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远古叶子
“哦？你是叫余怯战吗？”
“如果是区区一头狂犬，当然不值得伟大的太阳王撤退，但如果再加上saber呢？那家伙，可是在重伤的状态下瞬杀了caster啊，如果不是我见势不妙跑的快，恐怕已经死了吧。王，您今晚也是大闹一场也合该稍稍满足了吧？现在您的状态并非巅峰，是否能够等候双方都能够在全盛状态当中再来战斗？如果是英雄的话，一方状态不满也是对另一方的灵格的侮辱吧。”
奥兹曼迪亚斯思考片刻，笑着点头。
“你说的没错，如果余状态不足而击败敌手也是对敌手的侮辱，只有双方都是完全状态下竭力而战才是身为王者的气度。哈哈、哈哈哈，间桐慎二，你也是蛮懂的嘛。”
不，我不懂，我这是胡说的。慎二心道。当然，不会说出来。
慎二如此想着，然后黄金船缓缓升天，狂战士就算再怎么强，可不会飞这一点还是令他对已经升到高空的黄金船无可奈何。慎二优哉游哉的向下望去，已经没有敌人了，在天空中自己就是无敌的，这届圣杯战争当中拥有飞天能力的只有lancer了，现在lancer已经死了，就算狂战士再强也没用。而archer那家伙就算能够远距离狙击，也不可能打破黄金船的防护罩。
掌握了机动力就等于掌握了胜利的至通道，会飞的我是无敌的！
胜利，戳手可得！慎二终于忍不住得意的笑了出来。
他并没有看到，有个漆黑的身影正等着黄金船升上天空。
那是黑瞳。
从洞口出来之后她察觉到神殿崩塌后没有立即上去，而是顺着山爬到山腰处，看着lancer与rider拼的你死我活。现在的她状态极差，也不可能加入这场战斗当中，所以她一直隐藏着，一直到现在她可以出手为止。她隐藏在山腰处，低着头没有看任何人，只是看着自己的刀柄，明镜止水技能完全解放，半径八公里的一切被彻底洞察。
她缓缓侧身，刀身自腰间拔出。
直死·云耀。
一阵风划过慎二的脸颊，不知不觉当中慎二的脸裂开了口子。
神王完全无法反应，黄金船就被静默的分成两半，失去动力的黄金船翻滚着向下倒塌，圣兽群也跌落下去。在关键时刻神王抓起慎二的领子将他扔到其中一头圣兽的背上，而神王自己也跳跃到圣兽的背上。直到这最后一刻他也终于有了骑兵的姿态。他骑着圣兽跃下黄金船，船身在半路就被翻转空间所隐藏。他失去了引以为傲的机动力。
这一刀切开神王宝座。
完全按照黑瞳的心中的计划而产生，黄金船本身具有相当的防护力，同时也能遮蔽外人的感知，在传说中法老死亡后被这艘船接走，但接走是无人可见的灵魂，因此不可被视，但因为其辉煌，因为其光芒，被形容成世间一切华贵的聚合体。这是就算以黑瞳的感知也无法察觉到里面的事物。
所以，要关键的一刀将这艘碍事的船切断，第二刀就再没有能够阻止黑瞳的了。
慎二惨叫着，圣兽虽然也是一个好的遮蔽物，但光是骑在圣兽上是无法遮挡黑瞳的感知的，她清楚明白的看到了这个因突如其来的危险陷入混乱的可怜虫。
她缓缓呼吸，手放置在刀柄上，再次切下……最后一刀，分出胜负！
……可她做不到了。
她的手脚在微调方向时，滑倒了。
明明脚下没有障碍物，这里已经被黑瞳侦测多次，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到她，可她依然滑倒了，在没有障碍物的平底上，摔倒在地。意志还在支撑着她，她想要站起来，可努力了两次，却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明明还能思考，明明还在通过反转的精神来支配肉体，可她就是起不来。
最后一刀了，求求让你挥出吧！她在内心深处呐喊着。
但她的身体却拒绝了她。
答案很简单——
她，力竭了。
真正意义上的力竭了。
就算意志反转到现实当中强行催动身体的行动，也是有极限的，可黑瞳早已超越了这个极限值。能够在这个极限值之上继续行动的原因完全是因为愤怒与仇恨。但现在，愤怒与仇恨也无法支撑她了，因为她绷紧的意志终于断了。身体当中的神经完全断裂、灵体因为重伤而开始飘散，五感被遮蔽之后只能靠明镜止水的灵觉来感知，但现在连这个都做不到了。
她陷入了黑暗当中，晕倒在地。
主持人：偷袭坚定：D20+10=5+10=15（成功）
主持人：魔力鉴定：D20-15=12-15=-3（失败）
主持人：你因为超越极限的行动而将自身陷入危险的状态，可就算如此，你熊熊的怒火还没有释放完毕，你将目标放到了罪魁祸首的身上，并且进行了一次完美的偷袭。事情也如你所愿般的发展，可在最后一刻，你却因极限活动身体的负面作用所拖垮，你陷入了极度危险的境地，为了保护自身不会灵体解体而死，你本能的进入了休克状态。
