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鸣时雨
我手中的刀子停了下来。
“我、我们先跳过这个话题吧,你之前待的那个校队啊,她们拿到冠军了,应该有过来和你说过吧,你知道吗,她们在庆祝会的时候啊……”
“没有说过哦,应该说她们根本没来过吧。”她将视线转到窗外的景色。
……
“真是的,感觉话题越来越往沉重的方向偏去呢,话说今天是雨尘哥的生吧,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啊、嗯想要的东西啊……”大脑已经被各种各样的东西所占据的我,现在还哪有空想这些啊。
“没有什么了吧,老爸和后妈,还有妈妈也说要回来庆祝已经很好了。”要是那个女人不回来的话就更好,当然,我没有把它说出去。
“那我就送一个特别的礼物给你好了,请闭上眼睛。”
喂喂,该不是来那个吧。
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但见她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我就姑且把眼睛闭上吧。
过了好一会儿,对面没有任何动静。
痛!
脖子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
疼痛令我睁开了眼睛,而之后所看到的,是关婷那几乎零距离的脸庞,以及她那像动物般四肢着地的姿态。
准确来说就跟可爱的猫咪一样,让人有种想抚摸的冲动。
见我把眼睛睁开之后,关婷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并且鼓起了嘴巴,愤怒地瞪着我。
“虽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看你这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哈哈哈!”已经失败了就要给对方一个台阶下,这是作为一名绅士的原则。
“切!”
之后,我们又交谈了一会儿,但因为医生要检查的关系,所以我就先离开了。
但我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去到了楼层的咨询台。
“601的关婷……噢,我知道了。”我将信息告诉那位年约4、50的老护士后,她推了推薄薄的老花镜,好像想起了什么。
“她啊,在3周前被父母断绝关系了,之后就一直是很狂躁的状态,我们每天都不得不以大剂量的镇静剂让她平静下来,为此我们还失去了两名优秀的医生呢。”
“那两人难不成……”
“对啊,被打得右手和右腿的骨折了,那个小姑娘的腕力真可怕。”
“她一直都是这样吗?”
“倒不是,有时手机收到信息后,她就会立马平静下来,脸上可都是欢乐的表情,虽然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但90后的年轻人不是微博就是QQ了吧。”说罢,这位阿姨还扫了我一眼。
看到信息后就会平静下来么,那发信息的人是谁?父母吗?虽然我自己也和她用信息交流,但每次都是很简单的交流情况。
难道说,是她那在乡下的大哥?
但当我问到关国的时候,她又表示自己不知道,究竟是杀死自己哥哥的冲击太大,导致记忆与现实出现差错,还是说被人恶意置换了真实记忆。
之后,我又问了护士关婷父母为何要和她断绝关系,但护士并不清楚。
总不能问精神这么脆弱的她吧……
于是,我只能满脑子疑问离开了这间医院。
☆
在这之后,我又辗转去了守御茜的家,只可惜她好像并不在房子里,手机也没有接通,她会出现这种还真是第一次。
嗯?
当我挂掉了无法接通的电话后,一个摇摇晃晃的短发少女引起了我的注意。
首先要声明一下,我并不是被她那十分朝气的短袖马甲和腰上的天蓝色短裙及黑色的过膝袜给吸引的。
只见少女以几乎没有的速度缓慢前行着,摸着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腹部,再加上驮着背的样子,不管如何都会让人觉得很好奇。
而且当我走近之后,一股明显是汗臭的味道传了过来,虽然说女孩子些味道也许会让某些特殊人群感到愉悦,但从这个国度的多数人来想,这股味道已经超过了平常女生所该拥有的数值了。
还有,这位女孩的双脚居然是光着的,不过貌似是袜子的材料极佳的关系,看上去貌似并没有受伤。
哼,肯定是那些中年大妈装学生的骗局吧。
正当我绕过去的时候,少女的面目通过旁边酒店的镜面映照在我的眼前,使我一下子停下了脚步。
并不是被她如菖蒲一般的清纯脸蛋所吸引,而是从她身上,我居然感到了一股奇妙的怀念感。
我立马将头转过去,果然,对方好像也被我吓住了。
真的好熟悉……仿佛就在哪里见过一般,但同时我也很确认,双方必定是陌生人。
突然,我被周围行人的目光拉回了现实。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却看出来了这是期待跟赞许的目光,一位老爷爷偷偷地给我竖了个大拇指。
欸!?我吗?
