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瞳的圣杯跑团战争 第236章

　　PS：我觉得吧，我自己都不知道要说啥了，总觉得，无限吐槽这个很没有意思。但，不说出来我又感觉超级不爽，于是，容我用这免费字数内吼上一句：TMD我真没有污的意思啊！

第43章 吾乃奥贝尔格

　　黑瞳感受到了乌鸦的陨落，八房的死者空位多出来一个。

　　与芭芭拉所想有少部分的差距，黑瞳根本就没有任何畏惧奥贝尔格的意思，她在圣杯战争期间见过太过盖世英雄了，她不会畏惧任何硬仗。之所以姑且让乌鸦进行跟随的原因并非是芭芭拉以为的构成合围然后将她们一网打尽，而是单纯的，希望通过这两个奥贝尔格直接找到她们的老巢……然后一锅端。

　　这或许是自大，但黑瞳有这个自大的本钱。

　　确实黑瞳听说过奥贝尔格的名号，而且要说与奥贝尔格是否交过手，这点黑瞳却不确定了。正如芭芭拉所言，奥贝尔格所派来的暗杀者在黑瞳的眼中就与一般的军人没有两样。同样是一击必杀，同样是毫无反抗能力，同样是还未发现自己就已经被交叉之尾的结界弄的支离破碎。如果连对话都没有形成就死亡，那对黑瞳而言就没有区别。

　　无论是否是奥贝尔格也好，反正黑瞳没有感觉到奥贝尔格与其他人的区别。

　　确实，奥贝尔格身为国际性暗杀界的泰山北斗，当然有自信面对任何敌人。

　　但黑瞳又何尝不是？

　　说句不好听的——说到底，也仅仅是束缚在一个时代的暗杀者，凭什么让能够与各个时代豪杰面对面厮杀并脱颖而出的黑瞳看得起？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人的能力与智商未必真的不一样，但就算是同样的能力与智商，根据想法与眼界的不同也会变得差距甚大。两个人在监狱当中，一个人低头哀叹等死，一个人心怀希望仰望天空。

　　这就是差距。

　　就算实力相同，就算能力一致，黑瞳也依然可以赢。

　　这就是所谓的自信。

　　要想让这般的黑瞳发自心底的感到佩服，只能是表现出自身灵魂的耀眼之处，亦或者是超脱了时代强度的强者。前者是让黑瞳至今无法忘记的那个为了民众的理想穿上一身皮甲带上弓箭明知必死依然去守城的行脚商，后者则是被黑瞳怀疑哪怕是呼吸都能够以常人努力数十倍的速度变强的艾斯德斯。

　　所以当芭芭拉将乌鸦杀死之后，就自然而然的，被黑瞳认为，这就是挑衅。

　　芭芭拉想错了，她以为这样会使得黑瞳在犹豫当中错失良机，在双方都在高速移动当中，一方只要怀有一丝的犹豫就会使得另一方逃脱。而到了这个时候不管黑瞳真正的想法到底是来阻止她们逃跑，而是真正的放过她们留着下次机会都已经无所谓了。芭芭拉所说的逼黑瞳出来的前提是黑瞳真的能够堵上她们，如果连堵都堵不上，又何来的选择？

　　可芭芭拉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这件事。

　　那就是黑瞳，完全不在乎奥贝尔格这个能够令整个世界都陷入恐慌的名号，毫不犹豫的选择来堵她们。

　　这对于芭芭拉来说就是自大。

　　这对于黑瞳来说仅仅是过来杀人。

　　两者不同的思维差距导致事情向着芭芭拉最不愿意的方向远去。

　　“……！？”

　　最先发现不同的反倒是妙子。

　　这个天才杀手少女所拥有的天赋是就连芭芭拉这等顶级暗杀者都会称赞“同龄人当中没人是妙子的对手”这样的评语，她也无愧于这个称赞。天才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天才还知道如常人般的努力。妙子就是这样一个人，她从幼年时期就被奥贝尔格收养，进行最全面的培养与锻炼，以及绝对心性的认知。

　　所以她才能够发现，不，应该说只有这样的她才有资格发现。

　　一条条的丝线，在银月光的反射下正渐渐的扩散到整个世界。

　　树枝上，树根上，腐叶下，树叶上，树干上，四面八方，连绵不绝的丝线。

　　并非是如同利箭那般迅速，并非是给人那种强烈的感觉，而是就像是沉浸在阴影当中的毒蛇般缓缓的、渐渐的游荡到合适的地点，渐渐的布置自己的猎杀场所。就仿佛是永远潜伏在泥潭当中的鳄鱼一般，只会优哉游哉地，不散发出一丝杀意的接近猎物，猎物往往无法察觉到这静谧的接近，而等到猎物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死了。

　　提到丝线，那就不得不让妙子联想到一种生物。

　　顶级的捕食猎手，蜘蛛。

　　但不一样，应该是说完全不同。

　　很少有蜘蛛会离开自己编织的网与地盘前往敌人的地盘进行攻击，这是因为蜘蛛在猎食当中其实很少有那种充斥着冲动而激烈的情感，对于蜘蛛猎手而言，只需要静静的编织自己的网络，然后等待猎物一头撞进来即可。能够正面冲突的蜘蛛除了少数危险种外，至少以妙子的生物学知识是找不到的。

