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萌萌暴君
曹军作战方队见一团刘备军队,就用数倍的军队将包围,用矛乱刺,刘军损伤惨重。马军全部被迫下马,否则目标过大,容易被直接刺死或用箭射杀。果然,不多时,刘备军队已经几乎拼光。只有糜竺还带着不足百人紧紧围绕甘、蔡夫人的车绝望抵抗~。
文聘在马上连连冷笑,略略提高了声音:“糜竺!带着两位夫人投降,我们保证你们的安全,否则,别怪刀剑无情!”那糜竺已经精疲力竭,几乎举不起枪,身中数枪,背上带剑,浑身浸满了血,也不知是自己流的,还是被杀死的曹军士兵溅的。糜竺见枪已经钝了,而且颇重,扔了长枪,拔出佩剑,连砍数人,厉声道:“休想!文聘小贼,小人得志,我糜竺誓死不降-!”
“刘备叫你保护夫人,刀剑无情,两位夫人要是死在了战场上,你如何交代!”文聘见这招不行,开始用夫人的安全说事。糜竺果然愣了一下,腰间又被刺中了一矛。那两位夫人虽然没有向外面看,但也大致猜出了情况。那甘夫人在车内高声叫道:“糜将军!不要听文聘奸贼胡说!我和糜夫人誓死也不作曹军的俘虏!我手里有短刀!”
糜竺一惊,甘夫人藏了短刀,看来已经做好战场自杀的准备了,可惜自己无能,竟然要逼得二位夫人战场自裁。想到这里,糜竺不禁放声大哭,横过宝剑,对准颈部,就要自裁。
“将军!”有军士一把抱住糜竺,“将军且慢!看西面!”
那糜竺本来要挣脱,一听“看西面”,向西面瞥了一眼,顿时愣住了。那西边尘烟滚滚,万马奔腾,震得天地隐隐约约震动。那当头几名骑兵,遥遥在前面。
新野城池上,又是另一番景象。那孙乾看糜竺冲出一条道路,本以为有希望,但实际上还是颇为悲观的。果然,曹军越聚越多,孙乾一眼看出来,突围无望了。不知怎的,孙乾还是呆呆立在城池上,任凭城上箭矢飞舞,显得失魂落魄。接下来会怎么样?孙乾不敢想,二位夫人被俘虏,落到蔡氏或者曹操的手中?二位夫人战场自杀或者被杀死,然后像普通军士或者将领一样,头颅被割下来,被敌人挂在马前或者城墙上,当做胜利的炫耀?如果这样的话,所有的在场刘军士兵,还有什么脸面活着?即使自己死了,也是抹不掉的奇耻大辱。
这些结果,孙乾想都不敢想,只是呆呆地立在城墙上。箭矢在他的耳边嗖嗖直响,他倒希望直接把他射死,这样他就不会看到最后的惨状了。
城上城下,都感到了天地一种微微的震动,以及一种突然的安静。所有的士兵,不论是曹军还是刘军,都停止了厮杀,停止了刺杀的矛、砍杀的剑。不论他们面向什么方向,不论前面的敌人面目多么狰狞,他们都停了下来,被远方的事物吸引了。突然的安静,让孙乾一愣。他随即看到西面尘烟滚滚的景象。
“难道是……”身旁的简雍喃喃道,“难道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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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庸方向……”孙乾似乎清醒过来了,“黄忠,是黄忠!”
“孙先生!糜将军!落尘帐下大将黄忠领十万铁骑前来救援!”传话兵的声音响彻了城池上下。
一瞬间竟然有些安静,好像很多人没有反应过来。几秒之后突然爆发了欢呼声,垂死的,重伤的,被数倍敌军分割包围的,绝望抵抗的刘军士兵突然不顾一切地欢呼起来了。接着有惊恐的马嘶鸣声,曹军惊奇的交谈声,以及曹军战斗方阵队长的吆喝声:“不准后退!没有命令不准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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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拿下刘备的两个老婆!”文聘作为将领,瞬间显出慌张的神色,但是不久就面露狰狞。就像南方倔强的野兽、蛇,无论敌人多么强大,就是倔强地相信自己能够胜利,并且要不择一切手段实现自己的胜利,直到拼尽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在最后的时候,那倔强的眼神依然没有改变,要对敌人发出最后的嘲弄。
但是刘军瞬间爆发出的激情和兴奋是惊人的,曹军惊奇地发现,百余名衣衫褴褛,满脸血垢的刘备士兵,突然脸上呈现出喜悦与豪迈的神色,突然不再笨拙了,不再精疲力竭了,不再胆怯了,而是几乎喜悦地、迫不及待地投入战斗,他们仿佛在说:“有本事继续来!到时候别特么跑!”
