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易痕
了空死了,四大护法金刚中的不嗔、不痴死了,没有了空的净念禅院,将失去那超然物外的地位,更不可能把消息封锁住,毕竟独孤家的第一高手尤楚红和窦氏双骄之一的窦珂都成了吴天阶下囚。
两女更是被吴天狠戾的报复了一番,瞧着两女瞳孔中灰暗的眼神,吴天冷笑道:“怎么,现在是不是心里大骂我无耻,我卑鄙,我下流。”
窦珂愤视吴天,怒道:“你难道不无耻,你就是个禽兽。你竟……”她竟说不出话来。
尤楚红拉住要暴走的窦珂,心神黯然,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徒增口舌之利又如何?难道就能把吴天骂死,况吴天行凶犯案的时候,窦珂反抗相当激烈,可吴天根本就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之心,纯属一种疯狂的报复,这是惩罚,绝不是吴天被她们的美貌所惑。
“哈哈哈!”吴天狂笑,双眸就像雄鹰般犀利,紧紧地盯着窦珂,淡然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今天是你们偷袭我,倘使你们堂堂正正的杀我,我不会这么对待你们,可你这样说话不觉太无耻吗?难道世上只许你们卑鄙下流,就要我做圣人,做道德君子,然后以德报怨。屁,全是狗臭屁。你不觉恶心,我可恶心得很。”
说到这里,吴天忽然笑了,轻笑道:“其实你们跟着秃驴混,真的很惨,秃驴可是把孔子的‘以恩报怨何以报直’用于他人身上,而却要我以德报怨,抹除了后半句。无耻,无耻,太无耻了。”
窦珂被吴天说得俏脸晕红,那尚未散去的妩媚之色更是增添了几分娇美,耍赖道:“我不管,你杀我哥,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吴天莞尔一笑,道:“你下次修炼好武功再来吧,要有心理准备,你下次再来,最好不要带你窦家的人,来一个我杀一个。倘我去关中,我一定会把你窦家屠个鸡犬不留。你敢做,就不要低估了我的胆量,虽然我们现在关系有着一点点关系,是我让你流血了的,所以我不会杀你,毕竟你肚里已有我的种了,我总不能把孩子他妈杀了罢。”
尤楚红见吴天看向她,身子不由一颤,如果没有吴天的提醒,好像很有可能会有,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那事情严重后了。这样的后果不是谁能承担得起的。独孤家的脸只怕在各大世家中都抬不起头来。
人家是祖坟冒青烟,乃是中兴之兆,而独孤家却是祖坟冒绿烟,尤楚红根本不管吴天那戏虐的目光,当即来到了小河边,然后上窜下掉的清洗,好像要身体中的东西全部洗涤殆尽,不留一丝痕迹。
稍有些迟钝的窦珂也是花容失色,她真怕自己的肚子会渐渐的大了起来,这时才知恐惧,一声尖叫,然后学着尤楚红的摸样,就像是水中仙子翩翩起舞,两个非常有趣的女人,看得吴天大摇其头。
他不敢停留太长,刚刚在两女身上又耽搁了一个时辰,如今非常担心扬州的家中会不会遭到梵清惠等人的围攻。吴家和慈航静斋已撕破脸皮,大打出手。
听着吴天疾驰而去的马蹄声,窦珂那股凶狠的气息已无,双目中好像并没有多少伤心的样子,尤楚红叹道:“小丫头,想不到你演戏竟这般厉害,连姐姐都差点被你蒙骗了,你一直恨的人已经死了,也不要担心他把你送给杨广做侧妃了。”
窦珂默然不语,眼睛偷偷地向吴天离去的方向瞟去,显然有些不舍,方才她那般凶悍和愤怒都是装出来的,她早想杀了窦庆,实乃窦庆太可恶了,谁叫窦庆要她去做杨广的侧妃,对于天机子的预测,她是深信不疑,嫁给一个亡国之君,她打死也不想,何况还不是做大而是做小。
这次跟随二哥窦庆出来,实则是想在途中寻个机会干掉这个堂哥,只是吴天不知其中内幕,真被这个看起来骄纵蛮横的女人骗了。就是吴天眼里亦觉窦珂恨他入骨,毕竟是他亲手在她面前把她堂哥窦庆杀了的,而窦庆在杨广心目中的地位极高,深得杨广的信任,不会知帮杨广处理了多少脏活。
