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萌萌暴君
“二位客人找谁?有什么事吗?”童子问。
“在下当朝丞相落尘,来请教卧龙先生,不知卧龙先生是否在家?”落尘忙答道。
“卧龙先生好像出去游历去了……”童子挠了挠头。这时门内传来声响:“是何人啊?”正说着,一个十五六岁的青衣少年走了出来,少年满脸书生气,落尘猜他就是诸葛亮的弟弟诸葛绪。“公子,这人说是当朝丞相落尘。”童子忙答道。
那个少年大惊,忙打开柴门:“547怠慢二位了,请屋内坐吧。”
落尘随少年进了书屋,屋内设施简单,书堆得满满当当。
“在下是卧龙先生的弟弟,诸葛绪。”那少年道,他显得颇为好奇:“我听说当朝宰相是个英雄,长安距离此地甚是遥远,不知将军为何远道而来……”
“我听说南阳卧龙先生天下奇才,可安邦定国,这才不远千里赶过来请教。”落尘施礼道,“不知卧龙先生何时回来?”
“兄长出去游历有段时间了,我估计一两天即可回来……将军远道而来,如不嫌弃,不如在寒舍歇息一两日,等兄长回来。”诸葛绪热情邀请道。
落尘早有打算,他离这远,不能学着刘备三顾茅庐。他打算如果见不到诸葛亮就先找个旅馆住下来,等个一两天。当然,北方战况瞬息万变,过两日落尘也必须回去随时准备参战了……住旅馆还是有一个问题的,即人多耳杂,不太安全。落尘想了想,便答应了,此处清幽且更加安全。
“还请先生不要宣扬落丞相到此处来。”身后的燕青对诸葛绪说。“明白,明白。”诸葛绪忙答应了。
落尘二人便在偏房住下了,落尘晚上读了会书,便准备入眠了。朦胧中他听到柴门吱呀一声开了,好像进来了个人。夹杂着诸葛绪的声音:“先生还来晚了……夜都深了。”身旁的燕青立即醒了,昏暗中落尘见他瞬间握剑在手,颇为警觉。落尘也起身侧耳注意听外面的动静。
那个来客似乎只是一个人,他慢慢踱进屋中,好像开始吃饭了。
这人似乎不像什么刘表军或曹军杀手之类的,这人这么坦然进屋吃饭,莫不是卧龙回来了?落尘心下胡乱猜测着。
“马厩里怎么多出两匹北方良马啊?”那个人说话了,似乎是个年轻男子。
“额……”诸葛绪的声音响起了,似乎颇为犹疑,“是我家的两个亲戚……来拜访,现在已经睡下了。”
“呵呵呵……我倒从没听过你家还有北方亲戚。”那人显然不怎么相信,但他见诸葛绪掩饰,也就不再追问了,主动转移了话题:“卧龙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啊、此次游历正值我去刘表处做事,没赶上和他一起。”
“可能一两天便回。”诸葛绪见他不再追问,松了口气,“先生在刘表处做事,感觉如何?听说刘表是个英雄,广纳贤才。”(baad)
落尘听那个先生轻轻叹息了一声:“不行不行,刘表胸无大志,优柔寡断,缺乏战略眼光……所谓纳贤才而不能重用,把人才当摆设。北方战局一定,无论是袁、曹还是落,必然挥师南下,到时候荆州的好日子就结束了。”
这一番雄论听得落尘心里直痒痒,此人很可能是个大材,现在似乎找不到贤明的主公来施展才华,落尘何不招来为用?这样即使见不到诸葛孔明也不虚此行了。
他冒失地打开了偏屋的门,进了正屋。“先生,在下有礼了。”落尘冒冒失失地施礼道。诸葛绪大惊。落尘抬头看那客人,此人身材甚伟,头戴方巾,衣袂飘飘,一幅儒雅的样子。这个客人似乎正颇感兴趣地打量着自己。这是燕青怕落尘不安全,也出来了。
“两位先生英雄之气……”那位先生笑着说,眼睛却嘲弄地看着诸葛绪,“二位将军,莫不是北方王侯将军之类的角色吧。”
落尘也不掩饰,直接道:“在下落尘,当朝丞相落尘。”
那位先生一听此言,不禁吃了一惊:“早听说落尘将军乃是少年英雄,不料竟然这么年轻……”说着站了起来施礼,“失敬失敬,将军数月稳定关中,雄踞汉中,战略进退自如,真乃英明神武之主,在下佩服。”
“先生过奖。”落尘谦和地答道。“不瞒先生说,我落尘最近深感困惑疲倦,急需卧龙先生和先生这样的安邦定国之士的指导,真是颇感急切……”
“哦,对了,这位乃是徐庶先生,字元直,是家兄的密友。”诸葛绪介绍道。
“刚才听了元直先生关于刘表的雄论,现在看到先生儒雅潇洒,气宇非凡,落尘今日偶遇徐元直先生,真是三生有幸……”落尘恭恭敬敬地道。
落尘也不绕弯子,不顾夜深,坐下来请教徐庶天下战略动向:“落尘深感困惑,袁曹实力均强大,我想联合袁绍灭了曹操,但曹操奸雄,哪是那么容易解决的?此其一。其二,就算灭了曹操,北方又是落尘和袁绍两虎,必然相争,到时候落尘甚至要远到幽州等地围剿河北势力,何等困难!必然大大消耗我军实力,两次战争消耗恐怕真的担不起。其三,更为严重的是,如果我进军中原,三虎齐聚,谁知道袁绍能不能保持结盟呢,河北谋士也不傻啊!如此就算落尘解决北方,也无力南下攻击刘表了……”
徐庶连连点头:“将军分析的极为有理。徐庶斗胆为将军分析一二。”.
