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秦人
之后嬴政将宁尘交给他的那卷讲述了盐之重要和盐改必要的竹简拿出,当身旁内侍当众读出。
听完之后,大殿之内,鸦雀无声。
“这,这是上卿大人所写?”
一出身寒门的老臣怔怔出声。
“不错。”
嬴政点头。
“真-国士之才也!”
老臣抚须叹道,随后他正色,朝上方嬴政作辑行礼:
“盐改之法,涉及国之根本,臣决无异议。”
“臣等无异议!”
除了寥寥几个家中做盐商生意的士族官员,其余人尽皆朝嬴政拜道。
嬴政目光扫过那几个人,他们均是心中一颤,然后急忙拜道:“臣等无异议。”
当天朝会结束后,新改盐法的消息便在咸阳张贴了出来。
得知从此以后私卖,私自提高盐价犯法后,百姓尽皆欢呼,盐商尽皆悲哭,尤其是一想到提出这道改盐之法的是那同样提高他们商人地位的上卿大人,他们便百感交集,心情复杂。
而在得知有私营卖盐之权共有十五个后,那些咸阳的盐商立马带上厚礼前去和吕不韦交涉。
但却被告知,半月之后他会在咸阳组织一场拍卖,在全秦国的盐商之中拍卖这十五个私营卖盐之权,价高者得。
这个消息一出,那些盐商皆是傻眼了,但无奈,他们只得按照规定来,不然触及秦法,便是株连之罪,那是任何一个家族都承担不起的。
在秦国盐商都唉声叹气的时候,昌平君也是深刻的从这盐改之法中再次清楚的认识到宁尘对秦国的重要。
“先来看来,此子必须要除了。”
昌平君在府中暗室内目光阴诡道。
昌平君在府中暗室内目光阴诡道。
“他这次独自一人入楚,便是绝好的机会。”
“来人。”
一名一流境界的农家弟子推门走入屋内,对昌平君拱手道:“大人。”
“立刻去找到田光,告诉他,宁尘孤身入楚,让他立刻放下手中事,亲自派人前去截杀。”
昌平君语气森冷道。
“是。”
这个农家弟子改变服装,化身成一名从昌平君府上外出采购的普通杂役,然后悄悄离开咸阳,但却被暗中盯梢的掩日暗中跟上。
到了一处僻静无人之地,掩日在他面前显身,直接将其打晕,然后带回罗网那地下牢狱内。
落入罗网手中,他就算想死也无法做到。
……
盐改的第二天。
吕不韦和嬴政秘密来到那座盐坊,亲眼望着那些巧匠带着人以宁尘所教授的方法将粗盐变成精盐后,嬴政感慨道:“想不到如此简单,便能令价值提升近几十倍之多,真是神奇。”
“虽然如此简单,但若不是上卿大人提出,还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摩挲出这套方法。”吕不韦摸着胡须笑道。
嬴政深以为然。
“我秦国能得宁卿这样的国士相助,实在是大幸也。”
“大王这个‘助’字,用的极妙。”吕不韦点头笑道:“宁上卿行事给人的感觉便是和我大秦做一笔互帮互助的买卖,而非臣子效忠君王。”
嬴政笑道:
“当初孤请宁卿相助的时候,他便将意思说的很明确了。他的确不是寻常人,孤也不想以对待寻常臣子的方式对待他,而是亦师亦友,就和现在的仲父你一样。”
“¨.希望大王能保持这股初心,权利是毒药,人是容器,权利越重,毒药便会越来越上涌,最后会漫过容器,伤人伤己。”
吕不韦轻声道。
嬴政沉默了一会,随后轻声道:“孤,受教了。”
随后他看向吕不韦,问道:“孤的长子扶苏已经三岁了,仲父以为谁能做他的老师?”
“大王是要长公子学儒还是学法?”
“儒法兼学,如何?”
吕不韦想了想,看向嬴政道:“那微臣可以举荐一人。”
“何人?”
“其人名叫李斯,是那位韩非先生的师弟,师从儒家荀况,却法术大成,儒法兼同,现在正在微臣府上担任少侍郎之职。”
嬴政想了想道:(了好好)“那让他明日入宫,孤见见他好了。”
“微臣代李斯多谢大王。”
说完了为扶苏找老师的事,两人又聊到将精盐卖向六国的事情上。
“如今日产精盐斤,我打算等到十五日之后,囤积大量精盐,然后在将私营卖盐之权拍卖出后,让那十五家通过他们的渠道暗地里卖出,这样不容易打草惊蛇。”
吕不韦说道。
嬴政笑着点头:“现在有仲父管理商盟,孤肉眼可见这钱财如水般淌来啊,看来比起政界,商界的确更适合仲父施展。”
吕不韦摆手笑了笑:
“这些点子均是宁上卿提的,我也不过是代为实行罢了。”
在两人交谈的时候,一名带着斗笠的青衫少年已经骑着一匹买来的马离开了风起云涌的秦国,直朝楚国而去。.
