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易痕
何铁手惊骇地看着吴天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怖威压,就连她也差点跪爬下,方知先天与后天的区别,先天已能借自然之力化为己用,这让何铁手有了一丝明悟,何铁手能坐上五毒教教主,可见何铁手的悟性和天资也不差,只是机缘差了些,所以才没有让修为突飞猛进。
当然,其中原因也有金蛇郎君盗走金蛇剑和金蛇剑法之故,最为可怕的还是金蛇郎君把五毒教中的内功心法盗走,杀死了五毒教教主,使得后来的何铁手未能修炼五毒教独门心法,这才让五毒教由盛到衰,渐渐地消失于武林,沦为巫蛊这等旁门左道。
气机锁定,非常玄妙的东西,三千多官兵均感到死亡的气息,那浓烈的杀机让所有人都快要窒息。吴天经历两世,对于真气以及气机的妙用早烂熟于心,信手拈来,虽然现在功力尚浅,仅仅是先天,可他的神修却早已超越至道境界,锁定三千来人,对于吴天来说,并非什么苦难的事情。倘非有三分之二的元神被他用来镇压分宝崖中的林宝儿,单是使用灵魂术中迷魂大法就能让眼前三千人互相残杀而死。
吴天一声呵斥:“去!”身前排列有序的筷子倏然间像离弦的箭飞射出去,原本嚣张的清兵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直冲云霄,好像身在地狱之中。
筷子发射出去,连绵不绝,所以惨叫声也连绵不绝,最为羞辱人的是吴天并未立即杀了这名将军,方才通过这名将军的口吻,便知这名将军乃是鳌拜麾下的将领,不然也不会受到鳌拜的重视,钦点他前来庄家抄家灭族。
包围镇上的清兵纷纷死在筷子之下,眉心均插着一根筷子,死得不能在死,不过却没有血流淌出来,场面看起来没有吴天和何铁手击杀的那三百清兵残忍血腥。
身前可以射杀的人均已死绝后,吴天忽然腾空而起,彷如踏云而来,追捕那些漏网之鱼,筷子就像波浪一样,吴天到哪,筷子便飞去哪。吴天现在杀人的速度不下于后世重机枪的射速,鞑子就像割稻麦一样,一片片地倒下。
吴天沿着白虎镇飞行了一圈,那惨绝人寰的叫声连绵不绝,到后来,吴天也不管精准了,筷子不是刺到心脏就是咽喉或是眉心,反正这些鞑子都不可能活着。
本来吴天不会这样做,但是这些鞑子太嚣张了,根本不把汉人当回事,与后世的小日本没有多大区别,残忍好杀,奸‘淫’掳掠更是无恶不作。似乎把汉人当做两脚羊一样,予取予夺,生死全部在自己手中。
这一世虽然不想打造一个强大的帝国,但不等于他不想杀了这些该死的鞑子。在他的观念中,只要是汉人统治的国家,后来的八国联军绝不敢入侵神州大地。何况火枪尚未成熟,并非汉家之人不重视,在明朝时期,就已重视了,只是没有弓箭威力强大。如果让鞑子统治神州,那才是整个神州的灾难。
这一世,吴天一样以杀立道,对于这种鞑子,他打心里厌恶,不懂建设只懂破坏的民族,只会让文明倒退,不会让文明继承发展,历史上威名赫赫的文字狱就是死鞑子干出来的,破坏汉家文明也是这些死鞑子一代代追求的目标,文字狱一直延续到乾隆才渐渐地终结,这等可怕的杀戮,让吴天心中更加不忿,是故杀起这些鞑子更是狠辣三分。
此时,吴天就像一个绝世杀神,那冷漠的眼神视人命如草芥,这位将军看得肝胆俱裂,愤恨的眼神,却无力阻挡吴天的杀戮。当吴天的身影再次回到原地时,除了那名将军仍旧骑在马上外,其余的人全部死了,无一活口。
坐在椅子上的吴天,当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轻蔑道:“如何?我说了,你带的人太少,不足以杀我,今次我不杀你,你可以回去告诉鳌拜,告诉小皇帝,杀鞑子者吴天是也!”