主持人：现在，你有着生命的危险，而这时，提溜着小萝莉的卡莲，在同时发现了你。原本你会被卡莲毫不留情的抛弃，可小萝莉的双眼看到你的一瞬间却绽放出无比危险的光芒，那是极致的希望与爱。没错，她对你一见钟情了！
主持人：那么，被萝莉胡搅蛮缠弄的受不了的卡莲，决定带着你离开此地。
主持人：主持人投了一把隐形的骰子，你们这些笨蛋是看不到的！
主持人：……很好，外挂上线。
主持人：那么——你的心脏，将会被换成伪小圣杯。
主持人：于是，漫长而充斥着各种各样事态的——圣杯战争第四晚，在此结束。
作者留言：
PS：7000字大章，想了很多是不是要分章，但结果还是没有分，道理很简单，我试着分章了下，太影响阅读体验了。虽然我明知道有很多人在看到我这个章节的所花的书币就会退缩，明明是我写的比较多结果还处处被说，老实说，我心里真的很难受。但就算如此，我也希望给大家献上真正的，不影响阅读感的文章，请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我。谢谢大家！
第43章 死亡。
主持人：第五天。
主持人：场景转换：后山郊外教会。
“黑瞳！黑瞳！坚持住！坚持住！”
赤瞳大喊着，拉着黑瞳向小巷深处跑去。在她们的身后追逐着两三个的成年人，虽说是成年人，可那样子实在说不上是健康。每个男人都瘦骨嶙峋，面黄肌瘦，穿着打扮与其说是流氓不如说是难民。他们已经尽力追逐，可速度还是赶不上不到十岁的两名小女孩。
樱恍惚了一下，然后意识到了，这是梦境。
属于她的servant，saber的梦境。
这应该是属于过去。
以樱的视角甚至看不到身为黑瞳的自己，只能够顺着黑瞳过去的视角来判断现在的情况。很显然，现在这个时期的黑瞳远没有现在的力量。她被一名黑色长头发的小女孩抓着跑，周围尽是一些脏乱的废弃物，垃圾桶以及老鼠。到处漏风的房屋组成了这个复杂的路线，还有一些人看到被追逐的小女孩非但没有帮助，反倒是关起了自己的房门，人心冷暖在这里一览无余。
是贫民窟。
在意识到这点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意识置换开始了。
就在刹那间远坂樱成为了黑瞳。
显得非常虚假的梦境化作了真实，她闻到了贫民窟特有的奇特怪味，空气臭的要她发晕，视野断断续续就像是老旧的电影片。耳边尽是些呼喝声，她甚至听到了身后男人追逐着的骂声，还有自己紧张的呼吸声。身体不可思议的沉重，头脑发晕，身体的热度不正常。虽然大概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可却明显处在非常不健康的情况，也就是说，黑瞳病了，而且非常的严重。
“姐姐。”黑瞳说话了。
这并非是樱想要说的话，但从她嘴中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宛如被操纵的人偶。
远坂樱的冷静瞬间被击打的粉碎，确实听说过master可以梦到servant的过去，但她却从未听说过会发生如此真实的意识交流，就仿佛这并非是梦境，而是瞬间穿越到当时那个时代的黑瞳的身体当中。
更加糟糕的是——身为樱的自己还不能控制黑瞳的行动。
剧情将会以自己完全无法预测的情况下发生。
“放弃我吧。”黑瞳虚弱地说道：“其实，做妓女也没有不好的。姐姐，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樱只觉得毛骨悚然，这是什么意思？
身后的男人还在大声吼叫，因为现在的黑瞳处在非常严重的发烧状态，有着因病症引起的耳鸣所以只能模糊的听到这些喊叫声。这更加重了樱的恐惧，黑暗、痛苦、病痛以及绝望轻而易举的击碎了樱所支撑起来的高傲与从容。是的，其实她一直在伪装，在时钟塔那种地方不伪装也活不下去，她原本就是一个初代魔术师，被韦伯老师带来的时候不知道受到了多少委屈。韦伯自身在刚开始的时候也受到非常严重的打压，甚至是暗杀。
樱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光靠着韦伯的保护，她必须要自立起来。
所以她必须要高傲，必须要比任何人都高傲。她要展现出自己的天才性，以及对任何人来说的危险性。
如果不那么做，就会死。
所以比任何人都要高傲，比任何人都要更像是魔术师，要利用好身边可以利用的一切，要做到不让韦伯嫌弃她程度的魔术研究实验，以及做出自己的成果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可现在，这些伪装的东西全部都被击碎了。
“不要胡说！黑瞳，坚持下去，他们跑不过我们的！”姐姐斩钉截铁地说，“他们已经没有体力了，这段路是我们更熟，我们可以甩掉他们的。”
