意了。
明明有着那么多的征兆,可他却......
“....哈啊...呜呜....好难....受....哥哥!....哈啊....哥哥.....哈啊.....”
奏微微睁开眼睛,意识朦胧的向着铭修伸出手,并抓住了他的衣服。
“啊啊....我在这里,放心,我就在这里,哪里都不会去的。”
看着面前重要的家人承受痛苦,感受少女的生命随时都可能消逝,可自己却没有办法做些什么的感觉,几乎可以将人逼疯。
此刻,他已经可以完全的体会到,当初奏的父亲为何会急铤而走险,拿着一把玩具枪就冒着生命危险去抢劫。
那是因为他不想失去这孩子,也实在是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这孩子承受痛苦,可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吧?
然而,奏不知晓铭修的感受,她只是无力地、颤抖着用纤细的手指,握住了铭修的手。
“....哥哥....不要....担心.....哈啊....我....没有事....呜呜....!”
明显的虚弱无力,却坚持着握着铭修的手,让铭修内心的无力感又一次加重了。
他能做的,就是回握住这只小小的手,并且用空着的手,再一次打电话催促起了那医疗直升机。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
直升机在神社宽旷的广场上停了下来,铭修抱起奏瞬间跑了出去,而外面,穹已经收好了她自己的行李,跟着铭修一起上了直升机。
....
夜晚。
与奥木染完全相反,作为国家首都东京时时刻刻都灯火通明,到处灯火辉煌,车如流水马如龙般往来不绝。
就在这纸醉金迷的繁华都市最好的医院之一,东京大学医学部附属病院的医院里。
下午乘坐直升机抵达医院的立华奏已经恢复了平静,此刻正躺在病床上。
虽然当时奏的情况看起来很严重,然而实际上在直升机回东京的路上,因为“钇钬”的药效,她已经自己恢复了稳定,只是还存在感冒发烧的问题,现在在医院里只是做了一下检查,和针对感冒的治疗就再次睡下了。
穹和天女目瑛在电话里按照铭修的吩咐,以铭修有工作上的突发事故要解决为理由,大致上解释了一下他们为何突然离去。
最后,穹只是看了一眼处于睡眠状态中的奏,没有再多说什么,在铭修的陪同下来到医院门口,就这么乘坐出租车独自一人回家去了。
而现在铭修依旧在病房外的走廊,和一位中年妇女,奏的主治医师名为河口园子的心脏病专家谈论关于奏的心脏病,以及那治疗药物“钇钬”在当时为何加重了病情的原因。
“.....对心脏病最新型的治疗药物‘钇钬’,它的效果毋庸置疑,此外它还有一个非常优秀的特性,如果病人受到刺激它会将病情强行压制住,只要不超出一定的阀值就能稳定住病人的心脏。”
河口园子拿着“钇钬”这种药物的详细资料,给铭修展示其物理性质、化学性质、化学结构等等分开来的话可以理解,合起来就根本看不懂的超详细说明,对他进行普通人大多数都能理解的那种程度,介绍“钇钬”的效果和特性,让他能了解发生先前那种情况的原因。
“‘钇钬’压制突发病情的效果很好,但如果病人受到的刺激超出它所能控制的阀值,可却又被药物压制没有在第一时间表现出来,那个时候即使是病人的情绪回归稳定了,别看病人表面上没有问题,实际上却也应该再次用药加强药的效果,否则的话等上一次药物的药效压制不住病情的时候,就会导致病情的爆发。”
穿着白大褂带着黑框眼镜,看上去书生气息很浓重的河口园子,停顿了一下,歇了一口气之后才再次对静静地听着她说话的铭修开口。
“也就是说,这次的情况就是因为您的妹妹,受到的刺激很大,情绪超出了药物所能真正压制的阀值,却又没有再次使用药物,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而您在病情爆发时再次用药,则出现了药物和病情的冲突,正是这样您的妹妹才会那么难受。”
“....是吗?感谢你的解释,辛苦了。”
“不不不,这是我份内的事情,那个....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情的话,那么我可以先回去了吗?”
“啊啊....当然可以,专门让你明明已经下班了却从家里跑来医院,负责对那孩子的检查、治疗,还把你拖到现在,真是不好意思了。”
“哪里的话,治病救人是我们医生的天职,能为您服务更是我的荣幸,不过,咳咳....既然没有事,那我就先失陪了。”
带着些许的尴尬,得到了回家的许可的河口园子,在礼貌的行礼后,就匆匆忙忙的向着楼梯走去。
河口园子是这医院最好的心脏病方面的专家,原本她已经下班回家在做饭了,不过却被医院领导一通电话给硬是叫了过来,而这只是因为铭修在直升机上的时候,特意联系了医院的院长。
医院院长,自然不会放过卖人情的机会,在接了铭修的电话后,立刻将医院里最好的医生从家里拉了回来。
也正是知道对方得罪不起,河口园子才会是先前那副态度,而且即使是早就想回家了,却还得耐下性子和铭修讲解药物和关于病情的事情。
不过,现在铭修却没有心情关心那些事情,只是在庆幸奏没事之余,不禁感到了后怕,以及抹不去的自责。
他就这样因为奏危机的解除,而有些虚脱无力的,靠在病房外的墙壁上点燃了一支烟,透过朦胧的轻烟喃喃自语。
“....也就是说,这全部问题都是因为我才导致的吗?我,还真是失职的哥哥啊.....”
根据河口园子所言,奏的运气很不错,恰好让药物压制住了病情,这是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
可是....与之相反的,如果运气不好的话,那么现在估计就应该准备葬礼了。
这由不得铭修不去担心害怕,虽然这一次没有问题,叫来直升机也不过是小题大做,还浪费了不少钱,可是实际上只需要有个万一,那么.....
光只是想想,铭修就不由得感觉后背发凉。
就这样,带着丝丝后怕和自责,他在这医院的走廊里来回渡步了好久,才回到步入奏的病房。
此刻,病床上脸色很是有些苍白的少女,依旧在睡梦之中。
从那微微皱着的眉头可以看出,少女睡的并不舒服,甚至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