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蓬国公
他是因为少年时父亲获罪,日子过得很不好,身为王子,比普通人还要煎熬,早已超脱了对世间的留恋。
时飞阳站起身,向朱载堉鞠了一躬,朱载堉赶忙离座搀扶:“道友这是何故?”
时飞阳很真诚地说:“那就由我,请道友在此世上多住些年,不为大明,只为华夏道统的传承,不可于一甲子之后而断!”
朱载堉又笑了,请他还座:“我又没说明天就要故去……”
时飞阳又跟他坐而论道,从天文、地理、历法、音律、格物、算术、文字等等,最后一直说到摄生修身,长生久视。他根据朱载堉目前的情况,给他设计了一套最适合的功法。
他没有把广成子天书拿出来给朱载堉一起参详,因这下卷讲的不是道,是各种炼丹炼器、法术阵术,朱载堉年纪大了,强看这个身体负荷不了,有害无益,若是将来能够得到专讲大道的上卷拿来给他看,有了上卷的基础,再看这个方可保无碍。
朱载堉年过花甲,精血亏损,可本身精神境界又极高,属于心性上走在前面,得先补精血,但补得又不能太过,不然虚不受补,像怒玄丹那种,时飞阳吃是补药,给凡人吃就是毒药,朱载堉吃上一小点药渣就立时毒死了。
时飞阳取出自己收藏的灵药,挨个给朱载堉介绍,两个人一起研究着配了三个方子,又拿出丹炉,现场熬药,总共得了一种丹药,一种丸药,一种膏药。膏药有一大坛子,每日取三勺用温水冲服,一个月后,体质改善了再开始吃丸药,每日一丸,一年后再吃丹药,每年吃一颗,再配合吐纳神定的内练功夫,如果中途不出意外,活过一百二十岁不成问题。
时飞阳又把当初炼制的五车饵取了五十斤给他,让他每天当作小糕点服用,又香又补,还特别温和。
他又听说朱载堉子嗣单薄,原来两个儿子都没有生小孩。
“这个容易!”时飞阳取了一小截交泰香,晚上到了两个儿子院里,用丹火焚了,把香气分别送进二子屋里。
这交泰香何等厉害,修道的人身体血脉通畅,仿若与天地相融,原本有些不孕的痼疾也都在片刻之间解除,当晚两个儿媳妇全都有了身孕,时飞阳趁机将耿鹏的神魂取出来,送入小儿媳那里去入胎转生。
数日之后,胎象俱都稳固,朱载堉大喜,把自己所有的藏书都搬出来,让时飞阳随便挑,看上哪个就拿哪个。
时飞阳最终挑了那卷《山海经》,还有朱载堉做的蝌蚪文破译书。
时间匆匆而过,时飞阳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到了该走的时候,他又默默推算未来道路。
他这次先去京城再来怀庆,沾染了许多因果,但道家说的因果和佛教说的因果不同:
道家因果指的是因果关系,即事物之间相互的作用和影响,我影响你,你影响他,他又影响它……层层递进,变数定数,相互交织。这里的因果是没有善恶之分的,只是说某些因促成了某些果,好心作善因,也有可能导致恶的果。
佛家说的因果,是某个事件直接决定另一个事件,譬如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今生发心念一句阿弥陀佛,宛如金刚种子,未来无量劫之后必定皈依弥陀,成就佛果。当下杀人,将来必定要被人杀,当下偷盗,未来必定要散光钱财……
最著名的就是,生是死的因,死是生的果,既然已经出生了,那就必然会死,怎么努力也没有用,哪怕使劲修行,把寿命极度拉长,最后还是要死。譬如阿弥陀佛,号称无量寿,寿命无限,但最终还是要涅槃,只是涅盘之前的寿命无限大。
强如释迦摩尼,既然生了,最后也还是要死掉,每一次出生,都是来世上受一次苦,归结起来就是生老病死,爱别离恨相聚那八个。所以佛教追求的不是长生,是不生,不生就不用死了,涅槃寂静。
