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瞳的圣杯跑团战争 第34章

　　“嗯。”

　　“真的，像做梦一样呢。如果父亲知道了的话，一定会去气的怒火冲天吧。而且，还惹雁夜叔叔生气了。昨晚他的口气好冷，我从未见过口气如此冷漠的雁夜叔叔。他总是那么的潇洒那么的温柔，到处旅行而且总是给我和樱小礼物。可现在却半边身体残废，好似废人一样了呢。可哪怕身体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他的精神却依然没有屈服。好帅呐，那个身影。我也想像雁夜叔叔那般啊。”

　　黑瞳拍了拍了凛的脑门，幼女发出了“呀”的可爱声音。

　　“那可不行。”黑瞳说，“你可要健健康康的才行。”

　　“我知道啊。但我还是会憧憬那个身影。可那个身影现在却不是我熟悉的雁夜叔叔啦。他昨晚那么冷漠那么冷酷，如果不是黑瞳大人在的话，他可能直接杀了我吧？我有这种预感。对于加入圣杯战争的魔术师来说，没有朋友没有盟友，只有敌人。那父亲是不是也是这样呢？父亲总是那般的优雅那么的从容，可这是圣杯战争啊。优雅与从容是不可能永远保持的吧。父亲也会变得冷酷吗？哪怕得知敌人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的时候吗？黑瞳大人，我有些害怕。这世界的真实是如此的残酷无情。”

　　凛紧紧抱住黑色大衣，靠着黑瞳。她微眯着眼睛望着朝阳。这明明是一天的清晨，代表着新生与希望。但是她却感到刺骨的寒冷。身边只有守护者才能够带给她一丝丝的体温。

　　黑瞳伸手抱住这幼小的女孩，说道：“你现在样子就像是受伤的兔子，正在寻求母亲的怀抱。可我不是你的母亲，而你也不是兔子。我是从者而你是御主，你一脚踏进了圣杯战争，现在后悔也晚啦。”

　　凛不满的嘟囔道：“黑瞳大人说话总是这么拐弯抹角。这可不是安慰啦。我受伤啦！”

　　“我只是实话实说。”黑瞳说。

　　“那好吧，继续实话实说吧。跟我说说圣杯战争的情况吧。现在我可是御主啦。”

　　幼女洋洋自得，明明她刚刚是如此害怕。不，现在她也害怕着。她没有拒绝黑瞳的手，没有放掉黑色大衣，也没有离开黑瞳的身边。她是在逞强。她永远都是如此倔强的少女，不管现在还是未来都一样。黑瞳再次轻轻的笑了。

　　“既然如此……嗯，从哪里说呢。先说saber吧。”

　　凛严肃的拒绝，说：“这些无关紧要的情报就不需要了吧。直接说最重要的情报就好。主次要分清啦。”

　　“也只有你这个小不点才认为这个情报不是最重要。听好了，在圣杯战争当中，最重要的情报就是对敌方英灵的认知。只有这样才能够制定最完善的战术。”

　　“这点也是理解的。”凛说，“英灵的情报确实重要，可是，这不是最重要的吧。”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情况啊？”

　　“当然最重要的情报……既然是圣杯战争，那么，【圣杯】的情况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黑瞳叹了口气，“太遥远了，圣杯降临日还早。”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幼女说，“我是说……圣杯这个万能之釜，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黑瞳呼吸一滞。凛抬起眼看着黑瞳，黑色的瞳孔深邃的仿佛深渊。黑瞳太小看凛了。她确实是一只弱小的幼女，可她同时也是敏锐的魔术师。远坂时辰评价过，凛是天才，是历代远坂家族里都屈指可数的天才。这个天才的程度并不仅仅是魔术师的才能，还有魔术师的冷静与……直觉。

　　凛继续说道：“黑瞳大人总是这样，不管说什么都是拐弯抹角的。刚刚想要安慰我也是一样。举得例子太差啦，什么兔子与母亲，我可不是兔子哦。我是御主，是黑瞳大人的御主，为什么不坦诚一点呢？刚刚你不惜大费口舌的劝导我放弃使用圣杯……为什么呢？那可是万能之釜，对凡人来说，那便是全能！可你却一直强调让我自己实现愿望。这不是太奇怪了吗？圣杯……到底出了什么毛病呢？”