相反,本来以为能轻松赢得胜利的曹军知道自己的想法太幼稚可笑了,他们发现眼前的刘军士兵太拼命了,置之死地于度外了,不怕死了,会毫不犹豫选择同归于尽。和不怕死的人打仗,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啊!况且西面滚滚的马蹄声时时刻刻震动他们的耳膜,仿佛时时刻刻在告诉他们:“你们活不了多久了!你们将再一次看到闪闪发光的马刀,如同蚂蚁被马蹄踏碎。你们还能得意多久呢?”.
第一百一十五章 屠杀
却说糜竺携甘、蔡二夫人突围,陷入绝境,方要自刎,西面黄忠的十万铁骑却及时来救援了。刚刚还异常嚣张的曹军士兵开始骚动起来,兵无战意。
文聘下令先拿下甘、蔡两位夫人,不料刘备士兵深受鼓舞,勇猛抵抗,一时连两位夫人的车边都没摸到,那黄忠的铁骑却先到了。
黄忠一马当先,手持大刀,直扑到曹军一窝人中间,抡起大刀,连砍数人。那落军正面好几万人马纷纷猛扑过来,落军骑兵特别装备的马刀再次抡起在阳光下,曹军惊慌失措,传来阵阵惨叫声。
落军两翼万余骑兵开始两面包抄。在新野其他方位的曹军士“八七零”兵开始纷纷溃散,曹军战斗方阵看上去强大,不料落军骑兵一冲击,方阵里的士兵压根乱了,彼此不听方阵长官指挥,只管推攘逃窜。有的组织严明一些的方阵试图抵抗,不料在强大的落军铁骑冲击面前宛如儿戏,直接被击溃击垮。
“护送二位夫人回城!”黄忠大声命令道。
落军数百名铁骑将车队团团护住,缓缓回城,那曹军士兵哪里敢阻挡,凡过来者必被砍死。糜竺似乎已经是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只管搭在马上,让军士牵着,在二位夫人的车旁缓缓进城。那孙乾默默坐在墙角,长舒了一口气,似乎外面还在激烈进行的战斗已经和他无关了。的确,夫人、新野城的安全现在确实没有问题了。
城外,文聘的眼通红,手中紧紧握着佩刀,往来砍杀。但落军骑兵无论从质量上还是从数量上,都碾压荆州骑兵。那落军骑兵组织严密,配合作战,马术刀术娴熟,往往二话不说,凶悍地扑过去,荆州士兵还没有准备好,已经成为了刀下鬼。落军三面包抄,中间如同大锤,打到哪哪里就被砸得稀巴烂,中间的重骑兵冲过哪里,哪里的一窝窝荆州骑兵就血流成河,只剩跌倒在地上的尸体。落军两翼轻骑更为精锐,运动迅速,将妄图逃脱的荆州兵赶到三面包围打击圈里,或者直接杀死,或者由中间的重骑兵来歼灭之。
黄忠铁骑的作战范围到处都是旗手,这些旗手相互传递信息,接受号令,指导骑兵出击的方位。黄忠身边更是有一堆旗手、传话兵之类,黄忠就靠着这些旗手和传话兵保证这近十万大军在瞬息万变的战场环境忠实地执行自己的作战方略。
果然,那荆州士兵踉踉跄跄往南面跑,落军三面包围,像赶鸭子一样。而落军的三面包围圈又如同流动的屠杀场,三面落军铁骑不断跟进,不断猛烈攻击里面惊慌失措的荆州骑兵。荆州骑兵只能在包围圈里窜来窜去,然后被强大的落军重兵铁骑打得稀巴烂。或者有的荆州骑兵妄图摆脱落军三面打击圈,脱离落军的攻击范围,那两翼的轻骑哪里肯饶?立即纵兵出击,将妄图突围者击溃,逼回包围圈内。
文聘第一次见到这种打击方式,他发觉每一个方位似乎都有落军士兵,这些落军士兵如同野兽,而他的士兵就如同猎物,这才不到一个时辰,荆州兵三万铁骑已经损失过半,而且这个损失是结结实实的被干掉。文聘感到异常屈辱、异常恼怒,他的带兵生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倒霉事情,文聘知道,再不采取措施,估计连他自己都有可能被该死的落军骑兵干掉。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落尘的骑兵名扬天下了,为什么落军的骑兵能直接和匈奴铁骑对垒而且丝毫不逊色了,这些骑兵确实是太厉害的,这种水平是南方将领见所未见的。
文聘最想干的事情自然是组织反击,迎头反击落军,让他们看看文聘也不是吃素的。可惜看看现在惊慌失措的荆州兵,战斗方阵已经全部被打乱,无论是低级军官还是士兵还是方队指挥官,都混在一起,根本找不到组织,对落军来说,就是一模一样的猎物. 0看来反击是不可能的了,文聘手握佩刀,猛扑过去,那落军骑兵虽然厉害,但终究不敌文聘这个南方悍将,瞬间被砍倒在地上。文聘大喊一声:“想活命的,跟着我!”说着连连砍杀,那荆州兵在包围圈内惊慌失措、跑来跑去,看见身边的人不断被砍死,一听文聘这么一喊,都想活命,谁不过去?果然荆州兵在短时间内聚集起来,猛攻落军包围圈的一个点。
文聘攻击的是落军骑兵阵的侧翼轻骑,侧翼兵力不算多,文聘一时得手。但是黄忠的指挥系统岂是吃素的?黄忠一见,忙下令堵住口子,趁机让重装骑兵过去扫荡。骑手和传话兵不断运动,重装骑兵迅速调转方向,直扑突围口而去,与此同时,更多的轻骑开始扑过来堵住口子。那文聘奋力砍杀,果然有数百人冲了出来,其余荆州兵,被堵在了里面。而更严重的是,荆州兵聚集以后,重装骑兵猛扑过来,瞬间发生了大屠杀,血流成河,荆州兵鬼哭狼嚎。黄忠这才下令封住四面,彻3.5底包围这群人。黄忠厉声道:“荆州兵投降!不要为蔡瑁等小人卖命!现在投降,免死!”
