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绝对科学
“那么喜欢洋娃娃的话，自己去买一个啊。我又不是你的玩具，被那样摆弄很难受的.....”
我侧过脸去，避开少女视线。
“哼，不就亲两口吗？真是小气.....”
尤莉卡似嗔似怨的说道：
“等过几天，本大师就做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炼金人偶！到时候就一脚把你踹到床下去，再不许你碰我了！”
“行行行...有本事你就做啊。”
我背对着少女，装作满不在乎的说道。
但在内心中，我确实默默地哀叹了一声。
对不起，尤莉卡。
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
但是作为精灵的第一次，恕我不能交给你了。
因为....我已经做了太多对不起爱莎的事情。尤其是和你...之后。
虽然我知道，这一切早已于事无补。
但就算是自欺欺人吧。
我也要把这具身体的纯洁保持下去.....
然后以一个赎罪者“半精灵，卡维·洛尔森”的身份献给爱莎。
将这份本该属于她的贞洁，完整地交还给她。
当然在作为“人类林登图”的时候，我永远都是忠诚于你的爱人。
这一点，不会改变。
.......
第二天清晨，在以昨天那副打扮走出酒店后。
我与尤莉卡在马车中迅速地改变了打扮。
为了不使我的长相太过显眼，尤莉卡对我进行了简单的化妆。
虽然不能说有什么天差地别的改变。
但至少是不会让人误以为我是女孩子了。
毕竟....在这座城市里，所有漂亮的姑娘可都是要穿上只露出眼睛的黑袍的.....
虽然我的确是个纯爷们....但也不想因为这种无聊的事情被误伤，惹上一大堆不必要的麻烦。
“好了....你看看怎么样吧？”
尤莉卡收起眼线笔，拿出一个小镜子放到我面前。
“嗯....还不错。”
看着镜子中那个略显文弱的少年，我满意的点点头。
这样的打扮虽然还是缺了点阳刚之气，但至少第一眼看上去就足以被认为是男人，而不是姑娘。
对于当了大半辈子“扶她”的我而言，这种程度就完全足够了。
“好了，那就站起来吧。”
尤莉卡收起化妆盒，接着又从口袋里取出几个颜色不同马赛克玻璃碎片，递给我：
“这是伪装版的空间信标，你只需要在靠近马赛克圣像的时候，随手贴上去就好了。反正那玩意教堂里到处都是。”
“没问题，就包在我身上吧！”
我接过信标，将它们藏在袍服内衬的暗格里放好。就掀开帘子准备出去。
“诶诶，等等你先别走！还有这个呢！”
尤莉卡从身后拉住我，接着又从座椅下方拖出一具铁内裤，说：
“出去之前你得把这个穿上。”
“啊.....没这个必要吧....”
看着那面目可憎的铁家伙，我本能地有些排斥。
“没必要？你不穿这个，想一出门就被女子戒色会的大妈抓走吗？”
女孩环着手，用她那惯常的刻薄语气嘲讽道：
“你自己到大街上看看行不行？在戒色教治理下的科隆，年满十二岁以上的男子都必须强制穿戴铁内裤....林登图，你照照镜子，看看你像七八岁的小屁孩吗？还不穿.....”
“那好吧.....”
