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易痕
一直以来,未曾有人用武者修炼之法对抗巫术,所以巫才成为神秘的存在,就是各个皇室都有祭祀一类的存在,目的就是庇佑皇室不遭巫术的毒害,虽然帝王自己就能对抗巫术,可从古至今,有几个帝王心术正派的人呢?
吴天莞尔一笑,道:“西施,你难道不知道这等武者,其修炼之法就称为武术么?武术也是一种术,只是修炼的方法不同而已。巫术也是术中的一类,他们是通过外界的自然之力纳为己用,而我们是由内而外,虽然修炼的方法是两个对立的方向,但不等我们这种修炼之法就不能对抗他们的修炼之法,一个由外而内,一个由内而外,逆转过来就是了。嘿嘿,我抹除这些念力,就是遵循这一原理而为,我成功了,而施术者失败了。”嘴上虽然这般说,但吴天却不敢大意,如果他若不是醒悟及时,恐怕现在我们已被人种下了降头,这个人的降头术相当高明。
西施倒吸了口冷气,庆幸道:“若不是遇到大王,单是我一个人,只怕要中了那暗中之人的算计。施术者最易施展的时机就是动情的时候,恰好他就是在这个时候对我们施展了这等巫术,我们都没有防备之心,正好给了他机会。”
吴天眉头紧蹙,低叹道:“倒是我小瞧天下人了,我以为这等巫术只是小道,自古以来就没有大王可以为此牺牲,嘿嘿,若我所料不错,只怕我们滇国的大祭司已背叛了寡人。”
西施惊道:“大王,你是说白灵姐姐不是白巫而是黑巫,她早已背叛了自己的信仰的,她为黑巫打掩护,又或是她本来就与我们有仇。整个王宫,也只有她才能自如进出,大王虽然对她在滇国的作为进行打压,但也没有一棍子打死呀。”
原来在滇国的大祭司白灵以为吴天一样会想诸国般尊重她,可以把她高高在上的捧着,偏偏吴天自己就是个绝世武学奇才,而且吴天对神没有敬畏之心。吴天一直认为神也是人修炼出来的高级物生,没有什么崇敬的,何况他体内还有一件逆天至宝分宝崖,对宇宙的演化和神的存在有个大概的了解。
吴天点了点头道:“我们的行踪只有嫣嫣和阿青两人知晓,阿青对白灵没有好感,只有嫣嫣对白灵抱有同情心,若是白天从嫣嫣哪儿下手,不难得到我们行踪的相关行程。白灵又一直在诸位夫人中编排夫人是不祥之人,说夫人天生就是个天弃之人,得不到神灵的保护早该在吴王宫就当死的人,活到现在已是偷天之功。当时她的话被我听到,所以我把她扔出了王宫,再也没有召见她,就是相关祭祀活动也没有经过她的同意,我自己钦定,她可能是觉得我已舍去了祭司这个尊崇的职位,是故才有谋害我们的心。”
说到这里,吴天忽然冷笑起来,鄙视道:“她应该是黑巫术和白巫术都修炼的人,若是害人就是黑巫,若是救人就是白巫。这种手段应该在上一代大王手中施展过了,并且上代滇王的死与她有莫大的关系。她应该与楚国内部的人有勾结,不然也不会让滇王早早死去。只是她一番谋划,到头来得到的却不是她想要的人上位反而是我,所以白灵心中定有怨恨,只是一直埋在心头,担心我发现她的异常,一个女人能把气息压制不让我察觉到,她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西施担心道:“师父会不会有危险?”
