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萌萌暴君
终于一个黄权的门生看不下去了:“黄权先生尸骨未寒,这个奸贼就在我大厅耀武扬威!诸位先生如何保持这么沉默的!真可耻!”他破口大骂,又转向刘璋:“主公,请将此人斩了,祭奠黄权先生!坚守成都,一直等到张任、严颜将军大军到来!”
那燕青毫无惧色:“我既然敢只身前来,就不怕死!只是杀了我,你们一个都跑不了,落丞相一定会把你们千刀万剐!”
这句话一出,群臣颇为惊骇,连那个黄权门生,也面露惧色。
“张任、严颜大军?真是可笑,我徐达上将军领兵十五万猛攻剑阁,你们张任严颜能跑得了吗?真是可笑至极!还等着他们来救援?真是做梦!”燕青轻蔑地斥责道。
那门生还想发言,刘璋却摆了摆手:“将军请回吧,容我考虑考虑。”
燕青拱了拱手作了一揖:“请将军好自为之,两天后再无消息,落军可能就要攻城了……”言毕昂然走出大厅。.
第二十五章 成都
璋言:“父子在州二十余年,无恩德以加百姓。百姓攻战三年,肌膏草野者,以璋故也,何心能安!”遂开城,与简雍同舆出降,群下莫不流涕。
——《资治通鉴·卷六十七》
“黄权先生出发前告诉我,即使他战死,只要我们坚守成都,就可获胜……”刘璋声音沙哑地说,“但是现在的情况如此严峻……张任、严颜的救援似乎遥遥无期,诸位怎么看?”
没有人回答,大厅里死气沉沉,群臣用这种方式表达他们的绝望。
“大家倒是说话啊!”刘璋急了。
这时终于有个人缓缓走到大厅中央,他就是法正。法正道:“主公无非有两条路可走,战或降。选择在主公,只是主“一五零”公必须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可能要付出的代价。”
“怎么战,怎么降?”刘璋问。
“风险比较大的就是战。胜利了,主公继续为益州之主,失败了,主公可能被杀。如果投降,主公或许还能过普通人的生活……我听说落尘还算仁义,不怎么好杀。”法正面色严肃。“如果选择战,一是坚守成都,等待张任等外援;二则放弃成都,可选择往剑阁方向突围,以求和大军汇合。两种方法相比较,前一种又更稳妥一些,后一种更冒险,然而一旦成功,主公更加安全。”
刘璋双手揉脑袋,烦躁不已。“先生,如果战,能有几层把握?”
“此等重大之事臣不敢妄加判断,也不敢建议主公战和,因为臣实在不能承担建议的后果。此等关乎生死之大事,只能由主公自行决断,这是为主上必须要做的。”法正并不理会大厅里沉闷悲哀的气氛,非常冷峻、一字一顿地说了上面的话。
“仅臣个人观察,落军一个时辰克绵竹、杀黄权,歼灭我军两万人;其战斗力之强悍,为我法正从未见识过。不知张任、严颜将军现在到哪了?”
“唉”,刘璋叹了口气,“不瞒诸位大臣,剑阁刚递过来的战报,他们出剑阁即不断遭到袭扰和大军突袭,不得不几次又退回剑阁城内……”
群臣听了这话,终于不再沉默了,议论纷纷。有的人干脆大声说出来了:“真是混蛋!主公危在旦夕,他们却因为袭扰就回城里了,他们这是置主公生死于不顾啊!这些人怀有私心,罪该万死!”
刘璋摆了摆手,四下安静下来:“诸位不必骂了,他们解释落军骑兵过于厉害,出城可能遭到大规模冲击围歼,他们已经损伤惨重了,不得不退回城去……他们也是迫不得已。”
群臣又沉寂下来了,气氛更加绝望了。
法正面色严峻:“现在如果我们坚守成都守城,虽然能守一阵子,但最终必死,因为援军无法过来,成都迟早要破。如果我们向大军靠拢,我觉得既然大军都被落军骑兵逼退回去,如果我们出城,很可能全军覆没……”
“那么难道目前形势,已经没救了吗?”刘璋的声音有些窒息感。
法正没有说话,只是慢慢摇了摇头,退回去了。
许久沉默,似乎大家都走神了。
“散了吧,我再考虑考虑……”刘璋疲倦的说。
群臣默默走出去了,法正稍稍在大厅停留片刻,道:“为主上者,当决断须果断决断,犹豫不决,一拖再拖,恐遭大祸。”言毕离开了。
一天过去了,第二天,群臣依然早早在大厅聚集。刘璋似乎一夜未眠,面色憔悴,一夜间头发花白了许多。
“法正先生呢?”他向下面望了望,发现法正不在。大家都颇为奇怪。刘璋也不再问了,虽是开会,像是静坐,大家都不说话,刘璋在反复摩挲着益州牧印。
城外突然响起了激烈的鼓声,好像伴随着杀喊声。
刘璋惊得从座位上跳了下来:“怎么回事?何处击鼓?落军提前攻城了吗?”过一会,一个军士慌慌张张从外面跑了进来:“法正大人开了西门,迎落军入城了!”
