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瞳的圣杯跑团战争 第174章

　　黑瞳看着言峰士郎的笑容，忽然笑了起来。

　　“照照镜子看看吧，言峰士郎，你那笑容我可一点都看不出来那是救世主的笑。”

　　“看来你是真的不懂呢，言峰士郎。可怜到让人感到可爱。”黑瞳俯视着言峰士郎，淡蓝色的火焰渐渐的凝聚，向上飘散，飘散过去时，被乖离剑所切断的半个身体恢复了原样，可怕的再生力，不，那已经可以说是“苏生”了。

　　她将死者行军当做拐杖般拄着，站在魔龙的龙首上，就如同君临天下。

　　“那么，言峰士郎，就让我再问你一次。我的战斗理由是我们皆为servant，而这是圣杯战争，所以我们要相互厮杀。那么你呢？言峰士郎，你的战斗理由是什么？”

　　“那当然是阻止你灭世！”言峰士郎斩钉截铁的说。

　　“不是吧？”黑瞳失笑摇头，“你最开始的战斗理由不是要人类救赎吗？”

　　士郎深深呼吸，“确实，我刚开始的理由确实是人类的救赎，但所谓的目标也是有优先度的，很明显，比起人类救赎来说，如果不曾消灭你那就无法立足。所以我要在这里消灭你，然后利用圣杯实现我的愿望。”

　　“不对，这样可不对。脆弱，实在太脆弱了。”黑瞳继续摇头。

　　“不要侮辱我了，saber。我是不会动摇的。”

　　“这不是侮辱，而是为了让你认清自己真实的愿望。”黑瞳低着头，用红色的瞳孔看着士郎，“如果确实是你孤注一掷的愿望，为何你还在这里和我战斗？你应当看到我以兽的身份现身的同时，就立刻启动圣杯完成愿望才对。现在圣杯已经被你彻底净化，同时你还拥有奇迹的神话礼装，这对你不难才对。”

　　“我说了，我是因为你……”

　　“如果要阻止我的话，何不用圣杯许愿来弱化我？为何要与我全力而战？你的正义就是这么脆弱吗？”

　　黑瞳的话语化作利刃贯穿了士郎的精神，他沉默不语。

　　黑瞳饶有兴趣的继续说道：

　　“让我来猜猜看，我听卡莲说过了，你是因为十年前的事情而产生了近乎将你拖垮的愧疚而想要成为能够帮助别人的正义伙伴的，这是因为你清楚的知道哪怕得知了十年前的真相，你也对此无能为力。你无法阻止圣杯战争的再次展开，也无法阻止魔术师追求根源，你所能够做的就是缩小影响，尽量让伤亡减小……可就连这点可怜的愿望，也被我粉碎了。”

　　黑瞳拄着死者行军，站在魔龙的龙首上，周围是千万的死者大军，尸骸们全部都瞪视着士郎，就仿佛死者对生者无言的怨怼。

　　她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该不会，真正的愿望，是向我复仇吧，言峰士郎。”

　　这句话终于击垮了言峰士郎一切的从容，他那一直挂着温和笑容的面孔第一次变得面无表情。

　　黑瞳不理会士郎，继续说道：

　　“你因愧疚而当上神父，你因想消除恶意而想要利用圣杯，你口口声声的说自己要救济人类，这个目标确实是毋庸置疑的伟大。但你的行为却有着点点滴滴的错位。如果你想要利用圣杯，为何不从开始就参加战斗？如果你想要人类救赎，为何你不断劝说的对象仅仅只有伊莉雅一个人？你早都知道我是兽，也早都知道ruler降临的原因从来不是什么违规操作，而是我的原因，那你为何不利用圣杯削弱我？”

　　黑瞳低声笑了起来。

　　“总结一下，其实任谁都能够看清你的真实心理了——你想要复仇，亲手的，向将造成这一切悲哀的我复仇！”

　　“……”

　　“我老早就就觉得奇怪了，为何所有人都口口声声的说我是污染圣杯的凶手？不过这就当成在十年前我利用了圣杯黑泥的错吧。因此我也没有细想，默认了。但其他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你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现在可是正在使用圣杯啊。可千万别说什么你使用的是caster已经净化完全的圣杯……caster可是我亲手杀掉的，她可没有来得及完全的净化。圣杯的后续净化工作，应该是你依靠天草四郎时贞的宝具进行的才对。你早都应该知道圣杯原本就是被污染的才对。”

　　黑瞳淡淡地说：“可你却没有说出来，只是一味的说这是我的错，一味的说这是我的原因。哈哈，你是小孩子吗？抹黑的话也请专业点好吧。”

