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里的警官 第144章

作者:少年先疯队队长

  中央的警察跑到地方上,抓了本地警察的头,这绝对会引起绝大多数人的警惕,万一主谋不是那署长,那就麻烦了。

  不过,八成可以肯定的是,夜见山署的署长,高崎大贵,即使不是主谋者,也绝对是很重要的一员,并且还是充当保护伞的重要角色,否则这么多年调查都没有什么进展就太离谱了。

  医院和学校那一批人,积极配合的来到了警署的搜查本部,并很快被分批审讯。

  在空荡荡的搜查本部会议室里,铭修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没有一会儿,穿着明显比起普通警察华丽一些的警服,相貌却普普通通的中年人,出现在了会议室的门口。

  “....高崎署长,有什么事吗?”

  一只手支撑着脑袋,向着门口看去的铭修,对这署长的到访一点都不意外,反而是在发现了他显得有些气喘的之后,笑道。

  “这么急急忙忙的,难道是出了什么要紧的大事吗?比如....家里煤气忘记关了?那样的话,还是马上回去关,或者叫个人去关掉比较好哦?”

  “呃....不不不,煤气有好好的关着,我只是.....”

  这相貌和性格同样平庸无奇的中年人,被铭修那意外的话,弄的忍不住愣神了一下,在惊讶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努力深呼吸了几下,将气息平复下来,他才看正面向铭修。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我在办公的时候,突然奇怪,应该时刻在您左右的司机兼陪同的警员,怎么一直都没有见过?会不会是有什么事情不在什么的,也就考虑着,要不要给一课长您安排一个警员,暂时当一段您的司机、陪同,毕竟什么事都自己亲力亲为总归是很麻烦的对吧?”

  高崎大贵搓着双手,一副只是为他殷勤考虑,完全没有其它事情的样子。

  可惜铭修没有在身边留下一根钉子的习惯,如果说身旁的人却是别人的间谍,即使是明摆着公开的,他也不会喜欢,对这种事情他自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不用客气了,那孩子只是正好需要休息,就被我放了假而已,我一个人行动也挺方便的,况且我也不喜欢被不认识的人一直跟着。”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的。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吧?没有事情的话,我就要去办公了哦?”

  “没有什么其他事情了,您请便,我先告退了。”

  微微俯身行礼,高崎大贵就这样像是真的没有什么其它事情一般,没有再说其它的话,后退了两步,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走了。

  在独自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铭修只是看着门口笑了两下,也不在意先前这位署长莫名其妙出现的“好心”提议,随后也没有坐什么别的事情,只是分别去看了一下对医院和学校方面的人员审讯。

  理所当然的,在昨天那实习的护士死亡的时候,就已经对医院的这些人问过了一遍,这次只是重复的,再次进行更详细的讯问。

  人的记忆可是会有偏差的,如果是死记硬背的台词,那么在安心过后就很容易出现一定的偏差。

  嘛,当然了,重要的事情,一般来说只要不是太马虎的人,还是不会忘记的。

  所以这次的讯问,实际上要说不必要确实也不怎么必要,但要说必要估计也能算必要的吧?

  到了晚上,根据警员昨天加上今天的走访调查,以及对领导阶层和普通医院职员与病人的询问,总结出来的报告提交到了铭修的面前。

  医院那“里电梯”的机房,在较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有人员进出的痕迹,设施也没有发现人为破坏的迹象。

  可是....没有人员进出的痕迹,却也代表那电梯没有人员检查维护过。

  电梯这种东西是很容易就会影响到人命,因此检查也是很严格的,也需要经常的维护、检修,至少每15日进行一次清洁、润滑、调整和检查,一般的维护分为半月、季度、半年、年度。

  很明显那老久的失事电梯,至少一年以上没有过检查和维护了,别说什么常规的半月检查,就连一年一次都没有。

  嗯,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太对....准确的,据警员从医院里常住的病人那获知的,大约在两个月前,医院有过一次对电梯的检查。

  可是....根据电梯维护机构所言,夜见山市立医院那个的失事电梯,在两年前就已经申请了报废,早已不在维修的序列之内,在申请报废之后,也再没有对其进行过任何程度的检修。

  由于使用的非常少,或者说基本上没有使用,这种隔三差五就会出毛病的东西,倒是一直好好的,最近开始重新使用,就是在最近两个月左右。

  如此说来,那么,两个月前对电梯进行维护的人就很可疑了。

  正常电梯即使是毛病很多,可由于安全措施很多,蹲底弄死电梯内乘客的案例少的可怕,案例比飞机失事的还要少,即使没有维护,理论上也不可能会蹲底才对。

  然而,仔细调查却可以发现,那“里电梯”的安全钳,由于偷工减料使用了不合格的钢材,又没有维护遭受到了腐朽,实际上在很久以前就基本失去了效果。

  电梯井底下防止电梯高速蹲地的液压缓冲器,也因为长时间受冷暖温度交替变化,导致密封圈丢失了大量的增塑剂以及软化剂,出现了腐蚀老化变硬的问题,时间久了密封圈出现断裂,里面的液体全部漏光,同样失去了作用。

