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易痕
华山气宗和剑宗有着武学分歧，可上一代选定掌门，若是岳不群没有天赋和才能，那他也不会得到掌门的威胁，只怕气宗的人宁可让风清扬出来执掌华山。毕竟气宗和剑宗都是华山弟子，真到了生死存亡，大家都会屏弃前嫌，共同守护华山，不能让外人灭了华山。
第二十七章 老岳剿匪记
岳不群退出五岳剑派，短短半年间，恒山、泰山、衡山均退出了五岳联盟，将近两百年的联盟瞬息间风崩离析，气的左冷禅直跳脚。左冷禅虽然受到了重创，可他的实力在恢复期间，不退反进，实力暴涨，正要磨刀霍霍时，忽然听到其余四派都退出五岳，罪魁祸首就是华山的岳不群，这让左冷禅恨不得吃了岳不群的心思都有了。
左冷禅为了超越华山，一狠心，直接把剩下的师兄弟以及他收服的黑道高手统统挥刀自宫，全部修炼辟邪剑谱，一次增加嵩山的高手数量。左冷禅乃一代枭雄，既然文的不行，那只能来武的了。
嵩山为了修生养息，也为了培养师门中的高手，同样关闭山门，再不见外客。这样诡异的事情，让江湖中的人惊得愕然。大家都不理解五岳剑派到底怎么了？知晓实情的人，却在暗中积攒实力，不知道实情的人，以为大有可为，纷纷出手把嵩山曾经的附属势力一举吞并。
不过江湖中的人看到嵩山不为所动，好像视若无睹后，其余势力胆子大了起来，忽然向华山的附属势力出手，这回可踢到了铁板，正当大家准备分吃果实的时候，岳不群出手了。
但凡伸手的三教九流，纷纷在同一时间遭到华山派的铁血清洗，杀得血流成河。整个陕西境内，那些小势力或是神教势力均被华山剿灭，就是地痞流氓也遭到了严惩。
不但如此，岳不群还亲自带领弟子对陕西境内的土匪进行围剿，死在华山弟子手中的土匪不计其数，几百股大大小小的土匪全被华山弟子剿灭殆尽。
那些土匪可是听到华山弟子来了，无不面如土色，吓得屁股尿流。从剿灭的势力、神教和土匪手中得来的银子不下千万两，使得华山有了继续招收弟子的底气，因为华山的正义性，在陕西深的人心。良家子弟无不报名入华山门下，就是陕西境内的商人，为了路上的安全，可也打着华山的旗帜，纷纷给华山送上银子。
瞧着华山蒸蒸日上，行为端正，江湖地位直升，已有向少林武当靠齐的声望。岳不群、令狐冲等人可是目瞪口呆，他们都不是经商的料，要是有这个本事，老岳也不会让华山弟子如此苦逼的生活。
老岳忽然发现，吴天真是个可怕的敌人，他只是稍微点拨了一下，并未给出如何经营，只是教他把陕西的大小黑帮剿灭，土匪剿灭，银子自来。
令狐冲看到堆积如山的银子，结结巴巴地道：“师傅，这……银子来的也太快了，太……不可思议了。”
岳不群道：“现在陕西中那些孤儿寡母的，今年华山将给他们些救济，把银子拿出两百万两出来，救济一下。华山弟子每月的利钱五两，一年有四套衣服，但凡一流高手的弟子，银子一年一百五十两。”
令狐冲心里清楚，这不过是九牛一毛，库房中还有好多古玩字画没有销售出去，要是销售出去，不会少于五百万两银子，何况每年陕西一地的商人缴纳的保护费也不下三十万两银子，何况华山剿灭的势力中还有二三十万亩田地，这些又是不小的一笔进账。
嵩山左冷禅本来要坐等华山成为天下人人喊打的对象，那料华山实力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强大，所有华山弟子都见血了，个个实力猛增。左冷禅脸色阴沉，沉声道：“这绝不是岳不群的手段，一定是吴天给他支招了。”
费斌脸色也不好看，虽然他们都到了绝顶高手的行列，可华山高手也不少。现在与岳不群开战一点好处都没有，最为危险的是，日月神教与少林干上了，大家都在激烈的抢夺地盘，但凡不服的，同样是剿灭。
左冷禅看着所有师兄弟以及收服的长老客卿，均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他瞧出了大家的心思，不由笑道：“诸位，既然华山给我们开了好头，那现在我们也该展示一下手段了，免得让江湖上的人小觑了我们嵩山，费师弟，你带着几位师兄弟纷纷出手，把这些墙头草斩尽杀绝。”