说着,手一挥,鞑子就像一只小鸡仔一样,捻到吴天面前,吴天一脚踩在鞑子将军的裤裆,轻笑道:“你既然如此喜欢‘玩’女人,尤其喜欢玩我汉家女人,那我就让你变成太监。”
这名将军痛苦得直打哆嗦,不过却没有发出一丝惨叫,强制忍住剧痛。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落,眼珠子更是圆瞪着吴天,好像要把吴天生吞活剥了似的,吴天不以为意地道:“我知道你恨我,那又如何?你打得赢我么?弱者就要有弱者的觉悟,你想反抗,可有这个本事和资格?顺治帝倒是厉害,杀了我汉家这般多的人就想躲起来,然后隐居五台山立地成佛了,如此虚情假意之徒,岂能放过。少林既然收了他,也要承受老子灭寺的怒火。”
不过吴天难得理会此人,而是用两根筷子把这名鞑子将军的眼睛刺瞎,遂又打掉他的牙齿,割掉了他的舌头,剁掉他九根手指,这才让鞑子回去报信。
瞧着绑在马上的鞑子将军,吴天得意洋洋道:“怎么样?这才是杀人,你们见过的那些杀人手法太低劣了,我们汉家儿郎就该如此顶天立地,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恩怨分明。决不能让这样的无耻之徒苟活于世。他活着等于死了,他的心在我的杀戮之下已然崩溃,鳌拜虽然现在掌握了天下兵马大权,但是反对他的鞑子大臣不少,先让他们狗咬狗一场,互相厮杀一番,我们在推一把就是了。五年后,我将出山,血洗鞑子京都,各地满城就要靠你们了,如果你们没有这个本事,那我再出手不迟。”
三少奶奶等人脸色苍白,哆哆嗦嗦的样子,这让吴天感到一阵郁闷。看到这里,吴天当即抱着双儿骑着白虎飘然离去。何铁手目光中闪过耀眼的光芒,心道:“这才是我要的男人,她才是我心中的良配。”
一直生活在生与死之间,何铁手早已看透生死了,也只有近二十年来跟着袁承志,心中的魔念和野心压制了下去。而吴天把天魔功送与她教授庄家妇孺休息,实则也是为了打开何铁手心中的潘多拉魔盒,释放心中的杀戮之心。
何铁手不担心袁承志不答应她出山,因为吴天绝对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如果袁承志敢阻拦,那袁崇焕的坟茔绝对会被吴天挖了,袁承志不敢赌,只能牺牲这名不大听话的弟子。袁承志心中也明白,这名弟子愿意跟随他,一则是当年的赌约,一则是为了跟在夏青青身边罢了,绝不是他是个什么德高望重的武林盟主,武林盟主的身份还不放在何铁手眼里。
三少奶奶弱弱地问道:“何女侠,他到底是人还是神,天下真有如此恐怖的人么?”
何铁手迷惘地看着吴天消失的方向,茫然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人还是神,天下武功真有如此厉害,我也是平生仅见。就是家师与他相比只怕万分之一也比不了。若是当年有此人在,恐怕大明也不会亡。”
鞑子一统中原后,不但汉人遭受了屠杀,就是她们苗人也未能幸免。不但汉人思念故国,她们苗人同样思念大明的好,如果李自成有点能力,如同以往历代开国国君,那汉家也不会如此凄凉,苗人也不会如此惨淡,颤抖地趴在鞑子的铁血统治之下。
没有经历过剃发易服的法令,就不知道其中有多少人惨遭毒手。到如今仍有汉家和苗家之人起来反抗,举起的义旗此起彼伏。为何汉人苗人如此痛恨吴三桂、耿精忠、尚可喜、范文程、洪承畴等汉奸呢?还不是这些人给了汉人带来了无尽的灾难和伤害。如果没有这些汉奸熟门熟路的领路,也没有当下凄凉的惨景。
以何铁手看来,吴天出手,也看着天下处处尸骸,多少百姓惨遭鞑子毒手,对待汉人如同猪狗一般,也只有那些汉奸才能锦衣素食,作为鞑子帮凶,四处剿灭那些绝地反击的英雄好汉。