那荆州骑兵看见文聘已跑,更兼不想为此送命,乃纷纷下马投降。此时降兵只有五千余人,其余全部被杀死,这是罕见的大屠杀。新野向南数十里,血流满道,尸横遍野。如此不仅曹军感受了落军骑兵的彪悍屠杀,荆州兵听闻落军铁骑,也将不寒而栗。
那文聘带了数百人,仓皇而逃。文聘心里思量就这么回去,蔡瑁肯定饶不了他,于是就在长江边一个渔村暂时隐居下来,坐等曹操大军南下,到时候再去投靠曹操。.
第一百一十六章 在辽阔的草原
回到落尘的北方匈奴战场。常遇春和吕布各领六万精骑从朔方一路向西,直奔河西走廊而去。
这是中原的精锐骑兵第一次在辽阔的草原上奔驰。向西过了黄河,就和中原世界彻底脱离了,他们现在在长城以北,在“几”字型黄河南北朝向那一段的西面。
在常遇春、吕布大军的稍南面,是落尘和燕青独立率领的两万左右铁骑。
这是一段神奇的旅程。
落尘久居关中地区,偶尔去南方,江淮地区,这次北上匈奴,是他出远门最长的一次了。跨上战马,着简单将官装,腰配宝剑,驰骋在辽阔的草原上,落尘顿感心旷神怡,一扫这几日战斗状况迟滞不前的阴霾。越往西,草原越来越稀疏,渐渐含有沙子,马踏在上面,和在浓密的草上声音大不一样。万名骑兵在落尘左右狂奔,真是漫天扬尘。落尘一开始有些不适,过一会方习惯脸庞不断有大股灰尘拂过之感。好在这些卫士骑兵都经10过严格训练,对此习以为常。
绿色愈少,沙色愈重,再往前看,已经是一片暗黄色了。往后看,却是隐隐绿色,一直延伸到天边。极远处似乎有隐隐长带状河流,或许是黄河。
骑兵如一团飓风,卷起扬尘,在大草原上极为显眼。好在这里地广人稀,除了自己的队伍,根本看不到其他人。落尘略感疲乏,乃推出狂奔的队伍,在一旁休息,燕青也跟了过来。骑兵兵团几乎把草全部踩碎,把地上的灰尘刮了一遍。因为一个地方走过的有千匹马,自然如此。但是草原是厚重广阔的,草原的草是坚韧的,或许他们几个月后回来,发现这里已经恢复如初,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至于地上低矮的灌木和枯树枝,骑兵走过后发现它们消失得无影无踪,那灌木似乎被直接卷走了,只剩黄褐色的地表和沙粒。
“主公,要不用网兜造一张床,让士兵们骑马抬着你走吧,这样你就不用那么累了。”燕青道。落尘呵呵笑了笑,亏他能想得出来,那样自己不就是俘虏了吗?哪还是主公啊!落尘笑着摆了摆手:“不必,我能适应。”“主公日理万机,还要在马上狂奔颠簸……”燕青嘟囔着,落尘忍俊不禁,但是没有答话。
但是落尘果然还是不能和那些常年在马上的骑兵比的,自己毕竟是主公统率,每天在中军指挥帐思考战事,没工夫天天锻炼。那卫兵却得心应手,乃是专门负责保卫落尘安全,处理紧急情况所用。卫队围绕落尘,速度适度,在大草原上疾驰。
凡在草原行军,前后左右必远远派出巡逻队、警戒哨,以防不测。因为草原没有遮拦物,不像中原,所以警戒哨的距离都极远,这样才能起到预警效果。
落尘正看着,突然后面传来号角声,以平稳、平均的频率吹奏,落尘一听,知道后面有情况要报告,乃勒马停住。
不多时,数骑飞奔而来,落尘注意到,这是一个巡逻队的编制,加上一个骑手。骑手的马上似乎绑着一个通红的东西。落尘立即想到了,特急,同时心中也咯噔了一下,什么事情这么急?常在北方,南方的事务很多,是曹军大军突然攻击潼关?是益州内部出现大问题?还是……最有可能的,荆州出现了大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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