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枫色的提督君
当然,科目肯定不会是英语。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高远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他的理科水平却是出乎很多老师意料的强。
就拿高二八班英语老师的话来说,“高老师只教一门语文简直就是屈才了!”
陈逸墨挠了挠后脑勺,思索了片刻,“那个……我也不清楚。”
他总不可能把上周六在冬马和纱家发生的事情告诉高远吧?所以也就只能以这样的‘不清楚’作为搪塞把这个问题糊弄过去。
高远若有所思的看了陈逸墨一眼,褐色的瞳孔里显而易见是不信的神色。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陈逸墨都已经摆出这样的姿态了,那就摆明了接下来的事情他不能说。高远是个明白人,他也从没有把陈逸墨当做过就是这个年纪的小屁孩儿,所以他也就停下了这个话题,转而抛出了一个令陈逸墨更为头疼的事情。
“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份了对吧?”
“嗯,是的,怎么了?”
陈逸墨非常警觉后退了半步,高远向来就不是和颜悦色的老师,在这位班主任的脸上,他见过最多的就是严肃的扑克脸。像是现在这样笑的如此灿烂,就绝对没有好事!
上一次的升旗仪式讲话已经耗光了他对高远的所有信任,俗话说得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一月初的时候,咱们会有一场比较大的升旗仪式。高三即将进入最后的倒计时阶段,而按照咱们学校的惯例,也会乘着上一次热情还未消退的时候,进行下一次的鼓劲和打气。”高远一边说着一边悄悄的观察着陈逸墨的表情,“而作为传统,每个班都必须派出一男一女两个人来作为年级上的优秀学生站在升旗台周围,作为大家追赶的目标。”
“我最近一段时间身体都不怎么舒服!”还没等高远说完,陈逸墨就径直打断了他的话,以身体不适为借口打算婉拒他。
高远面不改色的瞅了他一眼,置若罔闻的继续说着,“那么既然都是优秀学生了,肯定是能在班级上拥有相应特权的,就比如两三次假条之类的……”
陈逸墨瞪大了眼睛,颇为惊异的冲着高远竖起了拇指,他是真没有见过这样软硬皆施的班主任。
而对方软硬皆施的目的就只是为了让他站到旗台旁,当一次优秀学生代表。
“理由呢?”
陈逸墨自认是没有理由能让对方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的,班主任和学生之间向来就是你愿意就愿意,不愿意也就拉倒的关系,哪怕老师再看好一个学生,如果学生本身不愿意的话,那老师也会识趣的选择沉默。
“我希望你能多多参与学校组织的大型活动,不要才十七八岁的年纪,就已经是一副规律到三点一线的死板生活。”高远皱了皱眉,“你简直比我还要老学究做派。”
“你可别,这个老学究做派我可担当不起!”陈逸墨连忙摆了摆手,他可不想被眼前大家公认的‘老学究’戴上一个‘比他还老学究’的帽子。
高远拍了拍陈逸墨的肩膀,转身走进了教室。
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这,就是他的意思。
陈逸墨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高远都已经说到这种程度了,那他也就只能顺其自然了。
靠着窗户悄悄打量着两人的学生们纷纷冲着走廊上的陈逸墨竖起了拇指,他们是真没见过这么猛的学生,还敢一而再,再而三推辞班主任意思的,他陈逸墨,是头一号!
哪怕他今后在年级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新闻,就仅凭着今天的印象,他陈逸墨都足以成为窗边学生们的高中的代表人物之一。
……
校长办公室内。
“我说,老伙计啊,你有必要为陈逸墨做到这种程度吗?”林先松皱了皱眉,看着高远报上来的名单中“陈逸墨”这三个字有些无奈。
陈逸墨的名字已经在很多校内优秀、表彰名单上出现过了,如果不是知道这个学生跟自己这位老伙计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话,那他肯定会怀疑陈逸墨是不是他的私生子之类的。
“我是马上就要退休的人了,又谈什么有没有必要呢?”面对林先松的无奈,高远倒是显得格外坦然。
“你就这么欣赏他吗?”
“差不多吧……”
林先松沉吟了半秒,选择了退让,“这个名单我可以批,但你得告诉我真正的原因是为什么。”
“呵,你都和我一样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哪还有这么多的八卦心思呢?”高远皱了皱眉,有些不满对方过剩的好奇心。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就得知道原因,不然我就不批了。”林先松放下了钢笔,眼里闪烁着精光,一改平日里的和蔼可亲,耍起了无赖。
“你还真是……”高远摇了摇头,眼里闪烁着追忆的光华,“曾经的我没能做到的事情留下了遗憾,现在的他,我不希望他再留下遗憾。”
“你知道吗,陈逸墨这个学生跟年轻时候的我很相似,但他要比那时候的我成熟的多,聪明的多。”
“甚至现在的我在和他接触的时候,都会有一种感觉,那张略带稚意的脸庞下实则是一个成熟的灵魂。”
“他的人生不该留有遗憾。”高远笑了笑,做下了最后的评价,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曾经的老伙计的脸上,像是在追寻着什么,又像是在怀念着什么,“我欣赏他,这就是一切的原因!”
林先松沉默了半晌,拿起钢笔,在高二八班报上来的名单上签下了批准。
第二章 转折点
周六,上午九点。
陈逸墨准时的来到了冬马和纱的家中。与他预期中的稍稍有些不同的是今天冬马和纱的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从她的表情来看,她的母亲应该是又回音乐之都维也纳去了。
“你吃过早餐了么?”冬马和纱为陈逸墨泡好了一杯清茶后突然问道。
“嗯,已经在家里吃过了。”陈逸墨点点头,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问出了可能性极大的推测,“难不成你还没有吃早餐么?”
冬马和纱的脸不自觉的红了红,她哪里是没吃早餐这么简单,甚至连床都是刚起的。在陈逸墨按响门铃之前,她都还蜷缩在地下室的音乐房内,虽然冬马曜子在女儿的卧室上下了很大的功夫,但冬马和纱在经过了这些年的习惯后,她还是更习惯睡在琴房里。
当然,她家地下室的琴房已经不能再单纯的称之为琴房了。
钢琴、小提琴、大提琴、竖笛……除去这些专业的演奏乐器外,甚至还附带了一间小型的录音室。
这样的房间,大概也就只有‘音乐房’这样听起来怪怪的称呼稍微确切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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