良久,何铁手忽然问道:“你们到底想不想学他的绝学,如果不想,立即离开,自奔前程去。如果想要为家人复仇,那就要忘掉今日之事,这是汉人的一次发泄,也是一次反击,五年后他一旦出山,那才是鞑子闻风丧胆的时候,以他的武学造诣,五年后,只怕鞑子真的要亡了,那些汉奸也是灭族的命。你们若是取得他的信任,说不定他……”
三少奶奶脸色‘晕’红,何铁手的意思非常明显,白痴也听得出来其中之意。不过庄家妇孺纷纷看向三少奶奶,她们心中也有仇恨,先前畏惧鞑子,但见吴天把鞑子像杀鸡宰狗一样,半个小时就杀了三千鞑子,心中对鞑子的敬畏也渐渐的弱了下去。何况她们还有吴天留下的绝学,若是错过这个机会,只怕她们再也没有复起的机会了,也没有为家人复仇的机会。想着父亲儿子丈夫惨死鞑子屠刀之下,那丝不忍之心又杳然无踪,三少奶奶当即跪在何铁手面前,诚恳道:“学,不报家仇誓不休。”
第四章 声威天下
吴天这一番动作着实把朝廷吓了个半死,若是汉人都有吴天此人能力,满人早已灭绝,岂有奴役汉家百姓之机。籍籍无名的白虎镇却成了天下闻名之地,这里躺着三千多鞑子骸骨,白虎镇现在也无民居住,均担心鞑子迁怒于白虎镇之民。
本来明史一案,是在鞑子朝廷控制范围,不想波及甚广。实因剃发易服着实让汉民忍耐到了极致,若稍微撩拨,就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鞑子兵威虽盛,却人员短缺,只有汉民之百分之一,若人人起来反抗,满人必将灭绝。
摄政王多尔衮当年与顺治帝定下剃发易服的血腥国策,乃因满人人口稀少,为了削弱汉民反抗易于统治,唯灭汉民之俗。无汉民传承之文明,则无汉民文明之魂。纵观天下之士,已匍匐在铁血统治下,卑躬屈膝,谄媚于鞑子。
作为当下执掌天下兵马的鳌拜,却愤怒异常,本来抄没庄家,乃是威慑那些心怀故国之士,杀绝庄家子嗣,发配庄家妇孺去宁古塔为皮甲人为奴,也是一种震慑手段,岂料事情没有威慑到,反被一男一女跳出来反击,不但救走庄家妇孺,吴天更是杀绝三千鞑子精锐。最为可恨的是吴天还写下豪言壮语:杀鞑子者吴天是也!吴天之名登时闻名天下,多少心怀故国之人无不以吴天为天下大英雄。
刚刚登基没有两年的康熙帝和鳌拜联名发布拘捕吴天,但凡得到吴天消息者,不论满汉均可封爵,若有人提着吴天之头颅者则可封王。作为最高权力决策机关,鳌拜和康熙帝的考虑却不同,既然吴天能杀了三千鞑子精锐安然离去,那他要是来到帝都,岂不连皇帝和朝中重臣的脑袋也不保,灭门也未必不能做到,尤其是皇帝,更是怕死,毕竟权力越大,越是怕死,这是历来掌权者的通病。
吴天这一做法的确激怒了天下官僚集团,不但鞑子想杀了吴天,就是天下为鞑子服务的汉奸也要吴天死。吴天不死,则天下不安。这是天下官僚的潜规则,不论做官的汉奸还是鞑子,无不担心自家项上人头和家人性命。
大家做官为了什么,虽然为官者无不满口谎言,为民请命,为天下苍生故,其实这些都是假的,实则就是为了荣华富贵,对于现在的儒生而言,不论哪个民族统治中国,只要不颠覆他们的前程,他们就支持谁。
真正儒者傲骨当下已不多矣!韩非曾言:儒以文乱法,而侠以武犯禁。道尽天下之法度,吴天现在不是以儒者身份祸乱,而是以侠犯禁。不但天下官僚喊打,连儒生也摇旗呐喊助威。
不过不是所有大儒都鄙视吴天无法无天,不以正道匡复天下。天下驰名的大儒顾英武则激动非常,黄宗羲也是激‘情’澎湃,原本被鞑子打压下去的气焰又将死灰复燃。