说实话，嵩山不缺银子，多少黑道高手掌握的力量和暗中经营的生意都有嵩山一半的股份，不过华山的声势太大了，名气极高，岳不群原先不好的污点登时消散，江湖中都在盛赞岳不群岳大侠，多少青年才俊都想拜在华山门下。
衡山刘府，有吴天坐镇，所有势力都不敢来衡山找茬，可莫大心里压抑得很。他作为掌门，未料最为看好的师弟刘正风金盆洗手，另外一个长老却是左冷禅安插在师门中的暗子，要是处理不好，只怕衡山就要毁在他手中。
莫大先生忽然拜访刘府，实则是来吴天这里取经。虽然吴天在江湖上的名声很臭，杀神的名头可不是正道之人想要的。不过他也不讨厌吴天，至少吴天是个真正的小人，敢作敢当，与这样的人交往，至少不会害你，要害你，也会让你死个明白。
此时，刘府中有一座最好的幽静的院落是吴天的，刘正风亲自陪着师兄莫大先生来吴天这里。路上，刘正风道：“师兄当心嵩山和华山？”
莫大苦涩道：“现在衡山已到了生死关头，若不作出决断，恐怕我们这一代过后，下一代就将没落下去，师兄将是师门罪人。”
刘正风叹道：“师兄，我也不会看着师门被人欺凌的。只是我已金盆洗手，不能帮忙，不过金钱上却可以支援。”
刘家不缺钱，乃是衡山巨富，不过他也知道莫大关心的不是燃眉之急，而是长远的利益。不知不觉间，两人已来到吴天的住处，只见宁中则、岳灵珊和刘菁正在论武，吴天正躺在院中烤太阳，很是惬意。
“莫大拜见吴公子！”莫大已进院子，便向吴天道好。
吴天抬起头来，笑道：“莫大先生切莫客气，我在衡山盘桓，莫大没有除魔卫道，我很是感激。”
刘正风道：“吴公子，师兄是来问及，如今五岳解体，嵩山和华山都在紧锣密鼓地蓄积力量，似乎将有一场不可避免的大战开启，师兄忧虑师门兴衰，故来一问。”
吴天见莫大坐在对面，三位夫人立即给三人斟茶。吴天道：“刘三爷，你心里一定很鄙视莫大先生，其实我倒是欣赏莫大先生的琴道。你觉得他的琴音太俗，实则我觉得他才是真正懂得民心的人，奏出的曲调哀婉凄凉，说明他心中有怜悯之心。刘三爷乃富家公子出生，不知道民生疾苦，所以在音律上学的是大雅之音，这种音律是那些富人和贵公子玩的，三爷以为莫大先生没有给你面子不来参加你的金盆洗手，实则莫大先生来了，他只是不敢与嵩山正面对抗罢了，一有机会可以杀嵩山的人来救你，料想他会毫不犹豫的。你不懂你的师兄，不懂他的心，当然不懂他的音了。衡山如果没有失传太多绝学，料想莫大先生的武学绝不会在左冷禅之下。不过莫大先生不会用人，不懂经营之道，这是他最大的弊端。你懂，可你却玩物丧志，为了所谓的知音，甚至可以抛弃家人安慰，我想莫大不会这样干的，他有人性和底线。”
刘正风连一阵通红，如果不是吴天坐镇，只怕他的家人都惨死在嵩山之人手中。这是不争的事实，吴天一直没有与他谈论音律，他以为吴天不懂音律，可女儿又告诉他，吴天的音律极高，他一直不信，可吴天与莫大谈论其大众音律，却直指当下社会形态，能根据时下形态而奏出社会之音，这才是真正的道。
吴天笑道：“莫大先生不来，实则我也要去与你探讨一番，我这里也有一曲，不如让莫大品评。我觉得这曲子非常适合莫大先生的真实写照。”
这首曲子，是吴天一直比较喜欢的一首二泉映月，曲调凄婉，哀怨而又奋发，警喻命运多舛，又不甘向命运屈服。很是震撼人的心灵，尤其用二胡拉起来，更能展示出曲中的精髓。
吴天奏完，笑看着莫大先生，只见莫大先生已落下几行清泪。忽觉这首曲才是他的人生写照，潇湘夜雨只有哀怨，却无抗争之音，但这首曲子既有凄凉也有抗争，不向命运屈服，格调极高。
吴天道：“音律无贵贱之分，只有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我想莫大先生已经有答案了，毋须我出主意。”
莫大先生直接起身，哈哈大笑道：“人说公子是魔头，可老夫却觉得公子才是真正体恤民生疾苦之人。大音希声，大道无形。”
说完，莫大先生转身离开，他寻到了自己的道，也找到了自己该怎样应对时下的局面了。吴天没有挽留，瞧着莫大先生的背影，叹道：“天下奇人真多。”刘正风也走了，他没脸留在这里，从吴天的曲调中，虽然不是针对他，可他就是觉得自己的脸臊得慌。
第二十八章 玩逼格的人
