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朱之月
三途河和宏嘻嘻的笑着,他的一只手插在兜中,在那里有一块要比他眼中的杀生石还大的石头正在被他的手指来回翻转着。
“他到底是谁?!”
谏山冥的心中一跳,一个人影,一个名字,一个传说就这样从心头冒起,但是她根本就不敢相信,只是咬着牙问着面前的三途河和宏,但是看她哆嗦的嘴角与打颤的牙齿,就知道她正在惧怕着,惧怕着自己的想象。
“谏山小姐,你不是已经想到了吗……看,这个就是杀生石,是玉藻前大人的力量!”
三途河和宏从自己的兜中掏出了那一块杀生石,在月光下它放射着令人痴迷的绚烂红光,就这样出现在谏山冥的眼前,也让她内心的恐惧打开了一道闸坝。
“不、不可能的!那种存在怎么可能还会活着,他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谏山家,又为什么会成为黄泉的老师?!”
谏山冥那和杀生石一样美丽的红色眼眸猛的瞪起,她不相信的大喊着,身体亦是剧烈的挣扎,三途河和宏的眉头一皱,立刻就是再次调动起眼中杀生石的力量,让更多的蝴蝶将谏山冥的挣扎压了下去。
“像那位大人一样的存在,其思想与思维又怎么可能是我们能够揣测理解的呢,这一点谏山小姐你应该懂得才对。”
就像是敦敦善诱的老师,三途河和宏解释着,这个解释没有任何的问题,谏山冥的挣扎慢慢的小了下去,只是用着苍白的脸死死的盯着他。
“就算是玉藻前大人那样伟大的存在也要匍匐在他的脚下,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阻止他,没有人能够阻止两仪大人!”
“你是在……为他做事吗?”
谏山冥一字一字的说道。
“也可以这么说……那位大人答应了我的愿望,而大人让我做的事与我想做的事又不谋而合,为什么不臣服在大人的面前呢?”
三途河和宏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但是作为一个搞阴谋的阴谋家还是很不错的,最起码他懂得如何用语言去瓦解别人的内心,“……你还不明白吗,谏山小姐!作为谏山家分家之人,你应该也知道谏山家的历史的,你们曾经跟随着土宫家反抗过那位大人,现在你们的报应你们的诅咒已经来了,土宫家很快就会瓦解,谏山家亦要步入后尘,所有的,敢违抗两仪大人意志的人都要面临死亡的恐惧!”
“……谏山家主已经知道了这一点,所以他才会让你来继承谏山家,这样的话就可能让谏山黄泉和谏山家再无关系,让她可以逃过大人的清洗,谏山小姐啊,你只是被谏山奈落所选择的弃子,你只是被牺牲的棋子,在你欣喜的成为谏山家继承人时,就已经注定要去死了!”
“不、不、不!!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对我,奈落大人是我父亲的兄长,他不能这样对我!”
谏山冥被死亡的恐惧侵蚀了全身,她相信如果真的是那位存在的话,那么自己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想起了那天在谏山家的门口,那个满面温和的男人所说的话,让她放弃继承谏山家,但是自己没有听,自己因为被欲望所支配,没有听他的话,这就是报应吗?
但是相比于三途河和宏,相比于两仪落,谏山冥更恨的人是谏山奈落,为什么要牺牲她?对奈落大人来说,谏山黄泉真的就这样重要吗?重要到可以让所有的谏山家人为之陪葬?
谏山冥低下了头,她好像浑身的力气都用完,再也没有了反抗的意思,三途河和宏嘴角露出了微笑,拿着杀生石的手渐渐的靠近了她。
“噗嗤!”