　　黑瞳徒然感受到一股战栗。这是来自凛的压力。明明她还是一只六岁的幼女，可她的洞察力却高到如此地步，令人不寒而栗。可同时，她却感到一股安心。如果凛是如此优秀，那便说明黑瞳的选择是对的。黑瞳不想将凛带入圣杯战争，可同时她却也期望凛成为她的御主。现在证明，黑瞳的直觉是正确的。凛确实拥有御主的资格，拥有持有【黑瞳魔改】的资格！

　　黑瞳再次笑了，迎着朝阳笑了。她与凛的因缘是如此的奇妙。仅仅一夜却感觉相处了很久。她一直照顾着凛，凛也一直看着她。现在她们的默契的程度仿佛相处了百年。

　　黑瞳摸了摸凛的头，这次凛没有拒绝。

　　她赞叹道：“这次，我是真的认为，你能够实现愿望了呢……连同我的愿望一起。”

　　“是吗？呵呵。”

　　凛开心的笑了起来。

　　然后，黑瞳也笑着说：“所以，圣杯的情报不能告诉你。”

　　“什——？那什么意思啊！”

　　“就那个意思，圣杯的情报不能告诉你。不能告诉就是不能告诉。等到你真正捧到圣杯的时候再说吧。在此之前，就让我们好好努力吧。凛御主。”

　　凛不满的大吼道：“黑瞳大人好讨厌！既然如此，我现在就来制定计划……随便找到一个从者，然后杀他个片甲不留！”

　　“好！现在就去执行吧！”黑瞳干脆的起身。

　　凛大惊失色：“诶？诶诶诶诶？等等等等啊！我说笑的啦，我真的是说笑的啦！！”

　　可黑瞳却真的起身了。她站了起来，拿起黑色刀鞘。她又变成那个冷酷无情的黑夜杀手啦。一夜的冥想与清晨的晨练令她的精神饱满，体力充足。不管敌人是谁她都毫不留情。

　　凛赶紧抱起黑色大衣，小跑着跟在黑瞳的身后。

　　升起的朝阳注视着这新生的组合，黑瞳踏出沙滩。这沙滩是她领悟自己刀术流派的地方，也是她与凛缔结契约的地方。可她没有时间去缅怀这个地方。她是争夺圣杯的从者，而现在，新一天的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已经，开始了！

　　接下来，要斩的是谁呢？

　　主持人：你在朝阳中领悟了自身，你一夜没睡可依然精神饱满，你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能力完全解放，现在的你是货真价实的黑瞳魔改。现在的你身兼saber与assassin职介的可能性。刀术流派技能令你可以在短时间内突破自身的职介限制，可你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assassin职介限制了你的正面作战能力，你正想方设法的突破这个职介限制。

　　主持人：你在想，或许，八房的三次素质掠夺，能够带给你惊喜。

第37章 早上好！

　　主持人：场景转换：边郊。

　　距离冬木市商业街一直向东，会看到由一个废弃的工厂。

　　在很久以前，新都地区还没有被描绘成新兴住宅街的时候，这里大概是制材所之类的地方吧。那个被开发浪潮所遗弃、被新兴的繁华街道所遗忘的场所，静静地立在长满茂盛的狗尾草的小山丘的腹地中。晨曦的朝阳还留有余韵，黑瞳带着凛来到了这里。

　　虽说是胆色十足的魔术师，可凛毕竟也只是一只六岁的幼女。在半路时便累的无力行走，只能被黑瞳背在背后。凛从黑瞳的肩膀处向外望去，破旧的工厂在晨曦的光辉下显得有些恐怖。工厂的大门正堂堂正正的敞开着，灰尘满地，完全不像是有人烟的地方。可既然黑瞳连犹豫都没有便来到这里，只能说明这里便是其他英灵的所在地吧。

　　“是这里吗？”

　　凛压低声音，不敢让工厂内的英灵察觉。这里离工厂足有一百米，但英灵奇迹般的感知能力已经足够令凛谨慎至此。

　　黑瞳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将凛放下。

　　凛的身上还披着黑瞳给她的黑色大衣。这大衣与绮礼梦中所见的黑瞳身上所穿的一模一样。黑瞳已经彻底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也领悟出自己的刀术流派。现在的她已经是全胜时期，哪怕她的御主只不过是连魔力都无法令她肆意挥霍的六岁幼女，她也无所畏惧！