我长叹一口气，看着那恶心的铁家伙，久久不语。
最终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强忍着恶心穿上了铁内裤。
与我想象中的不同，这款名为“戒为良宝”的铁内裤并不笨重，相反甚至还能用轻便来形容。穿在身上后对人的行动也没有太大的阻碍。
但从设计上而言，可以说十分精巧了。
只是行走之间，机廓碰撞所发出响声，却还是让人倍感屈辱。时刻提醒着自己，是在一个耻辱道具的束缚下。
在基本熟悉了穿着戒为良宝的行走方式，看上去不那么别扭之后。我走出街角，朝位于中央的科隆大教堂走去。
128.戒色好声音
或许因为是报名的第一天。
大教堂前的报名处门可罗雀，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少年在排队。
还有一些则是站在街角处，踟蹰不前，看上去似乎有些犹豫。
看来....科隆城中的人们还是普遍对“不用阉人的唱诗班”这种概念抱有怀疑的。
虽然唱诗班的优厚待遇毋庸置疑，对于城市的贫寒家庭而言也具有着不小的吸引力。
人的命根子毕竟就只有这么一条.....若是能够保住的前提下加入唱诗班肯定最好。
但....教会用阉伶这种事情也算是从几百年前流传至今的传统了，想要改变绝非易事，并不是说弗列根大主教他老人家拍拍脑袋就能决定的。
单说最简单的一点，若是不用阉伶，圣歌中那些高亢圆润的部分怎么办？普通男人粗粝的嗓音，根本无法唱出那样尖锐而又婉转动听的曲调！
当然...如果能找来魔域中的羽族歌手，以及精灵中的游吟诗人。就算是男人，唱出那样的音调也不算困难。
可是，若是让精灵、魔族这样的非人生物都加入了唱诗班，那唱出来的歌曲又还有几分圣洁可言？这是强调人类种族纯洁性的教会绝对无法容忍的事情。
因此，在唱诗班中使用阉伶，也就成了永恒教会中的惯例。久而久之，人们心中也就把阉人和唱诗班画上了等号。
现在突然有人出来说“加入唱诗班不用净身”，人们的感觉大概就和听到“天上掉馅饼”这种事的感觉差不多吧？
虽然不大相信，但却又怀着期待。
不过对我而言，是不是真的其实都无所谓了，反正我本来也没想过加入什么唱诗班。
走到队伍的最后边排队，因为站在我前面的只有两三个人，因此很快就轮到我了。
看守报名处的教士身材肥大，耸拉着眼皮，看上去病怏怏的。
见我来了，他看了我一眼，抬起羽毛笔蘸了蘸墨水，用含混不清的语调问道：
“名字，姓氏，家住哪里.....”
“米....米尔科.....住在松树街.....”
我谎报了米尔科的名字，以及一条贫民窟街道的名字。
毕竟这混球现在已经变成了萝莉，的确没有小丁丁。就算说他加入唱诗班，成了阉伶也不完全是冤枉。
“噢.....”
教士挺着那肥硕的双下巴点了点头，潦草地在册子上记下米尔科的名字与住址，接着问道：
“姓氏呢？父亲是谁？”
再问出这个问题后，教士又很快摇了摇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道：
“想多了，不该问你这种问题的。松树街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姓氏呢？至于父亲？嗯....多半也是不知道的。”
原来那条松树街是连姓氏都没有的贫民们聚集的场所啊.....
看来是报对了住址....毕竟我还真不记得米尔科那孙子姓什么了。要我现编一个姓氏出来，又有些困难。正好省了麻烦。
教士用羽毛笔在册子上随意的划掉一行，用羽毛尖指了指我，道：
“那，说说你老娘在哪个‘乌鸦’手下干活吧？”
“乌鸦？”
我不太了解这些城市黑话的含义，只好装傻，道：
“大人，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就是说向你老娘收保护费的那个人....算了算了，看你一副呆头呆脑的德行，多半也答不上来。还是不问你了.....反正记了也没什么意义。”
教士不耐烦的将羽毛笔插回墨水瓶中，十分嫌弃地朝我挥了挥手。
“快进去吧，进去吧....司祭们在圣堂里等着呢！”
这就完了？
我以为还要查童贞之身什么的呢？
亏得我准备了那么多！这不就全浪费了吗？
原本我还想多问几句，但看到教士这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便放弃了这个打算。从报名处一旁的侧门里走进了教堂。
但就在我一只脚刚踏入教堂中时。
突然，我感觉一道无形的魔力波动从那妆点着天使浮雕的大门上下降，朝我的身体改良而来。
居然还来突然袭击？
我心中一惊，但立刻就平静下来。在那道魔力降下之前的一刹那，迅速地将生命形态切换成为寒霜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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