一把千本将谏山冥的身体扎出了一个血洞,而那块杀生石就被三途河和宏按进了谏山冥的伤口中,漫天的蝴蝶消失,三途河和宏往后退了一步,看着瘫倒在地喘着气的谏山冥,眼神中露出了喜悦的神色。
“这样的话……就可以了……妈妈,我们很快就能相聚了。”
小男孩突然露出了纯真的笑容,用着谁也听不到的声音低语着,慢慢的消失在了谏山冥的面前。
过了许久,谏山冥才是挣扎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她身上的和服已经破碎,咬着牙拿起不远处的狮子王,目光茫然,就这样蹒跚的往城市中走去。
第0166章 女孩的心谁也无法猜透
清晨两仪宅邸的客房中,正是满室皆春,谏山黄泉和土宫神乐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两人身上的薄被早就被踢踹到了床角,春末的早晨还是有点寒冷,但不管是黄泉还是神乐都没有去寻求被子的温暖,而是在寻求着互相的怀抱。
两人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有些想入非非,尤其是在这个屋子里还有着男人坐在一边喝着茶水,看着报纸的时候。
两仪落穿戴整齐,视眼前的旖旎景象于无物,只是全部的注意力放在晨读上,昨天晚上他的确没有做什么,就在他和谏山黄泉一起建议上神乐后没多久,谏山黄泉就也不胜酒力醉了过去,两仪落唯一做的就是把两个女孩扔到了一间屋中一张床上,但是没想到的是,明明神乐和黄泉都是喝多了,她们竟然还能在夜晚迷迷糊糊的耳鬓厮磨,刻画出一副百合花开的美景。
“唔,头还是有些痛……”
在早晨鸟儿啼鸣声中,谏山黄泉和土宫神乐都是睁开了眼,黄泉呻吟了一声,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头,醉酒的人都知道,醒来后也是很不舒服的。
很快的,黄泉就是身体一僵,发现了自己怀中竟然还有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神乐,这幅场景要是一般人早就尴尬了,不过黄泉不但不觉得尴尬,相反她还兴奋起来,神乐的睫毛在颤抖着,她的脸颊上亦是带着红晕,一看就是已经醒了却在装睡。
黄泉坏笑的靠近了神乐的耳边,往她的耳坠上轻轻的呼了口热气,神乐立刻就是惊呼一声,开始了挣扎起来。
“嘿嘿~~不要抵抗了小神乐!”
黄泉使劲的抱紧了神乐不让她乱动,语气中带着得意。
“这里可是还有人呢……”
而这个时候,两仪落终于是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示意这里还有别人。
果然,在听到这声音后黄泉和神乐的身体都是静止不动了,两个人木然的扭过头来,正看到坐在不远处椅子上,正满脸揶揄笑容的两仪落。
“啊啊啊啊啊——”
女孩子的惊叫声刺破了屋顶,将窗外的鸟儿吓的直接飞走,不过惊叫的只有黄泉,神乐却是脑袋一晕,整个人像是鸵鸟一样的将头埋在了谏山黄泉的怀中。
“师匠,你怎么在这里!”
谏山黄泉惊呼一声,她拿起身后的枕头就是对着两仪落扔去,不过由于太过于慌张,她扔的枕头一点准头都没有,两仪落纹丝不动就躲过了枕头的袭击。
谏山黄泉这个时候也发现了自己的制服外套竟然不知被谁脱下扔到了地上,身上只有贴身衣物了,她连忙用玉足勾起脚边的薄被盖在自己和神乐身上,同时检查起自己和神乐的身体来。
在发现两人只是被脱了外衣其他什么事都没有后才是松了口气,不过不知怎的,她的眼中还闪过一丝不开心,自己就这么不好看么?都脱成这样了竟然什么事都没发生,实在是不甘心啊!
女人的心思永远是这么的难猜……
“不要这么看我,你的衣服和神乐的衣服都不是我脱的,是黄泉你亲自脱的。”
两仪落耸了耸肩,脸上的表情满是无辜。
“师匠,你、你怎么知道的?”
听到衣服竟然都是自己脱下来的,谏山黄泉有些尴尬,不过她眨巴着大眼睛,怀疑的问道。
“因为我在这里坐了一晚上啊,看着你把小神乐这样,还有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