尤楚红对窦家双骄了解颇深,五姐窦婉嫁给李渊,这是窦婉亲自在隋文帝面前挑选的夫婿,如果没有窦婉选中李渊,那国公爵位就不会是李渊而是老大李澄的了,那还有李渊的份。
兼且李渊娶了窦婉后,窦婉贤惠无比,持家有道,就是驭夫也很有一套,把李渊训得服服帖帖的,对她言听计从。并且在朝中韬光养晦,藏匿锋芒,窦婉功不可没。
尤楚红已洗完毕,光洁的玉足轻轻的踏在草皮上,那婀娜的身材,刀削般的香肩,非常匀称,优美的线条伴着成熟的气息,把一个成熟女人的美表露无遗,就像仙子出浴图,美丽极了。
窦珂瞅了瞅尤楚红,遂又在水中与自己身材比较了一番,心中很是得意,心道:“还是我的身材好,可为何那混蛋在她身上的次数比我的多,我不好么?真没眼光,瞎了小贼的狗眼。”
尤楚红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打趣道:“阿珂,姐姐真怀疑你是不是窦家的女儿,一点伤心也没有,倘若这样回去,只怕窦家不会饶了你。”
窦珂可不想在尤楚红面前认输,嘴硬道:“反正有姐姐在,一切有姐姐安排,我们都已这样了,况且我们都是鲜卑人,臣服强者是我们鲜卑人的优良传统,我可不是中原女子,有什么好怕的。难道要我要死要活才是好女人。况且杀吴天的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谁叫我们是女人呢?人家没有杀我们,窦家已经烧高香了。毕竟吴天还按照了草原规矩,只破了我们的身子,并没有把我们杀了,人家已仁至义尽。他要是不这般做,我还不起他呢?觉得他就是个伪君子,成不了大事。”
窦珂虽是鲜卑族,一直保持先人的勇武和豪放,但鲜卑族已灭,乃是汉人崛起,所有南下中原建立国度的胡人具已改名换姓,融合到了汉民族这个大家庭中,她从小就学习三从四德,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汉家女子,可骨子里仍未化去胡血,保持着鲜卑女人的本性。
大隋是鲜卑门阀众多的王朝,几乎占据了大半个朝廷,把持着朝政,亦难怪杨坚和杨广都要打压,此时的关陇门阀有一半都是胡系,所以宋缺才没有融入隋朝,游离在朝廷之外,霸据岭南,储积力量亟待时机。在宋阀眼中李阀也是半胡血统,若非梵清惠的缘故,只怕他连理会的心情都没有。
尤楚红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她是个汉人,鉴于家族的发展,尤家不得不把她嫁与独孤家,借此尤家才晋升到了关陇门阀中来。从吴天口气中,吴天似乎对关陇集团一点好感都没有,尤楚红心里非常清楚,一旦宋家和吴家结盟,一旦乱世一起,便可在江南建立汉人割据势力,以吴天现在展露出来的才华和吴家蒸蒸日上的潜力,只怕将来李家和宇文家未必是吴家和宋家的对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她不为独孤家考虑,但也要为尤家考虑。尤家、独孤家从来就没有夺取大隋江山的想法,只想投注,然后选择一个最有可能成为将来大隋灭亡后的天下之主,若非慈航静斋选择了李家,她也不会参与到截杀吴天中去。
但现在吴天给她的印象改变了她对吴天的认知,反而认为吴天最有可能成为天下之主,因为吴天身上有龙皇之气。这是她深切的感受到的,就连吴天霸道的占据她的身体,她两连反抗的心都没有,尤其是吴天愤怒的时候,身上露出的气息比杨坚给她的压迫更加强烈和厚重。
窦珂来到尤楚红身侧,杵着下颌,凝视着尤楚红,心道:“真是一个不可轻忽的女人,家中族人都看轻了她。哼,我不信我选择的男人就比姐姐选择的差,我让窦家之人知晓我选择的才是真命天子。”
尤楚红看出了窦珂似乎也察觉到了吴天体内的气运,笑而不语,转移话题道:“阿珂,你今后怎么办,倘使窦家知晓你身子已破,送你入宫是不大可能的了,但绝对会为了家族的利益而把你重新挑选一个夫婿,你将如何应对?”