吴天笑道:“能有什么危险,不要把阿青想得太笨,相反她是我见过的人中最聪明的人。白灵的黑巫术对她没用,她修炼的本来就是自然之道,一旦在她面前施展巫术,无疑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西施心里更加迷糊,从吴天的神情来看,似乎不打算揭破白灵是黑巫的身份。以吴天往常的性格,像白灵这样的女人只怕必死无疑。偏偏吴天身上没有感受到杀气,心中不由一阵郁闷,她曾经再也吴王宫中勾心斗角,全部精力都花费在如何推翻吴王统治上面,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让她意识到自己不过是那些政客手中的棋子后才心灰意冷,这才屏弃掉这种害人之心,跟着阿青四处漂流,看人间百态。
“杀人的手法很多,我不想滇国还有钉子在。以前以为钉子已经拔掉,但是现在看来并没有想象中的完美,更想不到大祭司都动各种巫术,这是我没有料到的事情,也难怪诸国君王对大祭司这类人及其尊重,原来如此。”
吴天大体有了一个设想,他甚至猜测黑巫和白巫其实是故意分开来的,也是为了得到诸国信仰之力,没有信仰之力,就无法得到念力。若无念力,则无法继续修炼下去的可能。
若只有白巫,那白巫也无法存在于世,若只有黑巫,那黑巫也必然遭到诸国的暴力机构前去围剿,阴阳家里面也有好坏之分,巫中也有好坏之分。这本来就是一种默认的潜规则,作为帝王,吴天早已了解透彻,根本迷‘惑’不了他。
西施苦笑道:“我以为自己真的是个天弃之人呢?如果白巫和黑巫是一家,那实在是太可怕了。黑脸白脸都是巫在唱双簧戏,而把我们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
吴天得意道:“这个世上奇事连连,但我从来无惧。我只相信自己,从不相信这种神棍。神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人假借了,并以此操控世人,这才是最可怕的。何况滇国的教育,其精髓就是无神,若有神,神也是人修炼晋升的,若无人之神,则神不复我祷。”
西施悲怆道:“大王本事开启民智,造福于民,偏偏违背了大祭司愚民之策,若是人人聪明,都有了分辨是非的能力,都不敬畏神,那大祭司的信仰就没有了。空有大祭司的名头,却无既得利益,白灵料想是察觉信仰之力的衰弱,所以才会下狠手对大王下手,大王装作不知,怕也是想要一网打尽,单是大祭司一个人是无法做到如此准确的,料想内卫中已有她的人。”
第三百四十五章 千里飞甲
纪隐忽然来到吴天身前,双膝跪下,脸上露出愧疚神色,阴沉道:“大王,臣委实未料是在下招募来的人所为,他已吐露实情,此事乃大祭司白灵逼迫,若非家人全在大祭司手中,他也不敢这样做,也不得不如此。”
吴天静静地站在原地,瞧着已押过来的纪明,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道:“是不是觉得寡人心善,只要吐露实情,寡人便会放了你。寡人可以允许你犯其它错误,唯一不能犯的错误就是背叛。寡人最恨的人就是背叛者,害怕家人被杀就该背叛寡人,那寡人今天告诉你,白灵会杀你全家,寡人也会。对于叛徒,寡人会斩草除根,以儆效尤。你切莫有侥幸心理,万万没想到会是寡人的内卫出了奸细,真是天大的笑话。”
纪明脸色剧变,哀求道:“大王,卑职死不足惜,但卑职的家人却是无辜的。卑职心甘领死,只望大王饶恕卑职一家老小。”吴天对内卫亲厚,地位在滇国极高,虽然内卫保密原则相当严厉,但纪明只是觉得自己会死,却未曾想过会拖累家人。
纪隐忽然跪下为纪明求情,吴天脸色更是难堪起来,西施摇了摇头,她也没想到纪隐也会求情,殊不知吴天已动了杀心,若非纪隐是琴清家仆,恐怕也没有这般大的胆子,竟不知其中厉害关系。
西施早已把关夜鹰的笼子提了过来,她非常理解吴天的心情,若是这次不严厉处置,恐怕以后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今夜若非遇到她和吴天两人修为已到化境,这才躲过一劫,若换做他人,只怕早已种下了飞甲。此时,吴天和西施手中都用寒冰把‘欲’入体的飞甲冰冻起来。
其它内卫却没有为纪明求情,也没有为纪隐求情,在内卫里,他们唯一效忠的对象是大王,看到内卫中竟有人勾结外人谋划自家大王,在内卫中早已群情激奋了,所有内卫忽然跪了下来,喊道:“大王,杀!大王,杀!”