第185章 楚地中的青衫剑客(第四更求自订全订)
又三天后。
咸阳盐法大改的消息传遍天下,不过其中这盐改背后的含义却是极少有人能看穿。
入秋后的楚国黔中附近。
一名带着斗笠的青衫剑客牵着马走到道路边的茶馆旁停下,将马放在路边,然后坐下要了壶茶水。
行为举止皆和寻常江湖剑客一般。
过了一会,一辆有几名家丁护送的马车在路边停下,一名穿着碧绿色罗裙,姿色不俗,身材纤细,满身书香气,但面色微显苍白柔弱的女子在侍女搀扶下走下马车,坐到桌边,要了壶茶水和些吃食。
“小姐,你感觉怎么样?”
那侍女望着那柔弱女子担心道。
“我没事的。”
女子冲她露出一丝微笑道。
“前面再走半日不到就到那镜湖了,希望那位镜湖的念端大347师在,小姐你的病真的不能再拖了。”
那侍女担忧道。
柔弱女子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那位秦国的上卿大人前段时间刚弄出一个商盟,这次又弄出个盐改,弄的秦国现在是沸沸扬扬的,他可真能弄出事情来。”
旁边一桌一名楚国汉子的话令那柔弱女子眸光微闪,扭头看去。
“那可是道家天宗的高徒,十五岁的秦国上卿,当然不是普通人了。虽然我不知道这盐改对国家而言有没有用,但至少没了那些贵族富贾私自增高盐税,秦国的老百姓能低价买到盐,那就足够他们高兴的了,而我们楚国呢,盐价盐税一直在增,从未见减少过。”
那壮汉旁边一人抱怨道。
“这么说的话……这位秦国上卿真的有治国之才啊?我之前听说他一人一剑连胜燕赵五十九名剑客,还以为他是一个天赋横溢的剑客天才,没想到他还会治国,才十五岁就官拜秦国上卿了……,真的是武能纵横江湖,文能治国平天下啊。”
“而且我听说那位秦国上卿还生的十分俊美,风采绝艳,红颜知己皆是绝世美人。”
“对对对,我听说他最初入秦国咸阳,似乎就是为了一个被秦国通缉追拿的卫国女子,那名卫国女子好像是那位卫国大将公孙羽的孙女,听说长的倾国倾城。”
“那后来呢?”
“听说他从咸阳宫出来后的第二天,秦国就撤销了对那名女子的通缉。”
“真是少年风流啊,实在是令人敬佩羡慕。”
那柔弱女子眼中露出一丝羡慕,羡慕那位女子。
那柔弱女子眼中露出一丝羡慕,羡慕那位女子。
要是她也能让那位年轻上卿如此,就算是明日便死也愿意了。
“世人皆喜欢以讹传讹,或许那位(cbfe)秦国上卿只是个下流的色胚也未可知。”
一道年轻的嗓音响起。
众人皆朝那背对着他们,头戴斗笠的青衫剑客看去。
还没等那三名壮汉出声,那名柔弱女子便站起身来,清眸带着一丝怒意的望着他道:“阁下是何身份?有何资格羞辱一位秦国上卿?”
“嘴长在我身上,莫非还说不得?姑娘可曾见过那位秦国上卿?”
“虽然无缘未曾得见,但我相信他绝非你口中的那种人。”
柔弱女子坚定道。
“姑娘应该是那种未曾出过闺房见过世事凶险的大户小姐吧,人心自古叵测,更何况你连面都未见,传言岂是事实?”那青衫剑客一边喝茶,一边背对着她说道,嗓音年轻,语气平淡。
那柔弱女子微微语塞。
戴着斗笠的青衫剑客继续道:
“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姑娘以后还是小心看人为好。”
说完,他站起身,在桌边放了一小块银锭,然后走向马那边。
“阁下之言,琥珀记下了,但我还是不认为那位秦国上卿会是一个下流的色胚。”
那自称琥珀的柔弱女子望着那青衫剑客的背影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