只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毕竟怕事情闹大,我还是过去,对她伸出了手。
少女歪了歪头,一会儿后,双眼向我射出了名为希望的镭射。
我知道啦……
将她带到了另外一条街道的长椅上后,顺手把买来的凉鞋给她穿上了,再从口袋里掏出本来应该晕车时吃的糖果给她。
“谢谢!”
多么有礼的回答哟。
一口就吞掉了。
怎么办,现在就问她话吗?
无论如何我都想搞懂这个莫名其妙的怀念感是怎么一回事。
而就在此刻,道路的末尾有个闪着霓虹灯的招牌吸引了我,明眼人都清楚,这就是所谓的爱情旅馆了吧。
☆
我进去了……
背后的淋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花洒声,和发出轰隆隆嘈杂声的老式洗衣机。
虽然便宜是便宜,但这里到处都有一股发霉的气息,墙上甚至连被子都有一些奇怪的涂鸦,从环境来说这里绝对属于超低级的。
而且这加上厕所也才只有6~7平方的房间还真是寒酸。
一会儿之后,花洒的声音停下来了。
听到了那位陌生的少女拉开隔门的声音,然后,背部传来了奇妙的压迫感。
“喂喂喂!”我立马向后弹开,但后面却只有一堵掉灰掉到异常的墙壁。
少女又歪了歪头。
你除了这样表示不解以外还有其他方式没?
“不来吗?”
“来你个头啊!”
“我明白了。”她开始把包裹在身上的浴巾敞开。
不不不,你到底明白了什么?
趁她的动作还没有完成,我连忙将她的手抓住。
“为什么要拒绝……难道我的身体并不适合您的口味吗?”
“什么适合不适合,我又不想要你的身体还有你自重啊!”
“那您带我来这种旅馆干什么!不是想让我用身体向您报答救命之恩吗!”
啪!
我将趁她洗澡时,从楼下买来的三文治丢到了她的脸上。
“呜……好痛啦。”
“那就闭嘴,接下来你就边吃边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少女点了点头,打开三文治坐在了床上。
“喜欢吃货的女孩子。”
“这不是我的问题。”
空气凝固了,虽然并不想这样,但要对付这种思想奇怪的家伙就必须要从根本上压制才行,也就是说要让抢走对方的主导权。
夜真教我的东西居然在这种地方用上了……
“自我介绍一下。”
“埃利·白桦·乌尔,今年14岁,喜欢吃甜食。”
哈?真是奇怪的名字,不对,这是真名吗?
仿佛是看到了我的疑问的表情,少女补充道:“我是俄罗斯籍的,而且妈妈也搞不清我到底是她俄罗斯的老公还是荷兰那边情夫所生的孩子,所以就用那两人的名字加上生下来的地方取了。”
还真是充满悲剧的生长环境啊……
“你的妈妈呢?”
“妈妈说让我来这个城镇来找她,可是那张纸被我遗失了。”
“你们不是一起来的吗?”
“妈妈说两个人的机票太贵,所以给了我一千元让我自己想办法过来。”
1000元?是加币吗,那样的话买张机票应该是够的。
“但原来全都是假币,要不是我把那500元想办法花出去变成散钱的话还真是麻烦了呢。”她说完之后居然还笑了起来。
也就是说,这个妈妈其实是不想女儿跟过来的。
“那你怎么办,用剩下的钱过来吗?”
“不是,剩下的钱被我花光了。”
“那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