　　“这话我可不认同。确实污染圣杯的不是你，但确实是你放出了黑泥。”士郎闭上眼睛，堵住了自己充满仇恨的眼睛，“十年前，我的亲生父母，还有我的朋友、接邻、玩闹的公园、充满回忆的家、小小的属于我的屋子、乱七八糟的玩具、还有那口现在永远都吃不到的来自母亲给我做的饭菜。”

　　“这不都是因你而破灭的吗？”士郎问。

　　“啊，没错。”

　　“十年前，半个冬木市都被毁灭的烈焰吞没，风暴、地震、烈焰，以及塌陷的山，造成了2000人的死亡，还有伤者不可计数，留有永久性创伤的人更是多不胜数。这不也是你造成的吗？”

　　“啊，没错。”

　　“在言峰教会当中的孤儿，还有被迫离开自己熟悉地方的丧失亲人的，每天以泪洗面的人，直接的引发者，难道不是你造成的吗？”

　　“啊，没错。”

　　“最后……哪怕我再三的警告，在这次的圣杯战争当中，你也毫不在意的造成大量无辜人的死亡。在住宅区大打出手，造成了51人死亡，其中也包括在睡梦中的孩童，还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其他人。学校与lancer战斗，以至于在学校周边的商业区、住宅区造成了215人死亡，昨晚在卫宫宅作战，连同卫宫宅在内，周边大量人口聚集区，造成了350人的死亡。”

　　“对，是我干的。”

　　“……为什么你能如此轻描淡写的杀人？”

　　“因为，这是——圣杯战争啊。”黑瞳说。

　　言峰士郎一字一顿地说道：

　　“所以，我要杀了你报仇，所以我要毁灭圣杯，祭祀无辜的亡人，所以我要……在此复仇！！”

　　黑瞳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错，没错正是这样言峰士郎！这才是你真正想要说的，这才是你真正的想要达成的愿望！你憎恨着我，憎恨着圣杯战争，更加憎恨着造成这一切的魔术师！没错，正是这样！什么人类救赎，什么正义，这些东西只不过是达成你愿望的附属品罢了。言峰士郎……你终于醒了！”

　　装睡的人被黑瞳强行揪起，黑瞳露出大大的笑容。

　　“这样才有意思啊，言峰士郎。这就是仇恨！这就是复仇！这就是——圣杯战争！！”

　　言峰士郎无言的重新举起乖离剑，另一只手松开，腹部的贯穿伤已经恢复完全。

　　黑瞳叫醒的才不是救世主，她叫醒的是复仇者，一个对着圣杯本身产生剧烈复仇欲望的鬼。

　　所以，这才是圣杯战争。

　　围绕着圣杯的恩怨情仇，古时来临的英雄为此拼搏，而御主们也因此聚集。

　　而现在，终于要将这一切落下帷幕。

　　“来吧，言峰士郎，来复仇吧！向我砍来！我就在这里！”黑瞳挥下死者行军，就像是将军挥下了令旗，“或者，我来为你送葬，在这冥土当中。”

　　——

　　主持人：你需要投说服骰子。

　　主持人：黑瞳说服 : 1d100 = 47/50（成功）

　　主持人：你在与言峰士郎战斗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他心口不一的苦闷，这是一个永远将自己的伤口藏在灵魂深处的男人，他永远都应该是理智的，是不能动摇的。只有这一刻，他与你这个名副其实的杀父母仇人相见，终于引爆了心中的复仇之鬼。正如你所说的，这就是圣杯战争，愿望永远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这场圣杯战争所倒映的人性、善恶、以及破灭。现在，士郎即将实现自己的愿望——他要亲手复仇，用这个力量，用这个场所！

　　主持人：你需要投一个幸运骰子。

　　主持人：黑瞳幸运：1d100 = 77/70（失败）

　　主持人：那么，你与士郎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伊莉雅已经解开了封魔布，偷偷摸摸的跑出了异界。她拿出了刀子，静静靠在墙边，等待着你或者言峰士郎走出这扇门。

　　作者留言：

　　PS：你们所喜欢的惠惠又回来了！惠惠表示，一切神秘力量由我来肯定，我就是神秘力量的支配者，爆裂魔法的掌控者，一切破坏的最终裁定者！

　　PS：新的一月开始了，五战也快结束了。下一卷我也已经决定了，黑瞳不会这么快的完结的，请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我！四战、五战或多或少都有些节奏问题，在新的一卷当中，我一定会谨遵其错误，献给大家更好的作品！

第66章 言峰士郎

　　言峰士郎放声大吼，全身的魔术回路因过于激烈的运转而显现到皮肤上，因为“奇迹”的神话礼装，他体内的魔术回路无限等同于与根源相似。如果沙条爱歌看到他大概才会认识到何为真正的全知全能。一个能够获得救世主职阶的人，如果想要灭世的话会成为同等地步的魔王，甚至比兽更加可怕。