原本康熙和鳌拜就不对付,不过因为吴天的出手,使得鞑子又团结起来,纷纷对吴天发下了通缉令,封赏之厚,令人难以想象。可惜吴天自从灭杀了三千鞑子后,至此消声匿迹,未曾在江湖上现身,他似乎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多少江湖败类为了得到朝廷丰厚的官爵无不寻觅吴天的踪迹,整个天下都在议论吴天到底藏匿在哪儿。但也有天地会这样的反清复明的组织为吴天摇旗呐喊,鼓吹吴天的英雄事迹。
北方乃鞑子统治核心,管制极其严格,但在长江以南地区却力有未逮,所以吴天的英雄事迹在江湖上不但没有被朝廷的赏赐压下去,反而愈演愈烈。江湖草莽中有败类,但也有草莽英雄,加入反清复明组织无数,便是天下心怀故国的大儒也期待吴天的下一步动作。
江南地区,虽然扬州被鞑子屠戮十日,几乎十室九空,但扬州地理位置之故,三十年后又开始繁华起来,已看不到曾经的战争的痕迹。各大青楼或是茶楼中的说书人涌现,无不把吴天的英雄事迹编译成评书,倒是成全了这些说书人,使得说书人的腰包鼓鼓,窘迫的生活日渐好转。
作为十一二岁的韦小宝就是喜欢听大明英列传以及吴天英雄传,虽然官场中对吴天有着无比的严厉惩处,但在民间吴天的大名却愈发大了起来。百姓的想象力之丰富,不作他人之想。
作为吴天名气的推广,民间反抗鞑子的各种组织也在推波助澜,实在是鞑子太过凶残了,通过顺治的统治时期,大清洗了一批反抗组织,如今反清复明组织日渐式微,要不是吴天在白虎镇来了一手,以铁血手段灭了鞑子三千,着实鼓舞了反抗组织的信心,同时又让鞑子朝廷对民间的管束更加严格,对于汉奸而言,这是最好的时代,只有天下混乱才有他们的出路。
作为举报庄家明史一案的吴之荣,如今可是风光无限,深得鳌拜的信任,得到鳌拜亲自任命书文,一步登天,竟成了鞑子在扬州的父母官,他的上位,是践踏庄家数百条性命上位的,但吴之荣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何铁手挑选了个较为僻静的地方安置了庄家妇孺后,又耽搁了一年的时间为庄家妇孺筑基,直至完成了吴天交予的任务后,何铁手才出山。一出来就听到她和吴天的大名,心中好笑,不过何铁手也有些洋洋得意,如果没有吴天这般凶残狠辣地杀了鞑子三千,也不会有她的大名,虽然她的名声不如吴天,但是她何铁手之名同样名扬天下。
何铁手甚至觉得吴天就是她的福星,她一直担心师父袁承志阻止她这样做,毕竟如今鞑子入主中原已数十年,反抗之力日渐衰退,不出三十年,鞑子算是坐实了中原霸主的地位。那些软骨头儒生也会渐渐地服从鞑子的管制,只要儒生顺从鞑子,宁可认下鞑子修改汉家文明,阉割汉民文明之魂,那儒生就有了前程。
为了感受一下作为女侠的威力,她又耽搁了数月,从北方到江南,听着民间对她和吴天的赞许,忽觉做个大侠也是一件有前途的事情。她现在的名气绝对胜过当年武林盟主袁承志,更是胜过金蛇郎君的威望。两人的威望乃是武林威望,而她和吴天的威望不但在江湖上有着极高的地位,就是在民间也有着极其可怕的信仰。
何铁手来到扬州,忽闻扬州知府是吴之荣后,脸上露出了笑意,当即出手屠戮了吴之荣全家,一把大火烧了扬州知府衙门,并且在衙门门口写下血淋淋的大字:灭汉奸吴之荣者乃吴天座下第一圣使何铁手是也!
此时何铁手修为已到了后天巅峰,过个两三年就可以突破到先天了,她并无畏惧鞑子和这些为虎作伥的汉奸。受到扬州守备的鞑子追杀,一路杀到了沿海,却见何铁手飘然出海,可恨的是,鞑子的损失却非常巨大,竟然在三个月内损失了五千之众。
更加令人震惊的是何铁手的血腥手段,每经过一个地方,当地官员和官吏均死于她之手,约莫数百汉奸惨死何铁手。原本叫嚣的汉奸官吏噤声了,吴天和何铁手是群体攻击,只要为鞑子服务的人,不论是谁,均是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