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超电磁驴
“为什么！”韩战还是这三个字，说话的语气变了又变。
“因为它已经彻底寂灭了。”
“不只是它，那整个宇宙都已经成为过去式，被永暗之河吞没。”
“而你眼前看到的这些画面，还有我们这些破晓成员，不过都是，可怜的，旧日遗民罢了。”
旧日遗民。
何为旧日？
已经被毁灭的世界，属于过去式的世界，便是旧日。
何为遗民？
从已经毁灭了的世界逃离出来，苟延残喘，幸存到今天的人，才能够称得上遗民！
旧日遗民和韩战一样，他们来自同一个世界。
同一个，已经被毁灭了的世界！
想明白这些以后，韩战的大脑直接处于宕机状态，巨大的信息量，让他整个人错愕当场。
他本以为，自己穿越到这里，是孤身一人。
结果却发现，还有一批自称“旧日遗民”的人，和自己一样。
这种他乡遇故知的复杂感情，让他久久没有说得出话来。
这个时候，是二号破晓打破了沉寂。
“想知道我们的那个世界，是如何毁灭的吗？”
二号破晓昂起狗头，看向了头顶方向。
在那里，有一条黑色的河流，横贯苍穹。
第925章 永暗之河
“那条河，就是永暗之河。”
大金毛开口道。
“我听说过这个名字。”韩战在自己的记忆里，找到了关于永暗之河的介绍。
永暗之河，就是破晓组织用锚点稳固，打捞古董道具和召唤天命人物的地方。
韩战一直以为，所谓的永暗之河，应该是对破晓组织而言十分重要的一处圣地。
类似血河之于血族，那样的情况。
但是，让韩战没有想到的是，永暗之河竟然会是摧毁世界的元凶？
“我们这些旧日遗民中，能力出众的会被筛选出来，成为破晓的一员。”
“破晓存在的意义，就是从现在的宇宙中收集‘锚点’，然后将收集到的‘锚点’投入进永暗之河，让它的河床稳固。”
直到今天，大金毛才将破晓最根本的秘密，向韩战全盘托出。
因为，他们来自同一个宇宙。
因为，韩战也是一位，旧日遗民！
“将‘锚点’投入永暗之河，让它的河床稳固，就能够获得那些古董道具？”
沉默半晌后，韩战调整好心情，问道。
“也不尽然，如果古董道具有那么容易获得的，破晓现在应该已经称霸宇宙了。”
“古董道具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或者说，想要获得古董道具，需要百分之九十九的运气，还有百分之一的勇气。”
嗯？运气？勇气？这又是什么奇怪的描述。
大金毛目光盯着头顶那条永暗之河，继续解释道：
“想要获得古董道具，有两种办法。”
“其中一种，是去永暗之河的河岸边，如果运气好的话，就可能有古董道具被冲刷上岸。当然，除了古董道具，还有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可能被从永暗之河中冲上岸来。”
比如，韩战刚才看到的自行车、收音机、玻璃珠……
“但即便是永暗之河的河岸边，也不是随便谁都能去的，必须至少携带一个小型锚点。”
小型锚点的作用，是稳固河床。
锚点竟然也还可以随身携带？这和韩战想象中稳固河床的方式有所不同。
“永暗之河奔流不息，永远不会停止，它的河水具有超乎你想象的吞噬之力，连整个宇宙都彻底吞噬，更不用说什么神明，哪怕是创世神，都无济于事。”
“所以即使是靠近永暗之河，附近蒸发出来的水汽，同样具有吞噬之力，是十分危险的。”
锚点能够抵消吞噬之力。
依靠锚点的保护，破晓可以化身拾荒者，在永暗之河的河岸边捡“垃圾”。
捡完的“垃圾”会被分类，最有价值的就是古董道具，但也不是所有古董道具都有用的。
有些古董道具，虽然也有古董道具的名头，但实际上卵用没有。
所以二号破晓才会说，想要获得古董道具，需要百分之九十九的运气。
“那另外一种方法呢？”
“第二种方法，就是去永暗之河上，坐船去打捞那些沉淀在永暗之河河底的物品。”
咕咚。
韩战咽了口口水。
他又看了一眼那条漆黑奔腾的永暗之河，很难想象，在那条连一个宇宙都能摧毁的恐怖河流上泛舟打捞，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现在他才明白，那百分之一的勇气是怎么回事。
弄清楚了古董道具的真正来源，还有锚点的相关用途，关于这方面的问题暂时解决。
韩战微微颔首，然后换了一个问题。
“既然永暗之河能够毁灭一个宇宙，为什么它又会出现在壶中世界？”
难道说，壶中世界能比永暗之河还要厉害？
答案是否定的。
“永暗之河一定比壶中世界更强大，强大无数倍，这一点毋庸置疑。”
“之所以壶中世界能够装下永暗之河，实际上是取了一个巧。”
永暗之河的源头，是壶中世界的壶口处，汹涌至暗的永暗之河从那里开始落下。
永暗之河的尽头，是壶中世界的壶底部，所有永暗之河的河水会流淌至此，在这里汇聚。
“听到这里，你应该有些奇怪，为什么源头的永暗之河河水会源源不断落下，尽头处的永暗之河河水又将去往哪里。”
“事实上，它们完成了一个循环，空间循环。”
大金毛话说到这里，韩战就明白过来。
“利用空间循环，在壶底和壶口都设置一个空间传送法阵，当永暗之河汇聚到壶底以后，就会通过空间传送法阵，重新传送到壶口。”
“如此一来，永暗之河就会永远无止境地在壶中世界奔腾下去，以供破晓组织不断打捞，壮大自身！”
大金毛轻点下颌，肯定了韩战的猜测。
“不过，因为永暗之河十分恐怖，所以需要不断有锚点投入进去，才能够让它继续被约束在壶中世界，不至于彻底失控。”
“不仅如此，一号破晓还需要一直坐镇永暗之河尽头处，半刻都不得脱身。”
这也间接解释了，为什么一号破晓降临出现时，只有一只胳膊，没有本体全部现身的原因。
听到这里，关于永暗之河的相关信息，也都基本上完全了解结束。
“破晓希望我做什么？”
突然，韩战问出了一个问题。
他不是傻子，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不可能有人无缘无故地对自己好，一切赠予，实际上都在暗中明码标价。
所以，韩战想要问清楚，破晓救下自己，又告诉了自己那么多的破晓秘辛，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没想到，大金毛却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韩战一愣。
“是的，不知道。因为这次的计划，实际上并非由我主导，而是一号破晓主导的，他想要做什么，是什么目的，我并不清楚。”
“或者，如果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当面问一问他。”
大金毛说到这里，晃动了一下尾巴。
“那你……”韩战看了一眼大金毛，他原本想说，那你在这里跟我说那么多干什么。
他的话被大金毛打断。
“好了，说得再多，也不如亲眼一见来得更加深刻。”
“走吧，你应该也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些东西了吧，我们继续向前。”
“在前面，还有惊喜在等着你。”
大金毛向前走出几步，扭过头来，发出邀请道。
第926章 许愿树
一人一狗继续向前。
聊完了锚点、旧日遗民和永暗之河，他们的话题转移到了破晓与曜黑的关系上。
“你们是死敌？”韩战从自己的角度出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