  按照勘查,液压缓冲器四周残留的油渍,那些液体大约是在一个月之前跑到外面的。

  水野早苗大约是在两个月前,大学毕业之后就回到了夜见山这个故乡,在那医院担任起实习护士的工作。

  在实习的期间,去那需要乘坐‘里电梯’的天台上晒被子,都是身为实习护士的水野早苗工作的一部分。也就是说,在天气好的时候,她都需要去天台晒被子、被单。

  据水野早苗的父亲所言,昨天实际上原本应该是水野早苗的休息日才对,只是突然接到人员不足让她去医院上班的命令,她才会在那天出现在医院里。

  她的父亲还说过,水野早苗在昨天早晨出门的时候,还抱怨过“这份工作真的是非常累人啊。”

  嘛,关于这一点,铭修也是可以理解的,他很清楚,不管做什么,新人都是最累的,实习生一般都是给老人做牛做马指的。

  不过,比起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是谁让水野早苗在那个时候去医院,才更重要,还好这也是非常容易就调查出来的事情,随便查一查就能知道。

  嗯,准确的说,这连查都不需要查,在昨天的时候,医院领导层里,医院的副院长就主动承认了,是自己在医院巡查的时候,发现人手不足,让护士长叫身为新人的水野早苗去医院工作的。

  可是,到现在却依旧不清楚,在最早的时候,交代水野早苗要去那个天台晒被单的人,究竟是谁,副院长?护士长?还是那个医院领导?医生?甚至是可以指挥实习者的老牌护士?

  能命令一个实习护士的人,在医院里太多了,多到除了别的实习工都可以指挥一下。

  就这样,调查依旧在持续着......

  ........

  在第二天,距离水野早苗死亡的第三天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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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个死者出现了。

  那第四个死者,正是前天上午,铭修在夜见山北中学的时候,脑子发热,向铭修询问奈奈加消息的高林郁夫,心脏病发作死了。

  本身就体质虚弱的高林郁夫,很可能就是因为自己身体虚弱,所以才会对奈奈加那样比起普通女孩要活跃帅气的多的女孩一见钟情吧?

  不过,死的倒是很快。

  据现场的其他当事人所言,事件的发生,由于高林郁夫打算对好奇心旺盛,想知道被设置为‘不存在之人’的见崎鸣,到底是不是存在,以及三年三班隐藏的秘密,同样体质虚弱的转学生Y原恒一,说出事情真相。

  说话本身没有什么,不过高林郁夫却因为自身对‘诅咒’的恐惧,在诉说这恐怖的现实版鬼故事,自己害怕的导致心脏病发作了。

  由于附近只有Y原恒一和望月优矢这两个学生,Y原恒一还因为高林郁夫心脏病发作,受到刺激之后,同样也是突发本就患有的自发性气胸疾病,一样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望月优矢,本就没有主见,身旁一下子倒了两个同学,瞬间六神无主的连救护车都不知道打。

  高林郁夫身上带着的用于心脏病发作时,缓解病情的硝酸甘油,慌了神的望月优矢自然也没有帮他拿出来。

  就这样,因为没有进行有效的抢救,也没有服用硝酸甘油,错过最佳抢救时间,高林郁夫死了。

  Y原恒一倒还好,不是很严重,只是进医院打点滴。

  或许....高林郁夫就是传说中的自己吓死自己吧?

  小镇气氛阴暗诡异,还有一个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恐怖“诅咒”,这就像严重的心理干预,被施加了潜意识的暗示,因此一个心脏病人自己吓死自己,这并不是不可能的。

  不....说是自己吓死自己也不是很准确,毕竟这是由于大环境造成的负面心理影响,和潜意识的暗示,作用在心脏病人的身上,才导致的死亡。

  害死他的即是心脏病,也是这里的环境,“诅咒”的传说,还有一直不顾旁人阻拦,因为好奇心以及对神秘美丽事物的向往,拼命想与见崎鸣搭话的转学生,Y原恒一。

  坦白的说,这个体质虚弱的Y原恒一也很有问题,不仅仅高林郁夫的死与其有关,他同样可以算是间接害死了他们的班长樱木由加利的人。

  据现场人员所言,樱木由加利死亡的那个雨天,接到母亲出事的电话后慌忙跑出教室的樱木由加利,正是看到了Y原恒一在向“不存在之人”的见崎鸣搭话,受到了惊吓所以才会因为地面湿滑,而惊慌失措的脚底失足,不慎跌倒被伞尖贯穿喉咙而死。

  就条件来看,这个转学生也挺可疑的,可是....仔细调查了发现,这人只是真的好奇心过度旺盛,青春荷尔蒙分泌太多了才这样的。

  明明有着有自发性气胸疾病,不能受到惊吓、刺激,却又爱好恐怖小说,对各种恐怖故事充满了兴趣....对此铭修也只能说,年轻人就是心大,喜欢作死。

  ........