刘璋顿时脸色苍白,跌坐在椅子上. 0似乎还在费力地理解军士的话。
“主公马上集合近卫军,我们冲出去向大军靠拢!”有人建议道。但也有一位谋臣含泪下跪:“臣斗胆进言,投降吧!主公不要在幻想有逃走的机会了……现在投降,还来得及。”言毕扣头不止。
刘璋两眼无神,泪流满面。惊天的杀喊声越来越近,突然,刘璋好像惊醒了,他抓起案头的州牧印,州人口簿册,州地图,起身尖声道:“投降!”
刘璋命人用麻绳将自己缚起来,率群臣,举白旗,向西门方向走去。他远远看见落军奋勇砍杀蜀军,蜀军四散溃逃。一位骑高头大马的落军将领舞戟杀人,犹如无人之境。他看见这边白旗,高兴地大喊一声:“刘璋投降了!”
刘璋投降了!这句话在战场飞速传递,蜀军纷纷放弃抵抗投降。
不一会,一位身披细甲的少年将领骑马飞跑过来,他身后就是昨天的那个自称是燕青的落军将领。他知道领头的少年一定就是落尘了。
落尘一拉缰绳,跳下马来,燕青在身后紧紧跟着。他走到刘璋面前:“刘将军深明大义,可谓识时务之人。”说着,亲手帮刘璋解开了麻绳。“我回去后必上奏天子,封阁下为汉兴候……长安繁华,将军可与我同回长安居住1.1。”刘璋也不敢拒绝,只是连连道谢,双手捧着奉上州印与图册等物。“益州诸位大臣,俸禄照给,跟随刘将军去长安。”落尘下令道。
说着,他与刘璋携手绕益州而走。还在抵抗的蜀军将士见此情况,纷纷投降。不到一个时辰,落军完全占领了成都。“刘将军仁义之人,当初有人建议刘将军坚壁清野,刘将军如果执行,我军必然陷入被动。但刘将军不愿意扰民……在下听说此事,深受感动……”落尘一边走一边自在地说话,仿佛对眼前的战斗视而不见。
“那个张松?被你软禁了?”
“是的,被我软禁在他的宅邸里,并没有把他怎么样。”刘璋慌忙解释。.
第二十六章 回援
落尘在张松的宅邸召见了张松和法正二人。原来燕青分别向张松和法正送去了落尘的意思,二人都觉得益州出路在落尘,都选择为落尘服务,只是法正比较低调而已。落尘当即命二人协理益州牧,负责维持这一特殊时段的益州行政运行。行政权交给这两个人,成都军权落尘并没有下放,他让吕布留在成都,分近卫军一万,降兵三万,掌控本地的军事大权,顺带操练降兵。
调配好后,落尘携燕青率一万轻骑连夜赶往剑阁前线指挥。
徐达对形势的判断极为正确,接到落尘出现在绵竹的消息后,他立即下令本部的任务是拦截张任、严颜部回援。徐达部最厉害的就是骑兵,骑兵随时待命,准备从侧翼冲击敌军。
果然,严颜率先冲出来,然后是少量骑兵,大量步兵也从城中慢慢走出来。严颜所部纪律还算严明,并没有混10乱,蜀军警惕地战斗队形列队前进。张任部大概选择在城中坚持,或者是断后,不得而知……徐达在高处见严颜部已走成了一道逶迤的曲线,乃沉稳下令:“骑兵从中间把敌人拦腰分割成两段!配合步车兵前进!把第一段人全部包围,活捉严颜!”
让蜀军留下严重心理阴影的闪亮的马刀再次举起,着双马镫的骑兵在马上砍杀自如。数万骑兵开始猛击严颜部中间部分。处在队伍中间位置的是一些其他州郡步兵,他们见马刀闪亮地看过来,大多来不及或没意识到躲闪就立即死于非命。处在益州山区的步兵从未见识过如此强悍的骑兵,他们对付中原步兵和山区匪盗的那一套显然远远不够用的。没过多久,这些人被大量砍杀,活着的四散跑到两边的山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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