　　可今天她见识到了。

　　积极的扩散自身的领地，毫不在意的将自己的地盘强行压制到敌人的身边。她并非是在“布置”地盘，而是“占领”地盘。就仿佛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带领着自己的军队到达了敌国的领土上，无需在意敌人的城墙，也无需在意敌人的斗志，只是就那么简单的，直接的，挥军而上。

　　妙子在奔跑中忽然对芭芭拉说道：“师傅，你说『黑瞳』的能力，应该是发出风刃之类的，这个判断依据是什么？”

　　这本该是闲聊般的问题，却让芭芭拉的神经紧绷起来。

　　妙子发现了什么芭芭拉没有发现的东西，芭芭拉瞬间就反应过来这一可能性。

　　不，并非是可能性。

　　而是芭芭拉确信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问题的妙子，一定是发现了芭芭拉所没有发现的东西。芭芭拉是妙子的杀手训练的主要负责人，所以她清楚的知道妙子并非是那种无缘无故问不相干问题的人，倒不如说，妙子有些时候表现的过于精炼了，缺乏属于“人”的感觉。

　　妙子就是这样，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兵器”。

　　既然是“兵器”提出的问题，那当然是要进行“战斗”！

　　“是切口。”芭芭拉毫不犹豫地开口回答，哪怕她知道在奔跑中说话会降低自身的速度也在所不惜，“被『黑瞳』所杀死的所有人的切口都算得上平整，有些微的震动，但这却是像是刀剑挥下时带起的空气震动。如果仅仅是如此我也会将『黑瞳』当做成一般的用剑高手，但经过最近从『黑瞳』手底下逃掉的人的口供，那应该是无形的，而且能够一瞬间就斩杀一支后勤部队的攻击。”

　　所以，芭芭拉才做出如此的判断。

　　“能够造成那样的切口，只能是风刃之类了。”

　　但这个想法已经被推翻了，被刚刚到达的切尔茜推翻了。

　　因为切尔茜带来的消息是『黑瞳』的能力应该是操纵死尸。

　　『黑瞳』因为未知性而变得可怕，芭芭拉也是如此，她所作的计划看似复杂，但剖析起来只有两点。

　　一，让『黑瞳』现身。

　　二，逃。

　　这就是未知的恐惧，你连敌人到底是谁，到底有什么能力都没有弄清楚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去了，当然会感到恐惧。芭芭拉也是如此，『黑瞳』被传的神乎其神，就算是芭芭拉这般的老暗杀者也会受到影响。通常以芭芭拉的经验与胆识，就算面对了知名的暗杀者也会想着是不是要上去浪一波，但唯独面对『黑瞳』时，她会直接选择怂。

　　这就是原因。

　　她怕了。

　　她怕了这个神出鬼没，而又不存在任何地方的『黑瞳』了。

　　可一旦『黑瞳』真正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反倒是不会怕了。恐惧的来源永远在于想象，一旦有了准确的形象与强度的对比，就不可能再次对芭芭拉这般精神坚定的人产生影响。而一旦去除了恐惧这个因素，她芭芭拉就依然是那个站在世界顶端的暗杀者。

　　这就是身为奥贝尔格的自信，无论是谁，只要是有形之物，皆会被奥贝尔格送往冥府。

　　“……如果是线呢？能造成这样的伤口吗？”妙子问。

　　“线？”芭芭拉愣了一下。

　　她觉得有些哭笑不得，确实妙子拥有极为优秀的天才杀手，但经验还是太少了。

　　“你想的太多了妙子，如果你说是的钢线在高手手中确实能够造成那般平整的切口，但线这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因为历代奥贝尔格首领的秘术的原因，奥贝尔格也不乏想要利用蜘蛛丝这种东西制造武器的人，但他们统统都失败了……这已经不是区区天赋之类的可以解释了，而是因为人类的手指根本就做不到蜘蛛那般的编织，不，更准确的说法是，就算是真正的蜘蛛也做不到在不布置的前提下直接利用蜘蛛丝杀死猎物。”

　　这是一种极难操纵，而且就算操纵好了潜力也没有想象中那般好用的武器，芭芭拉在此断言。

　　妙子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

　　“也就是说，线也是能够造成那般的伤口的了？”

　　“妙子，你没有听我刚刚所说的吗？就算能够造成……也没有人会这样做。”

　　“不，有人。”

　　“……啊？”

　　“『黑瞳』，他来了。”

　　“……！！”

　　就在妙子开口的瞬间芭芭拉便反应了过来。

　　她甩开身上的白色袍子，她们刚刚才从水中出来，身上的水泽还没有干透，这反倒成为了芭芭拉的眼睛，水泽扩散，一滴滴的水却并没有碰到树干与树枝上，而是在浮空中静止。一根根的丝线已经缠绕过来，在芭芭拉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她忽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妙子一直在追问这个问题，那即是丝线是否能够造成如刀伤般的切口，而芭芭拉一直没有正面回答。