赵伟上前一步,身子匍匐在地,恳切道:“大王,臣乃内卫副统领,又是内卫督察官,执掌内卫刑律,但凡内卫背叛者杀,内卫家人杀。为叛徒求情者杀!大王,杀!”
纪隐和纪明脸色苍白,纪隐方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平时大王的确宽容,但在内卫律法上只怕不会松口,他忽略了吴天对刑法的重视,从不更改亲自制定的刑法,如今他竟忘了这条,在滇国,多少人死在吴天制定的刑法下,多少人求情而无果。
纪隐、纪明忽然哭泣道:“大王,我们不敢了,我们保证不会有下次。”
吴天冷冷地看着纪隐和纪明,讥笑道:“你们还想有下次,寡人在建内卫时,寡人曾已言明,切莫触犯寡人制定的刑律,军法如山,谁也不能违背。你们两人虽是清儿的族人,但寡人不会因为这样而视刑法如儿戏。纪隐,方才已给了你机会,偏偏你不当回事。纪明既然敢联同外人谋害寡人,何等大罪。你是不是觉得寡人死了才如你所愿。拉下去立即斩首,纪明家人通知内卫立即拘捕,斩立决。”
赵伟是从赵国驸马府出身,一直对吴天忠心耿耿。吴天把他提拔到内卫副统领以及督察官的位置上就是看中他的秉性,但凡吴天制定的刑律,他从不违背,也从不容许他人违背,做事小心翼翼,不骄不躁,世人都以为赵妮的地位没有琴清、韩晶等人高,但赵伟却知道,驸马府中出来的人,几乎都被吴天放在了重要的位置上,官位不是很高,但手中权柄极大。赵伟更知赵妮在吴天心中的地位,赵妮不喜欢争权夺利,除非节假日,赵妮才会派人给驸马府中的人赏赐些礼物,其余时间,赵妮从不过问他们。
纪隐在死前忽然明白了过来,他一直没有听琴清的警告,当他执掌内卫时,琴清就亲自警告他,内卫乃王宫安全的保障,切莫恃宠而骄,若触犯了内卫刑律,就是她也不会为其求情。想到这里,他后悔已晚,早知纪明被大祭司要挟,只是他相信大王会夺过这次劫难,大王同样是个身份神秘的人,应该可以对付大祭司。可惜吴天并未给他改过的机会,错误有时候只要犯了一次,一次就足以杀头。
赵伟见纪隐和纪明的人头已斩下,心中愤怒至极,就是身边的所有内卫也是愤怒。内卫在滇国有着崇高的地位,但也有着严厉的刑法限制。内卫建立至今,竟有人背叛大王,这是打大王的脸,也是打他们的脸。这次大王洪福齐天,清除了敌人的暗算。原本大家对大祭司遭致大王打压,心中也颇是同情,现在却恨不得把大祭司抓来剥皮抽筋,以洗内卫之耻。
吴天亲自写了一道密令裹在竹筒中,绑在夜鹰的腿上,他给李嫣嫣和阿青下了一道秘令,秘密监视纪明家人,顺藤摸瓜,把潜伏在滇国内部的暗子彻底铲除。至于大祭司,则叮嘱阿青严密监视,待他回来再作处置。
吴天拿着手中的飞甲仔细研究起来,他懂各种施毒手段,只是一直没有暴露出来而已。况且大祭司体内也被他下了一种奇毒,这种毒如果没有遇到另外一种催生之物是不会有任何反应,一旦遇上千里香,香味便会引发体内的毒而发作,痛苦将持续三月方才解脱。
想到这里,吴天嘿嘿一笑,道:“西施,你可以偷偷的把你养的那盆千里香送给大祭司,是该大祭司享受一下寡人送给她的大礼。世上害人的手段多了去,她会,难道寡人就不会?哼,她用千里飞甲谋害我们,那寡人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西施聪明无比,迅即明白吴天的意图。她忽然想到吴天曾给白灵看过病,白灵体内有毒,当时吴天就已给了断语,吴天的医术没有人怀疑,只是没想到吴天给白灵的药方中会有吴天留下的暗手。吴天在第一次见白灵时就已察觉到白灵的野心,不过吴天没有提醒,而是不动声色地反击。
