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朱之月
两仪式沉吟了下,才开口道:“不用了,就让他在那呆着吧!”
“是,式大小姐!”
秋隆听到主人的吩咐,自是恭敬应和,并且轻轻的将门扉关上。
等到秋隆远去,两仪式才用那洁白的小脚,踩在木质的地板上,走到了窗户边缘。
拉开了窗户的一角,一眼就能看到,在竹林中,黑桐干也正在那里喝着保温壶里的咖啡。
“真是……幸福的人。”
轻轻的叹息了声,两仪式关闭了窗户,然后小跑着回到了床上。
两人终归不是一个世界的,甚至两仪式,偶尔也会羡慕黑桐干也,能够作为一个普通人活下去。
“果然应该,杀了他吗?”。
第0005章 二十七祖与僧侣
“两仪式……”
观布子市某座大楼的房间内,一脸苦恼样子的中年人,用着悲苦而沉闷的语气,念出了这个名字。
这是一位穿着黑色修士服的僧侣,180厘米以上的身高,魁梧的身躯,就算是站在那里,也给人以压迫感。
魔术师,荒耶宗莲,起源为【静止】的,活了超过二百年时间的前天台宗僧侣。
因见证了战乱所带来的罪恶,见证了人类的黑暗,开始怀疑天台宗的理念,并且对人类是否有被拯救的价值而抱有疑惑。
为了得到答案,背离了天台宗,投入魔术协会,学习能够满足自己目的的知识——抵达根源,用以弄清人类的真正价值或者终结丑陋的人类。
这是个几乎没有私欲的人,但正因为如此,才显得如此强大!
“荒耶先生,这次叫我来到这个偏僻的极东之地,是找到了可走的道路了吗?”
说话的,是一位穿着深色西服的男性,就像是一位深受礼仪教育的绅士,用着完美的行为来彰显自己的高贵,说话彬彬有礼,若是不知道他的真面目的话,一定会对他有好感。
‘魔城’梵·斐姆,最古老的死徒之一,死徒二十七祖第十四祖,一位非常奇怪的死徒,明明作为异常者,却完美的融入了人类社会,在世界的金融界上都有着显耀的地位,关心着生态的破坏,会为了地球的坏境而忧心,按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一个有着操劳命的俗人。
正因为关心着整个人类社会,太过于关心地球的破坏,这种矛盾的感情,让他产生了怀疑,完全不知道哪一个才是正确的,找不到人类与星球的平衡点的他,为了解开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他想到了去根源中来探寻秘密。
于是,拥有共同理想而同样怀疑人类的两个人,走到了一起。
不过根源的道路哪里那么容易就找到,魔术协会最大的愿望,以千年的时光来搜寻,就是创始御三家的圣杯战争,也只是为了打开根源的通道。
荒耶宗莲得到梵造姆的支持,一直游走在世界上,甚至通过他的帮助,躲开了魔术协会的封印指定。
数次想要打开根源的通道,都被抑制力所阻止,而最后,终于在这个极东之地,这个东京都的观布子市,找到了那个完美的素材。
“起源为【】的两仪式,她内心深处的伽蓝之洞,正是与根源所相连的存在,通过她的肉体,我们便能够以那个伽蓝之洞为通道,走向根源之中!”
荒耶宗莲,用着愁苦的声音,沉重的解释着。
“是对方很强,荒耶先生无法对抗?”
“不,两仪式只是一个普通少女,虽然有着异常的能力,但并没有超出规格之外。不过不可操之过急,两仪式的起源并没有完全的觉醒,我需要慢慢的引导她,用以打开伽蓝,在矛盾的螺旋中,在阴与阳的‘两仪’中,泯灭她的意识,得到她的肉体,直达根源!”
“那么荒耶先生叫我来这里,到底是需要我做什么呢?”梵·斐姆依然十分的有礼,好似不会生气一般。不管对于人类与死徒,实际上他都可以做到一视同仁,除了那个将他的宝贝之一,‘第五城’击坠的白骑士,连带着,对于白骑士效忠的对象,黑色的姬君爱尔特璐琪也被他恨上了。
“这是躲开抑制力成功率最高的一次,所以将梵·斐姆你叫到这里,是为了能够一起,来对抗抑制力的阻拦!”
荒耶宗莲慢慢的说着自己的目的。
“既然荒耶先生你如此有自信,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区区几年的时间,对于我来说自是无碍,不过在这个极东之地处理一些事物却有些麻烦。”
梵·斐姆有些苦恼的说道。
荒耶宗莲虽然不懂梵·斐姆为什么对人类社会那些无用的东西上心,但是作为好不容易找到的强大的志同道合者,他自不会多说什么。
“好像抑制力现在就开始了阻拦,计划在一开始就出现了偏差,我需要去修正一下……”
荒耶宗莲说完自己的目的,就稳重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
黑桐干也,日复一日的监视着两仪式……
而两仪式,心中的负面情绪越来越高涨,她已经渐渐的无法忍受那种杀人与做爱的冲动……
这一日,名为两仪式的少女,终于不想在去忍受,她要付诸行动,将自己的行动宣泄……
杀人!
杀了那个名为黑桐干也的人类!
……
一九九六年三月,距离两仪式升上高中整整一年。经过数月监视的黑桐干也,终于要在这一天,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天上下起了瓢泼大雨,好像是在冲洗着世间的一切罪恶。
黑桐干也和往常一样,打着黑色的雨伞,走入了这片他已经相当熟悉的竹林。
他要继续在这里监视一位少女,这种行为,已经可以进监狱了吧?
而今天,与往昔不同的是,那个被她监视的少女,没有在自己的房间中。而是站在竹林的深处,与往常一样,没有任何的雨具,就那么淋着寒冷的雨水。
两仪式,就像是即将与人结婚的新娘一般,穿着艳丽的红色和服,这种妖艳的红色,是她从未穿过的,往昔的她永远是淡雅的素色和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