佛家因果不仅分善恶,还有许多分法,譬如佛因佛果,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种的佛果,未来必能成佛,而既得佛果,过去必有佛因。所谓菩萨畏因,并不是菩萨不造一切因,他得种善因,种佛因,未来得善报,得佛果,若是佛因也不种,那也成不了佛。
就好像说造业,某些信徒张嘴闭嘴劝人不要造业,实则,修佛本身就是在造业,造佛业。业有很多种,有善业,有恶业,有学业,有事业,佛门弟子都要修佛业,最后才能圆满成佛。
所谓积攒资粮就是要不停地种善因,种佛因,多多地种,几辈子几辈子地种,种得越多,收获越多,成就越大。
也正是因为定因定果,因果不二,佛门高僧不用推算,利用宿命通看伱现在是什么样,在做什么,就知道你将来会得什么果,会成为什么样。
时飞阳的推算,自然是按照道家去算的,他算自己所做的事未来会造成什么影响,影响到什么人什么事,譬如万历皇帝封他做“九天元阳真人”,又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
这次涉及到的人和事相当多,但基本上都是凡人,他站在凡人之上的境界向下推算,就有点掌上观纹的意思。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时飞阳算出结果,他这次跟凡间帝王的第一次接触,算是圆满达到了预期效果,尤其得到了《山海经》下卷。
他事前推算,能在朱载堉这里有很多收获,朱载堉会赠送他一部书,对他破译广成子天书大有帮助,如今正好应在这《山海经》之上。
第105章 碧桃圣母
时飞阳在朱载堉家里住了一个多月,提出告辞,本想再送给朱载堉一些礼物,可潜心一算,他想给的任何一样东西拿出来,后面都会给朱载堉招致更大的祸端,最后只给他炼了一枚玉符:“你以前那些朋友,鱼龙混杂,大多不怀好意,尽量少跟他们来往。虽如此,日后也会生出一番波折,这枚玉符你收好,带在身上,可保无恙。”
交代完了,时飞阳离开怀庆府,向西赶奔秦岭。
他这次要挖得宝物是汉代仙人张免所留的一套飞剑和一件法宝,剑名三阳一气,宝名青蜃瓶,俱是前古奇珍,又是前人留待有缘的无主之物,他算定这次会有波折,但势在必得。
宝物藏在秦岭的某处山谷之中,具体在哪里还得详细推算。
这世界的秦岭单是中段主体就有三千里长,其中崇山峻岭,连绵不绝,千沟万壑,相互交织,长满擎天古树,要在这里面找到个三尺多长的石匣,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时飞阳也做好了长期寻找的准备,他先飞在高空,看好秦岭的山势走向,再从中推算张免可能藏宝的地点。
连寻了七八天,将范围越缩越小,最终在一处大深涧底部找到个小谷,说是山谷,不如说是个深坑,因其与外界没有通路,两面阴崖闭合,长满茂密的草木,若非细心推算寻找,任谁从上面飞过也不会发现下面的深谷。
这谷只能从上面飞降,又设有极厉害的阵法禁制,因宝物还不到出世时候,禁制相当厉害,时飞阳试着丢下一块石头,穿透上面的层层树叶掉下去,距离谷底尚有十数丈便见豪光一闪,化作齑粉。
要取宝得先破阵,要破阵就会有声光响动,必然会引人注意。
时飞阳将云母帐又放出来,化作一大片缭绕的云雾罩在山谷上方,这样实际上更显眼,但阻挡了别人窥探,外人不知虚实便不敢轻易来招惹,相当于先过滤了一部分人。
他在云雾中施法破阵,若是靠蛮力硬破,就要搞得惊天动地,甚至引发地震山崩,他选择按照周天术数寻找阵法的运转脉络,再顺势拆解。
饶是这样,阵法反应时候,亦迸发出各色毫光,透过云气散逸出去。
却说这秦岭之中有片桃林,林中住着两位女仙,一个叫碧桃仙子,一个叫春桃仙子,两人住在桃林的东西两侧,洞府相距十余里。