第十九章 问策
却说徐庶要为落尘分析当今形势,他叫诸葛绪拿出地图,皱眉道:“将军所说的,非常有理。现在南方是孙策、刘表、刘璋。南方实力整体远逊于北方,今刘璋暗弱,刘表无大志,孙策无力北伐,故北方只是三虎相争,可以说北方空间是闭合的。”
“现在将军有三种选择:第一,如将军所说,参加北方中原逐鹿,依次灭曹操、袁绍、刘表乃至益州江东,统一天下。但此法耗费的精力太多,有可能将军实力不足,被拖垮。第二,趁北方战乱,向南方拓展势力,积聚力量,准备袁曹大战结束后和胜利者作战。如此逐鹿中原。第三,在境内休养生息,死守潼关,将军控制区至少可保证数十年和平。如此蓄势观望,待天下有变,另做良图。”
落尘听徐庶分析得滴水不漏、极有逻辑,大有茅塞顿开之感,不禁大喜,连连称:“先生高见!先生高见!”双方相见恨晚,乃秉烛促膝长谈,论证三种方法之可行性,但徐庶也不能决断哪种方案更好。
不觉天色渐晓,两人都有些疲倦。落尘心下决定一定要聘请徐庶为自己的谋士,乃说:“先生在何处任职?不如随落尘回长安,这样落尘能随时请教先生……”徐庶呵呵大笑,也不推辞:“在下愚钝,和孔明先生比如萤火之比皓月,但既然将军如此恳切,在下愿效犬马之劳。”落尘非常高兴,两人又闲谈些许,各自-睡了。
落尘晌午方醒,朦胧中见徐庶正和一个人交谈。这时燕青在他耳边说:“主公,卧龙先生回来了。”落尘一个激灵,顿时醒了大半。他慌忙从床上下来,见一年轻人,身高八尺,面如冠玉,羽扇纶巾,有温雅而不失飘逸之气。“落尘不甚惭愧,先生到时仍在酣眠。”落尘深深施礼道。“久闻先生大名,今日一见,大慰平生饥渴。”那卧龙先生微微一笑,忙执羽扇回礼:“南阳愚钝野人,枉将军远道而来,不甚愧_怍。”
几个人到正室坐定,落尘迫不及待地开口了:“落尘此次不远千里而来,就是想讨教先生。”那孔明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徐元直已经跟我说了,将军英明神武,世所罕见,必有主张……在下南阳野人,恐怕很难帮到将军。”落尘急了:“先生如何过谦!”那徐庶也在旁边劝道:“孔明先生不妨说说你的看法,我们大家学习。”
孔明见难以推辞,只好拿出地图,开始分析:“徐元直的三种选择之说非常精准。第三种方案乃保守之方案,即死守潼关,修生养息,另图机会。迫不得已可为之。但将军锐意进取之主,此时正欲有所作为,恐怕未必愿意选……”落尘不禁笑道:“先生知我。”
“好,那么其他两种方案,第一种方案的困难程度落将军已经自己体会到了。”孔明轻摇羽扇,稍加沉吟:“但是听说落将军还是屯兵十万于潼关,准备逐鹿北方了。”落尘起身答道:“不错,不瞒先生说我原计划就是如此,但自己琢磨其中困难,有些犹豫不决,所以来请教先生。”孔明摇了摇头:“将军十万人马,曹操三十余万之众,袁绍更达八十余万;将军实力,不容乐观,如此轻易出兵,我恐怕难以支撑到底。”
落尘皱眉沉思。诸葛孔明又开话了:“将军对付曹操,在潼关死守月余,军队折损大半,只能勉强维持,不能反攻。这种情况,如果在其他人手里,长安早就被攻克了。所幸将军调配有方,临危不乱,纵横联盟。最后曹操被迫撤军。这次将军和曹操交手说明两个问题:一是将军的确英明神武,当今罕见。二是落军实力和曹操还有较大差距,这是事实。”落尘听了这话,连连点头:“我军的确还没有到能和曹军正面对决的时候,曹军实力还是远强大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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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一旦曹军迷惑或迫使袁绍停滞不前,将军必然单独受敌,这很危险。再者即使大败曹军,将军还要接着和袁绍作战,统一北方乃至全国,遥遥无期!”
“那么孔明先生有何高见?”徐庶问。
“东面严守潼关,主力南下吃掉刘璋。”孔明简短地说。
“先生的意思是,坐观曹操干掉袁绍?”落尘道。“将军预言曹操能胜袁绍?”孔明颇为好奇。落尘马上发觉自己说漏嘴了,他知道这段历史,于是就自然而然讲出来了,殊不知,当时大多数人都是认为袁绍胜算远比曹操大的。“额,是啊……”落尘支支吾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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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和在下愚见一致。”孔明说。“曹操击败袁绍,必然深入河北乃至幽州,将军可趁曹袁大战时间吞并益州,整合整个西部,并势力向荆州渗透。此为上上策。”
“益州崇山峻岭,地势险要,不是那么好打的吧……”徐庶有些担心。
“益州的确险要,但此时刘璋暗弱,是最好的时机。要换个人当太守说不定真的打不进去了……可以从葭萌关大路进兵。”孔明道。“但还有一个险招……”
“阴平小道?”落尘问。
“正是!将军真是无所不知啊!”孔明既惊讶又佩服,“但此招颇险,搞不好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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