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生的冰糖葫芦
在补贴和多种扶持下,疏勒河流域的节水休耕、河道治理效果开始呈现。
下一步就是进入西湖湿地内部,开始上正菜。
郭阳也看了看自然能量的情况,又积累了23000多点。
然后,他听着听着就听走神了。
包心禹兴致勃勃的述说着过去一年猎鹰农业的成绩。
咱老包也不容易啊。
那么多年过去了,除了一年比一年胖,今年好歹靠着卖肉、卖奶、卖毛赚了钱。
这也该露露脸了。
以往开会,咱可是说话都不敢大声了。
“……今年要把猎鹰小镇运营起来,创造旅游收入,全年营收目标是5亿!”
包心禹说完,看到老板在笔记本上认真书写,忍不住昂了昂首。
胖胖的身躯,小小的脑袋,让人感觉有点滑稽。
缓了会儿,老包发现老板还在写,他说了有那么多吗?
老板重视过头了吧。
然后,他就看到祁子文轻轻咳了一声,老板才如梦初醒般的抬头。
“嗯,老板也讲完了,走吧,散会,时候不早了,一起聚一下,老包今年又带了红驼肉回来。”
“老包做事讲究,每次都不辞辛苦带骆驼肉回来。”
“别说,还真就馋这一口了,驼肉可是补气益血的佳品。”
“走啊,老包,愣在干嘛,要减肥啊?”
不是,这就完了吗?
会议室里虽然开着暖风,但包心禹却感觉他的心如坠冰窟。
就连向阳湖的路亚钓鱼基地,老板都说了两句,“活动搞得不错,有空我再来钓鱼。”
“走神想什么呢?”郭阳拍了拍包心禹的肩旁,又一把懒猪,一股厚重感传来。
“该不会没点评你两句,搁这儿生闷气吧。”
“没有,我老包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见这傲娇的模样,郭阳感觉包心禹心里真有疙瘩了。
这厮每年都不嫌麻烦,从乌拉特回酒泉必然会带上点东西。
通常是戈壁红驼,或者牛羊肉、戈壁玛瑙石之类的。
要说肉和石头,酒泉也不缺,可能牛羊肉的口感还要更好。
但这人还真就每年都带。
郭阳笑道:“刚才想到点事,其实猎鹰我年初去了,做得不错,就没多说。”
“嗨,老板,我真没有。”包心禹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行,等会喝两杯。”
“好叻。”
包心禹随着人流出门,郭阳则先回办公室,祁子文也跟着一旁。
“老板,刚才包总真吃醋了?”
“你没观察错。”
郭阳能注意到老包的异常,还多靠祁子文的提醒。
其他人在下面弯弯绕绕勾心斗角,郭阳一般都不理会,有些大公司病是难以避免的。
但遇到这种吃醋的,总会感觉心里怪怪的,有愧疚感。
将笔记本放回办公室后,才发现外面天已经黑了。
郭阳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走向了8点。
企鹅的微信这时已发布快一个月,郭阳早已开始使用,微信上也积攒了不少消息。
一划拉,就看到了林可青的头像。
“离职申请火速批准,再过两天我就可以来酒泉啦啦啦。”
这是最新的一条,再往上还有好几条消息,有分享的照片之类的。
郭阳笑了笑,回道:“开了一天会,这会儿准备去吃饭。”
至于其他消息,有小马哥发来的,也有一些工作消息,他没看。
才把手机揣兜里,又有消息来。
林可青:“别喝酒哦。”
郭阳:“少喝点。”
林可青:“行叭叭叭。”
郭阳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刚好瞄到祁子文到了门口,索性没回,先喝了再说。
地点依然是在戈壁上的小广场,这样的篝火聚会更得人心。
都是要下地的,谁也不比谁高贵。
隔着老远,就闻到了肉的香味,越近越香,等到了广场,香味更是在空气中回旋。
郭阳笑道:“真有点饿了,开吃,开吃。”
“哈哈哈,老板,你再不来,老包估计得馋死了。”余洪海调侃道。
包心禹原本是眼巴巴的盯着肉,听了这话,不服气的道:“咋俩谁跟谁啊,彼此彼此。”
“哈哈……半斤八两。”
两人都属于肥胖型的,不同的是余洪海是鲁省大汉,高大魁梧。
厨师开始分肉,郭阳坐了下来,看向余洪海。
“非洲有什么美食,怎么没见你廋下来呢?”
“哎,我这是喝水都要长肉,总不能不让我喝水吧。”余洪海说道:“要说非洲,其实也不缺肉食,就是手艺确实糙了点,但肯尼亚的烤肉也还不错。”
郭阳问:“非洲的除虫菊和万寿菊基地怎么样了?”
“好得很。”余洪海笑道:“肯尼亚的万寿菊、除虫菊、辣椒基地是嘉禾在非洲发展得最好的。”
虽然赚得不多,但投入的也很少。
主要是队伍看起来壮观,三万亩土地,七八千人同时干活,这种场景没人见过吧。”
“七八千人?这么多?”包心禹讶然道:“猎鹰六十万亩草原,总共才二十来个人。”
余洪海说:“非洲用人工比农机便宜,但偶尔也要用农机赶工。”
青禾农业的王宽穿着制式羽绒服,抓着快羊排,就凑了过来。
“余总,不都说非洲乱吗?肯尼亚是不是要好得多?”
余洪海想了想,说:
“肯尼亚也乱,基本一直处于混乱之中,却又总是能在混乱中保持秩序,不发生动乱。
与坦桑尼亚一样,肯尼亚也是世界上抢劫、偷窃的高发区域,但在政治上却一直保持着连续性。
它的政府极为腐败,贫富差距巨大,但是经济却非常活跃,一直处于增长之中。
然后,它周边的国家一个比一个掺。
卢旺达发生过种族灭绝,乌干达出过非洲最著名的独裁者之一阿明,苏丹国家分裂,坦桑尼亚曾经陷入了计划经济的泥沼……
只有位于中央的肯尼亚泰然处之,在一片混乱之中悠然自得。
它的国民总是处于吵架之中,却从来没有大打出手。
所以,如今外国资本想要前往东非地区,首先的落脚点大都选择肯尼亚。
不过,这样放任自由的发展,也让肯尼亚文盲率极高,贫富差距巨大。
这样的社会适合发展商业,但制造业的潜力却比不上埃塞和坦桑尼亚。”
余洪海啃了口肉,又喝了口酒,才说:“也适合发展农业,产品在当地就能找到销售市场。”
在场的这么多人,去过非洲的没有几个。
对余洪海说的肯尼亚现状都很好奇,一个混乱而又政局稳定的国家。
听起来还真有点奇葩。
包心禹问道:“老余,那你在肯尼亚遇到过抢劫和偷窃的人没?”
余洪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包心禹没明白为什么,“你瞪我干吊,我就随便问一下啊。”
“没遇到过。”余洪海气呼呼的甩下一句话,吃肉去了。
包心禹讶然:“他这是咋了?”
没人搭理他。
总不能说余洪海曾在金沙萨被抢劫的扒光了衣服吧。
郭阳也没作声。
不过从余洪海的嘴中透露的信息,就能看出他确实下过一番功夫,每个国家都应该去跑了一遍。
郭阳也去过肯尼亚首都内罗毕,城市里高楼林立,是东非的贸易和金融枢纽。
然而,在内罗毕的郊区却有着世界最大规模的贫民窟。
两者共同构造了这个城市。
但热带高原气候又让这里的农业生产条件得天独厚,确实是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