　　凛抓着黑瞳的手。现在的黑瞳恢复了黑夜杀手的身份，冷酷无情一言不发。她的脚步如同猫般无声无息，带着凛围着工厂开始转圈。工厂内部越过大门有一处宽敞的空地。这本该放着数不清的材料，可现在却空旷的仿佛寂静的荒原。那正是合适英灵开战的地方。令有工厂内部还有几处其他建筑物。有仓库有高楼，虽然工厂已经废弃可却五脏俱全，想必如果不是地理原因这里随时可以重新开张。

　　凛小声问道：“怎么办？就这样冲进去吗？”

　　“不。”黑瞳摇了摇头，“这里是魔术师的大本营，难以想象居住在这里的魔术师没有将这个工厂布置成为一个新的魔术工坊。更遑论英灵本身的感知力……能够到这里还没有被发觉，已经足够幸运。不能奢望更多。”

　　“那堂堂正正的进去吗？”

　　“如果你能对抗敌方的御主，那我同意这个战术。”黑瞳冷冷的说道。

　　凛立刻闭嘴。黑瞳足够强势，强势到身为暗杀者的她甚至能够与三骑士正面对抗。可她的御主却是一名半吊子魔术师学徒，年仅六岁。黑瞳带着凛潜入了工厂，从墙边走进高楼。这里是废弃的办公楼，风吹动灰尘呛得凛连连打喷嚏。

　　凛揉了揉鼻子，弯着腰低着头从窗户向外看去。

　　工厂果然还是寂静无声，了无人烟。很快凛便失去了兴致，“这里真的有人吗？”凛问道。她们两人如此小心翼翼的潜入工厂，可工厂却没有任何反应。就仿佛一个人在家里玩着潜伏游戏，无聊的程度让凛想要打哈欠。黑瞳也来到了窗边，可却不是如同凛那般小心翼翼，而是堂堂正正的向外看去，如同猛兽在俯视自己的地盘。

　　“lancer在这里。”黑瞳回答。

　　“可是，连一点魔术的痕迹都看不出来。而且……我又很顺利的潜入进来了。黑瞳大人不说，既然连我都如此轻易的潜入进来，怎么看都不可能不被察觉吧。”

　　“我的风衣有强化潜行的能力。没有发觉吗，到现在为止，你的脚印都没有留下。”

　　黑瞳这么一说，凛才发觉确实如此。她只不过是一名六岁的幼女，之所以黑瞳能够这么放心的将她放到身边的原因也在于此。黑瞳的概念武装能够强化潜行的效果，这个效果是如此明显，令凛惊叫连连。黑瞳靠在窗边，监视着工厂的动静。

　　凛无聊的靠在墙边，“哎，也就是说，现在就是等着lancer出来喽？”

　　“啊。lancer的master已经成为废人，lancer出征的时候不可能带着他的御主。如果趁着这个机会进行突袭，一定可以获得最大的战果。”这是原著当中卫宫切嗣所采取的战术。能够在迪卢木多的眼皮底下威胁他的主人，也是因为saber与lancer之间的战斗太过激烈，令这位骑士团长疏忽了御主的安危。

　　这里面也有一层情报失误。如果迪卢木多早都知道卫宫切嗣是阿尔托莉雅的御主，那他一定不会大意吧。可爱丽斯菲尔这个伪装的御主实在太过成功，是迪卢木多大意了。

　　现在，卫宫切嗣早已暴露，黑瞳不确定迪卢木多是否能够发觉她的行动。这点她没有把握。

　　毕竟，迪卢木多所具有的心眼技能，实在是太克制擅长隐秘行动的黑瞳了。

　　“来了。”黑瞳说。

　　“嗯？”凛好奇的向窗外看去。

　　一辆银色的轿车渐渐停在工厂的大门处，车体呈现流线型，就仿佛在水中巡视的鲨鱼。这是一辆梅赛德斯·奔驰300SL。这辆车是纯血的赛车改装，在1952年度的主要赛中这辆银色的猎豹取得了一系列令人刮目相看的战绩；在波恩的大普利克斯，300SL款横扫赛场，包揽了赛事的冠亚军头衔。

　　车门开启，身穿贵族男士西服的金发丽人踏出轿车。她锐利的视线横越工厂，如同巡视领地的狮子。她威风凛凛的迈步，优雅的打开另一侧车门。白发的贵妇人款款下车，宛如明星。

　　“酷……”凛双眼冒出星光，像是追星的粉丝。

　　黑瞳立刻将她的脑袋摁下去。阿尔托莉雅已经到场，她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哪怕有着黑色大衣的强化潜行，以凛这个小鬼头的功力还是不够看。