窦珂笑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凭我现在的武功,难道自己养活自己不行麽?咯咯咯,梵清惠在江南建立的势力只怕要被这个小贼摧毁了。足够梵清惠喝一壶的了,可惜看不到梵清惠那张讨厌的嘴脸。”
尤楚红道:“我也不欢梵清惠,太功利了。如果是碧秀心做斋主,也不会有现在不死不休的境地。好戏在后头呢?”脑海中忽然闪过吴天那张英俊的脸庞,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惆怅,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相见后又是什么样的境况。
第三十四章 扬州佛厄
吴天一路上但凡见到的僧尼当即格杀,不带半分怜惜之心。心更是冷到骨子里,梵清惠是摆出吃定他的架势,吴家只怕已在她的围困中了。
吴天这一路算是一条血路,也是佛门血路,死在他刀下的僧尼不下一百人,这些人倶是先天境界的高手,可惜遇到了吴天这个变态,在他手中能过一两招的僧尼没有一个,瞧着满地的尸体,刚才这些僧尼还在谈论着如何分配吴家的地盘,如何利用吴家资产建造庙宇,一副佛门必然大兴语气。
这些话听得吴天肚里直冒火,对梵清惠的忽悠神功感到无比震惊,简直可比现代传销,如此洗脑的确厉害非凡。梵清惠给佛门似乎在传播一种必胜的信念,就像瘟疫般蔓延开来。可惜僧尼虽然脑袋被驴踢了,但武功却着实不错,若非是吴天这种级数的强手,只怕其他人也会被这些高手活活累死。
吴天来到扬州城外,但见小桂子在城外满脸焦急,来回徘徊,不停的朝着前方望去。小桂子知道今天少主定会赶至,但全来参与围剿吴家的僧尼众多,势力庞大,吴家只怕未必坚持到少主吴天回来。
当下想道:“少主再不来,咱家可要回去了,倘不能保护好夫人和小姐,少主回来定把咱家的脑袋砍了下来当夜壶。”
一道黑衣一闪而至,拍了小桂子一下后脑勺,笑道:“小桂子,现在情况怎样?”吴天知道小桂子被母亲派出来,只怕不是为了接自己,而是为了让小桂子和他一起逃出去。
小桂子心里也知道,所以才非常纠结,他不敢违抗夫人的命令,但又不甘心瞧着同伴纷纷战死。小桂子比任何人都了解吴天,这个主人可不希望夫人和小姐受到半分伤害。而且少主的实力绝对不是外人或是碧秀心夫人所说的那般,少主从来不会把最后的杀手锏暴露在外,除非到了生死关头才会动用。而且他现在手中就掌握了一支吴家死士,就连夫人也不知晓。
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气息,小桂子当即跪在地上,哭道:“少爷,你终于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咱家就要回去动用少主留下的黑旗军了。”
所谓的死士其实就是黑旗军,通过严酷的训练而成的军队,这是吴天按照现代特种兵的训练方式训练出来的悍卒。就连张丽华,张德都不知道,而且小桂子每年都会拿着吴天的令牌前去要钱要兵器,功法全是外家横练武功,使用的武器是陌刀,攻击相当犀利。
吴天此时孤身一人,连胯下的马也已气绝,距离扬州城十里,他就只能使用轻功急赶回来。一股庞大的真气把小桂子托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容,拍了拍小桂子的肩膀,道:“很好,想不到你小子竟外家横练武功练到了极致,一般刀剑也难伤到你。”
小桂子破涕笑道:“属下怕给少主丢脸,所以日夜勤练,黑旗军一向以强者为尊,能者上庸者下。如今属下一直稳坐黑旗军统领,那写小兔崽子早已忍耐到极限了,就等少主下令,然后杀回去,最好是把梵清惠这娘们大卸八块,奶奶的,太气人了。”
吴天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阴沉道:“既然梵清惠想见识一下吴家的黑旗军,那就让她见识一下,你拿着这块黑旗令牌去调动黑旗军,但凡参与进来的人或是家族全给我灭了。”
小桂子当即跪在地上,双手捧着吴天给他的黑旗令牌,凝重道:“黑旗军统领接令!”
见令牌如见吴天,只有这块黑旗令才能调用黑旗军。这也是小桂子为什么一直等到现在而没有动作的原因,毕竟训练黑旗军的时候就已确定了只有黑旗令才能调动黑旗军,违背黑旗令者杀无赦。
瞧着小桂子离去,吴天迅疾入城,当吴天来至吴府外时,只听吴府中尽是喊杀声,吴天听到张丽华和碧秀心等人的声音后,心中悬着的心落了回去,手中已握着魔刀,这是一把充满着魔力的刀。
吴天一握魔刀,整个人骤然变化,身上散发出肃杀之气,就像一个战神莅临,正在厮杀激烈战场上,吴天已从后面杀入,如入无人之境,砍瓜切菜,几个呼吸间,已被吴天干掉了五六个先天高手。
其中不泛江南士族眼看吴家就要覆灭,想趁火打劫一番,正当这些人杀得起劲,未料竟有人从后面杀了进来。吴天见到江南赵家也参与了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似乎择人而噬,沙哑道:“很好,很好,想不到赵家也参与了,我吴家都成了香饽饽,是个人都想上来咬一口,赵家既然参与了,那赵家就等着灭门罢。”
赵家家主赵无妨一见吴天,脸色大变,整个人都愣住了,结巴道:“你……不是被了空大师杀……了么?怎么还……活着……”
倏然间,刀光笼罩,只听吴天冷笑道:“你去地下问问了空,他已被老子宰了。”话音未落,吴天的刀迅疾若电,一刀掠过赵家家主的脖颈,登时尸首分离,尸体的脖颈处忽然喷发出一股泉水似的鲜红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