刘正风这种自我的人，以为天下真正的音律大家唯他和曲洋才是行家，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平时虽然敬重吴天，可那也是建立在吴天强大的武力之上。
刘菁曾言吴天琴棋书画乃书生四绝，但刘正风却打心里瞧不起，觉得吴天本来就是个俗人，不过是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而已。这些日子，刘正风总是去一个神秘的地方，每天都抱着琴而去，傍晚方归。
莫大的琴技虽然占了一个俗，可莫大的潇湘夜雨也非低俗之乐，只是刘正风从未正视而已。今莫大拜访吴天，吴天却借莫大先生的音乐打击刘正风。那一首高超的琴技，其音律已几近于道，这等音乐大能，刘正风竟然无视了，这是音乐爱好者最大的悲哀。
吴天弹奏那曲二泉映月，着实给了他一巴掌，至少逼格就很高，曲悲而心高，不服命运的掌控。出了小院的刘正风，他是没脸呆在这里了，心中对吴天的手段感到羞惭，他不相信吴天不知道他内心的鄙视，尤其刘菁时常说吴天才是天下真正懂音乐的人，他均一笑而过，并未把女儿的话放在眼里，今天见到吴天轻描淡写地就拿出一曲未曾有过的曲调，尤其是用二胡拉揍，这是嘲笑他和曲洋乃是井里之蛙，玩物丧志。
莫大心里很高兴，他未有过的开心，至少有人懂他的心，低声叹道：“吾道不孤……”
他一直想要柔和大雅之音与大俗之音，偏偏无法做到，但见吴天却能做到这点，就是曲风也多变，着实开创了了音乐新河。他现在是真的相信吴天是个全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但精通，而是还是大宗师的水准。
他知道刘正风的弱点，自视甚高，尤其在音律上的理念与他格格不入，这也是他们老死不相往来的原因。如今刘正风被吴天顺手一把打下去，料想刘正风一定不好过，臊得慌。
刘正风为了音乐是可以殉道的，整日沉迷与音律之中。可今天见识到吴天的手段和高超的琴技后，才知道自己的渺小，小觑了天下人。刘正风到底领悟到用音杀人的武学没有，反正莫大是领悟到了，音律照样可以杀人，吴天虽然控制极其玄妙，可吴天的手段却可以用音杀人，他当时的心神全被吴天控制，如果吴天要杀他，只要吴天音律格调稍微激扬，灌注内力，那他必死无疑。
莫大感慨道：“大道三千，条条皆可成道。武学不一定局限于拳、掌、腿、也不全在各种有形兵器，用乐器照样可以杀人，这种杀人手段比起狮子吼等音波功夫更具有威力。”
衡山因武学失传，他武功在无寸进，今见吴天施展了音波功的手法后，他有了突破的路了。所以莫大是非常高兴的，而且吴天也已告诉他如何经营衡山，既然华山和嵩山都能做到，只要结合实际，吸纳华山、嵩山的经验即可整顿衡山，让衡山的资源更能集中，也能掌控。
宁中则来到吴天身后，把下巴压在吴天的头顶，低声道：“老爷，你何苦呢？既然刘三爷认定了，何必挖苦，各人有各人的志向和方向，他只要不危害江湖，任他去不更好么？”
吴天冷笑道：“世人都觉得刘正风委屈，实则他是咎由自取，自己作死。我瞧不起他的原因乃是他不顾及自己的家人，两年前就告诉过他，不要自大和轻易的相信人，做事一定要小心，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家人的安全考虑一下，可他还是我行我素，甚至牺牲家人成全自己的想法，这种人为了自己的音乐理想而牺牲所有人的疯狂，非武林之福，也不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应该干的。要不是看在刘菁的份上，我倒是想看着他如何毁灭，不作死不会死。”
宁中则沉默了，她也发现了这点，要不是吴天吩咐她和女儿在后院等着嵩山的人，恐怕刘正风一家就要为刘正风买单，这也是刘菁从金盆洗手，再也没有去见刘正风的原因。
刘菁道：“少爷，过几天我们就来这里罢，我也不想继续呆在这里了。”刘菁与刘正风算是彻底决裂了，尤其刘正风鄙视吴天是个大老粗，只懂得用拳头说话，不懂大雅之音，还臭屁地往自己身上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