　　言峰士郎将乖离剑丢了出去，反手从地上捡起了布都御魂。

　　乖离剑一击击碎了最前面的冥土死士，再这之后更是连续击碎超过10个冥土死士，冥土死士的数量实在太多了，密密麻麻重重叠叠的向士郎前进。这群冥土死士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是沉默的前进。他们甚至不会跑动，只是缓缓地走动，就像靶子般让士郎尽情的释放斩击。

　　他们也不需要速度，他们的数量已经堆满了整个世界，每一寸的空间都有他们的存在，如果有俯视图的话可以看到整个冥土的地面都是影影绰绰的冥土死士。他们回应冥府掌权者的召唤来到此地，消灭这个世界唯一的敌人。

　　这把一直被黑瞳所掌握的神兵终于落入了士郎的手中，士郎的指尖转动，神刀随着他的指尖不断的旋转着，最终被握住了手中。其实很少有人知道宝具是否能够释放对于真正的剑圣来说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只有这把剑是否能够契合剑圣的手。佐佐木小次郎拿着物干竿只能做到多次元扭曲斩切，可如果他拿的是千子村正，那么他就能够斩切因果！

　　士郎脚点地面，如燕子般跃起，撞入冥土死士的中间，死士们在这刻同时举起了兵器，四面八方都是银光闪耀，那是锋利的武器划过空间所留下的残影。能够被冥府女王所唤醒的只能是武艺高强的人，他们每个人都是隐藏在历史当中的强者，每个强者都拥有自我的绝技，他们都听从黑瞳的召唤，舍去了心智，只是为了杀戮而战。

　　而现在，杀戮的对象已经到来，他们将举起兵器，将其轻而易举的碾碎。

　　就如同碾碎虫子。

　　但士郎却并非是虫子，他是猛龙，是巨人，是横行霸道的战车！他如陀螺般旋转，布都御魂的刀光布满他的周身，这些冥土死士们还未来得及将刀锋斩到他的身上就被布都御魂连同那脆弱的兵器一同粉碎！虽然在与其他英灵交战时所有触碰布都御魂的宝具都没有事，但这其实才是真正的异常。布都御魂是光凭借锋利与耐久就能够作为A+等级而存在的神刀，其锋利度只要正面斩切了C级宝具，那宝具毫无疑问会瞬间被断。就算是B级宝具也没办法长时间与布都御魂碰撞。

　　如果不是这次圣杯战争当中的英灵太过破格，黑瞳光是凭借这把刀就足以称得上横行无忌。

　　而现在，士郎将其横行无忌的果决在这个冥界当中名副其实的展示出来。

　　“依凭经验，共感完成。”士郎低吼。

　　这一刻无数的剑技自然而然的被士郎掌握，布都御魂的前任使用者的所有技巧、战术的执行、果决的态度、还有魔剑的使用方法完全被士郎所掌握。他并不停息自己的步伐，闯入了冥土死士当中，士郎发出沉雄的吼叫，长刀在旋转中爆出无数刀光。冥土死士并不懂得退缩，一起向前挤压，这一刻士郎等同于与千万人作战。

　　士郎一刀将一名冥土死士连同武器一起切碎，冥土死士爆出了魂火，那是冥土死士的核心，只有当魂火被切碎冥土死士才会真正的死亡。而能够造成这般攻击的只能蕴含着死亡重归的规则的即死攻击，换言之如果没有这个即死能力，哪怕碎成了灰尘冥土死士也会重新出现。

　　成就即死攻击的剑技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毫无疑问的神技，可现在杀死一名冥土死士就必须要神技。

　　他一脚踢开在旁边想要捡漏的冥土死士，然后布都御魂旋转，横斩一名冥土死士，这名冥土死士立刻殉爆成魂火。士郎继续前进，他刀光所过之处，无数的魂火爆发，就如同一朵朵蓝色的花朵。

　　忽然一柄长枪出现，这是一把红色的长枪，枪尖闪烁着破魔的光辉，持枪的持有人拥有极强的抓时机能力，他在士郎切开一名冥土死士时立刻挺枪上前，枪杆甚至直接卡主了布都御魂的刀锋，无往不利的刀锋这一刻居然斩不断这杆破魔的红色长枪。士郎抬头看去，这名男人也是冥土死士，与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他的脸上有颗美人痣，散乱的短发，以及另一只手拿着一把黄色短枪。

