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齐,我屡破奇案 第62章

作者:平行针

  “什么意外?”

  “在结案前夜,小商贾夜里探监之后,那商贾之子就一口咬定,那小妇人与她私通,她是自愿和他发生关系。”

  庆言不急不徐道。

  “他自己说没用,得有人证才行。”

  周柱发出自嘲的笑容,“对啊,那小妇人的丈夫站了出来,指认她妻子,的确和那商贾之子,与自己老婆私通。”

  庆言一顿,“然后呢?”

  周柱耸了耸肩,“还能如何,商贾之子被判无罪,当庭释放,那小妇人却因扰乱公堂,被打二十大板。”

  这结局,是庆言没有想到的。

  真正的恶徒,逍遥法外。

  清白之人,却被打的皮开肉绽,还会落一个不守妇道之名,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那妇人的丈夫,为何要污自己妻子清白呢?”

  庆言有些不解,于情于理,对方都不应该做出这种莫须有之事。

  周柱嘴角一撇,不屑道。“能因为什么,那小妇人的丈夫,是一个赌徒,小商贾给了他二十两,条件就是上堂作证,为自己儿子洗脱罪名。”

  “为了二十两,就可以不顾她人清白,他还能称作为人。”

  庆言好不容易恢复一些的心态,又崩了。

  周柱心情沉重说道:“小妇人为了自证清白,当晚就在家悬梁自尽了。”

  闻言,庆言陷入良久沉默。

  看着自己的小老弟,居然自闭了,他也没有继续卖关子。

  “后来,那男子看到妻子悬梁自尽,就去商贾家要求赔偿,结果让人打断双腿,最后以乞讨为生。”

  庆言轻哼道:“罪有应得。”

  “因为他为了银子,害死自家娘子,遭受京都平民唾弃,在天寒地冻的京都街头,活活饿死。”

  庆言颔首,再次提问,“这就结束了?那商贾父子呢?”

  “那商贾的败家儿子,不知收敛,后来得罪了京都的一个官员,最终落得一个全家流放,最终死在了去流放的路上。”

  这时,庆言才感觉浑身舒畅

  有因必有果,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所以说庆言,你还是年轻,经历的也少,没见过人心险恶,也不知世态炎凉。”

  周柱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一回想,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他接触基层就比较少。

  从他成为警察,就是接触刑侦案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和死人打交道。

  他只负责技侦方面,却很少会去深入了解后勤工作。

  而穿越以来,他的事业也平步青云,他的心理承受能力的确差了点。

  眼下这种情况下,并不是庆言摆烂就能解决问题。

  毕竟,事情还是要解决,案子还是要破。

  ……

  堂室中,庆言走后,众人依旧沉默不语。

  玩杯盏的玩杯盏,抠指甲的抠指甲,最没素质的还是那个糟老头子王千书。

  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抠起了脚。

  在他的操作之下,堂室内弥漫了一股酸臭味,久久不散。

  作为一条狗的元芳,因为嗅觉比人敏锐的多,一早就骂骂咧咧的跑了出去。

  如果来一个能听懂狗语的人来翻译一下,刚才元芳骂的贼脏,简直不堪入耳。

  庆言一进来,就闻到了股脚臭味,顿时眉头大皱。

  “王千书,死出去。”

  看到庆言回来,王千书赶忙穿好鞋,一脸讨好的模样。

  “你不走是吧?朱清,给他挂上去,让大家都看看,什么叫老壁灯。”

  朱清刚准备起身,却被栾玉录伸手拦住。

  他知道朱清的性格,如果不拦着,只要庆言敢说,朱清就敢干。

  看到王千书不再吊儿郎当,庆言便开口问道。

  “既然,那金蚕线如此珍贵,那可有当作贡品,进贡到大齐?”

  王千书在脑中略一思索后,摇了摇头:“没有,那金蚕线产量极低,都不够当初的赵国皇室使用,从未进贡过。”

  这句话说完,庆言陷入沉思。

  既然从未进贡过,那凶手又是从哪来的金蚕线?

  或者说有比金蚕线更适合的凶器,只不过他还不知道。

  就在庆言思索之际,门外来了一名锦衣卫同僚,冲庆言说道。

  “你们送来的那个人身份,审出来了。”

第72章 端茶送客。

  庆言感叹,自己真是天命之子,打瞌睡就有人给自己送枕头。

  庆言赶忙问道。

  “那人是什么身份?”

  “那人自己交代的,她是赵嫔妃身边的侍卫。”

  听到这话,庆言都快被气笑了。

  就算他准备刺杀自己,好歹花钱找外面的人啊,你这直接让自己的侍卫来,这算是给自己送空投吗?

  这种昏招,也就赵嫔妃能干得出来。

  赵嫔妃是有心机的,但是不多。

  庆言回了句知道了,就让那锦衣卫回去了。

  临走之前,还叮嘱对方,人可以放了,不用关着北司房中了。

  那锦衣卫虽然很惊讶,但还是照做了。

  就在这时,门外却来了不速之客。

  一行六人,领头之人,穿着血红色的东厂制服,来人是东厂副厂公,齐海。

  看到这群不速之客,其余几人都缓缓起身。

  只有庆言依旧坐在那里,就像没有看到东厂的人一般,巍然不动。

  其余人心中大为震撼,庆言这种面对强敌,依旧面不改色的样子,让人由衷的折服。

  “你就是庆言?”齐海用一种上位者的语气,藐视着庆言。

  庆言置若罔闻,拿起茶盏,喝了一口。

  端茶,送客。

  这是官场,最基本礼仪。

  庆言的意思就是,我不想搭理你,麻溜的给我滚蛋。

  看到庆言这种倨傲的态度,那齐海的脸色一变,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好狂妄的小子,你可知道我是何人?胆敢对我如此无礼?”

  庆言嘴角带了一抹冷笑道:“就因为你身上比我少点东西,我就要敬重你?这道理说不通吧?”

  庆言的扎心之言,每次都是直扎要害。

  “你这庶子,还真是牙尖嘴利,别落在我手中,否则我会把你的牙一颗颗拔掉。”

  显然,这东厂副厂公,比之前的统领更能忍耐。

  但是,庆言不介意再多加一把火。

  “我说的是胡须,莫非厂公大人对号入座了?”

  此话一出,最终嘴角剧烈抽搐起来,这两句话不是一个意思吗?

  庆言不愧是顶级阴阳师,骂人从来不用带脏字的。

  “你……”

  齐海没有发怒,他身后的属下却忍不住了,准备上前动手,却被齐海拦下。

  庆言不急不徐的再次开口。

  “朱清,如果谁敢在此行凶,格杀勿论。”

  毕竟,这里是锦衣卫的地盘,现在不蛮横等待何时?

  不得不说,齐海是一个能成事之人,即便庆言这么说了,依旧能够保持冷静。

  “我这次来锦衣卫,是为了赎回东厂统领梅起,可否通融一下。”齐海面色平静的说道。

  “放不了。”

  庆言摇了摇头,直接拒绝。

  “为何?”齐海直接追问。

  “这是指挥使大人的吩咐,我也没办法。”庆言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庆言心想,你去找苏檀要人去吧,你看他鸟不鸟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