　　“那个穿着西装的便是saber……真实身份是不列颠的拯救者，亚瑟王。”

　　“亚瑟王？！”

　　凛小声惊呼，忍不住再去看那金发丽人。身穿西服的丽人骄傲的抬着头，观察着工厂内部。哪怕年仅六岁的凛也知道亚瑟王的大名。十二场大战场场胜利，如同奇迹般的功绩举世无双。但是凛却没有想通大名鼎鼎的亚瑟王居然是女性。这令凛感受到了奇妙的倒错感。

　　凛忍不住小声问道：“唔，怎么办黑瞳大人？看样子你不是她的对手啊。”

　　确实如此。身为暗杀者职介的黑瞳无论怎么想都不可能是身为剑士职介的阿尔托莉雅的对手。更遑论对手是那个鼎鼎有名的亚瑟王。凛天真的童音刺激着黑瞳的神经，她冷哼一声没有回应。如果真的比白刃战黑瞳不会怕任何人。可如果算上宝具解放的实力，她确实不是阿尔托莉雅的对手。

　　前提是，阿尔托莉雅拥有解放宝具的时机！

　　然后，从仓库那边，迈出一个俊美的男人。迪卢木多身穿贴身皮甲直接上了战场。

　　这次黑瞳直接将凛摁到窗户底下。迪卢木多拥有固有技能【爱的黑痣】。如果没有相当的抗性女性一眼就会迷上这个天怒人怨的美男子。凛还是太过年幼，连吉德那半吊子魔术师所制造的魔术道具都能催眠这小家伙，黑瞳可不敢赌【爱的黑痣】对凛有没有用。

　　她拍了拍凛的脑袋，小声的说，“走了。”

　　“诶？不是要观看一场英灵大战吗？”

　　黑瞳露出冷笑，再次拍了下凛的脑袋，没有回话。

　　“啊？”凛莫名其妙的摸着脑袋。可还是跟上了黑瞳的步伐。

　　1。

　　卫宫切嗣正静静的走在墙边，他脚步轻盈仿佛没有重量。他是熟练的潜伏者，在过去他甚至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从一头潜伏到另一头，直接进行斩首工作。而现在他的敌人只是一个残废的魔术师，障碍只不过是疏忽保养的魔术结界，这个任务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可他不敢大意。连续的暗杀失败令他的警惕心提高了极致。

　　他身穿黑色风衣，里面藏着两把轻机枪，大小如同一把大型手枪，并使用了强化材料。能够突破绮礼千锤百炼的肌肉与防护僧衣，火力是必须的。在他的身后背着一把冲锋枪、另外在腰带上绑着手榴弹、震撼弹、信号弹甚至还有一捆C2塑料炸弹。

　　可这些都不是他的王牌，他的王牌有两个。

　　一把狙击枪，还有一把古老的线膛枪。

　　他手里带着的皮箱里就是狙击枪零件，狙击枪装着特质装备，哪怕是在黑夜当中也能够通过热线等方式来索敌。魔术师都是一群可以轻易潜伏的职业。可越是使用魔术热能的挥发就越大。有了这个凶器，不管魔术师藏得多么严实，只要使用魔术切嗣都能发觉，然后……一发入魂！

　　另一把是在爱因兹贝伦堡战斗的主角，线膛枪里面装着切嗣从肋骨切下来的材料所制造的起源弹。不管是何等骄傲的魔术师，一发足以致命。

　　现在的切嗣全副武装，别说一个已经废了的魔术师了。哪怕他的面前是全副武装的特种部队他都面不改色。如此精心的装备也是因为他还在担心这个已经废了的魔术师是否会找来帮助。他已经听说了肯尼斯的妻子昨晚已经联系了外界的人偶师紧急运来恢复双手的部件。虽然对自己的起源弹拥有绝对的自信，可切嗣还是做好了苦战的准备。

　　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确信了阿尔托莉雅已经将迪卢木多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住。抬脚转过拐角准备突入仓库……然后，他看到了。

　　早已在这里等候的黑色少女，与披着黑色风衣的小小幼女。

　　小小幼女露出尴尬的笑容，举起稚嫩的手向切嗣挥了挥。

　　“呦，早上好，大叔。”

　　切嗣默然。

　　主持人：你因未知的消息来源获知了lancer的藏身处，并且同样因为未知的信息来源你知道了saber将会在这里出现。你在暗处埋伏，仿佛等待着猎物的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