西施对白灵也无甚好感,白灵见到她后一直怂恿吴天和王宫中的夫人把她处死,说她祸国殃民,于民于国皆不利,会给滇国带来无尽的灾难。把她比作褒姒和苏妲己之流,所以白灵和西施关系一直处于紧张状态,两人互不来往。正因如此,吴天才会把千里香放在西施哪儿,现在也是千里香立功的时候了。
西施明白吴天的意思,笑道:“大王,妾身明白,师父一直说大王偏心,现在妾身就把千里香送给师父,师父一定会小心照顾。”
吴天抱着西施走进帷帐里,一番云‘雨’后,吴天亲了西施一下,低声道:“寡人越来越喜欢你了,这事切莫告诉阿青,目前只有我们两人知晓,这个秘密就让她永远是秘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等大风一来,就让秘密随风而去。”
西施紧紧地搂住吴天的熊腰,似乎要把自己融入到吴天的身体里,她非常‘痴’缠和‘迷’恋。心中更是甜蜜无比,吴天这般信任她,她非常开心,瞧着西施脸上的泪珠,吴天苦笑道:“难道平时寡人就不疼你么?”
西施破涕为笑道:“妾身现在才真正地感觉到大王对妾身的爱,妾身高兴。但凡知道妾身身份的人,无不对妾身警惕和防备,就是姐妹中也有不少人防备妾身,妾身难过得紧,今见大王对妾身如此疼惜,妾身就是立即死了,妾身也无怨无悔。”
吴天忽然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道:“杀了寡人也不会让你死!”
西施也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一下,温柔道:“妾身也是,就是妾身死了,也不会让大王死。”
两人温存良久,遂又拿出千里飞甲出来研究,西施奇道:“大王,这千里飞甲似乎没有多大奇异之处啊,为何可以无声无息地临近我们?”
吴天道:“这才是千里飞甲的特异之处,千里飞甲只有见血才会来,才知道目标。如果我们当时昏迷,那飞甲便会从我们的口中钻入到我们体内,渐渐地融入到我们的心脏上,用我们的血温养,一旦施术者唤醒它,它立即可以用我们的血化蛹成蝶,千里飞甲没有血的温养就会死。遇到血会隐匿在血中,肉眼根本看不到它的存在,这与养蛊一样,只是培育出来的物生不同罢了。”
言罢,吴天脸上露出了讥笑的神色,鄙夷道:“大祭司白灵错估了我们的实力,她以为你的身体被我治愈,身上再无寒冰之气,岂料你身上的寒冰之气虽然消除,可真元却成了冰属性,这种寒冷的属性,你早已适应。她也低估了我的体质,我同样可以把真元转为寒冰属性,千里飞甲最大的天敌便是寒冰属性和火属性,所以我们才有机会反算白灵一把。寡人很想知道滇国到底有多少人落在她手中,到底有多少人成为她操控的奴隶。”
吴天不得不承认白巫和黑巫都是当世异能者,手段也是防不胜防。西施见吴天坏笑的样子,心中不但不觉阴险,相反觉得吴天是个铁骨铮铮的好男儿。心中忽然想到黑巫和白巫,她就不寒而栗。
西施道:“大王,我们现在是否启用第二套方案。”
吴天道:“嗯,凤菲的戏团来了么?”
西施道:“据妾身得到的可靠消息,她已到了汇合地点,我们只要装扮一番,并且凤菲亦给我们准备好了身份,我们是她的表亲,我是她表妹,你是他表姐夫,因家道艰难,现来投奔她。”
吴天笑道:“夫人做她表姐,那是看得起她,就连寡人也做了她表姐夫,日后身份揭晓,以后还有谁敢欺负她呢?她行走诸国,那个人国家的人敢轻易欺负,无不把她当座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