碧桃仙子本名唤作崔琐,每日打扮得如同王母娘娘一般,自称碧桃圣母,将这片桃林视作禁脔,除了春桃仙子之外不许外人采摘,在林中设了许多阵法禁制,又特地收下七个年轻貌美的弟子,穿着七种颜色的衣裳,每逢佳节之期,就派人去请同道来赴仙桃盛宴,一如传说中的王母蟠桃会般。
这日她正在洞中发愁,因她三弟子的男友跟别人好上了。
她的每个弟子都有自己的相好,有五台派的,有华山派的,有崆峒派的,全是名门大派的弟子,说是合籍双修,将来生子育女,举家飞升。
她的三女婿是华山派三眼神君沈通,才跟她徒弟好上两个月,这边又移情别恋,爱上了五台派的蒋三姑,蒋三姑十分美貌,又不像其他人那样放荡,逮谁跟谁,比那些床上花样百出的女仙更有种克制的诱惑,让他心动不已。
蒋三姑在五台派内部也有追求者,她对他们包括沈通在内全都不屑一顾,沈通正抓耳挠腮,在想办法追求当中。
崔琐坐在洞中发愁,忽然没有来一阵眼皮直跳心直惊,尾巴跟上冒凉风,急忙卜上一卦,现实将有大事发生,凶的不得了,正绞尽脑汁猜测会是什么事,忽然五弟子和七弟子闯进洞来,脸上都有泪痕,哭哭啼啼来让师父做主。
原来这俩丫头都相中了华山派的玉杆真人金沈子,那家伙长的玉树临风,男生女相,俊的不行,二女都要争抢,几乎反目成仇。
崔琐就很头疼:“你们两个没用的坯子,就会自己窝里斗!不过是个男人,又不是什么几世修行的童男,就让伱们馋成这样!”
五姐委屈地说:“明明金道友是师父给我安排的,我们也先相看了,他就该是我的,七师妹横刀夺爱,让人不齿!”
崔琐就说七姐:“你师姐说的没错啊,金沈子是我先给她安排的,给你安排的是五台派的铁琴先生岳琴滨。”
七姐也很委屈:“可那姓岳的如何能比得上金道友?况且金道友明明看上的是我,他又不爱五师姐,他爱的是我,还送了件法宝给我,五师姐才是横刀夺爱,让人不齿呢。”
五姐愤怒地说:“你这贱货,前阵子勾搭上了追魂娘子倪兰心,跟她学了魅惑男人的手段,都用在了金道友身上,把他迷得神魂颠倒,哼,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真是下贱!”
七姐红了眼睛,万分可怜地跟崔琐痛哭:“师父啊,反正不管我用什么手段,金道友就是爱我爱到骨头里,我已经让他过几天来向您提亲,到底能否成全我们,就看您心意如何了!”
崔琐就劝五姐:“那华山派哪个没有点床上功夫?追魂娘子的法力虽然厉害,可华山派也不容小觑,他既然看上了七姐,必然不是受了法术之功,你就先将人让出来,回头师父再给你找个好的,我已经物色了崆峒派的高道四手天尊何永亮,他辈分又高,法力又强,新炼成了九天都篆大法,意欲搏得掌门之位,若你能嫁给他,可比金沈子强得多了。”
五姐愤恨地只是摇头:“金道友英俊潇洒,跟他一比,天下男人都成了猪狗一般……”
崔琐认定,她卦象中占卜出来的凶兆要由二女相争开始,她们在外面各有好几个相好的,若是真打起来,势必天崩地裂,两败俱伤。
她正要再劝,洞外红光一闪,进来一个红裙女子,正是自己的大弟子。
大姐一进门就说:“你们就会窝里横,有能耐离了这一亩三分地,去外面寻摸去。”
五姐不满:“师父给你安排的五台派何章,人家看不上你,一心痴迷蒋三姑,你还有脸在这说大话。”
大姐哈哈一笑,得意地说:“我新近结交了一位男仙,你们道他是谁?是追云叟白谷逸的徒弟,一身正经根骨,童身未破,从内到外有一股纯阳精气,让人望之垂涎。”
崔琐一听就来了精神,她调教弟子与各大派门人相好,就是想要倚为外缘,可以助自己避劫养身。但她们师徒能勾搭到的,都是放荡之人,如正教弟子,那是一个也勾搭不到。
追云叟白谷逸身为嵩山二老之一,法力高强,上次五台、华山等派大举上峨眉山斗剑,大败亏输,连太乙混元祖师也被斩去一臂,如今还在茅山打着芦棚炼剑,准备第二次斗剑。
当时群仙都看到了白谷逸的厉害,门下两位弟子也是出类拔萃,根骨又好,相貌更好,若真能勾搭到他的弟子,那还真是意外之喜了!