  又是数天后。

  今天,依旧是在夜见山的时间里,最司空见惯的阴天,空气潮湿的让人有些受不了,就连酒店保洁员都必须纷纷想办法,保持酒店内客房床铺不陷入潮湿的状态。

  这样的天气,四周却极为平静,也没有什么人有什么动静。

  只是,被警员盯着的三年三班班主任久保寺绍二,那边却出现了一些动静。

  据说这天早上,久保寺绍二的举止一直很奇怪。

  这位看起来不是很可靠的班主任,虽然是一如既往地穿着普通的白衬衫,言行举止也一如既往地让人觉得不太可靠。

  但细心的监视他有一段时间的警员,却在第一眼发现了非常多的问题,久保寺绍二一直都打的领带,今天早上没有打,因为不自信,而总是整理得一丝不乱的头发,今天早上也是乱糟糟的。

  不仅如此,久保寺绍二正常的时候,在去学校的路上都会和碰到的人打招呼,明显一直都是想努力表现的积极一些主动和人打招呼,可今天却无论谁向他打招呼都没有反应,好像丢了魂一样,驼着背走路始终看着地面,还摇摇晃晃的。

  另外,或许外表看上去不仔细观察的话还不是很明显,可是警员却在暗地里接触这位老师的时候有发现,他一直在强迫自己,就好像堆积了很多的压力一般。

  由于是怀疑与重点监视对象之一,铭修自然让人对其进行了调查,之后也得知了许多,他不为大多数人所知的秘密。

  久保寺绍二,今年三十四岁,至今单身,一直都和母亲住在一起。而他的母亲却上了年纪,在多年前他大学毕业后就患上脑梗塞,至今瘫痪在床。

  由于这个原因感到自卑的关系,久保寺绍二基本上不向别人透露自己的私事,所以学校的同事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家庭情况。

  今天久保寺绍二的情况很奇怪,就像是发生了什么,又或者可以说是像下定了什么主要决心,破罐子破摔的孤注一掷。

  从便衣警察刻意接近的时候可以听到,久保寺绍二心力交瘁一般,不断哀鸣似的重复着。

  “已经够了....已经累了....已经受不了了....完全无法忍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放弃吧....烂透的人生....该做一个了断了....和我的学生们做一个了断....”诸如此类的危险发言。

  由于这充斥着厌世情绪的危险发言,消息被第一时间通报了上去,本来这种事情的情报只是到二系系长堀井拓己那里,不过却由于铭修也在,也被他所获知了。

  于是铭修在令监视的警员严加监控的时候,立刻带上了几名警员,赶往了夜见山北中学,并且有所预感的,让警员进入久保寺绍二的家里进行强行搜查。

  此刻的久保寺绍二样子看起来非常奇怪,或者说像陷入绝境,被绝境逼疯,穷途末路的疯狂者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如果不管绝对会出现很大的问题,比如说,像恐怖分子或者疯子一样,去学校屠杀自己的学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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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的上课铃刚过,即使心情有些阴郁,可是三年三班的学生们大多数却都没有表现出来,在大多数时期都于正常学生一般,在不断与附近的同学说话聊天。

  他们在这个时间点,大多都已经不是很整齐的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让他们等多久,教室的前门也如预料一般被大开了。

  精神有些异常,带着就好像是连续通宵熬夜才会产生的严重黑眼圈,三年三班的班主任久保寺绍二一脸颓废,弯腰驼背的低垂着双手,像行尸走肉一般步入教室。

  站在一如既往的熟悉讲台上,久保寺绍二重重的将手上的黑色长方形波士顿包砸在了讲台桌上,瞬间让刚才还有人窃窃私语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带着疑惑齐刷刷看向了自己的老师。

  现在不管是谁都能看出,讲台桌后面的久保寺绍二的异常,他异常的非常明显,就和吸毒者毒瘾犯了却没有毒品的样子差不多。

  精神不振,外表非常的颓废,本就没有什么神采的双目,此刻更是黯淡无光。眼神空虚的让人感觉,即使视线是对着他,却也好像根本看不见他一样。

  “大家....早上好。”

  低垂着脑袋,一只手按在鼓鼓的,不知道装着什么的波士顿包上,一只手撑着讲台,久保寺绍二发出了异常虚弱和憔悴的声音,就好像三天没有睡觉了一样。

  “今天我必须要向大家道歉....今天在这里,我必须要....无论如何也都要向大家....哈啊.....”

  久保寺绍二,以这干涩的声音道歉着。

  “为了明年三月大家能顺利毕业,我自认为我一直为此努力至今....即便是在昨天以前,我依旧希望能和大家一起努力,希望你们能在明年三月平安毕业....我这样期望着,并也打算努力下去,虽然最近发生了多起悲惨的事情,但即使是这样,我也希望大家能继续努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