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 第280章

作者:牛奶糖糖糖

  有一个站出来回答道:“我们……我们没有烧战船哪!”

  话说到一半儿,“啪”的一声,这小校一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关公在此,还敢信口开河?”

  言及此处,他望向另一个俘虏,“你来说!”

  “将军,我们连谷口都没能过去……如何……如何能烧得了战船?”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耳光。

  这下,所有俘虏更懵逼了,他们……他们七尺男儿,敢作敢当,可他们真没烧,又如何承认?

  话说回来,那谷口处该死的“车阵”,就快变成“火车阵”了!

  可愣是不退反进……

  有这波不要命的将士在,他们曹骑倒是像烧战船,可还有几百米远呢?烧的起来么?

  这位关家军小校,俨然不信这些俘虏的鬼话,他再度转向一人。

  “你来说!”

  “我……”这俘虏不说话了,他直接伸出脸,一副任凭你打的样子。

  “你这是作甚?”小校问道。

  这俘虏回道:“我们说了实话,却依旧挨了打,那还说啥?将军……你直接打就好了。”

  这话脱口,那小校的手就打算再扇过去了。

  不曾想,却被关羽的手抓住。

  “二将军……”小校连忙拱手。

  关羽则示意他后退。

  旋即,关羽面无表情的环视这些俘虏,他淡淡的道:“待得那边的火扑灭了,本将军赴那谷口一看便知真假,尔等如何还在骗本将军,这是藐视关某么?”

  此言一出……

  “啪嗒”一声,这些俘虏齐刷刷的就跪了。

  他们连连道:“我们不过是关公的俘虏,如何敢欺瞒将军?”

  “——昨夜……昨夜我们真的没有烧船,莫说烧船,便是那谷口,关将军布下的车阵,我们……我们都没能突破呀!”

  这……

  车阵?

  关羽的丹凤眼刹那间凝起。

  要知道,昨夜……那谷口处的大火历历在目,如今这火焰都没能消去,若说没有烧船,那烧的是什么?

  ——车阵?

  什么狗屁车阵?

  总不会是云旗那偏厢车阵吧?

  要知道,这些偏厢车阵,关羽悉数借来了,云旗那儿,哪里还有?

  随便想想也知道是假的。

  可偏偏,第一个俘虏挨了耳光,第二个俘虏也挨了耳光,可……第三个,第四个,以及眼前所有的俘虏依旧这么说。

  这就让关羽有点……

  正在关羽心思急转之际。

  只听得“哒哒哒”的马蹄声在山道上响彻。

  却见一个看似肥胖的将军正驾马驶来,离这边老远,他就扯着嗓子大喊了起来,像是生怕别人听不到一般。

  ——“云长,云长……我子方,我子方啊!”

  ——“昨夜……我带着手下部曲守住了那谷口,我简直英武到极点了,如今人人都称我是‘胖关公’啊!‘胖关公’啊!”

  ——“还有那些船,全部都在……有我胖关公在,人在船在,人在船在,这些船……全都特娘的安然无恙,安然无恙啊!”

  一时间,糜芳这嘶吼般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良久不觉。

  倒是关羽……

  听着糜芳的话,他一下子怔住了。

  突然间,他像是又变回了初次收到廖化信笺,初次听到云旗提醒时的模样。

  一如那时般——风中凌乱!

  只不过,这一次,比起那一次……

  他的丹凤眼睁的更大。

  他的脸上更是写满了问号。

  他那木讷且呆滞的面颊,像是在说。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

  ……

第178章 一夜变天,敢叫襄樊换新颜

  ——破晓的光已经降临。

  而糜芳的那三道喊声尤自在山谷中回荡。

  只是在关羽看来,他的三句话却要分开去理解,不……准确的说,已经不能称之为理解,是想象,是巨大的想象。

  这每一句喊声,都像是一个充满玄奇色彩的故事。

  比如第一句。

  ——“云长,云长,我子方,我子方啊!”

  问题来了。

  关羽知道他是糜子方,可他作为江陵太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会出现在这个时间?

  这事儿,多少就有点儿诡异了呀。

  而第二句

  ——“昨夜……我带着手下部曲守住了那谷口,我简直英武到极点了,如今人人都称我是‘胖关公’啊!”

  呃……胖关公。

  糜芳胖,关羽是承认的,可你“胖关公”是几个意思?

  关羽觉得这是他这辈子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比北方各种谣言蜚语、各种编纂的评书故事黑的他,还要惨。

  等等……

  关羽十分敏锐的注意到了糜芳这句话中的几个字——谷口?守住了?

  而关羽下意识的反应是:

  『——守住了?就凭你?糜芳?』

  紧接着是糜芳的第三句,“还有那些船,全部都在……有我胖关公在,人在船在,人在船在!”

  这……

  也就是说那批船无恙?战船没有被焚毁咯?

  否则,糜芳这“人在船在”的口号是从哪来的?

  关羽感觉,今儿是真、真儿的邪乎了。

  太阳这是从西边出来了么?

  不等关羽细想。

  糜芳已经穿过了山道,出现在了关羽的面前。

  ——呼……呼!

  他连连的喘着大气,像是一路奔袭,急着赶到这边。

  当然急了,糜芳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如今关羽都来了,他可不得赶紧去装个逼么?

  连带着说说那筑新城的事儿。

  否则……

  昨晚那命悬一线、九死一生,那不全浪费了?

  “云长啊……云长啊……”糜芳迫不及待的开口,只是嗓子仿佛干涸了,激动到情难自已,说不出话来。

  这可急死他了。

  “水!”关羽连忙吩咐。

  身侧的亲卫当即打开水袋给糜芳递了过去。

  糜芳猛灌一口,还是忍不住迫切的开口。

  “云长啊,你可不知道啊,昨夜那谷口有多凶险,那文聘……那些曹军骁骑像是潮水一样的涌来,那……那漫天的火矢就差把我……把我和手下的弟兄们都给烤熟了……”

  “可……可我、我就伫立在那车阵最前,屹立如山,坚若磐石,在我的感召下,弟兄们各个奋勇,谷口处的车阵不退反进,直接将那文聘小儿给吓破了胆!”

  “云长啊,你是不知道啊,我那时候有多硬气,多英武,多霸道,简直……简直能比得上你斩颜良、诛文丑时那般风采了!”

  这……

  关羽听得差点就信了。

  可看糜芳如此信誓旦旦的语气,不像是有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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