崔琐赶忙问大姐:“你说的那人是谁?现在何处?可已经到手了?什么时候能招来一见?”
大姐说:“师父你何必着急呢?那人名叫毕修,他已经到秦岭,本要引来见您的,只是方才他再来路上看到南边有一处深谷之中云气弥漫,其中隐隐有宝光透出,算定有人在彼处取前人遗宝,他想要将宝贝取出,献给师父当见面礼。如今他在那里看着,叫我来请师父一同过去呢。”
“还有这好事?”崔琐听了欢喜无比,这下不但能得个英俊潇洒,法力高强的玄门正宗女婿,还能得到前辈仙人留下来的宝物,可以说是双喜临门,“去去去,咱们现在就去!”
第106章 八大夜叉阵
碧桃仙子崔琐认为自己方才卦象上的凶兆应的是五弟子和七弟子的内斗,进而得罪华山派高手,给自己带来一场灾难。如今听说大弟子勾搭上了玄门正派的弟子,当作是破解凶象的救星,赶忙让大姐领着自己去看新徒婿。
那五姐和七姐听说是追云叟的高足,正教的帅哥,也都不争了,纷纷抹干眼泪,也要去瞧瞧到底如何。
四个女人火速出洞,由大姐带路来到峡谷上方见到毕修。
那毕修生的身材高大,五官端正,虽然不如玉杆真人金沈子英俊,但阳气极足,精血旺盛,眼神之中神光盈盈,这又是华山派那些常年在女人肚皮上奋战的诸位所没有的,更能吸引女人。
不说五姐和七姐心中蠢蠢欲动,就连崔琐见了,也起心动念想要亲近。
双方相见,大姐于中间引荐,那毕修用手指着下方的浓雾说:“我方才已经用先天神数算过,那下面有前辈仙人留下的宝贝,有人正在破禁取宝。这秦岭既然是咱们自家的地盘,宝物自然不能容外人盗取,得给他夺过来!”
崔琐连连点头:“贤婿说的很对,咱们这就破了那妖雾,将人赶走,自行取宝。”
“不可!”毕修连忙阻拦,“我算过,那封印宝物的禁制十分厉害,咱们要破禁还很难呢,里面那人有专门的手法,不如就由他代劳,等他把禁制破开,宝物出世时必定祥光上冲霄汉,到时候咱们再出手不迟!”