　　抛去芭芭拉所说的一切困难与不可能，得出的答案其实芭芭拉已经字里行间当中说了出来。

　　可以。

　　“线型帝具！”芭芭拉叫道：“妙子，临战姿态！”

　　“是！”

　　这次才是真正的死亡追逐。

　　她们立足的树干直接倒塌，一根极细的丝线划过整颗大树，芭芭拉与妙子同时足下用力扑向另一颗树，芭芭拉向后一撇，那棵树被切开的断面如同镜面般光滑，正如同那剑圣所斩切的树干。确实如芭芭拉所说，使用线型武器非常的困难，而且就算真正的使用上手并且可自称高手，其潜力也未必有其他武器高，但这只是普通的情况，如果对方是帝具使的话那这个常识就不存在。

　　而她们所要面对的，正好就是帝具使。使用线型帝具使的……『黑瞳』！

　　“找到她，妙子！”芭芭拉怒吼出声。

　　“我在找。”妙子沉静地回答。

　　但回答是如此的回答，可却并非这么容易的事情。

　　无数的丝线扑面而来，如暴雨般降下，很明显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黑瞳』也就没有了继续布置陷阱的心思，芭芭拉抽出两把斩刀，刀斩丝线！锵，巨大的响声，刀刃与丝线相互撞击却并非是钢铁的刀斩切看似柔软的丝线，而是发出了钢铁与钢铁碰撞般沉重的声音。

　　没能斩断，帝具的丝线又岂是能够被普通刀剑所斩切？

　　芭芭拉爆发出了不属于她这个高龄年龄段的敏捷，她确实无法斩断丝线，但却能够改变丝线的方向与位置，光是这样就足够了。她将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两把刀化为了旋风向丝线风暴当中冲去，如细雨般的丝线却并没有能够突破芭芭拉一体防御，一根根的被弹开。

　　就算是线型帝具，也必须要遵守一些浅显易懂的道理，那即是重量。

　　就算再坚硬也好，丝线都是柔软的东西，被坚硬的东西所斩切时就算丝线本身不会断也会彻底弯曲，而这点点滴滴的弯曲就能够让芭芭拉这等高手直接突破。

　　妙子紧随其后，将小白猫扔了出去，并干脆的将长刀拔了出来。

　　“雪风！”

　　妙子低喝，刀光如雪花般向四周飘落，她在浮空中陀螺般的旋转，万千丝线愣是没有碰到她的衣角。

　　小白猫在浮空中大声惨叫“喵！”，可却没有人理会她，直愣愣的跌入森林下，裹了一层腐叶。小白猫想了想，决定窝在这里一动不动，并且还将自己身上再次裹了一层腐叶。

　　如果说芭芭拉是靠自身的努力与经验所以才能够达到现在的水平，那妙子就正好相反，她是不折不扣的天赋型杀手，付出同等的努力与同等的付出就能够获得数十倍、数百倍常人的努力。对于她这般的天才杀手来说，哪怕是一次休息般的发呆，也能够灵光一闪领悟出什么剑招。

　　而现在，就是如此。

　　其实芭芭拉根本就没有教导妙子什么剑招流派，只是将基础的剑术教给了她，可她却能够从这些基础当中硬生生的领悟出自己的剑术来，光是这份天才般剑术领域就足够说明她的能力是多么的出众。而现在就是如此，芭芭拉还需要靠着判断力与经验来躲避弹开丝线，而妙子只是就这样正面突破。

　　妙子落在地上，然后立刻奔跑起来。

　　她终于不在顺着树枝开始行动，确实，在树枝上移动可以最大限度的躲避追击。可既然敌人已经追了上来，那这般的行动反而会影响到她的动作。在这哪怕一个失误也会致命的前提下，她选择了从地上突破。芭芭拉则正好相反，确实她的动作不如在地上灵活，但在浮空中她能够依靠自己的经验与计算出丝线的空隙进行最大限度的躲避，这丰富的经验使得她有惊无险的前进。

　　两只乌鸦从隐藏在树叶之下，静静的飞行着，乌黑的眼珠看着妙子与芭芭拉。

　　终于在几次躲避丝线下，芭芭拉与妙子的动作都所有变形，而这时两只乌鸦动了。

　　它们遵从着黑瞳的意志，从树干的阴影处忽然的突袭。很少有人知道乌鸦的战斗本能与聪明才智是在飞禽界首屈一指的，它们有时甚至会站到天空的霸主老鹰的身上，也会去无缘无故的袭击一些大型生物的尾巴。有不少人就目击过它们甚至会疯狂到袭击老虎的尾巴，并且立刻拉飞自己升到高空当中。如果论战斗的直觉与战术的执行，乌鸦毫无疑问在整个飞禽当中名列前茅。

　　就算已经成为了死尸，可这两只乌鸦的战术本能并没有剔除，反而强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