“可是，姐姐，他们说的也对啊。”黑瞳的意识处在非常危险的地步，像是随时都会倒下，“当妓女真的没有什么不好，可以吃饭，可以喝水，不用去偷，不用挨打，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就好了。我饿了，姐姐，还有我想喝一口干净的水，白白的水，那一定很好喝。我不想喝黑色的水了，好臭、也好难受。”
“会的，我们会吃到饱的，也能够喝到干净的水的。我们只要活下去就好了。”姐姐用尽全力拉扯着黑瞳，“绝对不要放弃，不要去当妓女，我都看到了，那些妓女会被喂药，很快就不正常了。我们要活下去就绝对不能去吃那种东西。黑瞳，相信姐姐，我们一定能够逃出去的。”
“可、可是，姐姐我……累了啊。”
黑瞳的脚步猛地滑倒了，连通姐姐也一并跌倒在地。从耳边还能够听到男人们的叫喊声，直到这一刻樱才发现其实那个拉着黑瞳跑的小女孩早已通过复杂的路线将男人们甩开了。正如这个小女孩所说的，如果论对这里的了解，这对姐妹比男人们更熟。
姐姐摸着黑瞳的额头，紧皱着眉头。
“你必须要吃药了。”
小女孩翻着自己破烂的斗篷，里面缝了口袋，她从口袋当中拿出来布满灰尘的药草，大概是小女孩自己采摘的吧，因此药草其实被撕的很厉害。
黑瞳眼神恍惚地看着小女孩，通过错乱的视线樱终于看清了这个小女孩的样子。她有着一头非常脏乱的长发，红色的眼睛，精致的脸上布满灰尘，以及穷苦人家特有的坚毅。大概是因为已经经受了太多的痛苦，这令她哪怕遇到了绝境也不带丝毫的表情，那与其说是面对绝境的绝望，不如说已经完全习惯了。
习惯了痛苦，习惯了绝境，也习惯了绝望。她的表情并不沧桑，只是，将所有痛苦与苦难完全看透的平静罢了。
黑瞳看着药草，想要拿过来，但手伸了两次，失败了。
看出了黑瞳已经到绝境般的状态，女孩亲自喂黑瞳，但还是失败了，黑瞳的牙齿根本就用不上力气，更别说是吞咽了。原本这种原始草药就不该是这样吃的，因为意识交流的情况所以樱非常清楚的知道黑瞳现在的状态有多差。刚刚的奔跑已经耗尽了女孩最后一丝力气。
她要死了——樱冷酷的下了判断。
不过当然的，既然这是来自过去的梦境，那当然黑瞳能够挺过去。
可就算明知道如此，可感同身受的樱也感到了恐惧，就算理智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梦境，而且黑瞳必然会挺过去，可身体却明明白白的告诉远坂樱，这个女孩已经没救了，生存的意志也好、身体状态也罢，都已经抵达极限。会死，黑瞳会死。
樱恐惧的想要叫出来，可她做不到。
这让樱久违的想起了那个不敢回首的过去，虽然情节相差甚远，但经历却有着惊人的相似。能看到的只有一片黑暗，在黑暗当汇总许许多多的恶意与憎恨轻描淡写的向你袭来，你无法反击，也无力反驳，你大声惨叫，努力挣扎，但到最后只是累了，麻木的接受黑暗与痛苦，接着是习惯，最后是深深的疲惫，对活着本身产生了痛苦。
黑瞳也是如此。
她累了，非常非常的累。
在这贫民窟当中没有父母的小孩子想要活下去不止需要生存技能，更重要的是运气。显然，运气不在黑瞳身边，所以就算有着一直希望她活下去的那个赤瞳小女孩依然救不了她……倒不如说，赤瞳小女孩到现在还没有放弃她这就足够令人吃惊了。这里不该有这种温情，这里是肉弱强食的土地，任何的感情都会被消磨干净。
可赤瞳小女孩没有，她思考了片刻，然后做出了令樱大吃一惊的行动。
她亲吻了黑瞳。
不，准确的说是将药草吃到自己的嘴里，嚼碎，然后亲吻黑瞳的嘴，利用自己的舌头撬开黑瞳的嘴，将药草完全喂了进去。因为味觉麻痹的关系，樱什么也没有感受到，想必黑瞳也是如此。只有草药流进肚子里的感觉。
还没等樱从空白的大脑回过神来。
更深的痛苦降临了。
如同绞碎胃部般的感觉侵蚀了黑瞳与樱的意识，樱勉强意识到这根本不是什么救命的药草而是彻彻底底的毒药！赤瞳小女孩这是想要害死黑瞳吗！但很快，她发现的不对，黑瞳虽然痛苦，但她似乎习以为常，她的表情没有改变，声音虽然虚弱，但精神却渐渐的恢复了。她这是利用肉体折磨强行让自己的精神聚集起来！
这就是所谓的，贫民窟的药吗？
樱发现赤瞳女孩也是吃了几片这个药草，如同黑瞳一般，她也精神起来了。从表面上来看，她确实恢复了一定的体力。
但这是不正确的，这根本就不是那般的救命稻草，这是压榨生命的毒药。
可显然，对于这对生活在贫民窟的姐妹来说，只要今天活下来就足够了，未来不在她们的考虑之中。甚至说她们能够拿着这种药就非常满足了……这就是所谓的贫民窟现状，如同真实的画卷般感同身受的在远坂樱的面前展开。
“找到她们！”远方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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