五姐连忙称赞:“道友果真睿智过人,此法再妙不过了。”
七姐也说:“反正时间还早,咱们先在这里慢慢等待,我洞中有自制的松子糖糕,最是美味,又有松萝酒,这就去取拿来给道友尝尝。”
她回去取糖糕松酒,毕修取出八面旗帜,只有丈许长的旗面,并无旗杆:“这宝贝出世,不止我能看到,旁人也能见到,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咱们在这浓雾外面布下八大夜叉阵,到时候隐在阵内,连那浓雾也全部盖住,从上面飞过只能见到苍山翠木,可省下好些麻烦。”
他把旗子分给三女,传了布阵之法,四人各拿两面旗子算准方位,布置在周围的山林之间,形成一个圆圈,将藏宝的山谷围在中央。毕修施法,旗子招摇,释放出滚滚黑烟将旗子包没,待黑烟散去,已经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毕修重新选定个处于阵内的山头,这样从外面便无法看见,七姐回洞中取了糖糕松酒,装在篮子里挎在左臂上,还装了些大桃干,回来找不到人,心中顿时急怒,心想莫不是他们四个好上了,把自己给抛在这里。
她正四处瞭望时,忽然下方传来师父崔琐的声音,招呼她往下飞,按照路径直飞了一里多路,忽然眼前景色变化,已经来到一个山头上,毕修等人都在这里等着,顿时又欢喜起来。
四女见这阵法如此神奇,又看到毕修腰里挎着个荷包是个乾坤袋,万分羡慕,她们都没有,连稍大些的法宝平时都只能放在洞中,远不如毕修这般,想要什么东西,随手便拿来的便利。
他们在这里饮酒吃糕,下方时飞阳依旧在施法破阵,对于会有人来夺宝,他早有心理准备,知道不止一伙,也不十分在意,只不断推衍玄机,将张免所留禁法一点点破去。
多日下来,他已经将这禁法参悟透彻,于是并没有将其彻底毁去,只破掉阵眼,随后用四颗东海大珍珠代替阵眼重新安放,这样阵法依旧留存,只是威力减却许多,而他能够自由出入。
三重禁法先后穿越,到了最里面,他先把周天混元伞祭出,悬在上方遮挡宝光,然后再向下挖掘。深掘地百尺,最后挖出来个三尺多长、两尺多宽的石匣,外有符咒禁锢。
他施法将匣打开,里面正好是三口宝剑和一个符咒密封的古玉瓶。
两样东西一出现,立刻有宝光向上冲天而起,九层以上都被混元伞挡住,剩下的经过张免的三重禁法和云母帐之后已经不多,再加上毕修的八大夜叉阵,重重遮挡之下,宝光丝毫也没有溢出去,更别说上冲霄汉了。
毕修跟四女正在推杯换盏,吃糕喝酒,四女意在引诱:五姐“不小心”碰掉了发簪,将满头秀发披散开来;七姐挽起衣袖,故意露出雪白的胳膊;大姐见状生怕心上人被抢走,借口酒气上涌,有些烦热,扯开了衣领,露出雪白潮红的肌肤……
看着徒弟们各施手段,崔琐也想那么着,碍于长辈身份,不好太过明显,就暗施法术,口吐芬芳,将一股股勾魂夺魄的仙桃香气渡过去。
毕修身处花群之中,如在温柔乡里,白谷逸是玄门正宗,修法主旨虽不像峨眉派那样百分百必须童身入道,可一旦破身,未来成就有限,因此教规极严,又专门有要用幻象磨练徒弟心智,稍有不慎,被幻象诱骗,沉溺其中,便要受罚。
毕修也正是受不得这样严格的教规约束,又因几桩事故撞在一起,自忖无法继续在白谷逸门下待下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偷拿了师父白谷逸的一部道书,又偷了师娘凌雪鸿的一套夜叉旗跑了出来。
到了外面,他心态放纵,把过去被老师强行约束,不敢做,甚至连想都不敢想的事都狠狠地做了,这会被四女勾引,他是心知肚明,却很享受这种感觉,美美地只想醉卧美人膝,此时下方云雾之中,宝光比方才强烈了不少,随着云母帐的雾气涌动,他们五个却是谁都没有在意,心思都在对方身上,男的瞧着雪白如酥的肌肤眼馋,想要用手去摸,女的看着结实的臂膀想要依靠,恨不能钻进对方怀里……
时飞阳拿到了三阳一气剑和青蜃瓶以后并没有立即离开,他要留下来做两件事,其中一件是为后面某处取宝做铺垫,若是现在不做,未来拿出宝物就取不成,虽然又会引出一连串其他的后患,但只要宝贝到手,还是利大于弊。
他直接坐在深涧谷底,开始施法祭炼那剑和瓶。
三阳一气剑,是三口一套,分作“少阳”“太阳”“中阳”,剑长三尺三寸,剑柄三星凸起,轻轻一晃,便能发出丈许长的芒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