　　迪卢木多·奥迪那。他出现在了这里，在这冥土当中，作为黑瞳的手下而为她而战，就如同无穷无尽的冥界大军一样。

　　“为您而战，我的主人。”迪卢木多低语，声音出乎预料的清醒。

　　布都御魂与破魔的红蔷薇撞在一起，魔力与魔力相互交杂，最终报出魔力的火花，就如同盛大的焰火爆破。士郎在千万的冥土死士当中大力的挥刀，而迪卢木多则是用红蔷薇与黄蔷薇架住这不可一世的布都御魂。一把剑忽然出现在士郎的背后，银色的光辉划过虚空，刀尖刺入了士郎的背脊，盛大的血喷射而出。

　　“唔……”士郎忍住没有叫出来。他忘记了，就算士郎能够凭借布都御魂上任持有者的经验与布都御魂本身的锋利在大军当中杀戮无限，也不等于这群千万的冥土死士真的就是杂兵了。这群人缺少的只是一个合适的武器，迪卢木多是何等的豪杰，在这千万的冥土死士当中也仅仅与之平级。迪卢木多的优势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拿着B级的，可以对抗布都御魂的宝具。

　　士郎撞开偷袭自己的冥土死士，如陀螺般旋转起来，刀光弥漫，刀芒蔓延百米，迪卢木多猛地将红蔷薇投掷出去，破魔的红色长枪如流星般避开了刀芒，可却在下一刻被士郎握住，新阴流无刀取！士郎迈步前进，布都御魂随着他的意志挥动，与迪卢木多擦肩而过。

　　秘剑·燕返！

　　眉心、脖颈、心脏。一刀过后，用来格挡的黄蔷薇被切碎连同迪卢木多一起。

　　士郎放声狂吼，用布都御魂顶着迪卢木多前进，迪卢木多的身体内部开始自燃，强烈的魔力殉爆，那是淡蓝色的火焰，被称之为魂火的聚合物。所有的冥土死士都是魂火的聚合物，但却保有所有的技能与记忆，还有对冥府主人的忠诚。淡蓝色的火焰猛地膨胀，巨大的膨胀物向四周扩散，冥土上燃起了不灭的魂火，士郎踏过魂火，高举布都御魂前进。

　　这个男人居然真的在千万冥土死士中切开一条路，路的尽头正是骑着魔龙的黑瞳！

　　无数的冥土死士跳跃起来，从空中发动攻击，还有无数的冥土死士在地面上跑动，地底伸出爪子，那是即将从冥土当中爬出来的新的冥土死士。四面八方都是敌人，十死无生的攻势。士郎撕开了身上的神父服，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刻印着无数的伤口，在无数的死斗当中这些无尽的冥土死士早已以自己的方式让士郎受到了致命伤。

　　布都御魂在旋转中切入了一名过来偷袭的冥土死士，这名冥土死士立刻爆出了殉爆的魂火，士郎冲入魂火当中，沐浴着魂火前进，如同沐浴着无尽的鲜血前进。

　　这一刻他全身的魔术刻印都在一个个的呈现出来，强化魔术！治疗魔术！返还魔术！体能强化！臂力强化！爆发力增强！重量转换！等同于神代魔术的强化魔术全数的被言峰士郎吸收，这一刻他就等同于背后有无数的魔术师为他增幅，还有无尽的体力可以让他尽情的挥霍，再加上布都御魂提供他的剑技，他天下无双！

　　“saber——！！”

　　他咆哮着，前进着，就像是向着天灾不自量力进攻的疯子。

　　天下也难以有如此强的疯子了，千万的冥土死士都阻止不了他。

　　魔龙终于动了，这头惊世的魔龙缓缓移动着他巨大的身体，他的脚边也尽是正在前进着的冥土死士，这一动之下所有的冥土死士契合的让开，空出巨大的空间，他踩着这些空出来的空间前进，巨龙昂首。

　　一道道殉爆的魂火，一个个死去的冥土死士，如果不是冥土死士没有尸骸这个东西，现在一定血流成河。不，就算没有血液，那一个个殉爆的魂火也足以说出士郎的功绩。他踩着的并非是杂兵，而是真正的被冥府的女王所收藏的强者，每个强者都作为忠诚的士兵而为魔主而战，这千万人的前进方向就是黑瞳的敌人。

　　用斩切杀死冥土死士爆出无数魂火的士郎，还有正在前进的魔龙，以及稳稳站在魔龙龙首上的黑瞳。

　　士郎终于扔掉了手中的布都御魂，布都御魂的锋利使得这名神兵成为了最完美的投掷品，锋锐的刀锋飞过虚空，路径上所有的冥土死士全部爆出魂火，直入一名穿着黑色铠甲的冥土死士的胸口。这名冥土死士若无其事的拔掉布都御魂随意的扔掉，无数的冥土死士随着这名冥土死士前进。

　　他拿出了一把被怨恨所侵染的魔剑，无毁的湖光！圆桌骑士第一骑士兰斯洛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